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是那個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來電顯示上面完全沒有任何的來電顯示，根本就沒有顯示上面的來電號碼和來電目的地顯示。

    還是那個電話，我看著手機，手指有些不情愿的按在了接聽鍵上?？墒沁@一次卻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的電話不再是那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而是呻吟聲……是的呻吟聲，高亢的呻吟聲，就像是蒼老師在授課時候的聲音一樣，只不過沒有那么夸張罷了。

    這是什么？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在看島國的愛情教育片嗎？我可不會這么認(rèn)為，這是在要告訴我什么呢？我想不明白，也根本就無從去想，很快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這一次的電話比之之前的幾次要短上了很多，甚至就連我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掛斷了電話。

    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打開窗子感受著這深秋的冷風(fēng)，天上沒有什么云彩，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照亮著周圍的夜色，我們所住的這個酒店，并不在鬧市區(qū)，更接近郊區(qū)所以周圍并沒有什么車水馬龍和夜店林立，顯得十分的靜謐。

    這樣靜謐的環(huán)境，就讓人多少感覺有幾分寂寥。

    “這個案子的關(guān)鍵電腦到底在哪里呢？”我站在窗邊不斷的思索著，給自己開啟了一小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在回想著這個案子從頭到尾的整個案情，雖然來說現(xiàn)在我早就已經(jīng)將案情來來回回的回想了不下幾百次，但是始終我都感覺這個案子，還有許多的地方我們還有模糊點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沒有弄清楚，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有的證據(jù)，還不足以將所有的地方都解釋清楚，甚至哪怕是有證據(jù)很多地方也很難來進(jìn)行解釋。

    我突然之間想吸一支煙，也許尼古丁嗆人的味道真的能讓我原本緊張的大腦恢復(fù)清明，我很少吸煙，但是現(xiàn)在覺得，香煙真的是個好東西，尤其是最近壓力這么大的情況下，香煙嗆人的味道能讓我微微的平靜下來。

    講瓶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將啤酒瓶隨手就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可是當(dāng)我把手伸進(jìn)衣服都里面的時候，確實愣了愣，什么也沒有摸到。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把最后一根煙抽完了，隨后就是一天的奔波勞碌，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就更何況出去買煙的時間了。

    嘆了一口氣，穿上外套，我走出了房間。房門之外燈火通明，也許是因為最近局里面資金十分充裕的原因，我們這一次出來公辦所住的地方不是以前那種路邊的小旅館，而是快捷酒店。

    我住在三樓，長長的走廊一個人也沒有，昏黃的燈光讓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昏暗，這家酒店的布局有些奇怪，走廊很是寬闊，并且天花板的高度也遠(yuǎn)比一般的酒店要高的多，走廊有很多玻璃作為裝飾，上面還有金色的花紋，也許這里在改成快捷酒店之前應(yīng)該是一家宴會酒樓吧，這樣端莊大氣上檔次的裝潢設(shè)計，我只在一些宴會酒樓上的看到過。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酒店工作人員的疏忽吧，讓這走廊還開著冷風(fēng)，有點冷，但是卻冷得讓人心寒。

    “冷？”我的心中猛地一突，冷，這冷意是從何而來的呢？真的是開著空調(diào)冷風(fēng)嗎？不……不對……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迷

    既然開著空調(diào)冷風(fēng)，為什么會沒有風(fēng)？周圍靜謐的環(huán)境，讓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雖然不至于恐懼，但是絕對不是什么好的感覺。

    沒有風(fēng)……沒有風(fēng)的寒冷……雖然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但是這可是在室內(nèi)，已經(jīng)開始大范圍的供暖，走廊還是如此的寒冷根本就沒有道理，這里已經(jīng)是酒店三層，外面的大門開的再大，冷風(fēng)也是完全吹不進(jìn)到這三樓來的，并且我們有感覺到我的周圍有任何的空氣流動，風(fēng)就是空氣流動的現(xiàn)象，完全沒有道理的寒冷。

