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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商沒說話。 果然如此。 他本來想著直接拿證明材料報名高考,拿到準(zhǔn)考證。 但村長拿戶口材料卡自己,倒也沒錯,但這個問題很麻煩。 因為他拿不出來。 宴商壓根沒和村長糾纏,得到回復(fù)后,直接回去寫了一封信。 他仔細想了想,又寫了第二封一模一樣的信。 第一封信他去給了村子里頭的投遞員,那投遞員心不在焉地收下了信。 宴商問:“什么時候送出去?!?/br> “明天?!?/br> 宴商再回去,顏可可在屋子前頭蕩秋千,雙腳一晃一晃,看起來心情不錯。 顏可可手支棱著下巴,翹起嘴角:“還有一個月高考?!?/br> 而后顏可可說道:“你剛才出去了?” 宴商一五一十地說了。 顏可可起身,走到宴商面前,她潑冷水:“我覺得有些不穩(wěn)妥?!?/br> 宴商拿出自己手中的第二封信:“我這里還有一封信,我要親自到隔壁鎮(zhèn)子的郵局寄出去。” 顏可可想了想,小雅村是距離城里比較近,但這是車程,至于宴商說的鎮(zhèn)子,和進城的路不在一條道上,都是小路走過去。 一會一回要一整天。 既然宴商已經(jīng)寫了一封信透過村子里頭的投遞員送出去,為什么還這么不放心? 忽然顏可可想到了一件事情。 原文中的宴商并沒有參加高考,種種原因牽制,他與高考失之交臂。 看起來這里頭的門道很多啊。 顏可可緊蹙眉頭,如果宴商的擔(dān)憂是真的,那么村子里頭的信就送不出去。 只能指望宴商透過鎮(zhèn)子上了,但這當(dāng)真有那么順利嗎? 顏可可思索了很多。 假如這封信送了出去,那么還有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宴商能得到回信嗎? 許妙淼的父母能找到戶口證明材料,這封寄到村子里頭的信又真的會落到宴商手上? 顏可可嘆氣,她沒和宴商說出自己的顧慮,也許宴商既然寫了兩封信,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現(xiàn)在,宴商只能這么做了。 事不宜遲,宴商當(dāng)天就出發(fā)了,顏可可揮揮手:“早點回來,我在這里在蕩一會兒秋千?!?/br> 顏可可挺喜歡玩秋千的,自己可以坐著,眼中的事物卻好像活著一般,隨著晃蕩而不斷地變化。 活著的感覺。 顏可可都沒有說話,一心一意玩秋千,腦海中的系統(tǒng)有些憋不住了。 它開口:“宴商已經(jīng)考慮到了糟糕的情況,并且想辦法多送出一份,宿主你在擔(dān)心什么?” 顏可可挑眉:“哎……宴商從他的角度思考,避免危機,而我從我的角度思索,村長,肖文華,許妙淼都是阻礙。” “那宿主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顏可可蹙眉,“我記得原文中,沒說一定要戶口信息才能報名,只有要農(nóng)場或者村子這里的證明材料,只要蓋了章就行。所以這封信重不重要,只看村長的態(tài)度?!?/br> 如果村長好說話,那么這封信就是半路被燒掉了,證明材料到手就可。 如果村長不好說話,那這封信更沒必要。 人心險惡,當(dāng)別人打主意時,再多的說辭也只會充耳不聞! 系統(tǒng)說:“宿主你考慮的更多。” 顏可可垂眸:“如果我沒有系統(tǒng),如果我沒看原文,我不一定比宴商做得更好?!?/br> 顏可可說完起身:“回家吧?!?/br> * 與此同時,村子里頭的信件投送點。 肖文華幽幽地走過來,他和送信的人打了一個招呼,說道:“九叔叔啊,在吃飯啊。” “呦,文華你這小子啊,你怎么過來了?” “我……我這不是很久沒過來九叔叔這里玩嗎?” 肖文華笑著打趣,他目光落到了九叔叔桌子上一大堆的信件上:“怎么這么多信?” 九叔叔說道:“你小子裝什么傻,高考的消息你家第一個知道的,這些信都是那些知青寄回去的,我明天一大早就要送到城里的郵局。” “有些人家離得遠,早一點是一點,可不能耽誤別人的大事。” 肖文華一邊問著一邊撥弄著手中的信封,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有沒有……許妙淼的信?” “有,在里頭?!?/br> 肖文華:“那我把她的信放最上頭,叔叔,你一定不要丟啊?!?/br> 九叔叔知道他喜歡許妙淼,打趣他追小姑娘,但肖文華在看宴商的信之時,眼珠子一縮,而后恢復(fù)正常。 他手掌顫抖了一下,而后指著九叔叔的身后:“你腳底下那是不是掉了東西?” “什么東西?” 趁著大人彎腰的功夫,肖文華把宴商的信收起來,藏在口袋中:“沒有啊,那是我看錯了,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o(* ̄︶ ̄*)o,更新啦~~~不知道為什么,從昨天到今天一下子漲了二十多收藏耶。 第33章 背人 肖文華偷走了宴商的信, 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腳步加快,離開了九叔叔的家。 離開之前,還假模假樣地回頭說了一句:“這些信很重要, 你一定要快點送過去?!?/br> “我知道!”九叔叔把那一疊書信收到抽屜里頭,點點頭,“知道了, 知道了,你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