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作者:榶酥)、金屋藏“男”、jingye大收集、瘋子(百合abo)、非凡教練、啞糖(親姐弟骨科)、幼枝丫( 校園)、無情道、(仙俠)系統(tǒng)逼我去集郵 np、夢里不知身是客
如今事事順利,唯一的憂慮,就是裴元歌那邊……。希望那邊的事情能夠一切順利! ——我是柳貴妃又出幺蛾子的分界線—— 殿內(nèi)的情形,自然也傳到了裴元歌的耳中。原本照她的預(yù)計,柳冰依的繡圖已經(jīng)足以在京城笑傲,顯然李明芯和袁初袖都拿出更好的繡圖,只怕是找到了南方的繡娘。不過,裴元歌在關(guān)州居住了三年,再加上前世的經(jīng)驗,對于江南那邊的刺繡也十分了解,確信自己的繡圖能夠占到上風(fēng)。 只是可惜了,如果讓柳冰依奪魁,效果會更好。 但眼下卻不能讓宇泓燁出頭!裴元歌想著,讓紫苑帶著她準(zhǔn)備好的繡圖,朝著斗繡的宮殿前去。 然而,就在她的輦車行駛到一座宮殿前時,突然聽得“嘩啦”一聲,不知從哪里來的一盆水從天而降,將裴元歌等眾人兜頭兜臉潑個正著。雖然紫苑等人即使察覺到不對,忙護著裴元歌,但裴元歌身上仍然沾上了不少水跡,情形顯得頗為狼狽。 青黛忙詢問裴元歌是否安好,隨即又惱怒地喝道:“誰潑的水?快出來認(rèn)罪,否則讓我查出來,統(tǒng)統(tǒng)打死!” 旁邊宮殿的高樓上立刻有人應(yīng)聲道:“呀,對不起對不起!”緊接著邊有人飛奔而下,從宮殿門口跑了出來,跪在地上連聲磕頭,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剛剛孫御女糊了妝,因此奴才打水給孫御女洗臉。完了偷懶想著少走幾步路,就從樓上倒了下來,沒想到九皇子妃正巧經(jīng)過……。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說著磕頭如搗蒜。 “胡說!宮里潑水都是有潑水的地方,誰敢從樓上直接潑下來?何況那樓離宮墻還有段距離,如果不是用盡了力氣,故意朝著九皇子妃這邊潑過來,怎么可能潑得這么遠(yuǎn)?你打量我們都是傻子,想就這樣糊弄過去不成?”青黛當(dāng)即伶牙俐齒地呵斥道,這件事分明蹊蹺得很! 那小太監(jiān)只一個勁兒地磕頭,咬定了是想偷懶才會這樣。 紫苑則檢查了下,忽然低聲道:“皇子妃,糟了,繡圖被弄臟了!” 水潑下來的一瞬間,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一心想要護著裴元歌,因此就沒注意到其他,再加上情形混亂,繡圖雖然裝在錦盒里,卻仍然露出縫隙,沾染了水跡,原本雪白的絹面頓時染上了些黑黑紅紅的痕跡,頓時將好好的繡圖毀了。 這般明顯的情形,裴元歌哪里看不出來蹊蹺?這小太監(jiān)八成是沖著她的繡圖來的,想必是受到了柳貴妃的指使,故意來使壞。而這種蝦兵蟹將,裴元歌也不耐煩和他糾纏,冷聲道:“青黛,不必和他啰嗦,直接送到御刑監(jiān),讓他們處置!” 當(dāng)即就有人出列,將這個小太監(jiān)拖走。 “可是皇子妃,眼下繡圖被污了,拿這個去斗繡顯然是不行了,這要如何是好?”青黛憤憤地道,“總不能讓袁初袖奪了魁首,說不定還會順勢求情,解除七殿下的禁足!”好不容易七殿下被禁足,春陽宮得了些安生日子,何況柳貴妃用這樣的手段,想想就叫人生氣。 總不能就這么便宜了她! 裴元歌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她比青黛更不想宇泓燁被解除禁足:“算了,我的衣裳臟了,先回春陽宮換衣裳,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計較?!?/br> 如果不想讓柳貴妃得逞,那就只有……。 