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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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忠忙轉(zhuǎn)過頭,朝著那邊一個年輕少婦揮了揮手,轉(zhuǎn)頭笑道:”小的這次回京,是住在閨女女婿家的,就在藤春胡同最里面那家。若是李老爺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想要找小的聊聊天什么的,只管派人來叫小的就是。“說著,便朝著那年輕少婦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宇泓燁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他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樣,猛地翻身上馬,朝著李府狂奔而去。 要分辨父親和這展忠誰說的是真的,確定他到底是誰的孩子,只能去問當(dāng)年的當(dāng)事人,也就是他的養(yǎng)母利夫人了。 李明芯早就已經(jīng)癱瘓了,李樹杰如今又被關(guān)入大理寺大牢,而以李樹杰所犯的罪行,說不定還要牽連妻兒老小,只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就要塌下來了。因此,李夫人這些日子惶惶不可終日,聽說宇泓燁來看他,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差點(diǎn)流下淚來,忙忙迎了出去。 然而,還沒等得及她訴苦,宇泓燁劈頭便問道:”母親,我到底是不是你和父親的親生孩兒?“ 李夫人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猛地一震,眼睛里閃過一抹凄惶,隨即逝去,呵斥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你是當(dāng)今七殿下,是皇上和柳貴妃娘娘的親生孩兒!“卻又按捺不住心頭的驚慌,問道,”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可是聽說了什么閑言碎語?“ 見她這副模樣,宇泓燁心涼了大半,難以置信地道:”母親,難道說我真的是李明昊,而不是七殿下宇泓燁?“ ”你別胡說!“李夫人轉(zhuǎn)過身,神態(tài)慌亂。 宇泓燁看她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覺得頭暈?zāi)垦?,差點(diǎn)站立不穩(wěn),忙扶住旁邊的樹干。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定定地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見遮掩不過去,李夫人嘆了口氣,拿出帕子擦著眼淚道:”我早說了不能這樣,你爹偏不聽,偏要拿你去謀劃更大的富貴,說什么真正的七殿下這么多年都沒有蹤影,多半是已經(jīng)死了,你只要有那個胎記,只要安排得當(dāng),誰也不會察覺。到時候你就是七殿下,說不定還能是將來的新帝,咱們李家也能跟著飛黃騰達(dá)。誰知道,如今卻……。“ 說著,便伏在一旁的樹上哭了起來。 聽李夫人講述了當(dāng)年的經(jīng)過,宇泓燁中越徹徹底底地死了心,確定他不是真正的七皇子,而只是父親的親生孩子。一時間,他心頭說不清楚是種什么滋味,忍不住怒道:”父親怎么這樣糊涂?“這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事,一個不小心,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李夫人何嘗不惶恐,哭哭啼啼地道:”你父親也是希望你能夠有更好的前程……“想到這里,又忙道,”昊兒,如今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想想辦法救救他吧!哪怕是流放杖責(zé)也好,不管吃多大的哭,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就好?!?