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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呂岸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卑職自然信得過大人!”

    看著呂岸出去之后,唐楓心里不覺也有些急切了起來,現(xiàn)在就連呂岸都對自己的所為起了不能認同的感覺,那其他人豈不是更甚了嗎?原來可以給自己提供看法的孫承宗離開了京城,自己還有什么人能夠依靠呢?要是再不能做出一些大的事情來,只怕自己都會對鏟除閹黨的可能性起疑吧。正想得為難之時,唐楓的手便打倒了桌上的一疊文書,突然入眼的一封封的書信和名帖讓他的心里一亮,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第391章    白蓮再行動

    山西太原城的一處破敗的宅院中,一個身著布衣,渾身臟兮兮的青年正坐在土炕之上聽著一個和他一樣不起眼的人的稟報。這個青年正是白蓮教主李普世的幼子李衍。成功在江南殺了那些背叛圣教的人全家之后,他便滿懷信心地返回了山西家中,想著經(jīng)此一事或能取得父親更大的支持,甚至決定將來把教主之位都傳與自己,可誰想他一回到山西就知道了一連串的壞消息。

    先是一直以來在太原當?shù)赜兄己玫目诒?,為百姓稱道,為官府推崇的李家大宅已經(jīng)被太原府給派兵查抄了。同時李衍又知道了一件事情,太原府上下連同衛(wèi)所的官兵在民間窮搜白蓮教的人,已經(jīng)有不少的教徒因為身份曝露而被官府投進了大牢。

    好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李衍尚在回太原的路上,所以還來得及化裝躲過官府的通緝,但是此事卻讓他大為不解,不知道一直隱藏身份極好的圣教上下怎么會被人給查出來的。直到他秘密回到太原,進到這座不起眼的宅院,聯(lián)絡到那些沒有被捉的白蓮教徒之后,李衍才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事情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嚴重。

    不單是山西的教眾受到了官府的嚴厲打擊,其他各省也有不少人落入了當?shù)毓俑氖稚?,特別是自己剛離開的江浙兩省,那邊的人更被抓得一干二凈,那些幫著自己出手對付叛徒的教眾全部落網(wǎng)了。這一切都還不是讓李衍覺得事態(tài)嚴重的,畢竟白蓮教自從創(chuàng)建以來就總是被朝廷打擊,也早習慣了什么時候便被人來一下,可是這次的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因為李衍還得知了自己的兄長李澤在京城被人所擒的消息,而自己的父親李普世也在進京之后失去了消息,這才是讓他不敢相信和深深擔心的。

    無論是打擊的力度還是準確度,這次官府的出手都要遠遠超過以前,這讓李衍在回了太原之后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在這所聯(lián)絡用的宅院中不斷地接收著四方送來的消息,而一個個的壞消息更是時時折磨著他的精神。好不容易在自己父親和所有人的努力下有所發(fā)展的白蓮教勢力,在這短短的半個月工夫里就摧枯拉朽地崩解了。現(xiàn)在李衍就在聽一名下屬講著剛剛才從京城得到的有關(guān)李澤的詳細情況,要是換作以前,這么重要的消息在三天之內(nèi)他就能完全掌握了,而現(xiàn)在卻在等了超過二十天才知道一切。

    “你是說李澤他行刺失敗之后被那錦衣衛(wèi)所擒,然后連累得我們在京城的重要人員盧天祥也暴露了身份,這才導致的這次的災劫的?”在聽完一切之后,李衍很快就歸納出了事情的真相,用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問道。

    “……是的,少主說的不錯……”那人看到李衍的目光,心里打了一個顫,他還從來不曾見過這個溫文的少主露出這樣的眼神,活像是要把自己活吞了一般。

    “廢物害人哪!”在重重地一拳打在炕上之后,李衍才厲聲喝罵道:“我早就知道以李澤的性格早晚會給我圣教帶來無可彌補的打擊,想不到卻是來得這么快!他只知道和我搶功,全不想想該當如何做好此事,這下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圣教的這許多兄弟,他真是我白蓮圣教的最大罪人!”在發(fā)xiele一通之后,他才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忙問道:“那教主呢?可有他的消息?”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教主他去了京城闖了詔獄,之后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闖詔獄?”李衍在聽到這個消息之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父親去救李澤了,這讓他心里頓時就產(chǎn)生了一股嫉恨之氣,父親居然冒著被人所擒的風險去詔獄救自己的兄長,那豈不是說明李澤在父親心里的地位要遠勝過自己嗎?一想到這點,他甚至有些對李澤的失手被擒感到幸災樂禍起來,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一下。

