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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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好像聽見白冷江冰冷的聲音:“林凌,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我的眼睛,還我的眼睛……” 我努力的想要擺脫它,但是卻總是揮之不去。 一路,我是低著頭走的,一直控制著情緒,我怕一抬頭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聲音的來源。 “林隊,到了?!敝钡铰牭礁夺t(yī)生的聲音我才抬起頭來,看著夢中見過的太平間的鐵門,感受到從里面?zhèn)鱽淼睦錃狻?/br> 我深呼了一口氣,準備推門走進去。手剛剛放到門邊,我就看見了白冷江的臉出現(xiàn)在門上,猙獰的笑著。 他的右眼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一個空空的眼窩,一道血痕從眼睛里流下,順著臉頰蔓延。 “你還我的眼睛……”這聲音又再次充斥著我的耳朵,不,這都是幻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拼命的告誡著自己,最后我還是一腳踹了出了,只聽“哐當”一聲,大鐵門上多出了一個坑,雖然不怎么明顯,但仔細看之下還是有的。 “林,林隊,你這是干什么?”一個小警員都快嚇傻了,說話都有點磕巴。 “咳!”我也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看了一眼付醫(yī)生,說道:“我可能太累了,剛剛出現(xiàn)點幻覺,付醫(yī)生放心,我會賠償?shù)??!?/br> “林隊說笑了,不必賠的,也沒什么大的損傷。”付醫(yī)生說道,我也沒說什么,畢竟這門價值不菲??! “那我們進去吧?!蔽艺f完,付醫(yī)生拿鑰匙開了門,我率先走了進去。 太平間里亂七八糟的,我看到此處,吃了一驚,因為這場景我在夢中見過。 “付醫(yī)生,快,白冷江在哪里?!蔽液暗?。 “??!在這兒?!备夺t(yī)生掀開一張蒙尸布,我有點不敢看,害怕底下是一張睜著眼睛的臉。 然而,預(yù)想的并沒有發(fā)生,與我來說卻比預(yù)想的情景更為可怕,蒙尸布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哪是什么白冷江。 我想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瘋狂的掀著蒙尸布,甚至連冷柜都打開看過,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冷江的尸體。 對此,醫(yī)院的解釋是,可能是有人認錯尸體,誤將白冷江的尸體給帶走了,鬼才會信,堂而皇之的借口,推卸責任。 然而,追究他們又有什么用呢!白冷江不是被人盜走就是自己跑了。 如果是被人盜走,那么白冷江身上一定有什么東西是值得同伙要的,要不然為什么會冒著危險到醫(yī)院來盜尸呢! 如果是自己走,那么就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了,白冷江根本未死,他是用什么方法瞞過了醫(yī)院和法醫(yī)的眼睛呢!還有就是在密封的太平間里,他又是從哪里走的呢! 我當然有調(diào)過太平間的監(jiān)控,除了雪花什么也沒有,跟他還假扮羅桂芬的時候從醫(yī)院逃跑一樣。 這一連串的事件有什么聯(lián)系呢!白冷江費勁做這些又是為什么呢!只為了在我面前作死一圈,怎么會那么無聊。 很快,我出院了,盡管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我還是堅持回到了局里。 因為省廳的命令又有所調(diào)整,盡管陳道的爭取收效甚微,但還是寬限了幾天。 原因也許很簡單,假如我沒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破案,省廳的處分下來又能怎么樣,格了我的職,這個案子只會更加棘手。 雖然只寬限了一周時間,但還要加上歐陽淇澳的案子一并給查了,李家動用關(guān)系還是可以的,這一下就把歐陽淇澳從兇手之一變成了被害人,李氏集團的名譽倒是少損失了些。不管了,有這多加的五天,總比沒有要好。 我已經(jīng)兩天沒見到蘇欣了,醫(yī)院說她早就出院了,手機也打不通,聽陳局說起蘇欣父親病了,回家看望去了。 我也沒多想,只當是走的太急,沒來得及和我打招呼。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歐陽冷冷 晚上回到家中,我整理著這些天所發(fā)生的事,真是亂的一團一團的。 從案子牽扯到白冷江開始,走了第一個問題,他為什么會以羅桂芬的身份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他那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他那雙眼睛根本騙不了人的。