第一百七十八章單明澤的心意二和女主人房間
單明澤等到枚小小離開之后,重新回到了房間里面,他很小心沒有去驚嚇文玉雅,而是縮進(jìn)房間的角落里,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顯眼。單明澤決定無論如何在枚小小回來之前,他要看好這個房間,不讓第三個人進(jìn)入。 他希望顏慕恒和惲夜遙也不要找到他們,雖然枚小小說有他和惲夜遙在,顏慕恒不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來,但是單明澤總覺得顏慕恒這個人他需要保持足夠的忌憚,尤其是剛才看到顏慕恒眼睛得如同豺狼的目光,單明澤就覺得不寒而栗。 顏慕恒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單明澤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猜測,昨天單明澤曾經(jīng)與某一個人調(diào)換過身份,也就是說,在刑警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單明澤離開房間很長一段時間,他究竟是去做什么的?又為了什么目的?單明澤始終沒有對調(diào)查者說出實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單明澤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要讓西西幸福。柳航在飯店里見到西西的時候,單明澤也看到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西西不愛自己,也沒有預(yù)料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如同愛生命一樣愛上一開始并不在乎的小姑娘。 所以單明澤必須讓西西幸福,他的計劃是,讓西西徹底看清楚某個人的真面目,然后幫助刑警查清楚山下兇殺案的真相,就算他想象中的某個人不是真兇,但就憑他利用西西的感情,單明澤也想要把罪名栽贓到他頭上。自己無論做什么都無所謂,就算最后西西還是沒有選擇自己,把她送進(jìn)柳航的懷抱也比讓她依然沉浸在欺騙的愛戀中要好得多。 所以單明澤的這些想法根本就不可能讓刑警知道,無論自己被質(zhì)疑的有多深,他也只能爛在肚子里,繼續(xù)對事件的發(fā)展推波助瀾,找機(jī)會對付那個欺騙西西的男人,單明澤心里很清楚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但他不清楚的是,柳橋蒲和惲夜遙已經(jīng)給欺騙西西的人設(shè)下了一個套索,那個人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罪責(zé)了。 暫且不管單明澤會做出怎么樣的決定?他會什么時候和刑警說出實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柳橋蒲和惲夜遙那兩方面的行動,后續(xù)還會帶來什么樣的秘密。 —— 12月31日下午,詭譎屋女主人房間里面。 在緊閉的房門里面,怖怖和黑瘦的喬克力先生緊挨著坐在一起,他們盡量避開窗口會被人看到的地方,怖怖一只手放在胸口,她的心臟到現(xiàn)在還在怦怦直跳,剛才從一樓的墻壁頂上摔下來的時候,怖怖的小腿刮在吧臺碎裂的木板上面,劃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現(xiàn)在傷口周圍都腫起來了,疼得小姑娘冷汗直冒。 喬克力正在拿著紗布和白藥替她處理傷口,還一邊埋怨小姑娘:“你也不小心一點,老爺子本來就提醒過你那個地方窄,你還發(fā)呆!”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當(dāng)時我也不在發(fā)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打起了瞌睡?!?/br> “你站著也能打瞌睡,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喬克力繼續(xù)沒好氣的懟她。怖怖之前一直覺得這個男人死板,陰沉沉的,可是現(xiàn)在,喬克力給他的印象突然之間完全改變了,他居然也會像陸浩宇先生一樣對小姑娘體貼呵護(hù),還會半開玩笑似的和她吵架。 想到這里,怖怖小聲說:“你也不賴嘛,隱藏的那么深,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塊木頭呢!” “沒有天生的木頭,就像你,不也不像我們想象中那么膽小嗎?哎,小怖怖,在這棟房子里關(guān)了那么久,你就一點也不想出去走走?” “其實我……并不是全都呆在這里的?!?/br> “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喬克力見怖怖愿意開口說詭譎屋的事情,趕緊趁熱打鐵問她。 怖怖猶豫著,最后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告訴喬克力,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外表不怎么樣,但其實還是蠻善良的,至少怖怖覺得可以這樣認(rèn)為。 “我其實只有早上和夜里才呆在詭譎屋里面,整個白天的時間,我都會呆在文阿姨的餐館里面幫忙?!?/br> “可你不是要照顧女主人嗎?”喬克力問道。 “其實,女主人早就不用我照顧了,她從十年前開始,就住到了詭譎屋主屋的三樓上面,平時女主人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管家先生送到主屋上面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進(jìn)入主屋二樓和三樓的出入口在哪里,只是每天早上將女主人當(dāng)天要用的東西準(zhǔn)備好,然后離開詭譎屋躲到文阿姨那里去。晚上在大家上樓睡覺之后,差不多九點鐘左右回到外面的廳里彈一首月光曲。” “為什么每天晚上要彈一首月光曲呢?” “因為王姐和廚娘婆婆根本不清楚女主人的事情,管家先生告訴她們說,女主人晚上會一個人出來彈鋼琴活動一下,所以在那之前大家必須回到房間里去休息,因為她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打擾,就連我也是一樣。” “然后管家先生就關(guān)照你每天晚上代替女主人彈一首月光曲,來欺騙大家,對不對?”喬克力插嘴問道。 “是的,”怖怖低下頭,伸手撫摸著自己腿上剛剛包扎好的傷口,繼續(xù)說:“其實這十年來,我一直在王阿姨那里生活的很好,每天都會接觸到外圍的人,也很開心,并不像王姐和廚娘婆婆認(rèn)為的那樣,已經(jīng)被禁錮成了一個內(nèi)向自閉的孩子?!?/br> 喬克力問:“那么小恒呢?就是廚娘婆婆的兒子小恒,你能對我說說他的情況嗎?他的全名叫什么?” “……于恒。”怖怖停頓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提到于恒,小姑娘心中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她說:“小恒一年之中只有1/3的時間在山上,廚娘婆婆并不是很關(guān)心他,也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br> “那么你呢?你和他真的是在交往嗎?” “我也不能確定,大家都說我是小恒的女朋友,時間長了,我自己也這樣認(rèn)為,但是小恒卻從來沒有對我做出過親密的舉動。” “你們不是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嗎?” “表面上是這樣,但藍(lán)色塔樓里的那個房間只有小恒一個人住,事實上,這十年來我一直代替女主人住在這個房間里,除了管家先生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