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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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夫人心慌意亂,想要解釋卻又找不出話語來。 “駙馬新婚沒多久就離開京城,那是駙馬有進取心,一心想要為國殺敵,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駙馬和綰煙meimei面和心離?今天綰煙meimei和駙馬重逢,心中歡喜,正巧遇到本殿下陪皇子妃出來游玩,一時興起,邀請我們到這私宅來玩,怎么到你嘴里就變得那么齷齪?好說歹說,本殿下和綰煙meimei都是皇室中人,你們就敢這樣胡亂編排,當著所有人的面污蔑本殿下的皇子妃?當著我們的面尚且如此,背地里還不知道要怎么編排我們?”宇泓墨冷冷地逼視著柳夫人,神情陰寒猶如鬼魅。 而這番話更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清楚。 原來是九殿下和九皇子妃出來游玩,正巧遇到綰煙公主和傅世子,后者邀請才會到這棟私宅里來。再怎么說,九殿下和綰煙公主也是兄妹,兄妹之間互相邀玩,再正常不過,怎么這個柳夫人的心思就這么齷齪?還是故意要污蔑九皇子妃?眾人心中難免浮現(xiàn)起這樣的疑惑。 畢竟,綰煙公主和九殿下都在,這樣子,誰會往私情上想? 而更有心思靈敏的人,聯(lián)想到之前七殿下接連出事,最后更卷入科舉舞弊之事被禁足,心中便有些明白了。以前九殿下和七殿下不分軒輊,被稱為“京城雙杰”,如今七殿下出事了,而柳夫人又是柳貴妃的嫂子,想必是覺得九殿下如今風光無限,所以故意要污蔑九皇子妃的清譽,好讓九殿下蒙羞,免得九殿下專美于前,將被禁足的七殿下越發(fā)襯得黯淡無光。 居然舀女子的清譽做文章,還口口聲聲說為九殿下和綰煙公主著想,真是不要臉! 眾人想著,便忍不住咒罵起來。 “九殿下,柳夫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般污蔑我的清譽,也污蔑九殿下您的清譽,妾身這下實在無顏見人……”就在這時候,裴元歌忽然嚶嚶地哭了起來,轉(zhuǎn)身伏到了宇泓墨的懷中,委屈地道,“這件事若不還妾身公道,妾身絕不罷休!” “你放心,這件事本殿下定然會追究到底!”宇泓墨輕輕拍著她的背,隨即冷聲喝道,“來人,將柳夫人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然后關(guān)入京禁衛(wèi)的大牢,誰都不許放她出來!如果柳瑾一來找,就讓他來找本殿下要人,這件事,柳瑾一必須要給本殿下一個合理的交代!” 宇泓墨身邊的暗衛(wèi)立刻領(lǐng)命,上前將柳夫人拖起,拉到外面開始行杖刑。 木板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連同柳夫人哭嚎喊痛的聲音很快就在院落中響起。以柳夫人的養(yǎng)優(yōu)處尊,二十大板打完,下半身已經(jīng)全部是血,她已經(jīng)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暗衛(wèi)們拖著,直接拖到了京禁衛(wèi)大牢,關(guān)押起來。 陰冷潮濕的大牢里,柳夫人只覺得下半身的傷口越發(fā)疼了。 那些暗衛(wèi)行刑的力道很重,每一板幾乎都有千鈞重,二十大板幾乎連她的骨頭都打碎了。柳夫人何嘗嘗試過這樣的疼痛?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會兒已經(jīng)連嗓子都喊啞了,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來。但是想到宇泓墨最后的話語,卻比身上的疼更讓她覺得恐懼……將她關(guān)押到京禁衛(wèi)大牢,讓老爺去找他要人,九殿下這話,分明是要將事情鬧大。 而有九殿下和宇綰煙的雙雙出現(xiàn),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她理虧,這下事情恐怕難以收拾了! 這下要怎么辦才好呢? 柳夫人想著,越發(fā)覺得焦躁絕望起來…… 而在傅府的私宅里,綰煙公主和九殿下的先后出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眾人便慢慢地散了,而笀昌伯夫人也在傅君盛的再三安撫下離開。