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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66節(jié)

第266節(jié)

    好歹他還有著當(dāng)年奶娘留下的玉佩為證。

    ”九皇弟你越來越愛胡鬧了,但這件事關(guān)系到皇室血脈,可不能讓你這樣玩笑?!坝钽鼰罾潇o地笑著,搖了搖頭,似乎這件事只是宇泓墨的一個惡作劇,根本就沒被他放在心上。

    皇帝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顏昭白,再看看宇泓燁,凝眉深思。

    宇泓瀚微笑著開口:”九皇弟既然這樣說,想必是找到了什么線索,別賣關(guān)子了!“

    ”還是六皇兄知道我?!坝钽⑽⒁恍?,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必我來說了,想必讓其他人來說,能夠說得更加清楚?!罢f著,拍了拍手,高聲道,”來人,帶進(jìn)來吧!“

    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jìn)來,跪倒在地。

    宇泓燁對這個小姑娘隱約有些印象,似乎是李府的丫鬟,但是并不受重用,應(yīng)該不可能知道這么機(jī)密的事情?但她來這里做什么?”

    “把你之前向本殿下說的話再說一遍吧!”宇泓墨淡淡地道,自己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同時對顏昭白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隨便坐。

    “奴婢名叫小綠,是李府的灑掃丫鬟,負(fù)責(zé)庭院的灑掃。”小綠顯然沒有經(jīng)過這種陣勢,渾身不住地發(fā)抖,連聲音都帶著顫音,“前些日子,奴婢灑掃有些累了,因此躲在假山中偷懶。結(jié)果在這時候,七殿下忽然來到李府,和夫人在庭院里遇到。奴婢……奴婢聽到七殿下氣沖沖地問夫人,問他到底是不是老爺?shù)挠H生孩子?夫人剛開始說不是,但是經(jīng)不起七殿下的一再詢問,最后終于承認(rèn)了,說他不是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孩子,而是……而是老爺和夫人的。老爺說,七殿下這么就都沒有找到,只怕早就死了,就算七殿下冒充七殿下,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反正有胎記和玉佩為證?!?/br>
    她話說得顛三倒四,條理不清,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十分清楚。

    柳貴妃面色劇變,猛地看向宇泓燁。

    宇泓燁也很震驚懊悔,當(dāng)時他看過周遭沒有別人,這才出口詢問,卻沒有想到假山里會藏著一個小丫鬟。實(shí)在是他聽了展忠的話,心頭太過震驚,一心想要尋找答案,就沒有向平常那樣謹(jǐn)慎,沒想到這一次疏忽,竟然鑄成大錯。

    然而,看到柳貴妃那個懷疑的眼神,宇泓燁立刻鎮(zhèn)靜下來,忙道:“母妃,絕無此事!兒臣的確到過李府,那是因?yàn)槔钍汤扇肓舜罄?,兒臣?dān)心李夫人,所以前去探視,但并沒有說這樣花。母妃想想,如果這小丫鬟說的是真的,兒臣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起這種話題?應(yīng)該找個很隱秘的地方才對?又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鬟聽到?”

    他騎馬去了李府,一路并未遮掩,只怕看到的人不少,這件事不能撒謊,否則被拆穿,情形就對他更加不利了。

    “奴婢沒有撒謊,奴婢說的是真的!”小綠急切地道,“奴婢真的聽到七殿下和夫人這樣說的!”

    宇泓燁言辭懇切地道:“父皇,母妃,絕無此事!九皇弟找個莫名其妙的人來,再隨便找個李府的小丫鬟,就想要污蔑兒臣的身份,這實(shí)在太過分了!還請父皇和母妃明斷,嚴(yán)懲九皇弟,還兒臣一個清白。”

    皇帝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并不答話。

    而柳貴妃則看看顏昭白,再看看宇泓燁,目光中已經(jīng)帶了幾分疑慮之色。盡管她明知道宇泓燁對她心懷報(bào)復(fù),他帶過來的人不能夠相信,一定是在騙她,想要離間她們母子間的感情,但是——顏昭白身上那個胎記,卻如同一根刺,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中。

    “如果說這個小丫鬟不能證明什么,那么,李夫人的證詞應(yīng)該會很可靠吧?”宇泓墨淡淡地道,“李公子,不如請李夫人來和這位小丫鬟對質(zhì),你覺得如何?”