/br>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只要李樹杰能夠保住性命,只要宇泓燁能夠出息,說不定將來李府又能夠咸魚翻身,烈火烹油般的繁盛。 宇泓燁又是焦慮又是驚慌。 現(xiàn)在他是宇泓燁,李樹杰又包攬了所有的罪名,他才能夠暫時安然無恙??墒牵绻倜捌呋首拥氖虑橐黄毓?,到時候他和李樹杰都只有死路一條,誰也逃不掉!李樹杰這也太糊涂了,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可是……。想到身為七皇子的榮寵和尊貴,想到做李明昊時,人人都不喜歡他的驕傲自負(fù),可是一旦成了七皇子,立刻被人恭維說這才是皇子的氣度,滔天的權(quán)勢,就是能夠帶來如此截然不同的局面! 何況,他是七皇子,尚且不能夠得到裴元歌,如果他變成了李明昊,豈不是更要被宇泓墨踩在腳底下了? 想到到時候宇泓墨和裴元歌可能的眼神,以及神情,宇泓燁就覺得一陣怒火上涌。 不!事到如今,他只能繼續(xù)做宇泓燁! ”母親,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宇泓燁焦慮地問道,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必須要死死地守住這個秘密。 李夫人搖搖頭:”這件事只有我和你父親知道,當(dāng)年跟隨我們?nèi)ゾ┏堑钠玩?,都被你父親時候想辦法除掉滅口了。“ ”不,還有別人知道!“宇泓燁忽然想起之前跟他說話的展忠,一下子焦慮起來?,F(xiàn)在看來,那個展忠的話句句屬實(shí),想必是因?yàn)樗芸炀碗x開了京城,父親沒找到他,所以沒有在意,但如今他又回到了京城。而且,最近時疫案正沸沸揚(yáng)揚(yáng),展忠很快就會知道父親的事情,也會知道他現(xiàn)在是宇泓燁,想必立刻就能夠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如果他貪戀榮華富貴,抑或言語不慎被有心人得知,那他的身世秘密就保不住了。 這個展忠,必須要除掉! ”母親,我知道父親手底下有不少死士,我需要這些人幫我做些事情!“宇泓燁冷靜地道,這件事他不能動用德昭宮的人,甚至連一丁點(diǎn)風(fēng)聲都不能透漏出去,否則的話,只怕最先要將他碎尸萬段的人就是柳貴妃。柳貴妃對七皇子的感情,宇泓燁知道得再清楚不過。 被他眼眸中的寒光所震懾,李夫人怔了怔,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 ”還有,母親,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再和別人提起,否則所有人都要死,誰也活不成!“宇泓燁殷殷叮囑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現(xiàn)在我是七殿下,或許還能想辦法救父親,如果我的身世被揭露的話,我也活不成,父親更是死路一條,母親你千萬要記住這點(diǎn)!“ 李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急切地道:”昊兒,你千萬要想辦法救救你父親啊,李府不能沒有他!“ ”我知道了?!坝钽鼰钣行┰甑氐?。 原本他的確有心救李樹杰,但是眼下平白冒出來這出身世之謎,卻讓他有些猶豫了。現(xiàn)在李樹杰肯為他擔(dān)起所有罪責(zé),應(yīng)該不會泄露他的身世,但是……往后呢?嘗過權(quán)勢滋味的人,會越來越迷戀,越來越執(zhí)著這種感覺,宇泓燁本人很清楚這點(diǎn),如果以后他真的繼位為帝,父親會不會以此為挾制,逼迫他處處順從他的意思呢? 但是……。宇泓燁越想越覺得混亂,難以決斷。 算了,還是先除掉展忠那么大麻煩吧! 是夜,有兩道黑影,一東一西,分別朝著李府和藤春胡同飛身而去,行動間,腰間的利刃閃閃發(fā)光。 藤春胡同。 早就知道這家人只是普通人,黑衣人自恃武功高強(qiáng),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長驅(qū)直入,很快就進(jìn)入了內(nèi)室。屋內(nèi)沒有燃燈,但能夠聽到角落里的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黑衣人悄悄遣了過去,揮起長劍,就要朝著床上刺過去,忽然察覺到不對,猛地一側(cè)身,卻見床上的人忽然飛身而起,一柄長劍如靈蛇般刺了過來,順著黑衣人的臉頰擦了過去。 床上之人卻是寒麟,他舉著劍,指著黑衣人道:”等你很久了!“ 黑衣人立刻明白,自己只怕是上當(dāng)了,甚至,這一切都是別人布置下來的圈套,只怕連七殿下也上當(dāng)了。