等到傅君盛送母親回來后,偌大的廳內(nèi),便只剩宇泓墨一個人在那里坐著,看到他回來,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傅君盛知道他是在等他回來,默默地坐下。 “傅世子,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有多少人在等著抓元歌和我的小辮子,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讓元歌到你的私宅來,你有沒有想過后果?今天是我知道事情后,察覺到不妥,以防萬一,讓人去叫了綰煙meimei過來,也幸好來得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宇泓墨冷冷地道,“如果我們晚到一會兒,如果柳夫人早到一會兒,傅世子,傅將軍,請問這件事你要怎么收場?你能確保元歌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嗎?” “我……”傅君盛欲言又止。 “不要跟我說,你沒有私心,如果你沒有私心,那么你就應(yīng)該來找我,而不是找元歌。你是綰煙的丈夫,我和綰煙是兄妹,日后我們要見面的機會多得很,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流言傳出,所以請你好好地和綰煙過日子,不要再來給元歌找麻煩了!”宇泓墨毫不客氣地道,“你已經(jīng)娶了綰煙,這三年來,綰煙是怎么支撐傅府的,你早晚會知道。如果你還算個男人的話,就好好地對綰煙,不要再起別的心思了!” 被他這般直白尖銳的話刺得心中劇痛,但傅君盛卻半點都反駁不了。 剛才的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只是想要和元歌單獨相處,即便沒有任何齷齪的念頭,卻還是給元歌meimei帶來了麻煩,如果不是九殿下和宇綰煙趕來的及時,如果被柳夫人撞到他和元歌meimei獨自在這棟私宅,后果實在是不堪設(shè)想……九殿下說得對,他和元歌meimei如今的身份,如果他還抱有不該有的幻想,只會給元歌meimei帶來禍端…… “對不起,以后我會記住的!”傅君盛低聲道,沉痛中帶著決斷。 “最好如此!”宇泓墨淡淡地道,“紫苑說,寒麟如今的傷勢不適合移動,所以暫時還要借傅世子的這棟宅子養(yǎng)傷,不知道傅世子方不方便?” 傅君盛剛剛才闖了禍,此時極力想要彌補,忙點頭道:“沒有問題?!?/br> “那就多謝了,紫苑懂醫(yī)術(shù),讓她留下來照顧寒麟,我和元歌還有事,不能在這里久待,這就告辭了!”看著傅君盛的那副模樣,宇泓墨起身,轉(zhuǎn)身的瞬間,嘴角卻悄然彎起了一抹笑意,哼,有了這次的教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打元歌的主意? 在回春陽宮的路上,宇泓墨靠在迎枕上,面色鐵青,別過臉不去看裴元歌。 紫苑留在私宅照顧寒麟的病情,馬車里的人便換了楚葵,看著九殿下恚怒的神色,她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輕輕地拽了拽裴元歌的衣袖,指了指臉色難看的九殿下,悄悄做了個手勢,示意裴元歌去跟九殿下賠不是,畢竟小姐這次私下見傅世子有所不妥,還差點惹出事端,也難怪九殿下會生氣。 裴元歌瞥了宇泓墨一眼,沒有說話。 “那個,皇子妃和九殿下一定有話要說,奴婢先去外面了!”眼見著氣氛不對,楚葵覺得自己不合適呆在這里,便找了個接觸離開,將馬車留給了宇泓墨和裴元歌兩個人。 見元歌仍然不開口說話,宇泓墨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 “裴元歌!”宇泓墨一字一頓地道,有些嘟起了嘴,咬牙道,“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解釋嗎?”這種情況下,元歌不應(yīng)該要搶著跟他解釋今天的事情,表明她和傅君盛沒有什么,并且因此對他心中抱有愧疚之心,接下來幾天應(yīng)該加以溫存,好抹平他心中的疙瘩嗎? 為什么她居然連半個字都不提?太過分了! 今晚回去要好好地教訓她!宇泓墨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已經(jīng)為自己晚上的行為找好了借口。 “宇泓墨,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事情,你在傅君盛面前玩了一次已經(jīng)夠了,居然還在我面前玩這手?賊喊捉賊是不是?你居然還敢問我!你居然還敢問我!”他不開口還好,一說這件事,裴元歌便忍不住怒從心上,抓起車內(nèi)的迎枕,朝著宇泓墨飛了過去。 