    我一步一步的向著樓梯口走去，因為只有三層的原因，這個酒店沒有電梯，在樓梯口處還離著一塊非常欠揍的牌子“適當(dāng)運動，有益身心健康?！?/br>
    不正常的寒冷，但是并沒有讓我感到久惶失措的感覺，也許只是我自己的心理壓力太重了吧。我這樣安慰著我自己。

    “是壓力太大了，一定是這樣?！蔽以谛睦锩孢@樣想著，越來越堅信這一點。

    我向前走著，昏黃燈光和寒冷的空起讓周圍的空間充滿了壓抑，我感覺這條走廊的路很長，從我的房間到樓梯口的距離出門只不過是十幾米的距離，可是我覺得這仿佛是上百米的距離一樣的漫長。

    在樓梯口邊上矗立著一個大大的落地鏡子，當(dāng)我眼角的余光看向那個鏡子的時候，在我的背上……

    一只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想打開手機，給蕭何打電話，可是就在我慌亂的按動手機按鍵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之間伸了出來，狠狠的將我的手機拍掉在地，摔得粉碎，那只手上面到處都是傷痕和皮rou被撕扯下的痕跡，還有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的血跡……

    我想說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感覺不到我口中舌頭的存在，只感覺口中含著滿口的血，咸咸的發(fā)腥，忍不住張口想要噴出來，可是才發(fā)現(xiàn)，我的嘴巴無論如何也是張不開，劇痛從嘴唇傳來。一縷線頭在微風(fēng)飄蕩……

    我想伸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可是我卻感覺不到臂膀的存在，任憑大腦的中樞神經(jīng)發(fā)出一遍又一遍的指令，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我扭頭看向左邊的手臂，發(fā)現(xiàn)只有臂膀和身軀的連接處有存存白骨的殘存，鮮血噴涌，大量的出血缺沒有讓我感覺都半分的眩暈。

    我想抬起腳步，離開這里，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當(dāng)我邁動腳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只鐐銬已經(jīng)將我的雙腳鎖住，鐐銬的另外一頭連接在我身后的石墻，萬鈞之力難捍分毫。

    我不知道這周圍是什么地方，周圍都是一片黑暗，在我身前不遠(yuǎn)處擺放著一堆篝火，噼里啪啦的作響可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這篝火熊熊燃燒的火光缺只是照亮了周圍一小片的地方，可是周圍更大的地方依然是黑色的，也許這黑暗之中還隱藏著什么……躁動和不安，這是我心里面的狀態(tài)，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我不愛吃生姜一樣的強烈。

    “滴答、滴答、滴答……”一連串的腳步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那是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聲音，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白色的晚禮服，紅色的高跟鞋，這是我兩個月之前的夢魘，我無從去想她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紅色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清脆清晰，沒有任何遺漏，全部都進(jìn)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聽的很真切，是那個腳步聲……

    紅色的高跟鞋，白色的晚禮服，再加上男扮女裝的胡軍……是啊……胡軍……

    隱隱約約的，我看到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向著我走了過來，腳步聲依然在響著，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前面一片的黑暗，也許從眼前的那片黑暗能夠走出什么我所看到過的東西也是說不定。

    只是我仿佛等待了很久前面的黑暗依然沒有任何的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但是腳步聲依然在持續(xù)……

    突然之間，我感覺有人在凝視著我……是的有人在看著我，就像是在用最讓人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一樣，讓我的身體感覺到一陣發(fā)寒，冷……很冷……一種因為冰冷的凝視造就出的寒冷，讓我的汗毛扎起，很可怕的眼神，雖然我完全的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這眼神非常的可怕，可怕到我只是想著就覺得心寒……

    “啪嗒……啪嗒……啪嗒……”腳步聲還在不斷的回響著，陣陣回聲在這空間不斷的回蕩著，這應(yīng)該是一個四周都是密閉空間的環(huán)境并且很是狹小，不然回聲不可能這么大，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漸漸的在我的耳朵當(dāng)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四周再次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啪嗒……”一聲脆響在我的身后響起，一股冰冷的氣息在我的身后傳了出來，讓我的后背冷汗直流，有一個人站在我的身后……