    見自己說出這話后少主居然會有這樣古怪的反應,那名下屬全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好在李衍很快就問了下一個問題:“我教中其他的法師和護法、堂主什么時候能夠來太原?”

    “他們不會來的!”回答李衍的并不是那個報信的下屬,而是一個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味道的老道,正是白蓮教中李普世最是倚重的大長老王體乾。不過他身上的道服現(xiàn)在看上去也很是骯臟,顯然日子也并不比李衍好過。原來在官府發(fā)動對白蓮教的圍捕時,王體乾及早知道了消息,從而能夠躲過這一劫,但是為了保命他也不得不放棄原來的家業(yè),打扮成道士的模樣躲避官府的通緝。幾經(jīng)周折之下,這個老家伙才得以來到這里。

    見是大長老來了,李衍忙恭敬地起身請他上坐,然后在讓那下屬退下之后才問道:“大長老這話當真?”

    王體乾嘆了口氣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快二十來天了,官府對我圣教的打擊也輕了許多,你可曾見有人趕來太原嗎?那些忠于教主的人,多已經(jīng)在此次的災劫里落入了官府之手,而其他能逃過這一劫的,又多是有異心的,所以老夫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會來見少主你的,他們連教主都未必放在眼中,更別提少主了?!?/br>
    李衍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真沒想到我圣教會落得如此下場?,F(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先將教主找到,只有他在,我們圣教才不至于一盤散沙。”剛才他還有些怨懟自己父親對兄長的重視,甚至心里有一種不能細想的沖動,可到了這個時候,卻也不得不從實際出發(fā)了。

    “老夫此來見少主正是為了這一件事情,雖然如今看來我們圣教已經(jīng)一蹶不振,但只要教主能夠平安歸來,以他的雄才大略必能使大家重新振作的?!蓖躞w乾贊同地說道:“不過現(xiàn)在教主連生死都尚不明了,我們該當從何處下手呢?”

    “教主一定不會有事的!以教主的神通,即便是在京城也一定有自保的辦法。他之所以現(xiàn)在和我們斷了聯(lián)系或是為了保密,或是因為京城的人也被官府給拿下的緣故?!崩钛芟袷窃谡f服自己一般,用不容質(zhì)疑的聲音說道:“所以我們更應該快些想辦法救教主!”

    “可老夫聽說連盧天祥這樣的要人都被錦衣衛(wèi)給拿下了,我們在京城已經(jīng)全沒了人手,現(xiàn)在我們連教主還在不在京城都不得而知,更別提怎么救他了?!蓖躞w乾沒有信心地說道。

    李衍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晌之后才道:“看來我不得不動用我布置在京城的最后力量了,即便是盧天祥也落進了官府的手中,這人也能幫我將教主的消息打探到的!”

    “少主也在京城留了人手?”王體乾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雖然知道他智謀比之自己的兄長要高出許多,但王體乾怎么也想不到他還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控制在手。

    此時的李衍已經(jīng)顧不得對方那詫異的眼神了,點頭道:“不錯,這人不光是你,就連教主也不知道。當年我初進京城時就把他留了下來,因為他并不曾加入我圣教,所以即便是錦衣衛(wèi)那樣的人也不可能注意到他的?!?/br>
    王體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這個青年的心思實在是隱藏得太深了,他居然連自己的父親和教主都給瞞住了,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王體乾突然有一種猜想,或許在整個白蓮教中,也有不少人在暗里已經(jīng)投效了這個少主。一旦有了這樣的認識,王體乾看李衍的眼里已經(jīng)多出了幾分敬畏之情。