裴元歌微微嘆息,原本她不太想動用那副繡圖來出風(fēng)頭的,但眼下情形所逼,也只好取出那副繡圖了! ——我是柳貴妃弄巧成拙的分界線—— 殿內(nèi),柳貴妃正和眾人談笑風(fēng)生,周嬤嬤悄悄出去,隨即又悄悄進來,在柳貴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柳貴妃神色微黯,隨即又慢慢舒展開來。 自從芍藥花宴后,她在后宮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只手遮天,尤其鄭修容掌宮的時候,她手底下的人被折騰走了不少,如今可用的心腹越來越少。但這次為了讓毀掉裴元歌的繡圖,讓她無法參加斗繡,她不得不暴露孫美人那里的人手。這樣明顯的情形,以裴元歌的聰明,定然是能夠看出來的,這個小太監(jiān)十成十保不住命。柳貴妃心中難免有些心疼。 不過,為了能夠讓燁兒的禁足解除,倒也值得! 眾人正說笑時,忽然有人高聲通報道:“皇上駕到?!?/br> 這座宮殿原本就是皇帝用來接待荊國使者的,也是斗繡的所在,現(xiàn)在既然皇上過來,想必斗繡也就快開始了。這種關(guān)系到兩國議和的場面,眾位小姐們顯然不適合在場,因此都紛紛回避到側(cè)殿去,卻又忍不住好奇,隔著珠簾悄悄地往外看。 等到眾人回避好,皇帝便帶著朝中重臣進入殿內(nèi),又是一陣參拜,這才紛紛坐好。 皇帝便問柳貴妃道:“怎么樣?有沒有出色的繡品?” “皇上且瞧那里?!绷F妃指著懸掛著刺繡的地方,笑吟吟地道,“剛才眾位小姐們的繡品各有各的好,但最后卻是這幅朱門錦繡逼真生動,被公認(rèn)是最好的繡品。說起來就連妾身第一次看到這幅繡品時,也還以為這牡丹花是真的,差點鬧了笑話,想必荊國使者的繡品再好,也比不過這幅?!?/br> 看著那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皇帝點點頭,道:“是不錯,誰繡的?” “回皇上的話,是燁兒的侍妾袁氏所繡?!绷F妃淺笑著道,如果待會兒這幅繡圖能夠壓下荊國使者的氣焰,繡制繡圖的袁氏是必然要論功行賞的,到時候袁氏趁勢求情,再加上柳氏的推動,想要解除燁兒的禁足大有希望。 聞言,皇帝眼眸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問道:“泓墨的皇子妃送的什么繡圖?” 這問的就是裴元歌了,柳貴妃心中一沉,臉上卻仍然笑意溫然:“若蘭倒是早就來了,送上了一副松鶴延壽,倒也十分精致,只是不如這幅朱門錦繡逼真。倒是元歌這孩子,至今還沒見蹤跡?!鳖D了頓,笑著道,“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不如妾身再命人去催一催?說起來,元歌的繡技也很了得,說不定會有更好的繡圖,也是大夏的光彩。” 確定裴元歌準(zhǔn)備的繡圖已經(jīng)被污,不可能拿來斗繡,柳貴妃也不吝嗇說幾句好話。 皇帝正沉思著,外面已經(jīng)有人高聲通傳道:“荊國使者到!” 荊國使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那斗繡差不多也要開始,就算眼下再派人去請裴元歌,時間只怕也趕不及,而皇帝也不可能為了等裴元歌的繡圖而延遲接見荊國使者……柳貴妃越想越覺得事情平順,想必不會出什么意外,心中稍定。 皇帝顯然也明白,微微嘆息道:“宣!” 很快,身著深藍(lán)色荊國官服的使者便進入殿內(nèi),當(dāng)頭一人國字臉,濃眉大眼,脊背挺得直直的走進殿內(nèi),顯然便是議和正使,后面跟著兩個身形矯健的侍衛(wèi)。 行禮過后,議和正使便道:“微臣早就聽聞大夏泱泱大國,文采精華,刺繡也是十分興盛,正巧敝國也流行刺繡,正好互通有互,相互交流,因此敝國國主便命微臣帶來一副繡圖。想來大夏泱泱大國,人才輩出,刺繡想必也是驚艷絕倫,敝國這粗淺手藝,定然是要出丑了?!?/br> 言辭貌似恭謹(jǐn),語調(diào)卻十分驕矜。 