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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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楓跟在魏忠賢的車轎之后,來到了金水橋前,在眼前的就是那巍峨的皇宮大內(nèi)了??粗墙鸨梯x煌的各種建筑物,那些站立道旁,全付披掛的禁軍將士,唐楓的心里莫名地就起了一陣緊張之感。他在現(xiàn)代時就不曾來過北京,所以自然不可能去故宮游覽,不過在電視里和網(wǎng)絡(luò)上他還是見識過故宮的,可現(xiàn)在這里的格局與現(xiàn)代的故宮卻是大不一樣。 原來唐楓在昨天得知今日將和魏忠賢一道進宮時還很是興奮,想著自己可以抱著游覽歷史名勝的心態(tài)來到這里,可是在一見宮城的肅穆之后,原來輕松的心情就蕩然不見了。他看得出來,那些禁軍雖然體形比遼東的邊軍要健碩威武,武器和盔甲更是精良了許多,但是他們身上卻少了一股邊軍所有的殺氣,自己連見到那些邊軍時都能侃侃而談,所以使自己心中緊張的原因不是他們。那么原因只有一個了,那就是這里的氣氛了,皇宮里數(shù)百年所形成的肅穆之氣不是自己這么一個普通人所能夠習(xí)慣的。 “或許這就和一個普通人進了中南海的感覺是一樣的吧,雖然今天我要去見的皇帝是明朝歷史上除了他爹之外最是無能的一個皇帝,可他終究是如今天下之主,我心懷緊張也是很應(yīng)該的?!碧茥饕幻娓S著車轎,一面在心里給自己的緊張找著理由。因為魏忠賢如今深得天啟的寵信,所以他可以在宮里也騎馬坐轎。 就因為心里忐忑難安,所以唐楓并沒有真正地欣賞到宮里的景色,直到前面的轎子停下,魏忠賢從里面走出來后,他才還過神來。魏忠賢看了很是緊張的唐楓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樣的人他是見得多了,倒也不會因此而看低了對方。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走到唐楓身邊,輕聲道:“咱家來前吩咐你的一些事情可都記下了嗎?面圣的禮節(jié)可不能有錯啊,不然咱家也保不住你!” “?。俊碧茥飨仁且汇?,隨即才醒過神來,忙點頭道:“公公放心吧,下官已經(jīng)緊記在心,不會丟了公公您的面子的。”見他稱呼自己為公公而不是一直的九千歲,魏忠賢的臉上露出了贊賞的笑容。雖然如今朝中百官在私下里都稱呼他為九千歲,連魏忠賢自己也以九千歲自居,但這畢竟是上不得臺面的稱呼,若是讓皇帝知道了,恐怕就是一個僭越之罪?,F(xiàn)在唐楓能夠改口,說明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話都記在了心里,魏忠賢自然就放心了。 沿著宮里用石扳鋪成的光滑的道路再向前走了有一程之后,唐楓才和魏忠賢來到了目的地——養(yǎng)心殿的偏殿之前。在魏忠賢進去稟報之后不久,其中就響起了小太監(jiān)的宣召之聲,唐楓不敢怠慢,立刻就進了殿去,然后按著魏忠賢之前所說的禮節(jié)完成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口里恭敬地道:“微臣唐楓,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后伏在了下面不敢抬頭。 入鄉(xiāng)自當(dāng)隨俗,雖然唐楓的靈魂是一個有著人人平等思想的現(xiàn)代人,可到了這個時代卻還是得按它的禮節(jié)來行事,見皇帝時就得有見皇帝的樣子,在行了大禮之后,沒有得到皇帝的首肯不能起身,更不能看向皇帝。不然就可以定他一個欺君的大罪,那可是足夠?qū)⑺麧M門抄斬了。所以唐楓雖然有些覺得別扭,但是卻還是得這樣做完一整套的動作。 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上面才有一個輕輕的聲音:“你平身吧,這里不是乾清宮的正殿,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大朝會的時候,你就不必行此大禮了?!?/br> “謝皇上!”唐楓在謝了恩后,才慢慢地從地上起來,然后用余光看向前面坐在龍案背后的那個人來。