    李衍并沒有多做解釋,因為現(xiàn)在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向王體乾解釋。所以在看到王體乾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之后,他又說道:“不過光探知教主的存在還不足夠,我們要的是救出教主,所以只憑我的那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京城不比他處,想要在無數(shù)的守軍和官兵的眼皮下將教主救出來,就必須有其他的人相助,現(xiàn)在教中其他人不肯相幫,我只有求助于大長老您了?!?/br>
    王體乾苦笑了一聲道:“只要能救回教主,老夫一定全力以赴,只是經(jīng)過這次的打擊之后,教中的力量已經(jīng)大減,老夫的人更是留下來不多,如何能在京城做成此事呢?那可是有著三大營、兵馬司和許多錦衣衛(wèi)、禁衛(wèi)把守的北京城啊?!?/br>
    “這一點大長老不必擔心,我總有自己的辦法來對付那些人的?!崩钛芤荒樀某芍裨谛兀骸斑€請大長老先去聯(lián)絡人手,送他們進京,我這邊很快就能得到教主的音信了。”

    看著青年那信心滿滿的模樣,老道只得拱手接下了這個命令……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尚未行動前,京城的李普世界已經(jīng)逃了出來……

    第392章    效果顯著

    在看完了從各地送到京里來的有關(guān)打擊白蓮教的詳細稟述之后,唐楓再一次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正確的。在有了東廠在旁協(xié)助之下,大明各地官府對各自轄區(qū)里的白蓮教的打擊更為順暢,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接連有數(shù)百人落入了官府的手中,而從這些人的口中,更多隱藏了身份的人也被挖了出來,想必只要以如此的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白蓮教即便不能完全鏟除,連根拔起,也不可能再對朝廷有什么威脅了。

    唐楓之前著意派了兩名千戶趕去的江南,也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好消息。白亮鋒不愧是刑獄方面的好手,加上有東廠和錦衣衛(wèi)密探的幫助,那些殘殺了王俊卿等四家的江南當?shù)氐陌咨徑掏揭猜淞司W(wǎng),同時他們也交代出了這一切都是教中少主指使他們做下的。在有了這個結(jié)果之后,唐楓才覺得自己對死去的那些無辜的人有了一個說法。

    除了這些京外各省因此而傳來的好消息之外,讓唐楓最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的就是朝廷已經(jīng)定了倪文煥的罪,以謀逆的大罪判了他一個剮刑。而在這期間,唐楓也終于體會到了之前田鏡所說的那番話里的道理。若不是東廠的人在旁幫襯了一把的話,只怕此事還沒有這么容易就能完滿解決。

    唐楓記得在倪文煥被自己拿下的兩天之后,事情就傳到了魏忠賢的耳中,本來就對唐楓已經(jīng)有些不是猜疑,怕他為了爭權(quán)而對朝臣不利的魏公公就將唐楓叫到了自己的跟前詢問。從魏忠賢的表現(xiàn)中,唐楓就看出了一些不信任,不過他還是如實地將在倪府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想魏忠賢卻皺眉說道:“唐楓哪,這倪文煥好歹是朝中的三品大員,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jù)之前,你如何能將他給關(guān)了起來呢?”

    唐楓心里大不以為然,心說你在迫害朝匯總正臣直臣的時候向來是以莫須有定罪的,那時怎么就沒見你如此義正詞嚴地向人要證據(jù)了?雖然心里有這樣的想法,但唐楓還是恭敬地說道:“公公明鑒,當時因為下官的一著不慎,才讓李普世傷了幾名軍士逃離了,不過在倪家的宅院中發(fā)現(xiàn)了他曾穿過的衣物和治傷的湯藥確也不假,所以這倪家一定是與李普世有著推脫不了的干系?!?/br>
    “話雖然這么說,但你也不能說此事一定與倪文煥有關(guān)哪,他雖然是一家之主,但下面的人若是想要隱瞞些什么,他也未必能夠知曉。”魏忠賢話里有話地說道。