    宇泓燁心頭暗喜,忙道:“好!”

    如果母親過來,肯定會站在他這邊,絕對不會幫宇泓墨來算計(jì)他的。

    宇泓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拍了拍手,道:“請李夫人進(jìn)來吧!”

    然后簾子一掀,李夫人便慢慢地走了進(jìn)來。她穿著一身蓮青色綢布衣裳,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周身的裝束無可挑剔,但是眼睛里卻帶著幾許血絲,神情悲哀里帶著一絲絕望。

    她原本安安靜靜地走了進(jìn)來,然而抬頭看到宇泓燁,卻突然變了神色,猛地?fù)淞松蟻?,情緒激動的撕咬著宇泓燁,便哭著喊道:“我只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忘恩負(fù)義的畜生?你父親為了幫你,把什么都攬?jiān)诹俗约荷砩希悴粓D回報(bào)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下毒手?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你的七殿下,你做夢,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愿!”

    宇泓燁莫名其妙,正要說話,卻被宇泓墨打斷。

    “李夫人,你的賬稍候再算,如今先將二十年前的事情經(jīng)過弄清楚吧!”宇泓墨提高了聲音道。

    李夫人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猛地又捧臉大哭起來,悲哀地道:“事到如今,我的女兒,我的丈夫都搭進(jìn)去了,我這輩也沒什么指望,反正已經(jīng)是這樣了,不如索性將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不過,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七殿下宇泓燁,他是我的獨(dú)生子李明昊,是二十年前我在京城有間客棧生下來的孩子!”

    “我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夭折,我丈夫也沒有從外撿回來嬰兒,只是我們快要回靖州的時候,看到了張貼的皇榜,要找尋七殿下,我丈夫當(dāng)時就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貋砗?,他一直都在打聽七殿下的情況,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說,能夠讓我們的孩子頂替七殿下的位置,于是將當(dāng)初跟到京城的仆婢全部滅口,對人話語中,也漸漸流露出昊兒不是我們夫妻親生,而是撿回來的模樣。再然后,昊兒就來了京城……?!?/br>
    李夫人說著,失聲痛哭了起來。

    宇泓燁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李夫人居然會在背后捅他一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說他是李明昊,是你的孩子,那為什么他的背上會有那樣的胎記,又為什么還有奶娘的玉佩?”皇帝沉思著問道,雖然神情還算平靜,但話語中隱約透漏出了些許怒火。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么所有人都被李樹杰欺騙了!

    甚至,他還曾經(jīng)起過要立宇泓燁為太子的心思,如果真的被李樹杰得逞,豈不是連這天下都要讓給李家了嗎?這真是太放肆了!

    李夫人捂著臉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都,我的昊兒生下來是沒有胎記的,不知道我丈夫怎么弄上去的,我也不知道那枚玉佩是怎么來的,我丈夫沒有跟我說?!?/br>
    皇帝沉著臉道:“來人,帶李樹杰過來!”

    不多一會兒,李樹杰帶到。身穿囚衣,步履維艱的他已進(jìn)入殿內(nèi),便覺得氛圍不對,艱難地跪下,向眾人行了禮,還沒來記得說話,李夫人便哭著道:“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起了貪心,要拿我的孩子卻頂替七殿下,事情也不會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把什么都替他擔(dān)了,他非但不感激你,不想辦法救你這個父親,居然還想要?dú)⑽覀儨缈?,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他的七殿下!這樣忘恩負(fù)義的畜生,就算有一天真的登了大寶,你以為他會顧念我們這對親生父母嗎?你打錯如意算盤了!”

    說著,痛哭不止。

    聽到李夫人的話,李樹杰勃然變色,厲聲喝道:“住口,你在胡說什么?”

    “母親,你在說什么?什么殺人滅口?什么忘恩負(fù)義?我沒有??!”宇泓燁終于察覺到問題出在哪里,急忙辯解道。

    而這聲“母親”聽在柳貴妃耳朵里,只覺得如同三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臟。原本只有三分懷疑,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五分!