他刻意奉承說大夏泱泱大國,人才輩出,他的繡品必然會輸,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待會兒的斗繡,大夏的繡品不能夠?qū)⑶G國使者帶來的繡品壓下的話,那大夏也就妄稱大國。若是開頭便被荊國的氣勢壓住,即便議和是由荊國提出的,議和過程中也會有經(jīng)過占據(jù)主動。 只有將荊國的風(fēng)頭狠狠壓住,這場議和,大夏才能占據(jù)最大的優(yōu)勢,謀得最多的利益。 他想要先聲奪人,皇帝卻不愿意被他掌控局勢,淡淡道:“說起來,荊國與大夏原本有許多東西都是相同的,不止刺繡,聽說荊國亦是十分喜愛鮮花草卉,想必荊國使者對花卉也十分精通,正巧這院里擺放了幾盆時令花卉,不知道正使能否認(rèn)出是什么品種?” 荊國正使微微皺眉,卻還是轉(zhuǎn)身朝殿外望去,隨即便失笑道:“這些菊花都是金盞菊,色澤金黃,倒也不算是凡品,倒是那盆魏紫很是非凡,這樣的時節(jié),居然還有牡丹花綻放,極為難得?!?/br> 方才皇帝詢問,柳貴妃答話時,眾人都聽在耳中,知道這是皇帝給荊國使者挖的坑。 荊國使者想必以為皇帝是故意要刁難他,因此嚴(yán)陣以待,不愿意在識花上輸了一籌,卻不知道皇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乍看之下,荊國使者居然也將那副繡圖當(dāng)做是真正的牡丹花,看來這次斗繡大夏定然是要贏的。 溫閣老便上前一步,笑道:“正使大人只怕瞧錯了,那盆牡丹花正是我大夏的繡品?!?/br> 荊國正使一怔,頓時和身后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便走到袁初袖的繡品之前,伸手觸了觸,隨即打開手中的錦盒,抖出里面的繡品,所繡的內(nèi)容赫然也是牡丹花,只不過,朱門錦繡的牡丹是魏紫,荊國繡圖上的牡丹花卻是姚黃,兩只牡丹花并蒂而開,花團錦繡,繁麗茂盛,恍若真實,若不是親眼看著侍衛(wèi)從錦盒中取出,只怕人人都要以為這也是真正的牡丹花。 荊國使者所帶來的繡圖,竟然也是一副逼真到令人產(chǎn)生錯覺的牡丹花! 這下在場眾人都有些驚訝,也有人忍不住圍攏上去,發(fā)現(xiàn)兩幅畫所用的刺繡手法十分相近,都是圖案微微凸出,顯得格外立體逼真,而繡工也是同樣的精致絕倫,挑剔不出半點瑕疵,兩幅畫并列掛在金盞菊中,恍如花中王后競相生輝,竟是難分高下。 不過先前荊國使者誤將朱門錦繡當(dāng)做真正的牡丹花,而荊國的繡圖卻是侍衛(wèi)從錦盒中取出來的,因此眾人都沒有這樣的錯覺,因此若是從氣勢上論,倒是荊國使者略輸了一籌。 荊國使者微微皺眉,這副花開錦繡,原是荊國剛剛研究出來的繡技,能夠?qū)⒒ǘ淅C得栩栩如生,原本以為這次到大夏定然能夠勝出,沒想到大夏竟然也有凸繡之計,兩幅繡品竟然剛好撞上,難分高下。好在此前來便有十足的把握,眼下也只有…… 就在兩幅繡圖難以評斷高低之時,不知從哪里忽然飛出一對玉色蝴蝶,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子,便悠悠然地朝著繡圖的方向飛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荊國使者帶來的花開錦繡上,玉色的翅膀微微顫動著,卻是停留不去,看它們的樣子,竟是將這繡圖繡出的牡丹花當(dāng)成了真正的牡丹,想要采拮花粉。 如今天氣漸漸寒冷,因此這對蝴蝶很快便被凍死,從繡圖上翩然離開,落在了地上。 “看起來,這人眼無法分辨高低的牡丹花繡圖,竟是由這蝴蝶分辨了出來。”荊國正使有些自得地笑道,“兩幅繡圖所用技藝相似,繡工都精湛得挑剔不出瑕疵,然而,畢竟蝶最識花,比人眼更甚,顯然蝴蝶認(rèn)為我荊國的繡圖更為逼真,這繡圖的高低,也就一目了然了。” 深秋初冬的時節(jié),哪里來的蝴蝶?這其中分明有蹊蹺! 雖然這蝴蝶來的蹊蹺,但兩幅繡圖并列掛在一起,蝴蝶卻只停留在荊國使者帶來的繡圖上,半點也不曾飛向大夏的繡圖,荊國使者以此論斷繡圖高下,倒也算是合理。