該死的混蛋,居然敢這樣捉弄她,還想讓她先道歉?門都沒有! “元歌……你這話什么意思?”宇泓墨有些心虛地目光四下亂飄。 “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迸嵩璧?/br> 地道,“只不過,就算傅君盛再不知道輕重,也該知道我和他獨自到私宅去,會有什么樣的影響,何況寒麟的事情隱秘,他行事自然要謹慎,不可能不去觀察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蹤吧?何況趙景是我爹從前的部下,專管斥候,探查消息的,耳目最為靈敏,寒髓是你的暗衛(wèi),有這樣的三個人在,如果還能被柳府這樣的文官手底下的人一路跟蹤到私宅而絲毫沒有察覺,那我覺得,他們可以統(tǒng)統(tǒng)去撞死了……” 宇泓墨低聲咳嗽幾聲,沒有說話。 “我請你過來,是因為寒麟是你派出去的,這樣機密的事情,你無緣無故地請了綰煙過來,或許傅君盛會以為你在吃醋才這樣做,我可不會這樣覺得;再者,笀昌伯夫人拍門的時候,你絲毫驚訝之色都沒有,而且,這明明是傅君盛的私宅,你卻讓紫苑去開門,你覺得很合情合理嗎?柳夫人鬧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一開始就站出來的,結(jié)果你卻故意不出來……如果這種種跡象,我還看不出來這件事是你在設(shè)計的話,我也可以去撞死了!” 宇泓墨嘆了口氣,苦著臉想,元歌為什么要這么聰明呢? 難道就不能被他唬一次嗎? “說吧!”裴元歌冷冷地道,“是你傳消息給柳府那邊的,我沒說錯吧?” “還是元歌你聰明伶俐!你看,傅君盛和宇綰煙那兩個笨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可是元歌你一下子就全明白了,不愧是我宇泓墨的妻子!”既然已經(jīng)被元歌看穿了,宇泓墨立刻換了張臉,殷勤地將迎枕放在了元歌的身后,殷勤小意,臉上堆著滿滿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我這樣做也是用心良苦啊……”說著,這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緩緩道來。 ☆、第283章 的確,柳夫人能夠找到私宅,是宇泓墨故意透過去的消息。 雖然知道元歌對傅君盛沒有情意,但是傅君盛利用寒麟,將元歌帶到他的私宅這件事還是讓宇泓墨覺得很不爽,尤其想到三年前,傅君盛害得他吃了不少飛醋的事情,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來,心情就更加抑郁。何況,柳貴妃現(xiàn)在正緊盯著想要抓元歌的把柄,傅君盛對元歌有這樣的心思,太容易被人利用陷害,用來設(shè)計元歌。 元歌是他的妻子,傅君盛是宇綰煙的駙馬,要是出了事端,元歌會身敗名裂的! 所以,宇泓墨要將這種可能扼殺在萌芽之中。 于是他先去讓人通知宇綰煙,告訴她傅君盛回京,讓她到私宅去,然后再給柳府那邊放出消息。柳瑾一和柳貴妃是一個草上的螞蚱,宇泓燁被奪權(quán)禁足,柳瑾一肯定也覺得備受威脅,想方設(shè)法想要抓宇泓墨的把柄,以避免宇泓墨趁著宇泓燁被禁足,無法接觸朝政的時候擴張權(quán)勢,等到宇泓燁再出來時,塵埃已定那樣凄慘的結(jié)果。 所以,就算明知道有蹊蹺,柳瑾一也一定會上鉤,想要將這件事鬧開。 他算準了時間,和宇綰煙搶在前面趕到私宅,有他和宇綰煙在,柳夫人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不可能將污名扣到元歌的身上,說她和傅君盛“私會”。 而既然要算計柳夫人,索性把事情鬧大,如果一開始就讓柳夫人察覺到事情不對,她說不定會謹慎行事,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因此,聽到拍門聲時,宇泓墨故意想辦法拖住宇綰煙和傅君盛,讓紫苑去開門,料定柳夫人看到元歌在這棟私宅后會認為勝券在握,放松警惕,言行疏忽之下,更容易抓住把柄,借題發(fā)揮,讓這件事變得不可收拾。 被柳貴妃撫養(yǎng)那十年,他和柳氏的關(guān)系很親密,對柳夫人的為人也算了解,當然能夠預(yù)料到她的反應(yīng)。 而柳夫人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大鬧了一場,然后宇綰煙和他先后出場,理直氣壯地舀捏住柳夫人,耳光,杖責,關(guān)押入牢一氣呵成。 柳夫人畢竟是柳瑾一的正室,她被關(guān)押入牢,又有那么多人圍觀,柳瑾一不可能置之不理,總要想辦法為柳夫人求情。 