雖然自己曾在之前見過他,但那時的天啟只是一身尋常富家子弟的衣袍,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但今天他穿著一領(lǐng)繡滿了五爪金龍的皇袍,端坐在龍椅之上,頓時就給唐楓一種很是威嚴(yán)的感覺。“看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真是說得對極了!”唐楓在心里不禁嘀咕道。 “嗯?朕似乎在哪里曾見過你,唐楓你且抬起頭來讓朕看個仔細(xì)!”上面突然傳來了這么一句,唐楓忙把自己心里的念頭拋到了一邊,依吩咐抬起頭來?!肮皇悄?,朕記得當(dāng)日在那酒樓中……”天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忠賢的幾聲咳嗽給打斷了,他立刻就明白了魏忠賢的意思,住了口,然后改變了話題:“唐楓,朕聽忠賢說你在遼東立下了大功,所以他才會向朕推舉你,這可是實情?” “回皇上的話,臣雖然立有些許功勞,但是多靠的是朝廷的指揮得當(dāng),皇上的洪福齊天,這才能在寧遠(yuǎn)城下?lián)魯懒四墙饑跏着瑺柟?!”唐楓忙照著魏忠賢之前所教的話說道。當(dāng)著他的面,唐楓就算有什么其他想法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哦?那你將寧遠(yuǎn)大戰(zhàn)的情況說出來聽聽。朕雖然聽人說了此事,但都是匆匆一言帶過,你身在其中必然能將詳細(xì)的情況告訴朕。”天啟的這個問題卻有些出乎魏忠賢的預(yù)料了,他也并沒有和唐楓說起過應(yīng)對之法,心里就有些沒底了。 唐楓先是一呆,但隨即就猜到了天啟的心思了,他顯然是一直被關(guān)在京城哪里也不能去,所以很是無聊。現(xiàn)在有自己這個曾幫過他的人帶來了這么一個好消息,他當(dāng)然要問個仔細(xì)了,這也是年輕人的好奇心罷了。想來做皇帝雖然錦衣玉食,其實也是滿慘的,哪里都不能去,說什么做什么都有人管著,再加上天啟從小沒有接受多好的教育,現(xiàn)在當(dāng)然只能迷戀那木工的技巧了。 想到這里,唐楓心里就不再當(dāng)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皇帝了,而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聽故事的人。說故事的本事在蒙古草原上唐楓已經(jīng)有了體會,現(xiàn)在就照著之前的方法將寧遠(yuǎn)城的攻守之戰(zhàn)給詳細(xì)地描述了出來。 不到過現(xiàn)場的人是完全無法詳盡地將這一戰(zhàn)的慘烈給描述出來,再加上唐楓深明講故事的方法,所以很快地,天啟皇帝就被這個真實的故事所吸引,就連一旁的魏忠賢也聽得津津有味。在近一個時辰的講述之后,唐楓才將寧遠(yuǎn)城的大戰(zhàn)說完,再看天啟時,他還是一臉的陶醉?!翱磥砦胰羰遣荒茏龉俚脑?,去做個說書的倒也不錯?!碧茥餍睦镄Φ?。 “想不到遼東的戰(zhàn)事如此危險,看來朕還是小看了那些金人了。”天啟好半天后才道,“你在城上指揮得當(dāng),朕很是欣賞,忠賢,等下賜他百兩白銀吧?!?/br> “老奴領(lǐng)旨!”魏忠賢忙答應(yīng)了一聲道。唐楓此時突然想到自己正可借此機會為邊關(guān)的將士們盡一分心力,便突然跪下道:“臣有一事還請皇上恩準(zhǔn)。如今遼東的十多萬大軍無論是糧草還是衣甲兵器都有短缺,而金人又時常來犯,將士們在作戰(zhàn)之余還要與惡劣的天氣做斗爭,還請皇上能體恤他們,使他們能吃飽穿暖?!?/br> “竟有此事?邊關(guān)的將士竟然還在挨餓受凍,忠賢此事朕就交給你了?!碧靻⒘⒖陶f道。 “老奴記下了!”魏忠賢恭敬地道,但他的眼睛卻盯了多嘴的唐楓一眼,這個人還是給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出來,看來到時候出去時得好好地說說他了。 “你對我大明如此忠心,又立下了如此大功,得到升遷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過你畢竟是在朝時日尚短,所以朕也不好過于破格,你就先在京營指揮僉事的位置上為國效力一段時日吧?!碧靻⒄f道。 “臣叩謝皇恩!”唐楓見皇帝都這樣說了,知道他就要讓自己離開了,便再次跪下道。這時魏忠賢卻突然道:“皇上,這唐楓另有一請不好向皇上提起,老奴就幫他說了吧。