    “李侍郎這時候想要喝止也來不及了,方才李夫人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清楚了,她已經(jīng)承認(rèn),李明昊根本就不是我七皇兄,而是你和李夫人的親生孩兒!”宇泓墨淡淡笑道,反正李夫人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就算現(xiàn)在穿幫,也沒有任何大礙了。

    聽到李夫人和宇泓燁的話,李樹杰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被暗算了。

    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昊兒!李樹杰心念電轉(zhuǎn),跪地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拙荊所說的也算是實(shí)情,卻也不是實(shí)情。當(dāng)年,拙荊生下孩兒后,因?yàn)樵獨(dú)夂膿p過巨,因而昏迷了過去。而孩兒沒多久也就夭折了,罪臣心中悲痛,出去四下走動,機(jī)緣巧合撿到了七殿下。為了不讓拙荊傷心,罪臣便瞞下了孩兒夭折之事,只說七殿下就是拙荊所生的孩兒,因此拙荊并不知道實(shí)情,還請皇上和貴妃娘娘明鑒!”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說辭究竟能不能夠挽救一切,但只要柳貴妃有一點(diǎn)懷疑,以她對七殿下的看重,再加上昊兒和她三年的母子情分,事情就還有轉(zhuǎn)機(jī)。

    “李侍郎真是巧舌如簧,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狡辯,我不得不佩服!”宇泓墨淡淡笑道,“不過好在本殿下準(zhǔn)備得夠充分,否則說不定還真要被你這樣蒙混過去。來人,帶展忠上來!”

    等到展忠被帶進(jìn)來,宇泓墨笑著問道:“李侍郎,你認(rèn)不認(rèn)得他呢?”

    李樹杰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頭望去,仔細(xì)地打量著展忠,忽然間想起了什么,面色劇變。

    柳貴妃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得全然不似平日的嬌媚婉轉(zhuǎn):“你叫展忠?你認(rèn)識李樹杰?”

    “回娘娘的話,草民正是叫展忠,二十年前,小人在京城開了間有間客棧,當(dāng)時這位李老爺帶著夫人,從靖州來到京城,就是宿在草民的客棧里。他的夫人生產(chǎn),還是草民幫忙找的產(chǎn)婆!”展忠急忙答道,“事后草民因?yàn)橛行┦虑橐幚?,結(jié)束了京城的生意,回到老家。直到三年前送女出嫁,才又來到了京城。這次是因?yàn)榕畠荷鷤€了兒子,所以來探視,正巧遇到了這位李公子。因?yàn)閮扇松孟?,因此草民就上前打招呼,說起了二十年前李公子出生時的情形。沒想到當(dāng)晚就有人潛到草民的住處,想要?dú)⒉菝駵缈冢迷谶@位九殿下及時趕到,草民才得以幸免!”

    這樣一來,事情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不是李明昊的身世真的有問題,為何展忠不過是說了些出生時的事情,便引來了殺人之禍?

    李樹杰聽著,暗罵李明昊和夫人沉不住氣,貿(mào)然動手,授人以柄。

    宇泓墨看了眼李樹杰,問道:“那么展忠,本殿下問你,當(dāng)年李老爺住在你的客棧里,他的孩兒是否夭折了?又是否曾經(jīng)撿了個嬰兒回來?”

    展忠很肯定地道:“絕無此事!當(dāng)年這位李老爺從頭到尾都是住在草民的店里的,他的親生孩兒很好,他更加沒有撿到嬰兒回來!當(dāng)時草民的妻子也在客棧里,她也可以作證?!?/br>
    李樹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當(dāng)初他也曾經(jīng)擔(dān)心事情會被揭穿,因此不敢立刻冒充,而是選擇在十七年后,想著事情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就算遇到當(dāng)初客棧里的人,也未必能夠記得他的事情。而后來入京,更發(fā)現(xiàn)那個客棧早就關(guān)門大吉,改作他用,老板回了老家。當(dāng)時他還覺得是老天爺再幫他。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竟然還是撞上了。

    而且這老板偏偏就記得他,也記得當(dāng)初孩子的事情。

    在加上之前夫人的證詞,還有那個小丫鬟小綠的證詞,這件事已經(jīng)回天無力了?;蛟S,這是天要亡他!