但現(xiàn)在的情形是,柳夫人污蔑皇子和皇子妃,以及公主駙馬,道理全在宇泓墨這邊握著,也就意味著事情的走向,基本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柳瑾一想要讓事情好好落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趁著現(xiàn)在占理的時候,鬧得柳瑾一灰頭土臉,在朝堂難以立足的話,他也就不是宇泓墨了! 這樣一來,固然是算計了柳瑾一,同時也算計了傅君盛。 宇泓燁覬覦元歌,但這件事所有知情的人都不會揭露出來,即便一時出了事端,其余人也不會往這上面聯(lián)想。但是傅君盛不同,他和元歌有過婚約,但凡有丁點兒跡象,都會引起人們的猜疑,甚至于,宇泓墨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對付他,因為那樣反而會坐實傅君盛和元歌之間的嫌疑,否則,無緣無故的,九皇子宇泓墨為何要去對付幾乎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傅君盛? 因此,必須要讓傅君盛自己知難而退。 不過好在傅君盛雖然對元歌有心思,但都還是隱蔽的,而且也不想宇泓燁那般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傅君盛對元歌的心思還算真誠,也會設(shè)身處地為元歌的處境著想。因此,當他因為丁點兒私心,將元歌引到他的私宅后,柳夫人緊隨而來,讓元歌幾乎身敗名裂,這樣嚴重的后果,想必也能夠讓傅君盛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徹底斷絕掉之前的僥幸心理。 然后,他再理直氣壯地敲打傅君盛一番,讓他更加死心。 何況,柳夫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傅君盛和宇綰煙不合,就是因為心里惦念著元歌,只要傅君盛還有點腦子,就該知道這時候一旦他和宇綰煙被人看出不妥,就立刻會聯(lián)想到元歌身上,那么在人前,傅君盛就算裝也要裝出和宇綰煙夫妻恩愛的模樣,以避免這樣的謠言。 雖然說是利用傅君盛對元歌的真心,讓他自動退避,但宇泓墨絲毫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畢竟元歌現(xiàn)在是九皇子妃,而傅君盛是宇綰煙的駙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結(jié)果,傅君盛再抱持這樣的心思,結(jié)果只會害人害己!只要傅君盛知道自己該死心,不該再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宇綰煙又是他的妻子,又要在人前做出夫妻恩愛的模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傅君盛應(yīng)該也能夠察覺到宇綰煙的好,真正對元歌死心,最好他能把心思轉(zhuǎn)移到宇綰煙的身上,不要再來煩元歌! 反正機會他已經(jīng)創(chuàng)造給宇綰煙了,如果她還不能把握的話,那他也懶得管了。 既打擊了柳瑾一,又算計了傅君盛,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在他的設(shè)想里,是一舉三得的…… 雖然說元歌對傅君盛沒有心思,但畢竟訂過親事,要是知道傅君盛還對她一往情深,難保心里沒有觸動??墒?,如果鬧出柳夫人的事情,雖然是有驚無險,元歌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私下見傅君盛的不妥,應(yīng)該要跟他賠不是,應(yīng)該會很心虛地溫柔待他,應(yīng)該會加意的溫存體貼向他道歉的…… 結(jié)果——元歌居然看穿了! 而且還是在他賊喊捉賊,想要先下手為強“提醒”元歌她的不妥時被拆穿的……這下輪到他完蛋了! 他才不要睡書房! “……傅君盛擺明了對你不死心,只要他還抱著這樣的心思,早晚會鬧出這樣的事端來,與其等到事情無法收拾的時候惱怒懊悔,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在一切情形都在自己預(yù)料控制的范圍內(nèi),讓傅君盛明白他這樣做的后果,也好吃個教訓,以后不敢再胡亂生心思,你說對不對?”宇泓墨討好地笑道,“元歌,我知道我這樣無事生非不好,尤其害得你被柳夫人那樣罵,更加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是防范于未然嘛!還有啊,你放心,柳夫人敢那樣罵你,我絕對絕對不會輕饒她的,一定會讓她很慘很慘!