只是不知道那蝴蝶為何直直飛向荊國使者所帶來的繡圖上,難道說荊國使者的繡圖當(dāng)真比大夏的繡圖更為逼真嗎? 群臣看在眼里,都覺得很是不甘心,但又無法駁斥。 輸了?竟然輸了! 柳貴妃早已經(jīng)如墮冰窟,她好容易從江南尋到的繡娘,新研究出來的繡技,原本以為定然能夠奪魁的,沒想到竟然和荊國使者所帶來的繡圖撞車撞得正著,而原本難分高下的局面,卻被這一對蝴蝶攪亂,到最后竟然輸給了荊國使者,這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如果斗繡無法勝出,那又如何能夠為燁兒求情? 而在這時候,忽然有小太監(jiān)悄悄進來,對張德海耳語幾句。張德海面色微變,悄聲道皇帝道:“皇上,奴才命人打聽過了,聽說九皇子妃攜帶繡圖來此的途中,被人潑了一盆水,也污了繡圖,又回去換衣裳,這才遲了。” 皇帝眼眸一閃,銳利的眼眸頓時轉(zhuǎn)向柳貴妃。 柳貴妃這才知道,雖然斗繡已經(jīng)開始,但皇帝仍然遣人去打聽裴元歌的行蹤,而現(xiàn)在…… “這宮里的下人越來越放肆,連皇子妃都敢這樣對待,貴妃掌宮是否太不利了些?若真是擔(dān)不起這樣的責(zé)任的話,不妨讓莫昭儀和謝充媛從旁協(xié)助,也免得皇宮亂了章法?!被实凵裆曇舯涞氐?。 柳貴妃心中一顫,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皇帝這樣說,分明是已經(jīng)明白那盆水的貓膩,若是袁初袖的繡圖贏得斗繡倒也罷了,只要抓不到證據(jù),皇帝也未必能夠把她怎么樣;但如今袁初袖的繡圖輸了,若是裴元歌原本準(zhǔn)備的繡圖能夠贏得斗繡,卻被這盆誰毀掉,致使大夏在荊國使者跟前落了顏面,導(dǎo)致議和開始便落在下風(fēng)的話,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到時候就算小太監(jiān)的事情沒有證據(jù),但掌宮不利的罪名定然是要扣在她的頭上。 有了這個把柄,她才剛剛得到的權(quán)柄,說不定又要失去…… 皇帝只淺淺地說了這句話就又轉(zhuǎn)過頭去,顯然有荊國使者在此,不宜當(dāng)眾論柳貴妃的事情,但言行之中,無不昭顯著他的震怒。 柳貴妃心亂如麻,但眼下這情形,也沒有機會讓她分辨。 “當(dāng)然,這斗繡之事是由敝國國主一時興起,準(zhǔn)備周全,微臣也不能占了這便宜,單此一副繡圖,也未必就能夠代表大夏刺繡的水準(zhǔn),如果大夏國主能夠拿出更好的繡圖,互相交流,微臣也是樂意之極。”眼見著占了上風(fēng),荊國使者得了便宜還賣乖,貌似公正地道。 但實際上,既然大夏國主拿出這副繡圖與他比斗,自然就是最好的。 這點在場眾人無不心知肚明,看著荊國使者那副嘴臉,心中都覺得十分厭惡,只可恨拿不出更好的繡圖來堵他的嘴,心中都憋屈不已。 柳貴妃看著這情形,心中愈發(fā)忐忑起來。 這一刻大夏受到的羞辱越深,等到議和結(jié)束,她的處境就越不妙,畢竟,如果裴元歌的繡品當(dāng)真十分出色,卻毀在她的手里的話,導(dǎo)致大夏現(xiàn)在局面失利,那她的罪責(zé)就越大了。尤其這些眾臣,都會將此刻在荊國使者身上受到的屈辱和憋屈遷怒到她的身上來……。 眼下,柳貴妃倒真心希望能夠出來一幅驚世之作,將這荊國使者的風(fēng)頭壓下去。 可是,還有誰能夠做到呢? “看起來大夏似乎沒有別的繡圖能偶拿出手,而這副繡圖就是大夏刺繡的最高水準(zhǔn),原來不過爾爾!”荊國正使見眾人都啞口無言,神情越發(fā)得意起來,“虧得大夏還妄稱泱泱大國,刺繡是由大夏傳過去的,如今卻在我荊國發(fā)揚光大,反而將大夏的繡品壓過,若是就這樣讓我們荊國臣服,未免讓人無法心服吧!” 這下卻是將問題升級,從繡圖引申到了兩國的形勢上。 荊國的刺繡源自大夏,現(xiàn)在卻將大夏壓過,任誰也會覺得大夏衰落,有這個借口說道,荊國的氣焰就越發(fā)囂張,這對議和是極為不利的。 “原來荊國使者不是來議和,而是來挑釁的!”