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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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故意刺激宇泓墨,讓他到皇帝跟前去求旨賜婚,就是料定了父皇不會答應(yīng),反而會更加疑心宇泓墨,但這件事……。如果他在父皇跟前揭穿這件事,父皇自然會更加厭棄宇泓墨,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娶到裴元歌了,得了江山丟了美人,然后讓宇泓墨就這么一輩子惡心著他?他才不要這樣做! 江山和美人,他都要! 你宇泓墨敢來這招挾天子以令諸侯,難道我就不能來個偷梁換柱嗎?如果說我和元歌木已成舟,不管是元歌,還是裴尚書,除了答應(yīng)婚事,都別無他法,豈非更妙?到時候無論是宇泓墨,還是元歌的表情,想必都很有趣! 宇泓燁想著,臉上忽然又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喬公公,本殿下有些事情要讓你去做……” ★☆★ “你說的是真的嗎?” 雨霏苑內(nèi),裴元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為她通報消息的人。李明昊居然是柳貴妃的親子七殿下?想到秋獵上的事情,裴元舞頓時后悔不已,早知如此,李明昊當時對她有興趣,她就應(yīng)該好好吊一吊他的胃口,如今就是七皇子妃!結(jié)果,機會就這么眼睜睜地錯失了! 想到這些,裴元歌就悔之莫及。 現(xiàn)在倒好,李明昊居然又看上了裴元歌,竟然千方百計要把裴元歌弄到手,居然連這種手段都愿意使!為什么老天爺總是這么不公平?裴元歌先是得太后的青眼,得皇上的青眼,現(xiàn)在太后倒了,她居然又得了七皇子的青眼,憑什么裴元歌這么好運?而她樣樣都不比裴元歌差,卻處處受挫,想要求了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這么難?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裴元舞再次確認道。 那人信誓旦旦地道:“絕對沒有。今天四小姐在花園散步,結(jié)果聽到府里護衛(wèi)的私語,說有個護衛(wèi)最近老是跟他們換班,勤快得很,還總是買酒rou給他們,跟他原來的為人絲毫也不相同!當時我們都沒在意,就四小姐放在了心上,回來就讓紫苑jiejie去查,結(jié)果竟然查出那人家里突然暴富,是有人給送的。小姐仔細詢問相貌后就很肯定地說,那是七殿下的人,當時就氣得很!” 裴元舞思索著:“然后呢?四meimei怎么說?” “當時紫苑jiejie說,像這樣吃里扒外的東西,就該稟告老爺,打他的板子,還說七殿下太放肆無禮,上次在御花園攔住四小姐,緊接著又當著老爺和夫人的面攔截馬車,這次更過分,居然想要闖到府里,肯定沒打什么好主意!四小姐卻攔住她們,說現(xiàn)在就告訴老爺,也沒有證據(jù),而且也太便宜七殿下,說讓她們都忍著別漏風聲,等到時候,四小姐想辦法請老爺過來,就把七殿下當賊打一頓出出氣也是好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聽完這番話,裴元舞謀劃已定,從手上褪下兩個赤金嵌紅寶石的手鐲,遞給那人,又將頭上的赤金簪摘下遞給她,道,“這段時日,蒙你給了我這么多消息,我都記著,不會虧待。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只要你能幫我做成,我給你兩套赤金嵌寶石的首飾,而且日后還有重謝!” “大小姐盡管說,奴婢能夠幫上忙的地方,絕不推諉!”那人看著金燦燦的首飾,眼睛只發(fā)光。 “還要請你……”裴元舞附耳低聲說了一番話,那人連連點頭。 等到那人離開,裴元舞雙手合十,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天不亡我!真是天不亡我,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裴元舞清楚地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如果再錯過這次,這輩子就絕對沒有翻身的余地了!這次,她絕不會錯過!她裴元舞,總有一天,會成為讓天下女子都仰視敬畏的人! 宇泓燁不斷關(guān)注著宇泓墨那邊的動靜,而裴元舞則頻頻打聽著靜姝齋的動靜。 雙方都在等待著時機的降臨。 終于,這天晚上,聽喬公公稟告說,和宇泓墨的暗衛(wèi)接頭的裴府護衛(wèi)今晚突然行動有異,到了藥店一趟,還買了許多好酒好rou,宇泓燁就知道,今晚定然是宇泓墨和裴元歌約定好的時間,當即就到柳貴妃那邊,請她到冷翠宮去見宇泓墨,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拖住宇泓墨,自然會有好處。 