難道他是一顆餌,把我引向錯誤方向的餌,也許一開始思路就錯了。但是,他被我打進醫(yī)院,又怎么逃跑的呢!一定有人幫忙的,這顆餌未免也太重要了些。 之后我被引到了封門村,難道那是目的,陳道,是陳道讓我去的,是他看出了什么嗎?看出來為什么不說,真的是誤打誤撞。 再然后,我一再相逼之下白冷江越獄,我特意讓人加強了看守,白冷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可以逃出來,他我不是胡軍。 再然后就是歐陽淇澳暴斃,白冷江來我這作死了一圈,最后人失蹤。 哪里有疑點呢!對,歐陽淇澳,我是怎么確鑿了證據(jù),逮捕歐陽淇澳的,放在衣服兜里的u盤。 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兜里,相比于是無意中到了我這里,我更相信是人有意的放到了我兜里。 白冷江曾說過他恨歐陽淇澳剝奪了他最后的尊嚴,如果可能的話,他要讓他身敗名列。如果是他放的又何必大費周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嗎? 也不是不無可能,他沒想到自己會被捕,或者是單純的想玩一個游戲,但是,他是什么時候放的,我怎么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這里先算他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不排除其他同伙。 歐陽淇澳之死,從監(jiān)控拍到他進去衛(wèi)生間到他被害身亡,滿打滿算不過二十分鐘,誰動的手,以我對白冷江的了解,他說不是他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不是了,而且那天他也說我將是他的第一個作品。 兇手一定另有其人,到底是誰呢!毫無線索。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警察局,但是警察局并不太平,李家的人打上來了,歐陽淇澳的女兒歐陽冷冷。 看著值班的小警員應(yīng)付她,我站在里間看著就覺得好笑,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和什么樣的人吧,還有歐陽冷冷這個名字,恐怕也是根據(jù)白冷江的名字取的。 有的人外邊光鮮亮麗,里子里確是無比的骯臟不堪,丑的的心不是外表的艷麗,光鮮就能彌補的。 就像歐陽淇澳,我就笑笑不說話。 終于,歐陽冷冷看到了里間的我,推開攔在外面的警員,向我沖了過來,警員想上前拉住她,我擺擺手,示意不用。 等他沖到我面前,我好整以暇的回到辦公桌前坐著??粗龤夤墓泥艣_進來,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緩緩的開口。 “歐陽小姐,請坐?!?/br> 我早就料到她不會聽我的話,乖乖坐下,而是走到桌前,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我的桌子上。 “你們警察辦事效率怎么這么慢??!我爸爸被害死快兩天了,你們還沒給個說法?!闭媸钦局f話不腰疼。 “歐陽小姐,作為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我為自己在醫(yī)院躺了兩天而耽誤了案情的調(diào)查向你道歉?!蔽宜麐尩脑敢庋剑∫皇悄惆纸腥苏懒?,說不定我兩天前就結(jié)案了。 “躺醫(yī)院,你住院了?!?/br> “本人身上被嫌犯捅的三刀六洞的。希望歐陽小姐能夠體恤我們一下,也為了盡早破案,配合我們調(diào)查?!?/br> “你要調(diào)查什么,說吧!”歐陽冷冷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 “你父親歐陽淇澳有和什么人來往密切,或者是偷偷的去見誰和誰打過電話?!?/br> 我看著她努力回想的模樣,不禁又補充一句,“尤其是女人!”我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尸檢時,得出的結(jié)論,兇手很可能是和追求完美的女人。 只聽“啪”的一聲,我被歐陽冷冷甩了一耳光。 “你以為誰都和你們這些臭男人一樣,在外面找女人啊!”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什么人啊,破案破案,白白挨了一巴掌?你爸確實沒找女人,找了個人妖,我暗暗腹誹道,恨不得朝他呸一下子。 不過想來,小姑娘反應(yīng)這么強烈,像是知道什么的樣子,千金大小姐,我不得不傷害傷害你,讓你看到你父親真實的模樣了。 不過,她看了會不會更不會跟我說什么了。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歐陽冷冷是個突破口,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總要試了才知道。 我上了樓,來到陳道辦公室前,正欲敲門,就聽見陳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和臭小子,就會給老子惹事生非?!