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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二更*生事 顏可可沒想到宴商的父母墳?zāi)咕褪且粋€低矮的土丘。 甚至一般人走過來都不會覺得這是墳?zāi)? 可能也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土堆。 但當(dāng)時的宴商沒有條件,也擔(dān)心自己的父母墳?zāi)贡蝗税l(fā)現(xiàn)。 這大山里頭的土地都是被分了的,有些是集體所有, 有一些是一些村民自己包走種樹開荒之類的。 宴商不知道自己家有沒有,不過就是有,恐怕村子里頭也不會給他留下。 如果在其他人的地方上埋葬父母, 宴商擔(dān)心會有其他的風(fēng)險。 如今,這么多年宴商總算是回來了。 顏可可靠近宴商, 如果不是這次機會, 宴商應(yīng)該不會主動回到這里,他不來處理父母的墳?zāi)梗@深山老林里頭也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至于會不會開放, 導(dǎo)致破壞,說實話這里就是要開發(fā),也要等一個四五十年。 顏可可推算了一下時間, 恩,改革開放后,再到二十一世紀(jì)。 顏可可讓其他的保鏢都到周圍去, 她鞠躬給兩位長輩行禮,這是兩個很偉大的人。 她大概能理解,在最絕望的時候明明自己都熬不下去, 也是思想已經(jīng)崩潰,但是不愿意告訴自己兒子那些負(fù)面的情緒, 寧可選擇了死。 兩個人說了一些話, 最后蹲下來給墳?zāi)钩安荨?/br> 不過只是拔除了野草,沒有弄掉上面已經(jīng)生長出來的小樹丫。 是一種樟樹,枝丫落地就很容易生長, 所以很快就能長高。 “我打算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給我父母遷墳,放到我母親的家鄉(xiāng)去?!?/br> 最起碼那邊的風(fēng)氣稍微好一點,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對于他們兩個人的回來,也不會多說什么。 顏可可點點頭:“除掉野草,小樹先不動吧,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什么都沒有帶,紙錢蠟燭都沒拿,但是…… 宴商牽住顏可可的手,對深埋在土壤之下的父母,深吸一口氣,眼神凝視那一方埋葬了兩位親人的小天地,說道:‘爸媽,我把媳婦給你們帶過來了……” 顏可可握緊了宴商的手,笑著說:“叔叔阿姨好?!?/br> 宴商轉(zhuǎn)過頭看著顏可可,顏可可第一次從他的臉上清楚地讀到一行字,而這一行字的意思是:為什么不喊爸媽? 顏可可面上紅了一下,輕輕地拿著手點在自己的鼻尖,她低著頭,嗡聲嗡氣地說:“那個……還沒結(jié)婚。” 宴商握緊了她的手,啞聲說:“快了?!?/br> 宴商折下一根樹枝,彎成了小圓環(huán),編織成一個指環(huán),正如三年前他給顏可可做的那個。 “那個弄丟了,再給你做一個,回城里之后,我給你補上?!?/br> 顏可可看著宴商強勢地給自己戴上戒指,伸出手左右看了看,笑了。 * 因為上山的時候花費了不少時間,雖然一行人在山上沒有停留多長時間,但是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 這個時間點,村子里頭一片漆黑,也只有零星的一點燈光,不知道那些人家還有什么事情。 顏可可和宴商在路口分別。 宴商的住處那邊人太多,顏可可想過去不方便,而村委會的住處,宴商過來的話保鏢太多。 顏mama才是保鏢們的金主爸爸,雖然平時聽顏可可的安排,但有一點,保鏢們一定會準(zhǔn)守,那就是不許宴商和顏可可一起過夜。 顏mama:想都不要想。 分別的時候,顏可可拉住了宴商的衣領(lǐng),讓人略微彎腰,她挺直了身子,在唇瓣上留下一吻。 “晚安?!鳖伩煽烧f。 顏可可和宴商分道揚鑣,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了系統(tǒng)提醒。 “檢測到周圍有人?!?/br> 系統(tǒng)平時也不會主動提醒什么,一般都是要顏可可去逼迫它開口,如今既然主動開口,那就代表這這個人看到了宿主和宴商剛才親熱。 顏可可笑著說:“哎呀,那真是不好了,被人看到我和宴商的關(guān)系不一般了?!?/br> 現(xiàn)在村干部還有村民都知道顏可可和宴商不是一撥人,平時雖然有來往,但是沒見到過大庭廣眾之下說話的。 但如今,這個躲在暗處的人不但看到,而且還發(fā)現(xiàn)顏可可和宴商關(guān)系匪淺。 宴商是什么人? 當(dāng)年的□□,現(xiàn)在跑出去了,改頭換面,又有多少村民能接受并且改掉自己那些錯誤的觀念? 顏可可瞇起眼睛,問:“告訴我這個偷窺的人是誰?!?/br> 系統(tǒng)公布了偷窺者的身份。 顏可可看著畫面上那個一臉痞氣的,臉上按著一雙倒三角眼的小流氓,說:“宴開來?” 資料倒是很相信。 村里的無業(yè)游民,快三十歲了,還是光棍一條,什么都沒有。 不過他雖然懶,但是挺會勾搭女的,大晚上不睡覺,不知道是從哪個相好的屋子里頭出來。 他害怕撞上人,但這一次撞上的是宴商和顏可可,反而像是得到了聚寶盆一樣,興奮的不得了。 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好東西,到處宴商父母還在時,他就經(jīng)常使壞,還偷宴商家的東西。 甚至當(dāng)初□□傻姑娘的嫌疑人中,也有他,不過宴商是主要被懷疑的。 后來宴商調(diào)走后,事情不再繼續(xù)調(diào)查,他也就沒事。 如今看到當(dāng)年被他整慘了的宴商現(xiàn)在衣錦還鄉(xiāng),心里頭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