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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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搖搖頭,神色堅定地道:“奴婢是當事人,就該由奴婢來說。昨晚,暮雪說九殿下回宮沒人服侍,讓奴婢進去服侍。誰知道,奴婢才剛進去,暮雪就突然撕扯起奴婢的衣裳,把奴婢的頭發(fā)弄亂,奴婢正覺得惱怒,暮雪說,如今九殿下醉酒在房內(nèi),奴婢這樣子出去,傳到小姐耳朵里,定然不會輕饒奴婢,奴婢如果識相的話,就該趁著這機會成就……成就好事!奴婢不愿意,暮雪就威脅奴婢說,如果奴婢不照著做,就這樣出去,被人看到了,定然會以為奴婢和九殿下有了什么。她再讓人來……欺辱奴婢,到時候奴婢失了身子,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還不如……還不如……” 青黛說著,突然哭了起來,神色羞憤欲絕、 “聽她說得兇狠,到時候奴婢非但清白不保,同樣還要連累到小姐,奴婢就和她虛以委蛇,說奴婢害羞,不喜歡別人在場,讓她出去。暮雪以為奴婢被嚇住了,定然不會違背她,就放心地出去了……奴婢原本不明白,為什么暮雪要這樣害奴婢,知道剛才,聽說事情牽連到小姐身上,才知道她的目的原來是小姐,是要借奴婢?p>勖鐨〗悖把臟水潑到小姐身上……?p> “你胡說,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暮雪突然叫喊起來。 她完全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昨晚明明照她們的計劃,青黛穿戴著九皇子妃的衣飾,出來時衣衫凌亂,形容不整,面色潮紅,顯然是和人……結(jié)果剛才驗身,青黛居然是完璧,而且還說出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 暮雪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寒意:“貴妃娘娘,貴妃娘娘,絕無此事!是青黛她想要做通房,所以昨晚趁著九殿下酒醉進去……想必是九殿下不要她,她怕九殿下和九皇子妃不饒她,這才編出這樣的話語來污蔑奴婢!貴妃娘娘,奴婢也是被青黛欺瞞了呀!” 說著,不住地磕頭。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要污蔑青黛!”裴元歌怒聲道,“你們那些做過手腳的東西,本宮都還保留著,就是要等著有一天來對質(zhì);昨晚本宮回來后,聽青黛說了經(jīng)過,就立刻將青黛看管起來,她門口都有人守著,又如何欺騙于你?還有,本宮已經(jīng)派人搜了你和這些宮女的房間,搜出了許多金銀珠寶,還有大量的銀票,都不該是你們這樣的宮女該有的東西。本宮之所以不捉舀你,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原來……。” 說著,裴元歌厲聲喝道:“紫苑,去將那些做過手腳的東西,看守青黛的宮女,以及從暮雪等人房間里搜出來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帶過來!” 紫苑領(lǐng)命前去,很快就將東西帶過來。 “這些荷香,都不是外面能夠買到的東西,需要特別訂制;這些香料,是用白金果的種子研磨而成,白金果千金難求一顆,暮雪小小宮女,怎么可能得到?至于蘇墨,雖然不算頂稀罕,但也暮雪這樣的宮女能夠買得起的;還有這些首飾和銀票的來歷……最重要的是,這些小細節(jié)都是九殿下所喜歡,若不是對九殿下極為熟悉的人,焉能想到這般毒計?”裴元歌面色冷凝,“一點點地挑撥青黛,想要讓她對妾身生出異心;昨兒又剛好,九殿下酒醉,妾身被留在長春宮,正好給了機會……若不是青黛對妾身足夠忠心,沒有別的心思,眼下妾身豈不是要被冠上嫉妒,狠毒,不敬夫君,不識大體等等種種罪名?若是傳揚出去,就連九殿下也要被按上懼內(nèi),品行不端的罪名!” 裴元歌話里的深意,令眾人思之悚然。 能夠那般熟悉九殿下的喜好,除了養(yǎng)育九殿下長大的柳貴妃,還能夠有什么人?而且昨晚九殿下是在長春宮用膳,以至于酒醉,九皇子妃又被留在長春宮,這才給了暮雪等人機會;而方才,暮雪又是到柳貴妃這里來求助;面對九皇子妃的苦苦懇求,柳貴妃卻依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徹查,只聽了暮雪等人的證詞,便認定是九皇子妃嫉妒狠毒,要給青黛驗身……。 種種的種種,似乎都在昭示,今天的這整件事,都是柳貴妃在背后主使。 