    唐楓聽出他有指向自己的意思,一時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jù)出來,好半晌后才道:“不過當時正是因為他的多番阻撓,才使下官的人無法及時進院搜查的,這不是他的做賊心虛又是什么?另外,那個前去藥店買藥的倪家仆人也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正是倪大人身邊極其信任的一個心腹,單此一點也不能撇除倪大人的嫌疑。”

    雖然唐楓舉出了不少的明證,指出李普世確與倪文煥有著勾連,但是魏忠賢卻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還命唐楓將倪家的人送去刑部大牢。從這一點,唐楓就感覺到了魏忠賢對自己的猜疑是越發(fā)的重了,即便之前幫著對方陷害了孫承宗,魏忠賢依舊對自己有著戒備之心。為了防止事情弄巧成拙,唐楓無奈只得聽令行事,將人送去了刑部大牢。

    在回到了自己家中之后,唐楓對田鏡的遠見大為欽服:“若不是田老的提醒,我不曾和東廠的人化敵為友的話,只怕在他們的維護下倪文煥極有可能直接回家去了。”

    田鏡呵呵一笑道:“這也得大人這樣虛心納言之人才能避免出現(xiàn)如此不利的情況。”然后他話題一轉(zhuǎn)道:“不過大人現(xiàn)在也不用灰心,既然倪文煥依舊在牢里,我們就還有機會。大人不要忘了,那東廠可是答應與你一同對付白蓮教的,現(xiàn)在就是動用他們的時候了?!?/br>
    在次日拜訪了東廠的兩位大檔頭之后,不過一天工夫,倪文煥的罪名就得到了確立,正是謀逆的大罪。唐楓心中好奇,就去問了一下東廠的人,然后才知道是秦、楚二人在昨天去見了魏公公,稟報了他們一直以來監(jiān)察百官的情況,從中提到了倪文煥的一些異動。有了錦衣衛(wèi)和東廠兩大自己的心腹之人同時指出倪文煥有問題,魏忠賢即便再有疑心也不得不信了,所以次日一早他就以皇帝的名義定了倪文煥的死罪,就連三堂會審這樣的過程都省略了。

    不過在此之前,東廠和錦衣衛(wèi)還是對倪家上下數(shù)十口進行了盤問,可惜這些人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家主人與白蓮教的關(guān)系,或是以自知一死,所以什么都不肯招待,雖然用了無數(shù)的酷刑,有關(guān)白蓮教的秘密唐楓他們卻是一點也盤問不出來。好在有盧天祥這個已對白蓮教死了心的人在旁指點,這次對白蓮教的打擊才能起到如此成效。

    當然,事情也不是全都那么順利,比如唐楓一直在京里苦尋的李普世就如人間蒸發(fā)一般地怎么找都找不到。從京城嚴密的防守,唐楓可以肯定這個帶了傷的白蓮教主不可能逃得出去,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在京里除了現(xiàn)在已知的人外,白蓮教尚有其他的同黨,李普世被那些人給窩藏了起來??墒菬o論是錦衣衛(wèi)還是東廠,用盡了手段都找不出更多的白蓮教徒來,倒是下面的有些人趁機敲詐了不少的好處。

    想到這一點,唐楓原來因看到各地剿滅白蓮教消息的高興心情又低落了下去,不禁嘆了一口氣,這時,楚不二突然登門來見。

    雖然東廠和錦衣衛(wèi)在這次對付白蓮教的事情上是站在一起的,但雙方之間的嫌隙依舊還在,所以若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東廠的人是很少會來北鎮(zhèn)撫司的,而像楚不二這樣的大檔頭自然是更少來見唐楓了。所以當聽說楚不二來見自己之后,唐楓心里也是一陣疑惑。

    楚不二和唐楓在寒暄了兩句之后,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在下此來是有一件在對付白蓮教主的事情上想請?zhí)菩帜闶┮栽帧!?/br>
    “你我如今已經(jīng)結(jié)成同盟,楚兄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唐楓忙客氣地說道。他們雙方的關(guān)系有些特殊,所以在相互間的稱呼上并沒有按著官場上的規(guī)矩來,而是如平常之人相交一般,以兄弟相稱,當然他們心里是絕對不會將對方當成兄弟的。