    我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眼睛慢慢的轉(zhuǎn)向了身后，我看清了站在我身后的人……

    “溫嶺！”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但是周圍不再是那黑暗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而是已經(jīng)躺在了我的床上，舒舒服服的在睡覺，但是卻被一個噩夢所驚醒。

    是的，那只是一個噩夢……

    我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臉頰不斷的往下流淌，不斷的滴落在被子上。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躺在床上的，我甚至已經(jīng)記不起來在去買煙的過程，從出門到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到底是買煙了還是沒有買？我不知道，我看著床頭柜上靜靜擺放著的，火機和煙盒，里面還躺著一些香煙，在煙灰缸還有早已經(jīng)熄滅了的煙屁股，都證明我將香煙買回來了。

    可是我為什么記不清了呢？

    這不是記不清的問題，是根本就不記得的問題，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什么會把這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記不清楚呢？我想不清楚，也根本就想不起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天開眼了？

    我站起了身從煙盒抽出了一枝香煙給自己點燃，感受著煙霧在肺腔繚繞的感覺，說實話這種感覺算不上很爽，但是也許喜歡吸煙的人都有一種對于香煙的一種依賴感吧，至少這種難受的感覺在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香煙的味道之后就變成了一種享受。

    我一直在回想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終究還是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是因為阿爾茨海默癥而帶來的記憶力減退？媽的，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才二十歲出頭怎么可能得老年癡呆，還是因為最近的壓力太大，所以造成的選擇性失憶？

    也不會，雖然壓力很大，但是都選擇性失憶了那樣里已經(jīng)是大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我顯然還不至于這樣，可是那又是因為什么呢？我完全記不起來剛才的事情了，離開酒店，在離這個酒店隔了一條街的食雜店買了一包煙，讓后再走回來，脫衣服上床睡覺，是的，在上床睡覺之前，像是一個大煙鬼一樣的瘋狂的吸了好幾根煙……剛買的一包煙抽沒了半盒……

    我不敢想象，我究竟是為何將這些全部都忘記了，我是不是還是忘記了很多別的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從這個案子的開頭到現(xiàn)在，我究竟還忘記了一些別的什么呢？是案情，還是證據(jù)還是什么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快一根香煙就被我吸進(jìn)，我知道我的生命肯定又減少了五分鐘，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長時間……

    等等！我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想到現(xiàn)在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長時間……我為什么會想起這樣的一個問題呢？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感覺我的腦袋一片混亂，我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在做著什么。

    我將剩下的煙屁股仍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腳踩了幾下，周圍很冷，房間之內(nèi)的溫度很低……為什么會這么冷？

    冷風(fēng)吹在我的身上……為什么會有風(fēng)？為什么會有風(fēng)呢？哪里來的風(fēng)？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房間內(nèi)的一扇窗戶已經(jīng)被打開了，。

    “滋滋……滋滋……”我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間震動了起來，我走上前，拿起了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是陳道的……

