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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但她又不能不接受,只能磕頭道:“婢妾謝九皇子妃賞賜!”

    “本宮來為你簪上吧!”裴元歌笑著道,卻借著這個(gè)機(jī)會湊到袁初袖嘴邊,輕聲道,“當(dāng)年大jiejie總是埋怨章姨娘,有本事做妾,卻沒有本事扳倒正妻上位。不知道現(xiàn)在袁姑娘你能不能夠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呢?我拭目以待!”她很清楚,什么是裴元舞的死xue,故意舀這話激她,就是要挑撥她和李纖柔內(nèi)斗。

    果然,聞言袁初袖猛然抬頭,眼眸中露出和憤恨的光芒。

    可是她也清楚,如今的她,連在德昭宮的根基都不穩(wěn),更不要說對付裴元歌了!想要有一天把裴元歌踩在腳底下,她最先要做的,就是除掉李纖柔,自己上位,否則根本就沒有和裴元歌相較的資格!袁初袖想著,緊緊咬牙,在心底暗暗起誓,將來定然將裴元歌踩在腳底下!

    其實(shí),就算不用她挑撥,袁初袖也不會甘心。

    不過火上澆油這種事情有時(shí)候也蠻有趣的,不妨做上一做。裴元歌淺笑著,忽然揚(yáng)聲道:“呀,袁氏你頭上戴著粉玉蘭花簪,正襯你今天的衣裳,若是簪上本宮這根赤金簪,倒是有些不配了,你還是先收著吧!不過,這粉玉看起來光澤瑩透,雕工也精致,倒像是御制監(jiān)才剛做出的夏季首飾,比起七皇嫂的赤金鳳簪也不遑多讓呢!”

    說著,微微一笑,將金簪遞給袁初袖。

    聞言李纖柔面色微變,隨即笑著道:“可不就是御制監(jiān)的手筆?送到德昭宮里去的,因我不喜歡粉玉,再加上袁氏又受了委屈,便賞給她佩戴。她倒是感恩,因?yàn)槭俏屹p的,便常常戴著?!?/br>
    “原來如此,七皇嫂當(dāng)真寬厚,這袁氏也當(dāng)真知禮!”裴元歌笑著道,并不再糾纏。

    然而,這番短暫的對話,卻又在眾人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若袁氏當(dāng)真如李纖柔所說,是個(gè)默默無聞的侍妾,李纖柔又為何要將如此貴重的粉玉頭面賞賜給她?尤其裴元歌的話,更讓人想到三年前為長球類,宇泓燁和裴元舞搭話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嘀咕,難道說七殿下對那位裴大小姐念念不?p>,因此才對這容貌相似的袁氏多加憐惜?若這樣看起來,之前流傳七殿下“寵妾滅妻”,倒也未必是空裧捶紜?p>

    柳貴妃固然擔(dān)心裴元舞身份曝光,裴元歌也同樣不愿意被人知道袁初袖就是裴元舞。

    畢竟,對裴府來說,出了這樣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裴元歌才要先發(fā)制人,誤導(dǎo)眾人,讓眾人認(rèn)為袁初袖只是和裴元舞容貌相似。不過,若是柳貴妃和李纖柔想要用這樣一場表演,遮掩住“寵妾滅妻”之事,她若不從中挑些是非,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

    何況,李纖柔和袁初袖相爭,早晚會有苗頭漏出來,到時(shí)候只會更坐實(shí)了這點(diǎn)而已。

    柳貴妃當(dāng)然明白裴元歌是故意點(diǎn)出那粉玉的價(jià)值,心中暗罵李纖柔和袁初袖行事不謹(jǐn)慎,居然被裴元歌抓住這樣的漏子,如此一來,“寵妾滅妻”之事想要就此消停,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不過,好在她早有布置!裴元歌眼下你盡管得意,待會兒事發(fā),就該你顏面掃地,到時(shí)候,只怕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接下來,芍藥花宴便照常進(jìn)行。

    柳二夫人幾次三番想要和柳貴妃搭上話,但柳貴妃卻都不理會她,卻是和柳夫人談笑自若,顯得親熱異常。

    裴元歌在旁邊看著,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shí)候,長廊外面突然起了一陣sao動,紛亂成一團(tuán),夾雜著女子哭喊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能夠。

    柳貴妃皺眉,揚(yáng)聲道:“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在此喧嘩?”