見他神神秘秘,卻又不欲多說的模樣,柳貴妃想著燁兒總不會騙她,便去了冷翠宮。 確定柳貴妃見到了宇泓墨本人,宇泓燁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立刻動身,換了宇泓墨平時最慣常穿的大紅衣裳,用一根紅繩將頭發(fā)系住,在臉上做了些許手腳,又刻意模仿了宇泓墨的幾個動作,總有著五六分像,又是夜晚,只要他找借口不燃燈,裴元歌也未必能夠察覺到。 布置妥當后,又安排人手盯著冷翠宮那邊的動靜,宇泓燁得意地潛身離開皇宮。 而同一時間,也有一個披著斗篷,面容被遮的人來到雨霏苑門口,對門口的護衛(wèi)道:“奴婢奉四小姐之名前來探視大小姐,還請幾位給個方便?!?/br> 護衛(wèi)見來人的確是靜姝齋的丫鬟,點點頭,讓她進去了。 不到片刻,那人又披著斗篷出來,護衛(wèi)們自然不會在意,輕而易舉地放她離開。而那人躲躲閃閃地來到靜姝齋的下人房,褪下斗篷,卻露出一張消瘦而仍見明艷的臉,卻并不是什么丫鬟,而是裴府大小姐裴元舞。 裴元舞輕蔑地看了看簡陋的下人房,按照那人的說法拉開了最東邊的箱子,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套和裴元歌在秋獵時相似的衣裳,只是尺碼大了些許,取出來換上,又打開隔壁的匣子,取出裴元歌平日用的胭脂水粉,精細地裝扮起來,最后在頭上挽了個裴元歌最慣常挽的雙環(huán)髻。 看著鏡中似陌生又似熟悉的面容,裴元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別樣的憤怒。 她裴元舞,居然淪落到要靠裝扮成裴元歌的替身,才能為自己博得一線微薄的機會……好恨!她真的好恨!但很快的,裴元舞又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對著鏡子反復(fù)練習裴元歌的說話方式,以及行動語調(diào)……但無論如何,裴元歌才十三歲,才豆蔻梢頭,而她已經(jīng)十六歲,身材玲瓏有致,有著諸多的不像之處。 裴元舞卻并沒有為此煩惱太久,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塊香。 實在不行,到時候只好將這片香點燃……。七殿下是柳貴妃的親子,又在平叛葉氏叛亂時立下大功,正得皇上的歡心,才剛出現(xiàn),就將九殿下?lián)舻寐浠魉?,毫無還手的余地,太子之位不作他想!只要她能夠攀附上七殿下,再努力討他歡心,將來總會成為人上人的! 按照那人的說法,裴元歌不欲和他會面,因此會提前帶著丫鬟們離開靜姝齋,到同澤院去找裴諸城,將他引過來,將七殿下逮個正著,打一頓出氣。 果然,裴元舞到房間沒多久,就聽到匆匆離開的腳步聲,靜姝齋正院頓時一片寂靜,在沒有任何人的蹤跡。裴元舞悄悄閃身,進入裴元歌的正房,想了想,還是將手中的香點燃,慢慢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撩人心扉的香味,讓人血脈噴張,難以自制,裴元舞雖然已經(jīng)事先服了解藥,卻還是覺得有些心旌神搖。 她竭力定下心神,等待著宇泓燁的到來。 而宇泓燁來到裴府府外,果然有人在那里接應(yīng),對他恭敬地行了禮,卻沒有說話,而是低聲道:“請隨我來!” 宇泓燁本就怕說話會露出破綻,見狀心喜,也不再說話,之隨著那人從偏門進入,跟著他左拐右拐。原本他還嗤笑宇泓墨,闖個裴府居然還要收買裴府的護衛(wèi),但走著走著,卻開始心驚起來,每次到緊要的地方,路邊都有昏睡的護衛(wèi),如果這些人還醒著,難保不會暴露行跡…… 這個裴諸城,果然有一手!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那人頓住腳步,指著遠處一座精致優(yōu)雅的庭院道:“那邊就是靜姝齋,您請進去,小的還得回去,扮作被迷藥迷昏的模樣,免得被人看出破綻來!”說著,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這才悄然退下。 靜姝齋內(nèi)空無一人,想必是裴元歌為了方便和宇泓墨私會,特意將人都遣退了! 宇泓燁想著,心中不由得惱怒,但想到如今方便的人是他,又暗自覺得得意,辨明了正房的方向,悄悄走過去,見門虛掩著,便推門而入。簾后寢房內(nèi)似乎有人聞聲而動,宇泓燁怕露出破綻,不敢多說話便走了進去。一進門便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辨認出是迷情香,心中頓時大怒! 裴元歌對著他不假辭色,為了討好宇泓墨,居然自甘墮落到連這種東西都用上了! 原本他還憐惜她年幼,還不到十四歲,只想著求父皇下旨訂婚,等到她及笄后再舉行婚禮,圓房,沒想到他的一片憐惜之意,居然差點成就了宇泓墨!