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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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迎春的手哆哆嗦嗦地拿起了一個窩窩頭,配著油爆小河蝦和木須rou一塊送進嘴中。直到食物入嘴,白樺才終于在張迎春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品嘗美食的喜悅。 不知道是不是白樺的錯覺,白樺總覺得張迎春今日像掉了魂一般,不太正常。 很快,白樺的預(yù)言便應(yīng)了驗。 只見方才還在正常地吃飯的張迎春,忽然神情一凜,像是想到了什么驚恐的事物一般,表情變得滿臉驚恐,就連手里的窩窩頭都被嚇得掉在了地上。 白樺連忙走上前去,輕輕地拍著張迎春的背。 白樺輕輕地附在張迎春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細語,悄聲地在張迎春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只見張迎春聞言先是有些怔忡,后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似得,終于從夢魘中清醒了過來。 白樺看著張迎春的臉上還未干涸的冷汗,一陣唏噓。 作為張大寶的共同受害者,白樺比誰都清楚張迎春變成這樣的原因,也比誰都清楚,該如何讓張迎春永遠擺脫張大寶的夢魘。 但這個辦法過于殘忍,白樺實在是不忍心開口,白樺只得將辦法告訴了胖嬸。 胖嬸聽后,一臉驚愕:“真的要這么做嗎?” 第57章 椒鹽皮皮蝦 心理學(xué)上講, 當一個人無法從過往的傷痛經(jīng)歷中走出來時,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ptsd)。 這是一種難以克服的精神障礙。 哪怕張大寶已經(jīng)不再對張迎春構(gòu)成現(xiàn)實的威脅,張迎春的記憶依舊停留在被張大寶欺負、侮辱乃至毆打的時刻。明明現(xiàn)實中早已不再被人欺凌, 卻依舊在回憶中一次次接受懲罰, 這就是可怕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白樺望著眼前的張迎春, 明明是正長身體的年紀, 卻清瘦得可憐。整個身體像是一只xiele氣的氣球, 沒有足夠的血rou支撐, 無時無刻不在搖搖欲墜。 因為他人的錯誤不斷地懲罰自己, 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 而戰(zhàn)勝恐懼的最好辦法, 便是直面恐懼, 直到昔日的恐懼被意識寸寸消解, 不再對人造成任何的傷害。 方才白樺對胖嬸所說的悄悄話,便是問胖嬸家里有沒有張大寶的畫像, 若是有的話,便懸掛在張迎春的床邊, 張迎春目之所及的地方。 如此, 張迎春日日所見張大寶的畫像, 便會日漸消減對于張大寶的恐懼。 此舉雖然冒險, 但卻是在這個心理知識匱乏的年代, 眼下最有用的解決辦法。白樺沒有辦法給張迎春找到心理醫(yī)生,只能冒險一試。 過來吃飯的村民們吃了個七七八八,便開始主動收拾起了桌面和地面的衛(wèi)生。白樺給每個登記在冊的村民分配了固定的座位, 所以如果不想在骯臟的環(huán)境下吃飯,村民們都會勤快地收拾衛(wèi)生。 每一個吃過飯的村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也讓村民們有更多的精力去完成下午的活計,這就是美食帶給人們的最真實的快樂。 等到村民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整個大堂內(nèi),便只留下了白樺和胖嬸母子。 不需要白樺去刻意提醒,她們都知道張迎春的問題之外,還有別的事情亟待解決。 “嬸子,我并非有意針對張大寶。只是這世間因果相報,張大寶昔日種下了惡因,如今便結(jié)出了惡果,是為因果報應(yīng)?!?/br> 白樺輕聲道。 聽了這話,胖嬸的臉上盡是苦楚,險些落下淚來,最終好不容易平復(fù)了情緒。 只聽胖嬸道:“我并非是那蠻不講理之人。平日里這張大寶刁蠻任性,又是被他爹慣壞了的主,我和迎春在家里,也沒少受他欺負。” “可他終歸是我的兒啊,哪怕是長歪了心思,我也終究無法其他于不顧,你說這以后該如何是好?” 胖嬸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了。胖嬸的語氣中滿是為人父母的悲愴,饒是好不容易接受了兒子是個惡人,也依舊放不下已為人母的慈悲。 白樺只得與胖嬸講起了伊索寓言中,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 善良的農(nóng)夫救下了快要凍死的蛇,好心地將蛇放在衣服之中用身體幫它取暖??缮咔逍堰^來后卻無情地咬死了農(nóng)夫,完全不顧及農(nóng)夫是它的救命恩人。 眼下張大寶便如同這沒良心的蛇一般,欺負生身母親和血濃于水的meimei。眼下若不及時止損,便終有一日會落到和農(nóng)夫一樣的下場。 “所以,從此您便讓他自生自滅吧。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您必須要這么做?!?/br> 白樺的眼中滿是慈愛道:“至少您現(xiàn)在,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正需要您?!?/br> 這話無疑是說進了胖嬸的心坎里。 胖嬸并非古代重男輕女的封建父母,而是真心地疼愛自己的每一個骨rou。既然其中一個已經(jīng)無可挽回,至少要保住另一個不再受傷害。 只見胖嬸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道:“白姑娘說得對。我可真是老糊涂了,這么大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孩子想得通呢!” 似乎是白樺身上的一種人格魅力,白毛村的每一個村民在接觸過白樺之后,都不會把白樺當成同齡人那般頑劣懵懂的孩童,而是會把白樺當成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