他來到京城和去遼東已經(jīng)有兩年了,一直都未能對老人盡孝。雖然現(xiàn)在他的父母高堂都已經(jīng)過逝,但是其岳父岳母卻還在生,所以他想趁著現(xiàn)在回去一趟看望一下兩老。我大明以孝治天下,所以老奴斗膽,還請皇上恩準(zhǔn)?!?/br> “唔,這點你們不提朕倒確是忽略了,唐楓你有這一份孝心朕很是安慰,就準(zhǔn)你所請。到時候你去軍中交代一聲,就回鄉(xiāng)探親去吧?!?/br> “臣多謝皇上厚恩!”唐楓一見皇上已經(jīng)準(zhǔn)了自己的這個請求,心里大喜,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計劃已經(jīng)有大半是成功了,接下來就要看那崔呈秀他們的表現(xiàn)了。 當(dāng)走出了偏殿,來到了外面之后,魏忠賢才面有不滿地看向唐楓道:“咱家可沒有讓你替遼東的軍士們討什么封賞啊,你怎么就敢自作主張對皇上說了這些個事來?” “公公息怒,下官這么做也是為了公公能夠得到那些邊軍的好感啊,若是他們知道了這些衣物和糧食和公公您為他們安排的,那么他們自然會記住公公的好,另外邊將也的確很苦,下官也是心有不忍才這樣做的,還請公公恕罪?!?/br> “咱家看你是想買好那些邊軍吧,不過這樣也好,你早晚會回遼東的,有此一恩,到時候你就能更易控制這些人了。咱家就饒了你這回,不過下次可不能再擅自做主了,記住了嗎?” “是,下官緊記在心!”唐楓立刻應(yīng)道,但心里卻發(fā)聲了一聲冷笑…… 第223章 離京南往 “皇上都答應(yīng)相公你去歙縣見我父母?相公,你待我實在是太好了!”柳慧在聽完唐楓的話后,感激的眼睛通紅,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會說到做到,這才剛回京就想著和自己一道回鄉(xiāng)去探望自己的父母了。此時即便唐楓要她死,柳慧也是甘之如飴的。 “那是當(dāng)然,相公我可不敢假傳圣旨!”唐楓呵呵笑道,“不過我想要成行卻還需要等上兩日,畢竟現(xiàn)在相公我可是有軍職在身的,總得向上官請示了之后才能有離京?!?/br> 柳慧當(dāng)然不可能逼著唐楓立刻就去了,聽了他的話后就乖巧地道:“嗯,慧兒不是那不識大體的人,當(dāng)然明白相公你的為難,只要相公有這樣的心思,慧兒就心滿意足了?!?/br> 唐楓見柳慧這么說話,心里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因為他去歙縣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見自己的岳父岳母,而是為了一個更深的目的和找一個人幫忙,不過當(dāng)著柳慧的面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讓她開心和感動一下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很快地,唐楓就將心里的一絲慚愧放到了一邊,笑道:“所以這些日子里你要張羅一些回鄉(xiāng)的贈禮了,別到時候我們要離京了你還沒有將東西安排好,相公我好歹已經(jīng)是四品的朝臣了,可不能失禮啊?!?/br> “嗯,我這就去準(zhǔn)備一下。不過我想爹娘看重的只是相公你的一片心意,至于送什么禮物,他們應(yīng)該不會太放在心上吧。”說完話,柳慧就開心地走了出去,去忙活著看有什么禮物能夠帶去歙縣了。 唐楓見狀也是欣喜地一笑,也不再理這個興奮的小女人,而是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院,去到了外院。剛到了那幾名親兵的住處,就聽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嚨暮炔事?,唐楓往里一看,就看到司馬鈞毅正與兩名士兵在角著力,他兩手各抵住兩人的手掌,往前推去,那兩人也是精壯之士,脫去了上衣的身體肌rou賁張,顯然是用了全力,可是無論他們怎么用力往前推,阿毅的身子就是矗在那里一動不動。在這么僵持了好一陣后,只聽阿毅大喝一聲,然后雙臂猛地往前一推,那兩人就站立不穩(wěn),直跌了出去,幸虧后面有其他的軍士攙扶著,這兩人才沒有太過狼狽。 “毅哥你果然天生神力,我們兩人在軍中角力向來沒有遇到過敵手,沒想到今天以一敵二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服了!”