    我按動了接聽鍵，只聽到陳道跟我說道：“五分鐘之前，唐敖對我們所有的指控全部都招供了?！?/br>
    “你說什么？”我非常驚訝的對電話另外一邊的陳道問道：“陳局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電話那邊的陳道，簡單平靜的對我說道：“五分鐘之前，不知道為什么唐敖原本還是死硬，但是剛才突然之間就改口承認(rèn)了我們對于他全部的犯罪指控，現(xiàn)在正在和我們的人做筆錄，將所有的事情都承認(rèn)了下來，殺了羅曉鳳夫婦等等一系列的殺人案，他說都是他干的，都是他親手做的，我覺得我有必要將這件事現(xiàn)在就告訴你?！?/br>
    我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在顫抖著，我淡淡的說道：“唐敖絕對是在說謊，陳局你要相信我，他是在說謊，以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唐敖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所有案子的幕后兇手，這絕對不可能是唐敖全部自己做的?！?/br>
    陳道在電話聽我說著，在我說完之后說道：“但是唐敖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改口了，但是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在唐敖自己的敘述，他說偷走殺死張文雅和張炎父女還有偷走溫嶺尸體這些案子，其實也都是他授意之下進(jìn)行的，他說做這些熱都是他的手下，但是他現(xiàn)在的這些手下都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br>
    我皺著眉頭，在房間來回踱步：“那我和蕭河現(xiàn)在要怎么辦？還繼續(xù)在蘭州查下去？現(xiàn)在唐敖突然之間招供我們是不是這段時間全部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我不知道現(xiàn)在電話那邊的陳道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我知道，如果現(xiàn)在這個案子就這樣完結(jié)了，那么現(xiàn)在階段我們所做的全部的工作也就都算是白費了，蘇欣的傷也就白受了，而我們也沒有抓住真正的真兇，至少唐敖絕對不是真正的兇手，兇手絕對是另有其人，但是我聽現(xiàn)在陳道語氣，家那邊現(xiàn)在肯定是準(zhǔn)備接受唐敖的說法，這是為什么呢？

    “你們是準(zhǔn)備接受唐敖的招供嗎？為什么？”我對陳道問道。

    陳道說道：“是的，我們準(zhǔn)備接受唐敖的招供，這是省廳的意思，省廳現(xiàn)在背負(fù)的壓力很大，一些事省里面其他部門領(lǐng)導(dǎo)的壓力，但是更多的則是對于社會治安上的壓力，雖然我們將這個案子的消息滿的很嚴(yán)實，但是你知道的那些個報紙的記者都是屬狗的，就像戰(zhàn)場上烏鴉一樣的雜種，他們的鼻子比狗都靈，現(xiàn)在各種猜測的文章已經(jīng)不少了，我們很可能就快要捂不住這些案子的真相了，一旦曝光出來，這會引起不非常大的恐慌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明白陳道的意思也理解省廳的做法，這確實是沒有辦法之下的唯一辦法，警察維持治安，說白了就是維穩(wěn)，位置社會穩(wěn)定，為了社會穩(wěn)定干很多事情還是要放棄的，就比如我現(xiàn)在全身心追查的這個案子，但是理解歸理解可是在感情上還是過不去，我對陳道最后問道：“真的不能再查下去了嗎？”

    陳道給我的回答有些冷硬，但是無比清晰：“不能！”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激蕩的心情勉強的平復(fù)了下來，對電話的陳道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告訴蕭河了嗎？”

    陳道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給他打過電話了，好了，你也別鬧心了，現(xiàn)在這個案子已經(jīng)算是暫時的告一段落了，你們也可以回來休息一段時間了，別再把自己關(guān)在這些案子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心情低落但是我還是對著電話的陳道笑了笑：“我知道了，這樣吧，我先掛斷了，我應(yīng)該能睡一個好覺了吧?！?/br>
    掛斷了電話，我站在窗邊看著酒店外面的夜景，我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但是放在口中卻覺得是那么的索然無味，我在想唐敖為什么會在突然之間將全部的指控都招認(rèn)了呢？難道是老天開眼了？

    這不科學(xué)，原本我還在想唐敖這樣的引人是不是在謀劃著對于這整個器具幕后黑手的反擊，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唐敖會在這時候玩上這樣的一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巧合的死亡

    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就完全的沒有辦法再繼續(xù)查下去了，因為已經(jīng)得不到上面的任何支持，我理解省廳的做法，以公安機關(guān)的行事作風(fēng)，很少會屈從任何地方的壓力，但是這一次不同為了維穩(wěn)，也只能暫時將就了，可是我并不是一個喜歡將就的人。