    “是這樣的,這幾日來我們的人一直在京里搜尋唐兄你所說過的白蓮教主李普世的蹤跡,但直到如今卻依舊沒半點收獲?,F(xiàn)在看來他一是躲在了一個我們怎么都想不到的所在,二就是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若是后者也就罷了,但若是前者,我們兩邊花費這么多人力去尋他還尋不到就太有損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面子了,所以我想要動些手段?!?/br>
    “楚兄有什么想法但說無妨?!碧茥鞯馈?/br>
    “我聽說當日錦衣衛(wèi)擒下了李普世的兒子李澤,若是唐兄能以之為餌的話,說不定那李普世會現(xiàn)身,如果他還在京城的話?!背欢f出了自己的想法。

    唐楓聞言一怔,他居然還真就將李澤這個人給忘了,現(xiàn)在聽楚不二一說也是連連點頭道:“好主意,但不知該怎么做才好呢?”

    “發(fā)下告示,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將把李澤在三日后于菜市口問斬!若是那李普世真的對自己的兒子有一份親情的話,到時必會來救他!”

    唐楓沉吟了一下后,才說道:“我還有一個提議,既然要做,就將事情做得大一些,我們連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京城的白蓮教逆賊一起拉出去,連同那李澤和倪文煥一起殺了。這樣,即便那李普世因為惜命而不敢露面,對他在白蓮教中聲望的打擊也是極大的?!?/br>
    “好辦法,還好似唐兄你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見九千歲,將我們的計劃稟報于他!”楚不二在聽了唐楓的建議之后大感興趣,立刻就去做準備了。唐楓卻在那苦笑了一聲,覺著自己的這種做法和上一世所看的電視電影里的某些反派逼迫主角露面的手段如出一轍,而且現(xiàn)在自己的確是在幫著官府做事,說不定幾百年后真有某部武俠電視劇會出現(xiàn)自己的名字,而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就是大反派。

    處斬這些白蓮教反賊的日子終于到了,在這個初夏的正午,日頭直直地照射在那一長排被捆得如一根根樹樁般的人犯的身上,周圍則是一大群興奮的百姓,這些年來已經(jīng)很少見到殺這么多的犯人了,四九城的百姓自然大感興趣。

    在這些百姓之中,有不少人卻是全神戒備的,那是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好手,他們時刻準備著在李普世或是其他白蓮教徒出現(xiàn)的時候進行緝拿,但是在到了午時三刻的時候,一切卻還是一片平靜……

    第393章    戰(zhàn)鼓聲再起

    午時三刻已到,唐楓、楚不二等一干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首腦們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看著下面的百姓,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點的異動。此時,除了倪文煥外,數(shù)十名白蓮教的教徒已經(jīng)被他們身后的劊子手一下按倒在了地上,隨著上面監(jiān)斬官將已經(jīng)打了勾的竹簽擲在地上,一口口的鬼頭刀便紛紛揚了起來。

    這些人犯此時才露出了真正的恐懼之色,就算是一直以來很是硬氣的李澤,也不覺地發(fā)起抖來,有的人身下已經(jīng)濕了。但是他們的這種模樣并不能使身后的劊子手起任何的憐憫之心,在大喝了一聲之后,數(shù)十把刀就直直砍進了那些人的后頸,一顆顆依舊圓睜著雙目的頭顱就這樣落在了地上。

    看到李澤也被一刀兩斷,可還是不見李普世出現(xiàn),唐楓和楚不二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點失落之色,不過在他們的心里也不無松了口氣的感覺。要是在這刑場上真有人做出了什么事情來的話,只怕局面也不會那么好控制。

    “看來,李普世應該是已經(jīng)逃出京城了,不過經(jīng)這次的圍剿之后,白蓮教已經(jīng)元氣大傷,很難再有之前的勢力了?!痹谑潞螅茥鞑粺o可惜地說道。