那兩人心服口服地道,其他的軍士更是對阿毅的氣力贊不絕口,這使得憨厚的阿毅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了,他用蒲扇般大小的手在后腦上搔了搔道:“不是俺說大話,若是比氣力的話,就是老林子里的熊俺也不怵它的?!?/br> “好了,少在那吹牛了,你能在呂岸手上走上幾招?。窟@與人打斗和純粹的比氣力可是兩回子事。”唐楓見他太過驕傲了,便進來說道。 阿毅見說這話的是唐楓,頓時就不敢再夸耀自己了,嘿嘿一笑道:“唐大人,俺這不是說的是比氣力嗎?俺也是憋在這里難受才和幾位兄弟比劃比劃的。” “我知道讓你一直留在這里是委屈了你,你再忍上兩日,過幾天我們就要去一趟南邊,到時候就能讓你到處走走了?!碧茥髡f到這里往四下了一看,問道:“怎么,都這么晚了,呂岸還在外面嗎?他去哪了?” 阿毅聽說能出去了,立刻就咧嘴笑了起來,然后回答道:“他出去的時候跟俺們說了,說是去什么信府看看,晚些時候就回來,說到時候會來向大人你稟報的?!?/br> 唐楓點了點頭,知道這兩日里呂岸都依著自己的意思去信王府那查看情況,想必今天也是去看那的動靜去了,便道:“我知道了,他若回來,就讓他去書房找我吧?!睅酌H兵都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再次角起力來,不過這次可就沒人和阿毅比賽了。唐楓只是一笑,并沒有阻止他們比試,他也知道這些軍士若不活動一下是會渾身難受的。 他剛回到書房不久,呂岸就來到了,唐楓笑著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樣,今天去信王府可有什么收獲嗎?” “有的,今天我在那信王府的附近隱蔽處又發(fā)現(xiàn)了幾名暗藏的密探,看他們藏身的手段,我可以肯定他們都是錦衣衛(wèi)的人,看來這些人并沒有聽令行事啊?!?/br> “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田爾耕和崔呈秀二人必不會因此而放過我和信王的,不過這次卻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今天皇上已經(jīng)準(zhǔn)了我告假離京,所以再過兩日我們的這個一箭雙雕的計策就能得以實施了?!碧茥骼湫σ宦暫蟮馈?/br> “太好了,那可要卑職這就去見信王,將事情說與他知道嗎?”呂岸高興地道。 “不,我打算明天親自去見他,反正魏閹已經(jīng)知道了我與信王的關(guān)系不錯,那我再去見他一面,告訴他自己幫了他這個大忙也無不妥?!?/br> 次日一早,唐楓又大搖大擺地去了信王府上,今天可就沒有人來阻攔他了,不過在四下里依舊有好幾雙眼在盯著他。在見了禮后,朱由檢便高興地道:“唐大人你果然言出必成,只一日工夫,我王府周圍的這些人便沒了蹤影,本王也算是重得自由了?!?/br> “其實王爺身為皇室貴胄又豈是這些爪牙所能夠限制的,下官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不過下官今日來想和王爺說的是此事并沒有這么容易解決,王爺您的府第周圍依然有不少的錦衣衛(wèi)的密探,只不過他們改明目張膽為隱蔽了?!?/br> “什么?竟有此事?”朱由檢有些氣憤地道,“他們竟然還敢這樣對待本王!” 唐楓笑道:“王爺,如今閹黨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這還是因為下官在魏忠賢那說了話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敢再軟禁王爺,而改為更為隱秘的窺探了。所以我想王爺該有所行動了,此事若成,必能打擊這些jian賊的囂張氣焰!” “本王早就想這樣做了,不過你不是說這會連累到你嗎?”朱由檢說道,“還是等你有了借口離開京城之后本王再行此事吧。反正這段時日來也被這些人給監(jiān)視習(xí)慣了,也不差多這幾日了。” “多謝王爺?shù)捏w諒,下官今日來拜訪王爺為的就是此事。我昨日就已經(jīng)得到了皇上的首肯可以離京回鄉(xiāng),不日就能離開京城了。到時候王爺你只要進宮與皇上一說,這些錦衣衛(wèi)的密探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碧茥髁⒖陶f道。 “原來你就要離京了,本王在此祝你一路順風(fēng)了。不過此法究竟能不能成,本王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若是皇兄他不肯為我做主的話,就有些麻煩了,畢竟現(xiàn)在他對魏忠賢的寵信與放縱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放心吧,皇上雖然寵信魏忠賢,但是他對王爺?shù)男值苤橐彩呛苌畹?,這點王爺應(yīng)該從自己的用度上也能看出來。而且若不是皇上對王爺有著一份手足之情的話,他魏忠賢早就想法子將王爺從京城趕了出去了?!碧茥餍判臐M滿地道,他之所以能有這么大的信心的原因還是在于自己掌握的歷史,畢竟信王可是在天啟死前下旨接位的人。天啟連皇位都能給他的兄弟,怎么會不疼愛這個弟弟呢?然后唐楓又說道:“而且王爺在向圣上提起府外的這些人時,不要說他們是錦衣衛(wèi)的人,只說是有人欲對王爺你不軌,皇上因兄弟之情必然詳加查問,到時王爺便可將他們的身份說出來了。我想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為王爺你做主的?!?/br> 朱由檢畢竟是個少年人,再加上對唐楓有著一種說不清的信任之感,所以在略一猶豫之后,便答應(yīng)了下來:“好,本王就試一試,在你離京之后我便去向皇兄告這些錦衣衛(wèi)一狀!” 之后幾日,唐楓便向上司衙門遞上了自己告假的文書,因為有魏忠賢的招呼和皇上的首肯,那些人也不敢不答應(yīng),所以在兩日后就有了回復(fù),答應(yīng)唐楓告假一個半月回鄉(xiāng)探親。而現(xiàn)在府上最忙碌的就要數(shù)柳慧了,她每日里都要安排人去街上采買禮物,等著回到歙縣后送與自己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聽著她提到的那些親戚,唐楓的頭就開始疼了起來。 在過了兩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但在臨出發(fā)的前一日,田爾耕卻突然來見唐楓。雖然覺得他此時來見自己肯定有什么事情,可唐楓卻不能避而不見。田爾耕見了唐楓后先是就那日魏府之事對唐楓道了歉,對此唐楓也不好將心中的不快表現(xiàn)出來,便隨口應(yīng)付了他。 見唐楓并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的所為心存怨懟之后,田爾耕才放下心來,然后才說出了自己此來真正的原因:“唐大人,聽聞你要去南直隸探親,我這里卻有一件難事想請大人你代為辦一下?!闭f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唐楓,見他沒有推辭之后才繼續(xù)道:“南直隸寧國府的涇縣去年說是遭了災(zāi),所以縣府兩道的官員便向朝廷請求免去稅賦,朝廷也自允了。不過為防此事另有內(nèi)情,所以又想派人去查個明白。不過后來因為近了年節(jié),所以就拖了下來,直到今日。既然唐大人你此次正要去南直隸,又是深得九千歲信任之人,還請代為去查看一下,不知大人可肯幫忙?” 唐楓一聽是這么回事,便覺得是為那里的百姓做點事的機會,再加上自己也的確沒有推辭的借口,便點頭道:“既然田大人都這么說了,下官當(dāng)然不能推辭。不過去那涇縣查問此事卻需要朝廷的公文證明,不知田大人可有準(zhǔn)備?” 田爾耕立刻就取出了隨身的公文道:“這一切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還請?zhí)拼笕诉^目?!奔热粚Ψ竭B這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唐楓自然也就一口給應(yīng)承了下來。這樣一來既然不是告假而是公干的話,自己便能多帶些人馬以為憑峙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在四月二十這一日,唐楓就在幾十名從京營中抽出來的精兵和自己原來的百多名親兵的護衛(wèi)下離開了京城,同行的還有自己的妻子柳慧。有這兩百名很是精銳的人馬保護之下,除非是遇到軍隊暴亂,否則他的安全是很有保障的。 在唐楓離開京城的時候,解惑已經(jīng)告辭了袁崇煥,騎著為他準(zhǔn)備的快馬往京城而來…… ps:昨天說的話有些俗氣了,今天改下,乃們的票票和收藏是這盛夏里給俺的一縷涼風(fēng),嗯嗯,涼風(fēng)!?。。