    似乎聽到了柳貴妃的聲音,長廊外的宮女微微一怔,竟被那人覷得空隙,猛地跑了進(jìn)來,忽然一個(gè)趔趄跌倒在地,也顧不得起來,就這樣跪著來到眾人跟前,二話不說先砰砰砰地直磕頭,哭著道:“奴婢驚擾了貴妃娘娘和諸位貴人,甘愿受罰!只求貴妃娘娘發(fā)發(fā)慈悲,救救青黛jiejie!只要青黛jiejie能夠活命,無論要奴婢受什么樣的懲罰,奴婢都愿意!只求貴妃娘娘發(fā)發(fā)慈悲!現(xiàn)在除了貴妃娘娘,沒有人能夠救青黛jiejie了。貴妃娘娘,奴婢求您,求您……?!?/br>
    抬起頭來時(shí),白皙的額頭已經(jīng)磕出血痕,斑駁淋漓,再加上涕淚齊下的臉,顯得十分真誠動人。

    她這般模樣,拼死闖進(jìn)柳貴妃設(shè)宴的地方,卻是為別人求情,眾位貴婦看在眼里,都覺得十分震動,倒是對她說的事情感起興趣來。柳夫人開口道:“你這丫鬟倒是很有心,你別急,有話慢慢說,貴妃娘娘最是慈悲,若是能夠救,自然會救!”

    “暮雪!你怎么會來這里?”

    裴元歌驚呼起身,神色劇變,隨即斥責(zé)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亂來?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還不快給本宮退下!”說著,對柳貴妃道,“回稟母妃,這丫鬟是妾身宮里的宮女,平日里看著也還乖巧,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發(fā)瘋闖到母妃這里!妾身這就帶她回去,好生管教!”

    “貴妃娘娘,九皇子妃要杖斃青黛jiejie,請您救救她!”暮雪驀然抬頭,聲音凄厲。

    裴元歌面顯怒色,厲聲喝道:“暮雪,你住口!”轉(zhuǎn)而又道,“母妃,這丫頭有些癔癥,這才胡言亂語,想要生事端,還請母妃不要被她欺騙!”說著忙道,“紫苑,木樨,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暮雪帶下去,別讓她在這里胡言亂語!”

    紫苑木樨聽命,正要去將暮雪帶走。

    暮雪卻猛地喊道:“九皇子妃,你好狠的心!就算九殿下昨晚收用了青黛jiejie,那也是九殿下酒后亂性,青黛jiejie又有什么錯(cuò)?青黛jiejie服侍你這么久,對你忠心耿耿,你居然一點(diǎn)都不念舊情,就因?yàn)檫@件事要將她杖斃!九皇子妃,你這樣做,未免太狠毒了!”

    猛然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在場眾人不由得都變了顏色。

    “按理說,這是你宮里的事情,本宮不該過問。只是,聽這宮女話里的意思,事情還牽扯到墨兒,本宮就不得不問一問了。再說,這宮女就這么胡言亂語,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若不查證清楚,豈不是壞了你和墨兒的聲譽(yù)?”柳貴妃慈愛地道,“你放心,若宮女胡說八道,本宮定然會為你做主!”

    話語句句是為裴元歌著想,卻是非要將事情攤開了講。

    “母妃,這宮女不過是在胡說,想要挑撥離間。妾身自會處置,請您不要插手這件事!”裴元歌苦苦哀求著,又向李纖柔道,“纖柔jiejie,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妯娌,你幫我勸勸母妃,不過是這個(gè)宮女在胡說八道而已,母妃沒必要為她這樣大動干戈的。纖柔jiejie,求求你,幫我勸勸母妃,讓她不要插手!”

    最后一句話叫得頗為婉轉(zhuǎn)凄厲,似乎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傷痛。

    “元歌meimei,既然是這丫頭在胡說八道,那本宮就更要查個(gè)清楚!眾目睽睽之下,這宮女居然敢污蔑皇子和皇子妃,怎能輕易縱過?”聽說宇泓墨出事,李纖柔心中忽然涌起難以言喻的快感,狀似溫和地道,“母妃,這般放肆的宮女,定然嚴(yán)懲,好還元歌meimei公道!”