    “這兩日里倪文煥也被人剮了這么多刀,也不見李普世出面解救,看來他確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楚不二也嘆息了一聲,自己二人想盡了辦法卻依舊無法抓到此人,這讓他也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那么此時的李普世又在哪里呢?在這近一月的時間里,他一直躲藏在倪府之中,每日里除了療傷之外便是休息,同時檢討自己之前所犯的過錯。在單獨一人待在這里的時間里,他想了許多,想通了自己這一次之所以會失敗的原因所在——過于急進了。

    白蓮教畢竟只是一個小教派沒,在天下還是一統(tǒng)的時候,他們的力量終究是很有限的,即便在山東時借著那里的局勢險些做出了一番大事,卻還是被朝廷輕松地給破了。而這次自己和李澤進京想要殺朝廷官員則更是大錯特錯,京城可不同他處,豈是自己這點勢力所能夠應付的?現(xiàn)在的他對自己之前的所為大為后悔,已經(jīng)有了在離開此地之后改變原來風格的打算。

    在李澤等人被斬的這一天,李普世已經(jīng)徹底養(yǎng)好了身上了傷,準備離開京城了。當天夜間,穿著一身黑衣的李普世出了倪家大宅,直往京城的南面而去。而在某個街角處,他就看到了官府的那張已經(jīng)過了時的榜文。看清了上面所寫的一切之后,李普世面上一片慘然:“沒想到只是一個月時間,天下已經(jīng)起了如此大的變化,就連澤兒也……”他很想去獄中看看,但是在權(quán)衡了一番之后,還是毅然地選擇了離開,之前的失敗已經(jīng)給足了他教訓,這次他不會再徒逞匹夫之勇了,他會讓整個白蓮教沉寂下來,等著時機到來的那刻,反正白蓮教已經(jīng)在民間等了數(shù)百年了,也不差這么一段時間。

    當李普世回到山西,見到李衍的時候,他正在想著法子如何將不知下落的父親給救出來,現(xiàn)在突然見到他回來了,李衍和王體乾都是喜出望外。李普世在之后便以教主的名義將各處的長老、堂主都召及了來,向他們道出了自己所做的決定:“白蓮教上下暫時停止一切動作,靜待真正的時機到來!”

    雖然教中很少人對此很有意見,但在經(jīng)歷過這近一個月的劫難之后,這些人也不得不接受這么一個事實,那就是現(xiàn)在的圣教還不是朝廷這個龐然大物的對手。

    朝廷對白蓮教的圍剿依然在繼續(xù),但是隨著李普世的韜光養(yǎng)晦之法實施之后,官府想再輕易地就找到那些隱藏得更深的白蓮教高層之人就變得困難了,而在這個時候,朝廷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給吸引了過去,那就是遼東再起了戰(zhàn)事。

    皇太極在登上大汗之位一年之后,終于將原來矛盾叢生的金國內(nèi)部給統(tǒng)一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以金國內(nèi)部這些執(zhí)掌著兵權(quán)的人一貫的性格來看,他們很有可能會再生事端。為了不再出現(xiàn)之前金國內(nèi)部一盤散沙的情況,在一得知孫承宗被朝廷徹底免去了職務之后,他終于決定再次對大明用兵,這樣做除了可以將內(nèi)部矛盾轉(zhuǎn)化為對外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可以使自己在金國的地位加以鞏固。如果自己能夠?qū)⒏赣H沒能打下來的遼東給打下來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完全對自己效忠。所以在五月初的一天里,一直不在夏季對外用兵的金人再次舉兵進犯遼東。這次皇太極動用了金國所有人馬,共計八萬五千人馬,號稱二十萬大軍……

    遼東的袁崇煥雖然對朝廷害得孫承宗丟官罷職很是不滿,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所以在得到這個敵情之后,就立刻做出了相應的防御措施。除了將之前頗為有效的火炮等火器分發(fā)到將士們的手中外,他還對人馬進行了新的調(diào)動。錦州城的守將換成了長年在遼東作戰(zhàn),有著豐富防守經(jīng)驗的趙率教,又將原來守山海關(guān)的一半人馬也調(diào)到了錦州城。他知道論防御能力的話,錦州城比起自己一手打造的寧遠城也毫不遜色,所以要想守住遼東,就必須讓金人無法輕易地就拿下錦州。