想到這里,宇泓燁心中變存了三分教訓裴元歌的心思,也不將迷香滅去,徑自將衣裳解開,也不多話,徑自上前,翻身覆了上去,將床上之人緊緊地箍在懷中。 裴元舞微微顫抖了下,心中卻松了口氣,還好七殿下自己心虛,不曾點燈,不然就麻煩了。 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瑟縮,似乎想要推拒卻又無力的模樣,宇泓燁心中忽然又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意,想必是裴元歌畢竟年幼,還有些怕這種事情,才要點燃迷情香吧……想到這里,輕嘆一口氣,低頭吻上了她的面頰,順著面頰往下,找到了唇,半帶掠奪,半帶溫柔的吸吮起來。 裴元舞本不想說話,免得露出破綻,但又覺得什么都不錯不對勁兒,便軟綿綿地低聲道:“不要!” 想到懷中之人正是朝思暮想的裴元歌,宇泓燁已經(jīng)覺得渾身熱血如沸,再加上催情香的作用,想著今晚原本該是宇泓墨的曼妙之夜,卻被自己偷梁換柱,心頭更是火熱,早就動情,哪里還能夠分辨懷中之人那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是不是裴元歌,反而被她的聲音勾起了情欲,當即伸手解開她的寢衣,徑自攻城略地…… 紅帳之內(nèi),被翻浪涌,混合著甜膩的催情香,形成一種隱秘的氛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暴怒地呼喝聲:“誰在屋里面?” 屋內(nèi)原本沉溺于情欲的兩人,頓時被這聲喝聲驚得清醒過來,心中同時竊喜道:“來了!” 宇泓燁自然是想被裴諸城撞破他和裴元歌的事情,木已成舟,也就只能將裴元歌許配給他;而裴元舞則慶幸,若是父親不來,宇泓燁是七殿下,真要翻臉不認帳,她也無計可施,但現(xiàn)在被父親當場逮住就不同了。父親就算再惱怒她,也不會真的讓她這個女兒去死,到最后定然會逼七殿下給她一個名分。 但隨即的,看著窗外的火光,兩人也同時想到:“等到火光亮起,她(他)就會看出不是我,不知道會有什么表情!” 就在這時,火光乍起,將屋內(nèi)的一切都照得通亮。 看清楚懷中之人的模樣,宇泓燁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邊,難以置信地道:“怎么會是你?”聲音尖銳高亢,充滿了驚疑不定和驚怒惱憤。 正文 235章 逐出家門 對于宇泓燁的反應(yīng),裴元舞早有心理準備,當即驚呼一聲,忙用被褥將身體遮住,悲愴地道:“爹,女兒……女兒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女兒只是來找四meimei的,結(jié)果突然間就覺得神智昏迷,等到清醒過來就……爹!”哭得十分委屈慘痛,似乎十分無辜。 以宇泓燁的驕傲自負,絕不可能容忍被自己算計,她必須讓宇泓燁認為,這都是陰差陽錯。 畢竟,她往后的依仗就是宇泓燁,不能得罪他。 宇泓燁則是又驚又怒,以為懷中之人應(yīng)該是裴元歌,孰料映入眼簾的竟是裴元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裴元舞會在裴元歌的房間內(nèi)?為什么裴諸城會在這時候到來,正好看到他和裴元舞這一幕……這中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宇泓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裴諸城身旁的倩影:“裴元歌,這是怎么回事?” “宇泓燁,我還要問你,這是怎么回事?”裴元歌似乎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直到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怒目對上宇泓燁,隨即察覺到這樣不妥,忙轉(zhuǎn)過頭,將身影藏在裴諸城的身后,悲憤欲絕地道,“你迷昏我們裴府的護衛(wèi),闖到我的房間,和我大jiejie……宇泓燁,你……你欺人太甚!” “歌兒出去,這地方不是你該呆的!” 裴諸城先將女兒遣了出去,隨即將房門關(guān)上,也不理會宇泓燁和裴元舞仍舊狼狽至極地窩在床上,徑自走到點燃這迷情香的地方,看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心中怒極,隨手將銅狻猊香爐狠砸在地上,香灰散了一地,好一會兒才坐下,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的男女。 這樣的人,歌兒絕不能嫁給他! “七殿下,弄昏我裴府的護衛(wèi),私闖裴府,現(xiàn)在還……。七殿下真是好手段!” 