∷郧笃逼焙褪詹氐恼f?。。。?! 第224章 一石數(shù)鳥 久未進宮的信王要進宮去見皇上了,所有在王府附近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的錦衣衛(wèi)的探子不敢怠慢,立刻就將消息給傳了回去。當(dāng)田爾耕知道了此事后,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不敢對此有所隱瞞,立刻就去了魏府向魏忠賢稟報,但此時正是剛過了早朝的時候,身為朝中一手遮天的人物,魏忠賢尚在宮里還未出來,這讓田爾耕很是無奈,只得很是焦急地在其府中等著,猜測著信王進宮面圣的用意所在。 雖然,皇宮各處的禁軍有大半已經(jīng)是魏忠賢的心腹之人,但是他們卻也不敢阻攔身為王爺?shù)闹煊蓹z去見皇上,不然讓人知道的話,就會被冠以挑撥天家感情的罪名而受到懲處了。所以朱由檢很是容易地就在宮中的一處偏殿里見到了正忙著用工具在造一張屏風(fēng)的天啟帝。當(dāng)然那些宮里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人也不敢不將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隱瞞下來,很快地就有人去到司禮監(jiān)的值房找尋魏忠賢,向他稟報此事。 “是皇弟來了啊,來你看看朕這次新造的屏風(fēng),這次朕發(fā)現(xiàn)這雕花的技巧又精湛了不少。”在朱由檢見了禮后,天啟很自然地就將他扶了起來,然后指著自己正在忙活的半成品興高采烈地說道。朱由檢可不敢掃了皇帝的興致,立刻假裝很是仔細(xì)地欣賞了那扇足有數(shù)丈長的屏風(fēng),只見上面雕刻著數(shù)百種的花卉,每一種都栩栩如生,就算是一個技藝精湛的木工大師只怕也未必能雕得出來。 “若是皇兄能將這做木匠之術(shù)的心思放在治理我大明江山之上,何愁我大明不能中興啊?可惜……”在心里暗自感嘆了一下后,朱由檢才恭敬地道:“皇上您的技巧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令臣弟我好生佩服。就看這朵牡丹吧,雖然不過是在屏風(fēng)上所雕的一朵花兒,但其雍容華貴之氣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只怕便是擅長雕工的師傅也難有此等水平。” “不錯不錯,王弟你果然獨具眼光,這朵牡丹正是這百花中朕最是用心之處,想不到你一眼就看了出來,哈哈!”天啟高興地說道,然后才突然像是才想到一般,看向了朱由檢道:“朕倒是忘了問了,你今日進宮來見朕為的是什么事?” 見皇帝總算是過問了,朱由檢松了一口氣,便道:“回皇上,若不是臣弟有了難處也不會進宮來打擾皇上,實在是因為有一件關(guān)系到臣弟安危的大事,所以才不得不來請皇上為臣弟做主。這幾日里,我王府中的護衛(wèi)曾幾次發(fā)現(xiàn)王府之外有一些暗中窺探的人影,我怕他們會對我不利,所以特來向皇上求救。” “什么?竟有人如此大膽敢對朕的御弟如此不利?”天啟一聽就有些怒了,“五城兵馬司和其他各拱衛(wèi)京城的人馬是做什么吃的,連城中有這些圖謀不軌之徒都查不出來嗎?來人,去將魏忠賢給朕叫來,朕一定要將這些目無法紀(jì)的人給處死!” “皇上,只怕此事魏公公是沒法過問的?!敝煊蓹z見到那幾名原來在門外侍侯的小黃門離開了,便索性直接說道。果然這話讓天啟聽的一楞:“這是為何?如今魏忠賢可掌管著一廠一衛(wèi),以及五城兵馬司,有什么事是他管不了的?” “實在是因為此事與魏公公說不定也有關(guān)系,據(jù)臣弟的人所說,那些窺伺在旁的人居然是我大明的錦衣衛(wèi),臣弟只怕這些人是魏公公派來的,所以臣弟才斗膽進宮來求見皇上?!敝煊蓹z此時也顧不得什么說話說一半的官場慣例了,因為他生怕自己這個兄長聽不懂這些話,所以索性就單刀直入,將魏忠賢給點了出來。 “有這樣的事?錦衣衛(wèi)的確有監(jiān)察百官之責(zé),這是太祖時就有的定制,有時連地方的藩王身邊也有錦衣密探,可是王弟你不過是個閑居的王爺罷了,他們?yōu)楹我扇吮O(jiān)視你的府邸呢?是不是你的人看錯了?”天啟一聽這些人是錦衣衛(wèi),心里的怒火就稍稍平復(fù)了些,畢竟他相信這些人是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不利的。 “臣弟所擔(dān)心的正是這一點啊皇兄,臣弟我從來不參與什么政事,而且連府中的下人也不過數(shù)十人,怎么也勞動不了錦衣衛(wèi)的人來監(jiān)視我啊。而且現(xiàn)在我尚未就藩就惹來了錦衣衛(wèi)的注意,若是待到我奉皇命出了京的話,那些人說不定就會對我不利了。臣弟在知道了此事之后幾日來都無法安眠,所以才來宮里向皇兄你求救,還請皇兄撤了我的王位,貶我為庶民,這樣錦衣衛(wèi)的人才不會找我的麻煩,臣弟的性命才能得到保障!”這些話都是唐楓與他斟酌之后所想,只要他說得可憐,天啟心里就越會維護自己的這個兄弟,這樣才能對錦衣衛(wèi),甚至是魏忠賢造成傷害。 果然聽了他的這番話后,天啟的臉色就變了,原來并不是很以為然的他變得認(rèn)真了起來:“王弟你不要驚慌,萬事都有朕為你做主。若是朕身為皇帝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何面目去見歷代的先帝?” 此時聞訊趕來魏忠賢正好聽到了這幾句很是氣憤的話,他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搶了進來跪在地上道:“老奴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因何事如此發(fā)怒,還請示下,老奴一定為皇上分憂?;噬夏汕f不要氣傷了龍體哪!” “忠賢你還敢在朕面前說這話,你可知道那錦衣衛(wèi)越來越是放肆了,居然敢在朕王弟的王府附近窺探,使他心神難安,你說朕如何不怒?”看到魏忠賢走了進來,天啟立刻就斥責(zé)道。魏忠賢一聽是這么件事,頓時倒也有些奇怪了,忙磕了個頭道:“回皇上的話,之前老奴的確是派了錦衣衛(wèi)的人在信王府周邊看守,那不過是為了保護信王的安全罷了。只因在數(shù)月之前,老奴聽說有人夜入王府欲圖不軌,為了王爺?shù)陌踩吓挪坏靡猿龃讼虏叩?。不過在數(shù)日前,老奴已經(jīng)命他們將人手撤回來了啊?!闭f到欲圖不軌的時候,魏忠賢拿眼暗自看了朱由檢一眼。 朱由檢對此完全不理,說道:“此事倒是如魏公公所說,所以之前我王府周圍有錦衣衛(wèi)的人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可就是在近幾日,那些原來看著很是正常的守衛(wèi)就不見了,然后在暗處就出現(xiàn)了一些窺探的人影,本王這才心中忐忑?!?/br> “唵?”魏忠賢一呆,他還當(dāng)是信王忍不下這口氣所以才來找皇上訴苦的,想不到在自己讓人將那些密探撤走之后還有人窺探在側(cè),他立刻就毛了,“皇上冤枉哪,老奴之前確是為了王爺?shù)陌参?紤]才派了錦衣衛(wèi)的人手去他的府第周圍照看的,可是在幾日前老奴已經(jīng)將人都撤回了,那幾名窺探的人并不是老奴安排的?!?/br> 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自己的親信,天啟一時都不知道該相信誰好了。過了半晌后他才說道:“既然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那朕就將此事交給你了。給你兩天時間,你一定要將這些不聽吩咐的錦衣衛(wèi)查出來,將令他們做出這等事情的人也查出來,朕不會輕饒了他們?!?/br> “是,老奴領(lǐng)旨!”魏忠賢立刻磕頭道,同時心里也發(fā)了狠,自己一定要讓那個膽敢違背自己意思的人吃些苦頭,讓他知道壞自己事情的下場。 見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朱由檢便不再多呆了,在向皇帝謝了恩后便退了出去,而魏忠賢也在他之后離開了皇宮直奔北鎮(zhèn)撫司。但是到那一問后,卻發(fā)現(xiàn)田爾耕不在,這下他就更氣了,讓人給他傳了話后,魏忠賢便回了府。 魏忠賢一回到府上,便看到了那個讓自己一肚子氣的田爾耕,二話不說就罵了他個狗血淋頭,然后才問道:“你說,是什么人讓你們錦衣衛(wèi)的人繼續(xù)在信王府外窺探的?可是你下的命令?” 見魏公公如此生氣,田爾耕可就不敢自己一個人將所有事情都擔(dān)了下來了,他于是就將那日自己與崔呈秀的話說了出來,然后道:“只因崔大人對下官說此事還是小心些好,所以下官才會在撤了人后再安下這十多名密探,不想?yún)s被信王給發(fā)現(xiàn)了,還請九千歲恕罪!” “恕罪?