正要急著閃身離開,回去報信,卻又被長劍擋住了去路。 寒麟冷笑道:”這會兒想跑,太晚了吧?“ 眼見不收拾了寒麟是不可能脫身的,黑衣人突然冷笑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是你?“聽到這個聲音,寒麟面色一變,忽然變得悲憤而仇恨,他記得這個聲音,之前他奉宇泓墨之命,到靖州查探那副壽春圖的底細(xì),結(jié)果回來的路上卻被一群黑衣人追殺,這聲音正是那個領(lǐng)頭人的。而且,經(jīng)過那次交手,寒麟更確定了這人就是當(dāng)年殺死寒鐵的人。 黑衣人嘎嘎而笑:”不錯,就是我!三年前,在冷翠宮殺了那個沒用的窩囊廢暗衛(wèi)的人就是我!“ ”不許你侮辱我寒鐵大哥!“寒麟吼道。 黑衣人卻道:”如果他不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又怎么會死在我的手里?“ 寒麟這次不再說話,直接一劍刺了過來,黑衣人揮劍迎了上去,雙方乒乒乓乓地打作一團(tuán)。 經(jīng)過之前的交手,黑衣人知道眼前這個暗衛(wèi)雖然武功不如他,但也差不了多少,眼下他急于脫身,不想跟這人多糾纏,所以知道他和那個寒鐵暗衛(wèi)感情深厚,便故意出言不遜,激怒他。果然,現(xiàn)在這個暗衛(wèi)已經(jīng)心浮氣躁了,本就武功不如他,心態(tài)又不穩(wěn),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沒多久,黑衣人就看出了一個破綻,當(dāng)即揮劍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劍鋒快要觸到寒麟的肩膀時,寒麟?yún)s突然轉(zhuǎn)身,繞到了他的身側(cè),一劍劃過他的右肩,帶起了一串鮮紅的血珠。 望著黑衣人又驚又怒的眼神,寒麟冷笑道:”那次,我就說了,總有一天,我會為寒鐵大哥報仇的!之前你就故意拿寒鐵大哥來激怒我,這次又故技重施,我怎么可能再上當(dāng)?不過是騙你松懈了精神,我好趁機(jī)取勝罷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一定會為寒鐵大哥報仇的,或許,就是在今天了!“ 黑衣人這才知道上當(dāng)了,不由得惱怒異常。 ”看劍!“寒麟不多廢話,再度揮劍朝著黑衣人攻去。 他和黑衣人的武功相差并不多,之前之所以那么狼狽,多半還是因?yàn)楹谝氯艘远嗥凵?,而他又驟然發(fā)現(xiàn)殺死寒鐵大哥的仇人,如瘋似狂地不肯罷休所致。而這段時間,他又勤練武功,加上九殿下的指點(diǎn),已經(jīng)不輸給黑衣人,又巧妙設(shè)計(jì),先傷了黑衣人握劍的右肩,更是大展上風(fēng)。 因此,接下來的局勢,寒麟很輕易的占到了上風(fēng)。 ”砰——“ 一柄長劍高高彈起,又墜落在地,插入了地面。寒麟手執(zhí)長劍,指著受傷倒在地面的黑衣人。雖然他最后贏了,但是為了贏黑衣人,他幾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是滿身血跡,但與黑衣人的萎靡不同,寒麟整個人似乎都煥發(fā)著異樣的光彩,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說過了,總有一天,我會為寒鐵大哥報仇的!“寒麟一字一字地道。 想起寒鐵從小到大對他的照顧,想起兩人相依為命的種種,想起冷翠宮里那具冰冷的尸體,寒麟手微微顫抖著,恨不得將眼前的仇人碎尸萬段。但是……。這個人對九殿下是有用的,暫時還要留住他的性命。等到事情過后,他一定要挖出黑衣人的心肝來祭奠寒鐵大哥! 得到寒麟以及另一邊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宇泓墨微微笑了。 宇泓瀚在旁邊問道:”怎么樣了?“ ”一切都正如計(jì)劃中的進(jìn)行著,該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宇泓墨淡淡地笑著,眼眸中卻閃爍著寒冽的光芒。接下來,就該讓柳貴妃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錐心之痛!從冷翠宮的血案開始,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和牛,原本以為還要再等好幾年,沒想到老天爺就這樣把機(jī)會丟給了他。 想起當(dāng)初被柳貴妃毒害的母妃,宇泓瀚唇角的弧度同樣寒冽。 