她們都能夠想到的事情,九皇子妃和九殿下沒有道理想不到……這么說起來,剛才九皇子妃聽說暮雪到這里來,神色驚訝異常,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些;一再地阻攔柳貴妃查這件事,一再地懇求她不要插手,想必就是不愿意相信,柳貴妃跟這件事有關(guān)……想到裴元歌當時的苦苦哀求,眼眸中的沉痛,以及最后的心如死灰,眾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深深的惻然。 “既然貴妃娘娘口口聲聲說要徹查,如今人證物證都在這里。暮雪受人指使,威脅青黛,污蔑妾身和九殿下,還欺辱青黛,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承受驗身之辱……這般心思惡毒,手段狠辣之人,絕對不能夠輕縱!請貴妃娘娘將這些東西的來歷徹查到底,就這幕后主事之人揪出來,嚴加懲治,以正視聽!”裴元歌忽然朝著柳貴妃跪了下去,神色冷凝如鐵,眼眸中卻盡是悲憤和傷痛。 話說到這個地方,有點腦子的人都差不多能猜到,這幕后主使之人,八成就是柳貴妃。 九皇子妃這樣說,顯然是要和柳貴妃撕破臉了……也不能怪九皇子妃這般咄咄逼人。婆婆往兒子房里塞人,這種事情大家族里總有那么幾樁,但是這般威逼利誘媳婦身邊的丫鬟,又故意將事情鬧開,栽贓陷害兒媳,污損兒子的名聲,甚至當著眾人的面,要給兒媳的陪嫁丫鬟驗身…… 這樣的事情,就算脾氣再好,也不能夠容忍。 就在這時,青黛也?然叩首,言辭?鏘:“若不能懲治幕后之人,奴婢死不瞑目!” 想到她方才撞柱的剛烈,再聽到她這樣錚錚的話語,雖然眼前的青黛不過是個奴婢,但這些貴婦人仍然覺得心中極為不是滋味……多好多剛烈的女子,忠心,正直,卻被人欺辱得幾乎命喪當場……她們和九皇子妃初次見面,不知道她的為人,以及和青黛的主仆情深,就算有懷疑也算正常,但是柳貴妃是九皇子妃的親婆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柳貴妃身上,要看她如何應對。 看著周圍人的眼神,柳夫人當然知道,眼下柳貴妃的嫌疑最重,很想說些話來緩解眼下的情形,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合適的話語,只急得口干舌燥。 別說柳夫人,即便精明縝密如柳貴妃,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懵了。 如果說,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青黛和裴元歌主仆聯(lián)手設(shè)計的話,那她就太傻了!對于她派去的宮女,裴元歌從來都沒有放松過警惕,因此暮雪最開始引誘青黛的時候,青黛已經(jīng)生疑,卻故意裝作上鉤的模樣,一步一步地欺騙著暮雪和她……她以為這是她給裴元歌設(shè)好的陷阱,就等著裴元歌落網(wǎng),卻原來,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從一開始就是相反的,不是她在算計裴元歌,而是裴元歌在算計她! 皇宮里這許多年,她以為能夠看透人心,算無遺策,卻在裴元歌和青黛這里碰了釘子。 結(jié)結(jié)實實地鐵釘子,直接釘入了她的心中,鉆心的疼! 她以為青黛生得漂亮,性情又直,對宇泓墨有意,只要稍加引誘,就能夠誘得她和裴元歌反目,幫助她來算計裴元歌,讓裴元歌名譽掃地……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她柳塵香縱橫宮闕二十年,最后卻栽在了青黛這么個小丫鬟的身上,當真是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裴元歌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清楚,眾人八成都能懷疑到她。[ ~] 如果說裴元歌緊抓不放,指責她是幕后真兇,柳貴妃還可以辯解,但眼下裴元歌正在將她的軍,將這些東西和暮雪等都教給她來處置,要求她給個說法! 這樣一來,如果她想要脫身,就更加難了! 柳貴妃正在思索對策,忽然有人驚聲喊道:“九殿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宇泓墨一身白衣,靜靜地站在小榭入口處,不知道已經(jīng)站了多久。原本瀲滟妖魅的容貌微微顯得有些蒼白,微涼的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悲哀和傷痛。素來張揚恣肆的他,鮮亮得猶如他長穿的紅衣如火,但現(xiàn)在,火焰消退了顏色,沒有了溫度,竟然顯得比寒冰還要冰冷一千倍,讓人看到了便覺得心生憐惜。 “墨……墨兒……”柳貴妃有些緊張地道。 如果裴元歌讓她覺得不好對付的話,那宇泓墨就讓她覺得棘手,因為她永遠都猜不透宇泓墨的心思。以宇泓墨對裴元歌的看重,如今裴元歌受了這樣的委屈,還不知道宇泓墨會怎樣大鬧一番?