    因為有上次寧遠城以兩萬人馬硬是擋住了金兵十多萬大軍的經(jīng)驗在,所以在孫承宗經(jīng)營遼東的一年來尤其重視火炮的配備。錦州也因此得了二十多門的大將軍炮和五門威力更大的紅夷火炮,另外那些火銃也有著不少的配備,這樣一來,雖然自己手中只有不過兩萬人馬,趙率教卻還是充滿了信心的。

    金人在明軍準備就緒的同時也殺到了錦州城下,依著他們之前的經(jīng)驗,并不認為這錦州城有多難破,不過在看到城上那一門門火炮時,曾在寧遠吃過大虧的金軍還是嚇了一大跳。不過在他們想來這錦州城還是能夠旦夕拿下的,所以在休息了一晚之后,次日一大早,就對錦州城發(fā)起了攻擊。

    皇太極還是吸取了之前寧遠兵敗的教訓的,在攻打看似比寧遠更高的錦州城時,他并沒有讓人死打,而是一上來就用了可擋城頭箭雨的楯兵。不過這次守城的乃是趙率教,他并沒有浪費城上滿滿當當?shù)幕鹋冢灰姵窍碌慕鸨鴼⑦M了炮火范圍,就下令開炮了。

    來花彈、實心彈……式樣多變的炮彈在金兵還在沖往城下的時候就在他們的中間炸了開來。雖然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它們的殺傷還不足,但是對金人的威懾卻是極大的。有些對兩年前的寧遠之戰(zhàn)還記憶猶新的人更是嚇得裹足不前。

    皇太極一見之下,勃然大怒,立刻就下令斬了兩名不敢上前的將領(lǐng),這才重新振奮了軍心。不過正因為他們之前的失算,原來應該大有用處的楯兵折了不少,那楯車更是毀去了大半,這使得金軍不得不如前次一樣,冒著從天而降的火炮和利箭殺上前去。

    城上的明軍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事的老兵了,雖然雙方間的兵力差了很多,但是他們卻并沒有半點的畏懼之情,這樣一來,使得金人更是難以靠近城池。

    在這樣僵持了有四五日后,皇太極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現(xiàn)在的錦州已經(jīng)和自己記憶里的錦州全然不同了。現(xiàn)在的錦州城不但城墻比寧遠城要高要厚,連火炮也不比寧遠弱,想要攻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他可不會因此而放棄攻打遼東的決定,在權(quán)衡了一夜之后,皇太極便下了一個讓攻守雙方都沒有料到的命令:“對錦州城棄攻為圍,分兵攻打?qū)庍h城?!?/br>
    對他的這個決定,金軍中就有許多人不以為然,認為以全軍之力要攻下一城都很是艱難,更不要說分兵了。對此皇太極做出了自己的解釋:“看錦州的守軍所為,當是明軍中的精銳,這些人必是從遼東各處調(diào)撥歸攏的,那可想見其他幾處城池的兵力必然空虛。我們?yōu)楹畏且c敵之主力交戰(zhàn),而不想著先取其他呢?只要錦州以南的城池為我們所取,錦州城縱然有著百萬大軍,也成了孤懸在外的無援孤城了,到時取他不費吹灰之力?!?/br>
    大汗一聲令下,原來聚集在錦州城下的金兵便紛紛離開了繼續(xù)往南而去,除了那一路被皇太極留在錦州城下行那圍困之計的兩萬金兵。

    在金兵棄攻錦州的當口,作為如今遼東軍事方面主將的袁崇煥接到了一封信,這使他有些為難了起來,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這封信正是如今身為遼東巡撫的王之臣寫與他的,為的就是讓他出兵以救錦州之危。