    “不必再問了,罪臣招認(rèn)就是了!”李樹杰突然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連背都佝僂了起來,再也無法直起來。

    二十年前的事情啊……

    當(dāng)年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偶然的機(jī)會,帶著懷孕的妻子來到京城,住在了一家名叫有間客棧的地方。妻子給他生個兒子,他很欣喜,但是看著滿京城的高官貴族,他心中充滿了向往,無奈一無錢財(cái),二無靠山,想要往上爬簡直難比登天。想到這里,他又覺得心情很郁結(jié)。

    那一天,他正在外面散步,突然間就發(fā)生了寧王之亂。

    他躲在一處干草堆里,看著無數(shù)帶刀帶劍的士兵來來往往,看著街道血流成河,心頭砰砰亂跳,唯恐自己會就此喪命。他一動不動地躲在干草堆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似乎平靜了,他悄悄地走出來,想要回客棧去。然而,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抱著個襁褓。

    那女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看到他時,眼眸中倏然綻放出光彩,將懷中的襁褓交給他,又取出身上的玉佩放在他手里,艱難地想要跟他說些什么,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就過世了。

    李樹杰抱著那個孩子,有些為難,雖然寧王之亂,寧王暫時占了上風(fēng),但是他的情形并不好,又被一個叫做裴諸城的將軍殺退,而那時候,正是雙方廝殺之時。

    那個死掉的女人衣著裝飾不俗,那塊玉佩更是珍貴,只怕這個嬰兒來歷不凡。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邊的,如果是叛亂這邊的,卻被發(fā)現(xiàn)被他抱走,時候備案上一個勾結(jié)叛匪的罪名,那可就太不劃算了;就算是朝廷的,如今叛匪還沒有徹底剿滅,說不定正在找這個嬰兒,他抱著,如果撞到了叛匪,一樣死路一條。

    他才剛剛得了兒子,不想就這樣喪命。

    因此,考慮了會兒,李樹杰還是將那個嬰兒丟棄了。不過,他當(dāng)時留了個心眼,留下了那枚玉佩,畢竟這玉佩不像那個嬰兒,很好隱藏。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無意中看到,那個嬰兒背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個褐紅色類似梨形的胎記。

    隨后他和妻子一道躲在客棧里,直到叛亂被徹底平定,皇帝回宮。

    然后,京城遍貼皇榜,尋找七殿下,李樹杰這才懷疑,自己當(dāng)初接手的那個嬰兒,很有可能就是七殿下,不由得懊惱異常。如果他當(dāng)時膽子大點(diǎn),將這個孩子抱走藏起來,這時候就立下了大功,可以直接和皇室攀上關(guān)系,還愁沒有前程嗎?可惜,他再次來到當(dāng)初丟棄孩子的地方,卻怎么都沒找到孩子的蹤跡。

    帶著這樣的遺憾,他回到了靖州。

    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無意,他仍然關(guān)注著那位七殿下的情況,得知七殿下一直都沒有找到,很可能已經(jīng)遇害后,越發(fā)唏噓不已,為當(dāng)初錯失良機(jī)而懊悔。直到某天晚上,他忽然靈光閃念,七殿下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說不定已經(jīng)遇害了,但一直沒有找到尸體。既然這樣,他為什么不能造出一個假的七殿下來?當(dāng)初他曾經(jīng)看到七殿下背上的疤痕,又有那個女人留下來的玉佩,想要冒充七殿下并不難。

    于是,他想辦法在當(dāng)時的李明昊身上隱秘地弄了個同樣的胎記,然后將弄胎記的人殺死滅口,緊接著,又將隨同他們?nèi)刖?,知道李明昊誕生經(jīng)過的仆婢全部滅口。但當(dāng)時葉氏當(dāng)權(quán),五殿下宇泓哲風(fēng)頭正盛,李樹杰不敢直接將李明昊推出去,何況,既然是假冒,自然是時間越久越不好查證真?zhèn)?,還是再等等,等到合適的契機(jī)時再將昊兒送入京城,想辦法接近柳氏,揭露他的身世。

    而為了接近柳氏,他打聽過柳老夫人最喜歡閔朝安大家的字畫,便千方百計(jì)搜羅到壽春圖,為將來做準(zhǔn)備。

    這一等,就等到了李明昊十七歲的時候。

    當(dāng)時九殿下和宇泓哲分庭抗禮,雖然還有些危險,但李樹杰認(rèn)為,這是送昊兒入京最好的時機(jī),否則,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昊兒就算成為七皇子,也不會有太大作為。

    而接下來的事情,眾人就都知道了。

    這一番話語,將在座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這個李樹杰,苦心積慮了十七年,讓自己的親生孩兒假冒七殿下,性情之隱忍,謀劃之精密,膽子之大,簡直叫人匪夷所思,也難怪他能夠成功得蒙混過關(guān),讓李明昊占據(jù)七殿下的位置達(dá)三年之久,卻沒有任何人懷疑。如果不是九殿下機(jī)敏,又正巧遇到小丫鬟告密,碰巧救了展忠,只怕所有人都要被蒙在鼓里一輩子了!