她又要如何做,才能夠平息這件事,洗脫嫌疑,更重要的是,不能讓皇帝對她生疑心。 宇泓墨靜靜地走過來,在裴元歌身邊站定,神色悲涼:“起來吧!” “不,我要請貴妃娘娘給我主持公道!”裴元歌置若罔聞,仍然直挺挺地跪著,神態(tài)堅決,“今天清晨,我和你說起整件事,你說過,雖然貴妃娘娘撫養(yǎng)你長大,對你的喜好習性了若指掌,但是不會是貴妃娘娘,因為他是你的母妃。我也說過,我相信你,也相信貴妃娘娘,她那樣疼你,又對我這般慈愛,不會這樣害我。所以,你才允許我這樣引蛇出洞,現(xiàn)在,我要請貴妃娘娘給我主持公道!” 這樣一說,眾人頓時更加明白了。 合著這件事九殿下壓根就不清楚,知道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九殿下當然知道柳貴妃最清楚他的喜好,但是他和九皇子妃卻是相信貴妃娘娘不會這樣害他們,所以才安排這樣的計劃,故意縱著暮雪等人。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是貴妃娘娘,所以才會這樣心痛。 想到九皇子妃對柳貴妃的深信,而剛才柳貴妃面對九皇子妃的苦苦哀求,請求她不要追究時,柳貴妃卻寧愿相信素未見面的宮女,都不愿意相信九皇子妃……還有李纖柔,都說她是和九皇子妃最要好的朋友,姐妹,可是剛才卻一口咬定是九皇子妃的錯…… 人心難測,當真是人心難測! 宇泓墨顯得很疲憊:“別鬧了,元歌!”說著,揚聲道,“寒冰,將這些污蔑九皇子妃的宮女拖下去,統(tǒng)統(tǒng)杖斃!” “住手!”裴元歌猛地抬頭,搶到那些宮女身前,伸手護住她們,清清楚楚地道:“她們只是小嘍啰而已,我要她們做人證,追查出幕后的真兇。你不能夠就這樣將她們杖斃滅口!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把那個污蔑陷害你我的兇手找出來!” 宇泓墨看著,忽然間抬手。 寒冽的亮光從他指間浮現(xiàn),閃電般地劃過那些跪在裴元歌身后的宮女,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后,轉(zhuǎn)瞬即逝。而之前那些污蔑裴元歌的宮女,卻在此時統(tǒng)統(tǒng)倒在地上,脖子上有著一道細細的傷口,正汩汩地往外流著血,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將她們的衣衫浸濕,宛如怒放的紅蓮…… 裴元歌愕然地看著那些宮女,宇泓墨卻再次出手。 這次,他卻是將地上那些物證全部拾起來,丟出長廊,落入了深深的湖水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人證全部被殺,物證沉入湖水之中,這件事立刻變得死無對證。宇泓墨靜靜地看著裴元歌,疲憊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到此為止!” “宇泓墨!”裴元歌怔怔地看著他,眼角忽然流下淚水,“青黛是我的貼身婢女,我對她就像對meimei一樣!結(jié)果,她被人威逼險些失了清白,如今又被人污蔑名聲,還要當眾驗身!青黛跟我那天起,我就說過,只要她忠于我,我絕對不會委屈她!而且,那人不止是要害青黛,還要污蔑你我的名譽,現(xiàn)在,你居然跟我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宇泓墨伸手攔住了她,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元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青黛也受了委屈,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是宇泓墨,所以你才會受這樣的委屈,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元歌,到此為止,不要再追究了!” 說著,幽幽地嘆了口氣,帶著無限的滄桑,悲涼,無奈,以及傷痛。 眾人聽著他的這聲嘆息,都不禁為之惻然,有些心軟的名媛貴婦,甚至怔怔地落下淚來。 “我胃不舒服,需要你照顧,跟我回去吧!”宇泓墨輕輕地道,攬著裴元歌的肩膀,就這樣帶著她靜靜離開,紫苑等人扶著面色蒼白的青黛緊隨其后。 眾人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路,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似乎有著無限的悲涼和落寞。 從進來到離開,宇泓墨的眼神從來沒有轉(zhuǎn)向任何人,只是凝視著裴元歌,看也沒有看坐在正中央的柳貴妃。