元歌,不要生我的氣嘛,人家知道錯了啦……” 慵懶的生意微微沙啞,刻意放柔的語調(diào)摻雜了那么一絲怯生生的哀怨,加上絕美的容貌,格外魅惑。 這個無賴,又開始用美人計! 裴元歌無語,遇到事情就開始耍無賴,裝可憐,出賣色相—— “好啦,元歌不要生氣啦,今天的事情我知道錯了,回去后晚上一定給你好好地賠禮道歉,好不好?”宇泓墨眼神真誠得實在讓人無法往別的地方去想,但他的話語卻又讓人除了那種事情再也不可能想到別的事情上去。 耍無賴,裝可憐,出賣色相,外帶厚臉皮調(diào)戲她! 裴元歌磨牙,這次絕對不能讓他輕易過關(guān),繼續(xù)冷著臉不理他。 見這幾招都不管用,宇泓墨又開始變換招數(shù),哀怨地看著裴元歌,傷心欲絕地控訴道:“元歌,你在心疼傅君盛!你心疼傅君盛所以不理我!我好傷心……我這么掏心掏肺地對待你,居然還不如一個消失了三年的傅君盛……居然敢跟我搶元歌你?哼,我要去殺了傅君盛!元歌,你不要攔我!好吧,元歌你真的沒有攔我,嗯,你這是默認讓我去殺了傅君盛嗎?好,元歌的話我一定會聽的,我去把他的頭砍下來給你玩……” 很好,又開始發(fā)瘋了! 可是,明知道他就是在胡言亂語地轉(zhuǎn)移視線,但裴元歌已經(jīng)在努力克制,卻還是一個沒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很快就消失了,卻還是被眼尖的宇泓墨逮住了。 “元歌別藏了,我看到你笑了!”宇泓墨稍微放心地靠了過去,從后面抱住了裴元歌的肩膀,“元歌別生氣了嘛,我只是吃醋,因為我喜歡你,我不喜歡別的男人惦記著你嘛!再說,能趁機算計一把柳夫人,元歌你也很開心吧?雖然說局是我設(shè)的,可是,要不是元歌你故意裝出一副心虛的模樣,柳夫人也不會上當?。〔蝗坏脑?,你從一開始就可以告訴她,我和宇綰煙都在,可你也沒說啊!” 裴元歌終于忍不住了,笑道:“反正都是坑,索性坑得狠點,不然多虧啊!” “說的一點都沒錯,元歌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見元歌終于肯跟他說話,宇泓墨頓時欣喜若狂,知道自己過了這關(guān)。 裴元歌瞪了他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會灌迷湯了!” “我再會灌迷湯,也得元歌你肯喝才行?。 庇钽餍詫㈩^靠在了元歌的肩膀上,道:“其實我剛才耍無賴,裝可憐,元歌你都是知道的。只是因為你對我好,心疼我,所以才會原諒我這次。我心里都知道,這天底下,再也沒有誰能像元歌你這樣對我好了!元歌,我也會對你好的!” 和剛才故意胡鬧的語氣不同,這次他的聲音誠摯而溫柔,如同羽毛般sao動著人心。 而在這種溫柔之下,裴元歌的心也隨之微微一顫。其余泓墨這樣做固然有吃醋,有算計柳瑾一的成分在內(nèi),但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傅君盛的心思會給她帶來麻煩,所以要將可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他為她考慮到所有的可能,竭盡全力為她編織著一層保護網(wǎng),讓她能夠處在更安全的境地。明明是他對她好,可是在他嘴里,卻卻變成了她對他好…… 裴元歌認命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妖孽,誰能禁受得???每次都被他吃定,她也不算冤枉了!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彎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 “其實你也沒有做錯,傅將軍畢竟是綰煙的駙馬,畢竟是親戚,也不可能避著不見面,他若真抱著這樣的心思,對誰都沒有好處,能夠借此警告他,讓他收斂自然最好。”既然心思都軟了,裴元歌也就沒有再置氣。忽然間,她又想起一件事,忙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宇泓墨,道,“對了,我差點忘了,這封信是寒麟請傅將軍轉(zhuǎn)交給你的,結(jié)果柳夫人來鬧騰,一時之間,我倒是有些忘記了?!?/br> 寒麟的信? 必然會和他派寒麟去查的事情有關(guān)! 宇泓墨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接過信,認真地看了起來,而隨著心內(nèi)容的瀏覽,宇泓墨的神色也越來越深沉,似乎在竭力地思索著什么。 裴元歌忍不住問道:“你派寒麟去做什么?為什么他會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