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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毙の娜A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自己和許妙淼跑去顏家揭發(fā)宴商勾搭顏可可,還和人幽會,宴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但問題是“他和許妙淼”大晚上一起去揭發(fā),又如何解釋? 自己兩人也是在幽會?。。。?/br> 肖文華捂住了許妙淼的嘴,把人帶走了,說道:“你冷靜一點!” 肖文華之前和父母發(fā)誓,不再接近許妙淼,如今陽奉陰違要是被發(fā)現(xiàn),腿估計會被打斷! 許妙淼是知青,她遲早要回到城里去。 許妙淼低低地抽泣著,不敢置信地問:“宴商怎么會和顏可可在一起?!” 肖文華心里頭不是滋味,語氣發(fā)酸,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還喜歡宴商?” 許妙淼聞言,捂臉抽泣得更加厲害了:“我……我不是那意思?!?/br> 肖文華額頭青筋暴起,氣憤地捏緊拳頭,對著空中揮了幾下。 他娘的?。。?/br> 顏可可到底在搞什么花樣?上次威脅自己不要針對宴商,十分關(guān)心那個小□□,可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對方的樣子。 結(jié)果顏可可剛才和人親親我我?! 顏可可是個瘋子,但宴商之前不是很喜歡許妙淼?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還是說宴商看到了顏可可的家世,看到顏可可能幫助他擺脫□□的帽子,故意勾搭顏可可?! 肖文華冷哼一聲,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會讓宴商如愿! 無論是顏可可還是許妙淼,宴商他一個都不要多想?。?! * 第二日,肖文華的機會來了。 上頭頒布了恢復高考的文件。 村長的消息最是靈通的,所以說肖文華是年輕一輩中第一個知道的人。 村長和自己老婆兩個人大喜過望,互相握住手,激動地對視。 村長媳婦高興地拍了一下肖文華的肩膀,把人打得直踉蹌:“哎呀,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啊,文華啊,這就是你的機會吶!” 村長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努力去?!?/br> 村長媳婦手蹭了一下圍裙上,隨便擦拭,仰著腦袋:“那是肯定的啊,我們的兒子可聰明了?!?/br> 村長媳婦指著報紙說:“哎,我看著文件上說要考試報名需要戶籍證明啊?!?/br> 村長抽了一口煙:“這有什么難的,咱家還開不出證明嗎?” 肖文華靈光一閃,想到了宴商,他探頭過去,說話的語氣帶著試探:“那……那些知青也可以考試嗎?” 村長沒想那么多,隨口回答:“當然可以?!?/br> 肖文華心里頭又咯噔一下,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爸爸的手,說道:“宴商豈不是也有機會?” “這……”村長猛然想起宴商,怎么就忘記這一茬了?他多吸了兩口煙,“宴商應該可以考吧?!?/br> 村長說完之后,冷哼一聲:“他是被分配在農(nóng)場那邊的知青,如果拿不出戶口紙,估計要管理農(nóng)場的人開證明。,要是農(nóng)場的知青一口氣都去考試,都考出去了,農(nóng)場就沒有人干活了。我估計不會放宴商的走。” 肖文華聽到這話,胸口的悶氣就輕松了一點。 宴商的父母都沒了,一家子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能去哪里找戶口紙? 如此說來,農(nóng)場的管理員估計會卡宴商報名用的介紹信。 而且肖文華想,只有介紹信,沒有戶口紙證明,宴商能不能報名還是二說吶! 肖文華緊握緊了拳頭,思來想去,還是沒把昨晚上自己看到的事情和父母說出來。 實在是難以啟齒。 自己的前未婚妻居然和別的男人大晚上幽會去了?。。?/br> * 重新開始高考的消息在村子里頭炸開了。 一些知青也沒心思工作,都想只要復習好內(nèi)容,努力一把考出去,還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們的心不在工作上。 管理挖水庫工作的老三著急了,他急忙忙地去找了村長說這件事。 村長也沒辦法,最后逼著知青必須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不然到時候村子里頭以品行不良為由,不給開介紹信報名。 大家只好照常上工,到傍晚后下工了,在自己住的地方用微弱的燈光秉燭夜讀。 至于宴商,之前村長給了他一個“懲罰”,可以安心在家里工作。 如今村長懊悔的肝疼,恨不得給自己抽一巴掌。 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宴商是唯一一個不用做工,可以安心復習的知青。 村長想反悔,但是沒這個臉面。 他也想到這么就這么巧!剛剛讓宴商不許來做工,第二天就頒布了政策。 至于不許宴商做工打算餓他幾天的想法也破產(chǎn)了。 村長打聽到顏家給了宴商一籃子雞蛋,理由很正常,二舅媽自己同意給的,因為宴商大晚上跑過去救了她的兒子。 村長沒辦法發(fā)難,急得都要上火了。 可最后仔細一想,宴商認真復習也沒有用啊,他沒有戶口信息。 宴商當天就過來找了村長。 宴商目光冷漠,開門見山:“恢復高考了,我需要證明材料去報名。” 村長佯裝為難地蹙起眉頭,說道:“這……這……那你得把你的戶口紙或者戶口材料拿過來,我才能開?!?/br> 說完了,村長故意安撫他:“你也不能怪我對吧,全國想要參加高考的人那么多,重名的人肯定多啊,這報名材料可千萬不能亂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