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絲神態(tài),每一句話語,似乎都帶著讓人心悸的魔力,而他做的事情,也著實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以至于等到他離開之后,柳貴妃才驀然驚醒,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如墜冰窟。 宇泓墨殺死了暮雪等人,銷毀了物證,看起來似乎對她有利。 因為沒有了人證物證,這件事就不能夠再追查下去。 但實際上,這樣做,卻是真真正正將柳貴妃推向了絕路!眾人原本就懷疑這件事是柳貴妃安排的,這時候宇泓墨進來,做了這一切,又說了那樣的話,別人會怎么想?素來最張揚恣肆的九殿下,這次居然這樣息事寧人?顯然他在維護某些人。而能夠讓九殿下寧可委屈自己都要維護的人,除了養(yǎng)育他長大的柳貴妃,還能有誰?這樣一來,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柳貴妃! 原本,就算舀著這些東西追查,柳貴妃未必就不能夠?qū)⑹虑橥泼摰狡渌说纳砩?,雖然不能夠完全洗脫嫌疑,但畢竟還有cao作的空間。但現(xiàn)在,宇泓墨這樣一做,雖然沒有了人證物證,但在場眾人的心里,卻都認定,這件事就是柳貴妃做的,毋庸置疑! 而且,宇泓墨寧可委屈自己和裴元歌,也要維護柳貴妃,這是他的大孝。 相反的,他這樣對待柳貴妃,柳貴妃卻這般陷害他,這是鐵證如山的不慈,毋庸置疑! 宇泓墨這是在報復! 之前冷翠宮事件,她殺了王美人和寒鐵,嫁禍給宇泓墨,就是用的這樣讓他無法辯解,卻在皇帝心底判了他罪名的方法。而現(xiàn)在,宇泓墨故技重施,為她套上了不慈的罪名,同樣也沒有留辯解的機會給她!這是報復! 而就在這時,不知道又是誰驚呼出聲:“皇上!” 柳貴妃定眼望去,皇帝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現(xiàn)在長廊的位置,就站在宇泓墨之前站的地方,像宇泓墨一樣靜靜地看著屋內(nèi)。這一刻,眾人突然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感覺,他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察覺到,原來九殿下和皇帝竟然如此的想象,以至于眾人都是一陣精神恍惚。 “讓朕來芍藥花宴,就是為了給朕看這個?”皇帝挑眉,目露譏誚。 當然不是,按照柳貴妃原本的計劃,等到皇帝過來時,已經(jīng)鐵證如山,九殿下收用了青黛,裴元歌卻嫉妒狠毒,要將青黛杖殺,無論皇帝在心里怎么看待裴元歌,但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柳貴妃要教訓裴元歌,要求她給青黛名分,皇帝也不能說她錯。 但現(xiàn)在……。情形卻是截然相反! 皇帝只怕已經(jīng)將方才宇泓墨和裴元歌的言行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了定論……而皇帝之所以在這里,卻是她請過來的……柳貴妃模模糊糊地想著,只覺得喉間一陣甜腥,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頓時昏厥了過去,立刻引起了一片慌亂。 然而,皇帝卻視若無睹,只靜靜地道:“柳貴妃身體不適,不宜再全權(quán)處理六宮事宜,莫昭儀,從今天起,朕授你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協(xié)助柳貴妃共同處理六宮事宜!” 眾人悚然一驚,這就是要削減柳貴妃的職權(quán)! 莫昭儀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回落到她的頭上,故作推辭道:“皇上,妾身入宮不久,只怕難以擔當此重任!”想著她不能夠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最好讓皇帝再稱贊她幾乎,也好讓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未必就不能夠和柳貴妃相抗衡。 “難以擔當此重任嗎?”皇帝似笑非笑,“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鄭修容,朕授予你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協(xié)助柳貴妃共同處理六宮事宜!” 有莫昭儀的前車之鑒,鄭修容不敢再耍幺蛾子,只恭聲道:“妾身遵旨!” 皇帝冷笑了聲,轉(zhuǎn)身離開,看也沒看昏厥過去的柳貴妃。 