    聽完這一切,宇泓燁,不,應(yīng)該說是李明昊,有些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一切都完了!連父親都已經(jīng)承認(rèn)這一切,他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但是,突然間他又覺得很不甘心,朝著柳貴妃爬過去,哭著道:“母妃,這件事兒臣也不知道啊,兒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兒臣真以為自己是您的孩子,兒臣無意冒認(rèn)七殿下啊,母妃!我們好歹有三年的母子情分,母妃為我說句話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明昊說著,滿臉是累,大放悲聲。

    宇泓墨靜靜地看著,心中暗自冷笑,即使母子相待三年,李明昊也一點(diǎn)都不了解柳貴妃呢!

    柳貴妃對李明昊的好,全然是因?yàn)榘阉?dāng)做自己失散依舊的孩子,這才會掏心掏肺地疼他,現(xiàn)在知道李明昊根本就是她的孩子,甚至李明昊的父親李樹杰還曾經(jīng)拋棄了真正的七皇子,害得七皇子行蹤不明,只怕心里對李明昊早就充滿了恨意,又怎么可能為他求情?

    更蠢的是,李明昊居然還提這三年的情意。

    以柳貴妃的性子,只怕他越提這個,柳貴妃會越惱怒,因?yàn)槟窃谔嵝阉?,過去三年,她將害死她孩子的兇手的孩子當(dāng)做親生孩兒來疼愛,為他傾盡了一切。這樣諷刺的事情,柳貴妃怎么可能接受呢?李明昊越提起這個,柳貴妃只會越惱怒而已。

    柳貴妃的慈愛,從來只是因?yàn)椤坝钽鼰睢边@三個字而發(fā),當(dāng)李明昊是宇泓燁時,柳貴妃可以變成天底下最寵愛他的慈母。但是,一旦李明昊不再是宇泓燁,所有的母子之情,所有的疼愛,就全部到此為止,兩人立刻就變成了陌生人,甚至,仇人。

    這一點(diǎn),宇泓墨早在三年前就徹底領(lǐng)教了!

    果然,柳貴妃根本不為之所動,反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宇泓燁的臉上,怒聲喝道:“你居然還有臉叫本宮母妃?這三年來,本宮居然被你們這對父子玩弄于鼓掌之間,把殺子的仇人當(dāng)做親生孩兒疼愛,本宮真是瞎了眼了!”說著,便心如刀絞地哭了起來。

    但很快的,她就想起了顏昭白,猛地?fù)溥^去,道:“你也有胎記,你才是我的燁兒,是不是?”

    神情一派慈愛,眼眸中充滿了希望,和當(dāng)初在白衣庵逼迫顏昭白的柳貴妃相比,完全是兩張臉。

    看著這樣的柳貴妃,顏昭白突然很想笑。

    當(dāng)李明昊是宇泓燁時,她能夠?yàn)榱死蠲麝?,毫不猶豫地逼迫他,幾乎將他和明月逼向絕路,如果不是九殿下相救,只怕如今兩人都不在世上了。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有可能是宇泓燁后,柳貴妃卻又?jǐn)[出了這樣的嘴臉,似乎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從來都沒有存在過,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只是一對失散了二十年的母子,如今又重逢了一樣!

    宇泓燁這三個字,就像一枚魔戒,戴在誰的手上,柳貴妃就會向誰流露出慈母之情。

    這樣的母親,這樣的慈愛,他實(shí)在消受不起。

    何況……。在他離開京城,挨餓受凍,顛沛流離的時候;在他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拋下,孤零零地四處流浪的時候,在他橫臥在街邊,被白茫茫的大雪包圍,幾乎凍死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磨滅了所有對于父母親人的想象,只剩下一片冷清,直到被明月救起。

    那輛載著明月的馬車,是他一生的救贖。

    而明月那笑起來不染塵埃的笑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夢想。

    而眼前這個人,卻曾經(jīng)逼迫明月去做她所謂的“兒子”的妾室,還想要通過明月來挾制他。這樣的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于是,顏昭白冷靜地抽回了他的手,平靜地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