    柳貴妃點(diǎn)點(diǎn)頭,道:“正該如此!暮雪,倘若你敢有半點(diǎn)虛言,本宮決不輕饒!”

    若是她貿(mào)然插手春陽宮的事情,當(dāng)眾給裴元歌沒臉,就會讓人覺得她是在刁難媳婦,不慈,但是眼下卻是暮雪這般冒死求助,她又以為裴元歌做主的名義插手,情形便大不相同,反而是她在維護(hù)裴元歌這個(gè)兒媳了。等到事情鬧開,裴元歌沒臉,她卻安然無損。

    “母妃,纖柔jiejie,你們——”裴元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愕地看著柳貴妃,神色變幻不定,許久才像是受到什么打擊似的,怔怔地看著柳貴妃,然后慢慢安靜下來,神色變得死一般沉寂,似乎對在場的事情不再敢興趣,如枯木槁灰一般。

    她這般神色變幻,盡數(shù)落在別人眼里,引起了無數(shù)的猜測。

    “奴婢字字為真,不敢有半點(diǎn)虛言!”暮雪忙磕頭道,這才從頭道,“昨晚九殿下在長春宮用膳,回來的時(shí)候喝醉了,青黛jiejie便照常進(jìn)去服侍,誰知道……房內(nèi)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青黛jiejie哭著跑出來,衣裳都被撕爛了,鬢發(fā)凌亂,看見奴婢就抱著痛哭起來。就在這時(shí)候九皇子妃回來,進(jìn)了正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很生氣的樣子,就讓人把青黛jiejie看管起來。貴妃娘娘,青黛jiejie是九皇子妃的陪嫁丫鬟,顏色生得好,素來很得九殿下的喜歡……?!?/br>
    她沒有再說下去,意思卻很明白。

    九殿下一向很喜歡青黛,所以這次借酒醉之極,或者是最后亂性,就把青黛收用了。

    “奴婢原本以為,九皇子妃或許有些不高興,但青黛jiejie畢竟跟了她這么久,總會顧念舊情,沒想到今天早上奴婢聽說,九皇子妃竟然要將青黛杖斃!”暮雪神色悲憤地道,“貴妃娘娘,青黛jiejie性情爽利,對九皇子妃忠心耿耿,春陽宮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她絕不會有攀附的心思。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九殿下醉后……青黛jiejie又有什么錯(cuò)?請貴妃娘娘念在青黛jiejie是服侍九殿下的人,救她一命吧!”

    說著,又是不住地磕頭,神態(tài)凄然。

    柳貴妃皺眉道:“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何你不去求九殿下?”

    “奴婢知道這個(gè)消息時(shí),九殿下已經(jīng)離開春陽宮要去上早朝,知道此事后立刻趕了回來,去和九皇子妃說話,之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連早朝都誤了,可是青黛jiejie卻一直沒有放出來……”暮雪哭著道,“奴婢實(shí)在很擔(dān)心,九殿下素來敬重九皇子妃,這件事說起來也損了九皇子妃的顏面,只怕九殿下心里也存著愧疚。雖然說清早九殿下在,青黛jiejie暫時(shí)能夠活命,可是九殿下不能一直呆在春陽宮,若是九皇子妃趁著九殿下不在……貴妃娘娘,除了您,沒有人能夠救青黛jiejie了,求求您!”

    柳貴妃似乎仍然存疑:“你跟青黛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這樣救她?”

    “奴婢以前跟青黛jiejie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被分派到春陽宮后,青黛jiejie常常提點(diǎn)奴婢,教導(dǎo)奴婢做事,有好吃的好用的東西,都給奴婢,待奴婢就像是親meimei一樣。奴婢實(shí)在不忍心看著青黛jiejie這樣無辜喪命,這才冒死來找貴妃娘娘,求您救救青黛jiejie?!?/br>
    柳貴妃這一詢問,暮雪這一答,頓時(shí)將事情解說得清清楚楚。

    聽在眾人耳朵里,自然會覺得,九殿下素來就喜歡九皇子妃身邊的丫鬟青黛,因而酒后出事,收用了青黛。九皇子妃因而心生嫉妒,不念舊情要將青黛杖斃。九殿下顧念青黛,但又覺得對不起九皇子妃,所以兩人就僵持了起來,以至于九殿下因此誤了早朝。而這個(gè)叫暮雪的宮女,身受青黛的恩德,這才仗義執(zhí)言,想要救青黛一命。