    “咚咚咚咚……”突然之間我房間的房門，被人猛烈的敲動著，聲音非常的響。

    “林凌，開門我是蕭河。”我聽到蕭河大著嗓門在門外喊我。我皺著眉頭來到門前打開了門，看到蕭河就站在我的房門外喘息著，他住在二層，顯然剛才是找急忙慌的跑上來的。

    “如果你要跟我說唐敖突然之間招供的事情，那么你可以閉嘴了，不用說了，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蔽疑裆坏膶κ捄诱f道。

    可是我沒想到蕭河確實搖了搖頭：“不是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出大事了！”

    我皺了皺眉頭：“發(fā)生了什么？你慌成這個樣子？”

    蕭河穿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張國良死了！”

    “什么？”我一臉的不敢置信，問道：“張國良怎么會死的呢？幾個小時之前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死了呢，你確定沒有再開玩笑？”

    蕭河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張國良確實是死了，他在自己家的小區(qū)被保安發(fā)現(xiàn)就死在車上，脖子上面插著一把刀，大量的失血?！?/br>
    “哪個小區(qū)？”我皺著眉頭對蕭河問道：“張國良家住在哪個小區(qū)？”

    蕭河皺著眉頭說道：“很奇怪，張國良家所在的小區(qū)和張文雅租住的房子所在的小區(qū)都在一個街區(qū)，相互之間的直線距離走路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我的眉頭一皺……腦中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面……

    我看著周圍的人群，嘆了一口氣，中國人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只不過愛看熱鬧就看吧，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張國良已經(jīng)被搬上了擔(dān)架的尸體，我搖了搖頭，對站在我身邊的蕭河說道：“我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兇手做的很干凈，在行兇的時候是帶著手套的，所以那把刀的刀柄上不會有指紋的殘留，并且看張國良死亡的姿態(tài)來看，并沒有任何搏斗的吉祥，也就是說明張國良是在突然之間就被人用刀刺穿了脖子造成了大出血，然后死亡的?！?/br>
    蕭河皺著眉頭：“在死亡之前張國良應(yīng)該是在開車，但是死亡的時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把車子停下來了，那么也就是說兇手是在這個時間上前殺死張國良的，可是沒有任何的搏斗痕跡，那么會不會是……”

    我對蕭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熟人作案嗎？”

    蕭河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rèn)，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來進(jìn)行推理的話確實是這樣的，車子停下，然后一個人上前來，如果這個人確實和張國良認(rèn)識完全能在張國良不注意的時候，依靠突然襲擊就把張國良搞定，那么監(jiān)控攝像頭一定能夠記錄下來的。

    “可惜這里是監(jiān)控攝像頭的探測盲區(qū)，沒能拍攝下來可疑的人來，因為天色也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也沒有什么目擊證人?！蔽艺f道，這些事情我剛才已經(jīng)想過了，特意問過了周圍蘭州市局的人，他們調(diào)閱了全部的監(jiān)控錄像，張國良停車的這位置不是正規(guī)的停車位，并且還處于監(jiān)控攝像頭的探測盲點。

    張國良的尸體已經(jīng)被警察運走了，運到警局之后就會進(jìn)行尸檢，來了很多的警察，甚至還來了好幾位蘭州市局的大領(lǐng)導(dǎo)，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嚴(yán)密的封鎖了起來，所有有用的線索都已經(jīng)被收納了起來。

    當(dāng)然這些線索我和蕭河并沒有權(quán)力來進(jìn)行分享或者查看，畢竟警察不是和尚，不存在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這種事情，這已經(jīng)涉及到了很多我們警察系統(tǒng)內(nèi)部的競爭關(guān)系，。所以這些和我們沒有什么必然關(guān)系的案子，所以我們看不到這些也正常。

    我和蕭河只是個看客，至少一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來說很難接觸這些東西，心里面在我張國良惋惜之后，也不可能跟當(dāng)?shù)鼐揭煌{(diào)查這個張國良死亡的案子，很快我和蕭河就回到了酒店。

    蕭河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包花生米，一邊嚼著一邊對我問道：“這唐敖剛一招供，張國良就死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