    第394章    寧錦大捷

    “王巡撫讓我寧遠發(fā)兵救錦州,各位以為如何?”袁崇煥蹙眉問下面的眾將道。在一得到王之臣的書信之后,他就將麾下的將領(lǐng)們給招了進來詢問他們的意見。

    那些將領(lǐng)也已經(jīng)將王之臣的信傳看過了,有那不識字的也經(jīng)人之口得知了其中的意思,現(xiàn)在聽袁大人提出這個問題,所有人都一齊搖頭:“大人,不可?!庇心切约钡?,比如祖大壽之輩更是口不擇言地說道:“大人你可千萬莫聽他一個文官的命令,他根本不懂用兵……”說到這里,他猛然想到袁崇煥也是文官的身份,其他的話就一時說不出來了。

    袁崇煥并沒有因為他的出言不遜而有任何的不快,只是說道:“你說的也在理,兩年前高第的所作所為依然歷歷在目,我們可不能重蹈覆轍。不過錦州城中畢竟有著兩萬將士,若是他們真被建奴所害的話,只怕我們也難對朝廷有個交代啊?!?/br>
    “袁大人您應該要對趙總兵有信心!”吳襄在看出了袁崇煥的擔心之后,便高聲道:“錦州城比之當日的寧遠城更是易守難攻,而且還有如此多的火炮為屏障,建奴想要輕易取下了它是不可能的?!?/br>
    “不錯,我大明的軍士擅守,而建奴善攻,若是我們帶兵前去救援就是舍長就短,給了建奴擊敗我們的機會。到時候不但救不了錦州,連我們寧遠也……”另外也有將領(lǐng)附和著說道。聽到眾將領(lǐng)一致地認為不能出兵救錦州,原來緊皺著眉頭,看上去舉棋不定的袁崇煥笑了起來:“想不到大家的想法如此不謀而合,這下本官就可以放心了!”

    眾將聽他這么一說,先是一愣,很快就知道了這不過是袁崇煥為了試探自己等人的心思而假裝出來的。其實袁崇煥在派趙率教帶兵去錦州的時候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根本不會因為王之臣的一封信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的。只不過他怕城中有某些將領(lǐng)不肯認同自己的決定,便索性試了一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完全放心了,寧遠城中的守將沒有一個是鹵莽之人。

    正當袁崇煥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時候,探馬就將金軍棄攻錦州,轉(zhuǎn)而來攻寧遠的消息傳了來。袁崇煥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更是大為慶幸,若是自己等人真按著王之臣的意思出兵的話,只怕沒到錦州就與往寧遠趕來的金軍碰上了。以明軍的戰(zhàn)力,在平原上一旦和金軍展開野戰(zhàn),只怕會傷亡慘重。不過現(xiàn)在當然是不用為此而感到擔心了,在袁崇煥的一道道命令之下,整座寧遠城的防御力量就開始運行了起來。

    當金軍在皇太極的統(tǒng)帥之下趕到時,看到的情況和之前的錦州別無二致,一樣的壁壘森嚴,一樣的全神戒備,還有在那數(shù)量上不亞于錦州城的火炮。金軍上下很快就知道大汗的判斷是錯的,寧遠的防御并不比錦州弱。不過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自然不可能只是看看了,在整頓好人馬之后,金軍就再次對給自己留下過慘痛記憶的寧遠發(fā)起了進攻。

    現(xiàn)在的寧遠守軍,無論是從兵器還是士氣上都要遠遠高于兩年前,所以在見到金軍的進攻之后,他們沒有一點的緊張,而是以自己的優(yōu)勢對金兵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炮聲、鼓聲、箭破空聲,還有將士們的吼叫聲在城上城下交織在了一起,更增添了幾分慘烈。慘是指城下不斷前沖又不斷倒下,然后幽市新一輪沖鋒的金人,而烈則是城頭那一尊尊的火炮和其他的火器,以及奮勇以各種守城器械阻撓著敵人的明軍將士。

    只是短短的兩日工夫,金軍就在寧遠城丟下了上千的尸體,而如此大的代價換來的卻只是城頭那破敗的景象,金軍連城頭都沒法攀上去。這一方面是因為城中守軍防御得法,再加上火器犀利的緣故,另一方面也得益于金軍士氣未能到最高,往往在沖鋒時總是無法全力以赴,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使更多的人倒在了離城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