    再想想柳貴妃剛開宴時(shí),和九皇子妃的對話,正好能夠天衣無縫地聯(lián)系起來。

    這么說起來,九皇子妃容不下青黛,是嫉妒;不念舊情,要杖斃青黛,是狠毒;九殿下要救青黛,九皇子妃不理會,是不敬夫君;而因?yàn)榍圜斓氖虑閷?dǎo)致九殿下誤了早朝這樣的正事,這就是九皇子妃不識大體。

    尤其與剛才李纖柔對待袁氏的態(tài)度想必,更顯得九皇子妃心胸狹窄,容不下人。

    “本宮記得,青黛是你身邊的貼身宮女吧?模樣的確很好!”柳貴妃嘆了口氣,轉(zhuǎn)向裴元歌,道,“元歌,這丫頭的話,你怎么看?”

    裴元歌漠然看著柳貴妃,吐出了四個(gè)字:“一派胡言!”

    “九皇子妃,事到如今,您還想要遮掩嗎?昨晚九殿下醉醺醺地歸來,青黛進(jìn)去服侍,哭著跑出來,不是只有奴婢看到的,春陽宮里看到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要將她們叫來對峙就能夠一清二楚!”暮雪憤然抬頭,“請貴妃娘娘將這些人喚來,好將事情查個(gè)水落石出!”

    柳貴妃幽幽嘆息,道:“秋梧——”

    “母妃!”裴元歌忽然打斷她的話,眼眸含淚地看著她,哀聲道,“妾身可以向您保證,絕對沒有這丫頭說的事情,為什么母妃您寧愿相信一個(gè)宮女的胡言亂語,也不愿意相信妾身呢?母妃,妾身一向敬您若母,晨昏定省,處處都不敢怠慢,您……您真的要去將這個(gè)宮女所說的人帶過來嗎?”

    “你在本宮身邊的好,本宮自然知道,可是,凡事也要有個(gè)分寸!這件事已經(jīng)鬧得這樣大,本宮身為掌宮之人,必須要查明情況,無枉無縱!”柳貴妃說得冠冕堂皇,“秋梧,去將暮雪所說的宮女統(tǒng)統(tǒng)帶過來,待本宮查明實(shí)情!”

    “好!”裴元歌只說了這個(gè)字,便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秋梧將人帶來,柳貴妃重新詢問一遍,那些宮女的話全部都和暮雪所說的相同,都證明昨晚九殿下的確和青黛出了事端,而今早九皇子妃要將青黛杖斃,以至于因此誤了九殿下的早朝。

    柳貴妃神色終于不豫:“元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261章柳貴妃昏厥

    “母妃,妾身還是那句話,絕無此事!昨晚九殿下的確是多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回房,青黛進(jìn)去服侍,僅此而已,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舒骺豞匫九殿下因?yàn)閺那霸谶吔湎虏「?,胃不好,因此酒醉之后十分難受,折騰了一宿都沒有睡好,今天請了太醫(yī)過來看,說是要調(diào)養(yǎng)。至于青黛,她遇到了些事情,所以窩在房內(nèi)不出來,根本就不是暮雪所說的那般?!迸嵩璩谅暤溃曇糁杏兄环N哀莫大過于心死的感覺,“妾身的確不明白,為何這些宮女要污蔑青黛,污蔑妾身,污蔑九殿下,還請母妃明鑒!”

    事到如今,裴元歌居然還咬死不認(rèn),柳貴妃頓時(shí)面顯怒色。

    李纖柔適時(shí)道:“元歌meimei,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九皇弟是你的夫君,你就該以夫?yàn)樘?,不過是個(gè)通房,哪里就至于跟九殿下這樣鬧講起來,竟然要弄出人命來!還誤了九殿下的早朝,這也太孩子氣了!你快向母妃認(rèn)個(gè)錯(cuò),讓青黛好好服侍九殿下,母妃素來寬柔,不會難為你的!”

    這番話聯(lián)系起方才李纖柔對待袁氏的寬和大度,更和裴元歌形成鮮明的對比。

    “纖柔jiejie!你是我的jiejie,可是眼下你居然說這樣的話!”裴元歌半是傷痛半是失望地看著她。

    李纖柔嘆息道:“我是你的jiejie,但這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我也不能偏袒你!”原本以為裴元歌和九殿下有多恩愛情深,原來也一樣!新婚才一個(gè)多月,九殿下便收用了青黛,原來九殿下對她也不過如此!