現(xiàn)在是皇上命咱家來查此事,你讓咱家怎么恕你的罪?你可是錦衣提督,堂堂的指揮使大人,若你不想做的話,他一個崔呈秀能命令得動你嗎?此事若是被人揭破了,別說是你,就連他崔呈秀也沒好果子吃!” “九千歲,您可要救下官啊!”田爾耕一聽這話就害怕了,連連磕頭道。 “事到如今,只能將此事推到其他人的身上,丟卒保車了。不過咱家可把丑話說在前面,只此一次,若是你們再敢背著咱家陽奉陰違的話,咱家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的?!?/br> 第225章 再碰壁 崔呈秀在聽聞信王進京,將錦衣衛(wèi)在他王府前鬼祟行事之事上稟皇上,魏忠賢也因此受到責(zé)備的事時已經(jīng)是次日了。他可不敢就此事去問魏公公而觸霉頭,只得前去北鎮(zhèn)撫司尋那田爾耕就此事問個明白。 得了魏忠賢的提點之后,田爾耕便找了那幾名百戶做自己的替死鬼,將他們重責(zé)了數(shù)十軍棍之后便罷去了百戶之職,逐出了錦衣衛(wèi)。這讓其他的錦衣衛(wèi)眾人都有了兔死狐悲的感慨,看田爾耕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雖然明白下屬的感覺,但是田爾耕此時為了自保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勢必會有下落。正當(dāng)他心里煩悶無計可施的時候,崔呈秀便上門來了。 在聽完了田爾耕夾雜著許多抱怨的述說之后,崔呈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想不到田爾耕居然已經(jīng)將自己也給供了出來,不過他也怪不得對方,畢竟此事的確是自己慫恿他這么做的,如果自己怪他的話,恐怕兩人就要翻臉了。在沉吟了許久之后,崔呈秀才說道:“田兄,這次確是我的不是,不過我想此事的責(zé)任也不全在我,還有一個罪魁你不曾想到?!?/br> “是誰?難道你想說信王嗎?”田爾耕沒好氣地問道。崔呈秀見他的模樣是很不待見自己,但他卻知道此時必須要拉了田爾耕與自己同一陣線,不然今后自己在閹黨中可就少了一個朋友了。所以雖然田爾耕的面色很是不善,他還是笑著道:“不,信王根本算不得什么罪魁,他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罷了。利用他向皇上進言的人才是我們的敵人?!?/br> “有這么一個人嗎?那人是誰?”田爾耕還是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這個人當(dāng)然就是唐楓了?!贝蕹市阏f道,“你細(xì)想看看,若不是唐楓他突然去見信王,你錦衣衛(wèi)的人就不會受命撤走,而這樣一來他就找不到這個借口來向皇上告錦衣衛(wèi)一狀,這樣田兄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了?!?/br> “這也不過是說明此事因他而起,在我看來此事的罪魁是你才對,若不是崔大人你勸我繼續(xù)在信王府前安插人手,也不會有昨天的事情了?!睂Υ蕹市愕倪@個推論,田爾耕很是不以為然,見他到這個時候還想用遺禍之法,田爾耕便有些忍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說道。 崔呈秀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惱之色,但隨即又換了一付笑臉,他知道此時在閹黨的骨干中能與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不多,像顧、魏等人都是朝中重臣,根本不會與一個小小的唐楓為難,那就只有靠錦衣衛(wèi)的這個指揮使了。在強自按捺了怒意之后,他才說道:“我想說的是,信王之前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知道他的府門前滿是錦衣密探,可怎么就在唐楓去見了他之后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去見皇上呢?我想這一定是唐楓攛掇著他這么做的,所以我才說這罪魁是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