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 宇泓墨從來沒有過主動設(shè)宴,因此,這次居然接到宇泓墨的帖子,眾人都很驚訝。 尤其是柳貴妃,她怎么都想不通,宇泓墨為什么要設(shè)宴,而且還特意給了她帖子?環(huán)視四周的人,皇帝,宇泓燁,宇泓瀚,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人,身為主人的宇泓墨卻并不在?;实鄣钽鼰畈聹y,宇泓瀚安靜,柳貴妃看著,也勉強(qiáng)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總是籠罩著一層不祥的陰霾。 ”這個九皇弟是怎么回事?把我們都請來了,自個兒卻躲起來不見人?“宇泓燁忍不住道。 宇泓瀚微微一笑:”七皇弟不必心急,想必九皇弟就快了?!?/br> 正說著,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簾子一掀,一身紅衣,如烈焰般颯沓的宇泓墨便走進(jìn)殿內(nèi),妖魅的容顏使得殿內(nèi)似乎都為之明亮起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身青衣,神情淡然的顏昭白,看到屋內(nèi)有人,尤其看到柳貴妃,他神色為之一變,原本以為九殿下是有事要找他,沒想到居然還有別人?而且還是柳貴妃和宇泓燁?這是怎么回事?顏昭白迷茫地看著宇泓墨,但無論如何,有一點(diǎn)他很確定。 九殿下這樣做想必有他的用意,而且并沒有對他不利。 看到顏昭白,柳貴妃和宇泓燁都微微變色。 聽著宇泓墨行禮,顏昭白才知道殿內(nèi)這幾個人,竟然是大夏王朝最尊貴的人,正要跪下行禮,卻被宇泓墨扶住,淡淡笑道:”顏公子先別急著行禮,待會兒等我將事情說完,你再行禮也不遲?“幽黑的眼眸中,似乎燃燒著一股異樣的火焰,不住地跳躍著。 他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殿內(nèi)眾人都聽到了。 皇帝微微皺眉:”泓墨,你下帖子請我們,卻把我們都晾在這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父皇見諒,兒臣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為各位引見一個人,就是他!“宇泓墨一指顏昭白,神情自若地笑道,”母妃和七皇兄或許知道他是誰,不過我還是來介紹下吧?他現(xiàn)在叫做顏昭白,原本是京城人士,可惜身世凄慘,出生沒多久就淪落了到了乞丐窩,被乞丐收養(yǎng)。在四歲那年,因?yàn)槠蜇ぶg發(fā)生沖突,他被迫離京,顛沛流離,最后到了惠州,被當(dāng)?shù)馗簧填佋绞震B(yǎng),因此姓顏,叫做顏昭白!“ 除了宇泓瀚,在場眾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鄭重其事地介紹起顏昭白來。 包括顏昭白自己。 柳貴妃微微蹙眉,溫聲道:”墨兒你這樣大張旗鼓地設(shè)宴,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人的身世嗎?“難不成宇泓墨想要揭開顏昭白背后的財(cái)富,好讓皇帝知道,燁兒迎娶顏明月的真正原因?或者說,另有所圖?而且,看顏昭白的模樣,似乎和宇泓墨很熟悉。 想著,柳貴妃的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宇泓墨是面向著皇帝答話,但是她總覺得,宇泓墨是再看她,而且眼神中充滿了嘲弄和譏諷之意。 ”母妃別急,我還沒有說完,等到我說完了,母妃有的是時間慢慢著急?!坝钽χ溃D(zhuǎn)頭去看柳貴妃,這次卻毫不掩飾眼眸中的嘲弄和譏諷,”這個顏昭白,有個meimei叫做顏明月,說起來也巧,正好元歌認(rèn)得顏明月,所以我才認(rèn)識了顏昭白。這一認(rèn)識不打緊,竟然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母妃,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有趣?“ 柳貴妃眉頭幾乎打結(jié),心頭有著一股很不祥的預(yù)感:”什么事情?“ ”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個顏昭白背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著一個胎記,這真是讓我覺得很有趣。