    “母妃,妾身再說一遍,絕無此事,這都是暮雪這個(gè)丫鬟在挑撥離間,母妃您不該相信她的話!”裴元歌重新道,“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將九殿下請過來,他是當(dāng)事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而不是讓這些宮女在這里信口雌黃!”

    “九皇子妃,九殿下喜歡青黛jiejie,春陽宮里人人都看得出來,同樣的東西,但凡事青黛jiejie送給九殿下,九殿下都會格外喜歡!只不過九殿下一直敬重九皇子妃,又因?yàn)檫@件事對九皇子妃心懷愧疚,自然不會給您難堪?!蹦貉┑溃捌鋵?shí),要查證這件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青黛jiejie帶過來驗(yàn)身。如果如九皇子妃所說,并無此事,是奴婢在信口雌黃,那青黛jiejie就應(yīng)該是清白之身。相反,如果九殿下真的收用了青黛jiejie,那青黛jiejie就并非完璧。貴妃娘娘,奴婢請貴妃娘娘將青黛jiejie喚來!”

    “你算什么東西?”裴元歌勃然大怒,“本宮帶過來的陪嫁丫鬟,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這個(gè)賤人說什么驗(yàn)身?”

    柳貴妃長吁了口氣:“來人,將青黛帶過來,再去請宮嬤嬤過來驗(yàn)身!”

    “母妃!”裴元歌嘶聲道,神色傷痛,“青黛是妾身的陪嫁丫鬟,她的清白身系著妾身的清白,怎么能夠因?yàn)檫@些宮女的信口雌黃,就要當(dāng)眾請宮嬤嬤為青黛驗(yàn)身?這豈不是在懷疑妾身的清白嗎?母妃,您不能這樣當(dāng)眾打妾身的臉??!”

    “元歌,既然你說青黛是清白的,是這宮女在信口雌黃,雙方各執(zhí)一詞,眾目睽睽之下就更要查個(gè)清楚了。既然給青黛驗(yàn)身能夠證明你和她的清白,那就應(yīng)該查清楚。免得眾口悠悠,誰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謠言呢?”柳貴妃說得十分慈愛,但態(tài)度很堅(jiān)決,要給青黛驗(yàn)身。

    說話間,青黛已經(jīng)被帶了進(jìn)來。

    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貴妃問道:“青黛,你可愿意驗(yàn)身?”

    “奴婢愿意驗(yàn)身!”青黛面色蒼白,卻仍然道。

    裴元歌失聲驚呼:“青黛!”目光中滿是心痛。

    “奴婢愿意驗(yàn)身,請宮嬤嬤為奴婢驗(yàn)身!”青黛神色堅(jiān)定,重復(fù)了一遍,卻不看裴元歌,而是起身,隨著宮嬤嬤走到了偏殿之中。

    看這情形,眾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看起來這個(gè)青黛的確和九殿下有了是非。不過也難怪,這青黛明眸皓齒,眉目間的光華令人眼前一亮,雖然遠(yuǎn)不及九皇子妃的雍容華貴,清麗絕色,但也是個(gè)難得的美人。男人都是貪新鮮的,也難怪九殿下會惦記著,而九皇子妃又要如此忌憚這個(gè)青黛。

    一時(shí)間,眾人之中有同情裴元歌的,也有幸災(zāi)樂禍的。

    就在這時(shí)候,驗(yàn)身的宮嬤嬤已經(jīng)出來,神色很是古怪,有些猶疑地看著柳貴妃,再看看裴元歌,卻不得不道:“回稟貴妃娘娘,奴婢給這位青黛姑娘驗(yàn)過身,白璧無瑕,仍然是清清白白地女兒家!”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連柳貴妃也勃然色變。

    青黛木然地跟著宮嬤嬤出來,神色淡漠,聽到宮嬤嬤的話語后,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朝著身邊的紅漆圓柱撞了過去。裴元歌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情形,忙上前抱住她,連帶著紫苑楚葵木樨都跟著過去。青黛仍然奮力掙扎,哭著道:“小姐,您放開奴婢,讓奴婢去死吧!奴婢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居然被人這樣污蔑,還栽贓到您和九殿下身上,奴婢往后再也沒法見人了,您就讓奴婢去了吧!也免得往后被人詬病,還要連累小姐您的清白!”