刑部尚書裴諸城忽然冷哼道,“既然如此,荊國又何必向我大夏求和?”卻是拿大夏和荊國的戰(zhàn)事作為證據(jù),是荊國先向大夏求和,從局勢上說,自然是荊國弱而大夏強,憑借雙方的戰(zhàn)勢來壓荊國一頭。 “我荊國既然議和,自然是有誠意的,只不過也要大夏能夠讓我荊*民心服口服才是,否則,若大夏只想要仗勢欺人,以強壓弱,那我荊國縱然舉國皆亡,也不會屈服!”荊國使者口齒十分伶俐,并不被裴諸城的話語所壓,反而變得十分強硬。 而經(jīng)他這樣一說,倒像是大夏橫行霸道,欺壓鄰國,一下子就竟荊國放在了輿論的制勝點上。 就像二皇子所說的,如今荊國的情形本就不妙,如果再不表現(xiàn)得硬氣點,只怕要任由大夏宰割。相反,如果擺出寧可玉石俱焚的架勢,想必大夏也要思量再三,畢竟繼續(xù)征戰(zhàn)對大夏和荊國都沒有好處,戰(zhàn)爭時間太久,規(guī)模太大,對大夏也是拖累。只要這樣,他們才能夠在議和中占據(jù)主動,為荊國爭取最大的利益。 “是否我大夏的刺繡能夠壓過荊國,荊*民便能夠心服口服呢?” 就在這時,清脆的女子聲音在院中響起,隨著太監(jiān)們的通報聲,裴元歌氣勢恢宏地走進殿內(nèi),身著皇子妃的正服,珠環(huán)玉翠,盛裝打扮,顯得格外雍容華貴,氣度逼人。她先不進殿,在殿內(nèi)對皇帝福下身去,道:“父皇,妾身因為路上遇到一點事情,來得遲了,又聽到這荊國使者無禮驕橫,忍不住開口辯駁,還請父皇恕罪!” 看到清麗如蓮的裴元歌,荊國正使身后的侍衛(wèi)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待到聽到周圍宮人稱呼她為九皇子妃,又是一怔,原來是那個宇泓墨的妻子! 好個氣勢驚人的女子,可惜已經(jīng)成親了,而且還是那個宇泓墨的妻子…… 沒想到裴元歌竟然會來,難道說……皇帝思索著,臉上浮現(xiàn)淡淡笑意:“起來吧!” “謝父皇!”裴元歌盈盈起身,看了看荊國使者,臉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被裴元歌麗色所驚,荊國正使正覺得驚艷,看到她那不屑的冷笑,忍不住道:“九皇子妃笑什么?”他也聽到了周圍宮人對裴元歌的稱呼。 “我笑有的人如同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迸嵩枥湫Φ?,“你們荊國既然向我大夏求和,那就手下敗將,不足言勇,難道因為你們一幅繡圖,我大夏還要動全國之力,跟你們爭這個風(fēng)頭嗎?不過是隨手找出的一幅繡圖,跟你們逗著玩罷了,居然還真當(dāng)這就是我大夏刺繡的水準(zhǔn),以此洋洋自得,這般狂妄,當(dāng)真令人好笑!” 被她這樣一說,倒顯得荊國使者淺薄狂妄,周圍眾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裴諸城更是神情驕傲,還是歌兒口齒厲害,一下子就將局勢翻轉(zhuǎn)。 見周圍眾人的目光,好像自己是個天真幼稚的孩子,在這里夜郎自大,荊國使者不由得又羞又惱,惱聲道:“九皇子妃口齒當(dāng)真伶俐,只是如今大夏的繡品輸給我荊國是不爭的事實。倘若九皇子妃覺得我夜郎自大,也請拿出真正令人震撼的繡品,好讓我輸?shù)眯姆诜?!?/br> 只一開口,他就知道論口齒,他只怕說不過這女子,因此咬緊了要在繡圖上分高下。 “罷了,既然你這樣誠心求教,那本宮就來指點指點你,雖然說本宮的刺繡在大夏也排不上前幾名,不過指點你們這些繡圖還是綽綽有余的!”裴元歌絲毫也不謙讓地道,“正使大人這幅花開錦繡,與旁邊的朱門錦繡最多不過平手,至于蝴蝶停留,也不過是因為刺繡的絲線之前用牡丹花香粉泡過,沾染了花香,這才引得蝴蝶前來,與逼真不逼真哪有半點關(guān)系?這是本宮早就不玩的小把戲,虧得正使還有臉在這里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