“宇泓墨意味深長地道,轉(zhuǎn)頭向顏昭白道,”顏公子,得罪了,還請你將背上的胎記給我的父皇和母后看一看?!?/br> 顏昭白雖然不解,卻沒有絲毫猶豫,利落地轉(zhuǎn)過身去,解下外衫,露出了肩膀上的胎記。 裴四小姐和九殿下三次救了明月,就等于救了他的性命三次,這樣的恩德,他這輩子是不可能還清得了。因此,無論宇泓墨要他做什么,他都不會猶豫,更不會推辭。 褐紅色的胎記,中間微凹,有點(diǎn)像是梨子的形狀。 皇帝的目光猛地凝定,驚疑不定地看了看顏昭白,再看看宇泓燁,敏銳的察覺到宇泓燁臉上似乎閃過一抹驚慌。 而柳貴妃則在看到那枚胎記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胎記,她時時刻刻都牢記在心上,幾回夢牽魂縈,絕對不會看錯。雖然說她記憶中的胎記是在嬰兒身上,比顏昭白身上的胎記小了許多,但是她不會認(rèn)錯!這是怎么回事? 宇泓燁的手猛地顫抖起來,愕然起身,看著顏昭白,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他才剛知道自己身世不久,而轉(zhuǎn)眼間,真正的宇泓燁就出現(xiàn)在面前,而且是被宇泓墨找到的,而且竟然就是顏昭白,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要知道……要知道,這個顏昭白,還是他自己找出來的,他千辛萬苦,用盡了一切關(guān)系找到的,以為可以cao控一生的棋子,居然是真正的宇泓燁?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柳貴妃驚愕地看著顏昭白,忽然猛地起身,沖到宇泓燁身邊,將他的外衫扯了下來,象牙色的背部,在和顏昭白的胎記完全相同的的地方,赫然也有著一枚褐紅色的胎記,就連形狀也和顏昭白背部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有細(xì)微處有著些許差別,但不放在一起對比,根本就看不出來。 柳貴妃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許久,才發(fā)出聲了一聲尖銳的嘶喊:”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形狀,同樣的色澤,這不可能是巧合! 宇泓墨笑著看著宇泓燁:”七皇兄,或者說,李明昊李公子,請你來解釋下吧!“ 顏昭白微微一震,從這句話里聽出了異樣的含意,驚訝地看了看宇泓墨,再看看自己,然后抬起頭,盯著宇泓燁。難道說之前九殿下那樣追問他的身世,就是因?yàn)檫@個?難道說他才是七殿下宇泓燁?這怎么可能? 被宇泓墨這么一點(diǎn)名,宇泓燁反而冷靜下來,搖搖頭道:”九皇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為什么這個顏昭白的身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九皇弟又為什么要帶著他來見父皇和母妃?難道說,九皇弟懷疑他才是真正的宇泓燁,而我是假冒的?隨便找個人,弄個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胎記,就說他是七皇子,說我是假冒的,這未免太荒謬了吧?“ ”的確,隨便找個,弄個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胎記,就說他是七皇子,這實(shí)在是太荒謬了?!坝钽貜?fù)著他的話,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 宇泓燁微微地瞇起了眼睛。 這會兒功夫,他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雖然說他是假冒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所有的人證物證都已經(jīng)被湮滅了,那個店老板也已經(jīng)被他滅口?,F(xiàn)在,唯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是父親和母親,而他們是不可能出賣他的。這樣一來,就算顏昭白真是七皇子又如何?沒有證據(jù),但憑著一個胎記就想扳倒他,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