    “青黛,這不是你的錯(cuò),跟你沒有關(guān)系??!”紫苑等人紛紛勸說道。

    裴元歌緊緊抱著青黛,淚盈于眶:“青黛,別做傻事!我知道的,沒有哪個(gè)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能夠受得起驗(yàn)身這樣的屈辱,你之所以答應(yīng),就是為了還我一個(gè)清白,然后就想要以死明志!可是你這樣做好傻,污蔑你,污蔑我,污蔑九殿下的那些人都還好好地活著,憑什么你要死?你是為我而受的這份屈辱,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那些惡人,從今往后,我護(hù)著你,誰若敢說你半句不好,那就是欺辱我裴元歌!”

    聽她這樣的話,眾人才明白過來。

    原來方才青黛答應(yīng)驗(yàn)身,不是因?yàn)樗途诺钕掠辛耸孜?,要借此活命,而是為了證明自家小姐的清白,當(dāng)時(shí)便已經(jīng)心存死志,所以神色才會那樣奇怪。這樣的忠仆義婢,實(shí)在難得!而能夠讓青黛這樣追隨,這位九皇子妃定然也有過人之處!

    看著裴元歌和青黛主仆情深的模樣,眾人都感慨萬千。

    “原本妾身不想把這件事揭開的,但既然母妃口口聲聲說,要將此事查個(gè)清楚明白,那妾身就告訴母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要請母妃您這個(gè)掌宮之人,將此事查個(gè)水落石出!”裴元歌雖然口稱母妃去,卻沒有半點(diǎn)恭敬之意,反而充滿了冷漠和憤怒,顯然是因?yàn)榉讲徘圜鞂に赖氖虑?,被激起了性情?/br>
    “前段日子,青黛跑過來告訴妾身說,暮雪跟她說,但凡是她送過去的東西,九殿下都會格外喜歡,似乎在暗示青黛,九殿下對她有意。青黛原本以為這是暮雪在討好她,誰知道注意到這件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如此。青黛就覺得奇怪……”裴元歌說到這里,忽然頓了頓。

    青黛猛地抬起頭,看著裴元歌,咬牙道:“小姐,您不必為奴婢遮掩!”

    說著,跪倒在地,神態(tài)傲然,鐵骨錚錚,“奴婢素來知道,九殿下對九皇子妃情深意重,眼里根本沒有別人的存在,何況是我這么個(gè)完全不能夠跟九皇子妃相比的奴婢?可是,但凡奴婢送過去的東西,九殿下卻的確會更合心意,奴婢就想,會不會這些東西有什么古怪!”

    “青黛,我來說!”裴元歌忽然攔住了她,繼續(xù)道,“聽了青黛的話,因?yàn)槭玛P(guān)九殿下,妾身不敢怠慢,立刻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青黛送給九殿下的東西,都被人做過手腳,茶水里被人加入了荷香,衣飾中被人撒上了香粉,徽墨中被人摻入了蘇墨……

    雖然都是不經(jīng)意的小細(xì)節(jié),但這些小細(xì)節(jié)卻都是九殿下所喜歡的,因此但凡青黛送過去的東西,都會格外合九殿下的心意。妾身覺得事有蹊蹺,就命人追查,將嫌疑鎖定到暮雪這些人的身上。[ ~]只不過,妾身不敢確定,暮雪她們這樣做究竟有什么目的,所以不敢打草驚蛇?!?/br>
    青黛卻又跪直了身體,續(xù)著裴元歌的話往下說。

    “于是,奴婢就向九皇子妃進(jìn)言,既然暮雪等人是沖著奴婢來的,說不定就是要在奴婢身上做手腳,不如讓奴婢假裝被她的話語打動,虛以委蛇,好試探這些人的真正目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暮雪一直把話題往通房上帶,話里話外,都說九殿下喜歡奴婢,攛掇奴婢去做通房,還說九皇子妃不能容人,因此更要討得九殿下的喜歡。昨晚,奴婢原本在房內(nèi)休息……”

    “青黛,我來說吧!”裴元歌看著她,神色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