一時間,飛花小榭里亂成一片,來赴宴的眾位貴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芍藥宴,居然變成了如今的地步?九殿下和九皇子妃就這樣當中離開,顯然是要和柳貴妃決裂了;而柳貴妃昏厥,皇帝卻問也不問,反而給了鄭修容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原本柳貴妃是后宮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但經(jīng)過今天的變故,聲勢和權(quán)柄顯然都會大受威脅…… 這后宮之中,往后只怕要變天了! ——我是轉(zhuǎn)到元歌和墨墨溫馨的分界線—— “青黛,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起了什么糊涂心思呢!”回到春陽宮后,楚葵忍不住錘了青黛一拳。 “嗨,我哪有那么傻?。烤诺钕潞土F妃斗得你死我活的,我讓柳貴妃給我做主,讓我給九殿下做通房,而且還鬧得這么大?那往后能有我的好日子嗎?我又不是傻子,哪里會犯這糊涂?”青黛笑吟吟地道,“怎么樣?剛才我的表現(xiàn)不錯吧?往后我看柳貴妃還有什么顏面再為難我家小姐?只怕她連看見我都犯堵!” 說著,青黛格格地笑了起來,容光明艷。 “那如果不是柳貴妃呢?”紫苑卻突然問道,“青黛,你對九殿下真的沒有心思嗎?” 青黛突然有些吞吐起來,最后坦然承認:“曾經(jīng)有過。” 眾人齊齊色變。 看著好姐妹們這般神色,青黛忙辯解道:“這不能怪我??!九殿下長得那么好看,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動心?別說我,我就不信,你們看到九殿下,會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我有自知之明?。≡僬f,你們還記不記的,那次九殿下發(fā)高燒的時候,樣子好嚇人啊,也只有小姐才敢走過去,反正我是嚇得不輕,什么都不敢想了!” 就在這時,紫苑等人突然都寂靜下來。 青黛轉(zhuǎn)頭望去,正好看到裴元歌和宇泓墨站在門口,想必將她方才的話都聽了進去。 眾人都有些擔憂地看著青黛,再看看裴元歌。 青黛微怔,隨即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挽起裴元歌的手臂,嬌笑著道:“小姐,這次我立下大功,你該好好獎賞我吧?正巧我有一件事想要求小姐恩準,就是……”說著,忽然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府里的趙景趙統(tǒng)領(lǐng)曾經(jīng)說過想娶我為妻,因為要想著要跟著服侍小姐,就沒有答應。現(xiàn)在,小姐能不能幫我去問下趙統(tǒng)領(lǐng),如果他愿意等我放出宮的話,我就……就請小姐給個恩典,許了我的親事!” 如果說青黛對宇泓墨沒有心思,那是騙人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像九殿下這樣妖魅而又尊貴的人物,驚艷得讓人轉(zhuǎn)不開眼睛。可是,九殿下的眼里心里,只有小姐一個人,連根手指頭都插不進去,更不要說一個活生生的她!而經(jīng)過這件事,青黛更加想明白了,如果不是她對九殿下的心思被人看出來,柳貴妃也不會讓暮雪以此為契機,引誘她來設(shè)計小姐……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機拔慧劍,斬情絲。 趙景不止一次地向她提過親事,即便在她要跟著小姐入宮時,他仍然說愿意等她! 一個愿意等她這么多年的男人,至少對她是真心的!在九殿下眼里,她青黛不過是一粒塵埃,可是,在趙景的心里,也許她是一顆明珠!或者她青黛遠遠不如小姐,但是也有這么一個人,愿意這樣對她,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這件事成為一道裂痕,就這么橫亙在她和小姐之間,只有給自己定下一門親事,才能真正解決這件事。 畢竟,小姐對她那么好,她舍不得! 裴元歌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青黛。 青黛漸漸地有些忐忑:“小姐?” “青黛,謝謝你!”裴元歌卻忽然緊緊地抱住她,聲音里甚至帶著些哽咽,“我很開心,真的!” “小姐……”青黛微微一怔,隨即涌起了一股感動,明明她對九殿下的心思,小姐都看出來了,可是,小姐卻還是這樣跟她說……她怎么能夠擔得起這句謝謝?她應該要跟小姐說對不起的!“小姐,能不能讓我晚點嫁人?我舍不得小姐,我還想要再服侍小姐幾年,小姐!” 回到正房,裴元歌說要慶祝,命人備好了酒菜。 “你不生氣嗎?關(guān)于青黛?”宇泓墨把玩著酒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