苯又蛡鏖_了摔電話的聲音。 這罵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跟他兒子陳明在打電話,不是出國了嗎?在國外惹事不成,那可不得了?。?/br> 我敲了敲門,聽到進的聲音才推開門,畢竟陳道在氣頭上,這時候千萬不能惹他。 “陳局,怎么了?!彪m然我已經(jīng)猜到是因為自己兒子生死,但還是象征性的問了。 沒想到陳道把我當垃圾桶了。一肚子苦水全吐我身上了,說什么兒子回國后還是和以前一樣混日子,還更不如以前了,今天把這個撞了,明天把那個打了的。 讓我不禁想到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的那句話“我爸是李剛?!边€真合適,不過陳局還是個挺正直的人,對那些損失者都做了賠償吧!應(yīng)該不會以官壓人的。 “哎!你不去查案,上來干什么?!眹Z叨這么半天才問我上來干什么,我也是服。 “我來拿那個確定歐陽淇澳犯案的u盤。”我說道。 “??!你要它干什么。”陳道奇怪的到。 “給歐陽冷冷看看他爸爸是什么樣的人。”我憤怒的說道。 “你這樣對人家小姑娘不好,這是為了什么?” “我覺得那小姑娘知道些什么,但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爸爸會做那樣的事?!蔽艺f道。 “你說歐陽冷冷有可能知道歐陽淇澳外頭有女人,而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兇手。”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蔽尹c點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毒藥 “那你確定歐陽冷冷看了視頻后會告訴你嗎?”陳道正色道。 我真的不能確定這次會成功,只得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凌。李家還是很重視歐陽冷冷的,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以李家的人脈,對你以的發(fā)展極為不利?!?/br> “現(xiàn)在哪還顧及得了那么多,白冷江的尸體都消失的,也查不到別的線索只能抓住歐陽冷冷這塊了,死馬當活馬醫(yī)?!?/br> “u盤已經(jīng)做證物保存,你自己去刻印一份吧!”陳道說完我便告辭離開,直接去了證物保存庫。 “李哥,我要拷貝一份割陰案的u盤?!笨词刈C物庫的和中年的警官,叫李成儒,曾經(jīng)也是刑警大隊的一線人員,后來,抓補販毒案的嫌犯的時候傷了腰骨,就從一線退了下來,負責看守證物庫,我挺尊敬他的,所以叫他李哥。 “小林,我去拷貝,你在這簽個字。”李成儒遞給了我一份文件,例行的取證留存,我在上面簽上名字遞給他。 之后他讓我等一會,他和一個實習的小警員一起進了里面,去拷貝證物u盤了。 看著一個年長和一個年輕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進去,我不禁想到那時候,我?guī)煾祵ξ业恼疹?,還有軍哥。 師徒,兄弟的情義無論如何我是忘不了的不,更何況將之抹殺,哪怕到最后軍哥的所做所為,我都無法恨他…… 人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嫉惡如仇我做不到,不相干的人犯罪可以恨,可以厭惡,為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再辛苦,再勞累甚至危險重重也在所不惜。但是一旦輪到自己在乎的人犯罪,內(nèi)心就會掙扎,會難過,甚至在按規(guī)執(zhí)行后還會內(nèi)心有愧。 師傅,對不起。我只能默默的在心中向遠在天國的師傅道歉。 最近的天氣總是不太好,也不太正常。也許前一秒還情空萬里,下一秒就會烏云密布,就像現(xiàn)在,豆大的雨點毫無預(yù)兆的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反正現(xiàn)在也無事,就走到窗邊看著外面。 人影恍惚,倉皇逃竄。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了,就像現(xiàn)在這個案子一樣,線索來的突然,也斷的突然,無從反應(yīng)。 然而,倉皇逃竄的人中卻有人那么顯眼。淡定在雨中走著的人了,我擦了擦玻璃上升起的霧靄,從玻璃里看著他。 他打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走三步便停上兩三秒,走五步便停上半分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許只是自己在和自己玩游戲吧!這年頭變態(tài)都那么多,何況是一個奇葩呢。我覺得自己好笑,這么個人也看這么久。 “小林,u盤已經(jīng)拷貝好了,拿去吧!”這時李哥已經(jīng)拷好了u盤,帶著徒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