聽到裴元歌的那些話,再看看眼前裴諸城鐵青的臉,宇泓燁隱約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被宇泓墨和裴元歌聯(lián)手算計了!在冷翠宮,宇泓墨估計激怒他,故意表現(xiàn)出對裴元歌十拿九穩(wěn)的模樣,勾起他的關(guān)注,猜到他會派人盯著宇泓墨和暗衛(wèi)的行動,故意透漏出要和裴元歌木已成舟的模樣,引誘自己上鉤,然后再將這個裴元舞安排在裴元歌的房間內(nèi),染上迷情香,之后就等著裴諸城來抓jian! 原本他的想法是沒有錯的,以宇泓墨現(xiàn)在的處境,根本奈何不了他,也阻攔不了他娶裴元歌。 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親手將把柄送到了裴元歌和裴諸城的跟前! 好個宇泓墨! 明明已經(jīng)身陷絕境,明明他已經(jīng)是天上的云,而宇泓墨只是地里的污泥,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只有宇泓墨能夠激怒他,能夠引起他的警惕,只有裴元歌能夠誘惑他出手,而宇泓墨就是利用了這點,在這樣的絕境中,仍然能夠狠狠地陰了他一把!想到這里,宇泓燁就覺得心口一把火燒得無比旺盛,幾乎要將胸口撕裂,完全不能接受這種結(jié)果,尤其在宇泓墨完全不如他的情況下! “裴尚書不必繞圈子!”宇泓燁咬牙道,“想說什么直說好了!” “很簡單,這件事我不會張揚出去,但是作為交換條件,七殿下必須打消和歌兒婚配的念頭,解決皇上那邊的問題!”裴諸城深呼吸著,將胸腔中的怒氣壓了下來,冷靜地和宇泓燁談條件。 如果說眼前的人不是裴元舞,而是他其他的女兒,他絕不會如此冷酷,但是裴元舞……。 回到裴府后,歌兒已經(jīng)把他被羈押天牢時,裴元舞的言行告訴了他。在他這個父親生死不明,整個家亂成一團的時候,裴元舞最先想到的不是他,不是裴府,而是要如何借著這次事件,先跳出裴府,還要落個舍身救父的名聲,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想著要攀附權(quán)貴,這個女兒……。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 只是最近,他都為歌兒的事情煩憂,來沒有來得及處理裴元舞,結(jié)果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宇泓燁固然侍強威逼,行為可恨,但原本應(yīng)該被軟禁在雨霏苑的裴元舞在這時候會出現(xiàn)在靜姝齋,和宇泓燁攪在一起,這本身就很可疑。八成是靜姝齋里走漏了什么消息,讓裴元舞知道了,于是自愿替上來,趁著靜姝齋的人手都被歌兒帶到書房的時候,悄悄溜進靜姝齋,想要渾水摸魚。 這樣的裴元舞,不值得他再維護。 而他正好可以借這件事,解決宇泓燁這個麻煩。 “不,可,能!”宇泓燁挑眉道,居然敢這樣設(shè)計他,無論是宇泓墨,還是裴元歌都不可饒?。≡绞侨绱?,他就越不想放手裴元歌!“裴尚書未免太過想當然了!就算我和裴大小姐有了什么,我納她為妾就是了。男人三妻四妾也不算什么,裴尚書以為這樣可以威脅我嗎?” “好,那如果皇上再提出想要賜婚的意思時,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皇上,我不愿意把歌兒嫁給七殿下,因為七殿下曾經(jīng)夜闖裴府,和歌兒的大jiejie做下茍且之事,這樣品德敗壞的人,我就算死,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裴諸城也毫不退讓地道,“或者,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請皇上過來,讓他看看眼前的情形?” 宇泓燁雙手握拳。 他當然知道父皇對裴元歌的特別,如果被父皇知道這件事,只怕父皇也不會同意為他賜婚。 “還有一件事,七殿下或許不知道,當初的五殿下之所以名譽掃地,就是因為他已經(jīng)向皇后求娶李閣老的嫡次女李纖柔,最后卻和李纖雨做下茍且之事,因而名譽掃地。”裴諸城冷冷地道,“五殿下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的名聲,也因為這件事掃地,七殿下才剛得圣心,若今晚的事情鬧開了,七殿下以為你能夠承受得?。俊?/br> “要真是這樣,裴元歌也不會有什么好吧?”宇泓燁挑釁地道,“我也知道這件事,宇泓哲固然倒霉了,但李纖柔也因此一直無人求娶,成為京城名媛的笑柄!聽說裴尚書最疼愛女兒,尤其喜歡裴元歌,難道忍心把這件事鬧大了,弄得你心愛的女兒名譽掃地,人人指指戳戳?” “與其要將元歌嫁給你這樣的人,我寧可把這件事鬧大。若是京城真的呆不下去,我就帶著元歌到州縣去,就算全天下的男兒都這么糊涂,認為這種事情歌兒有錯,我也愿意養(yǎng)她一輩子,總比嫁給你這樣的人好!”裴諸城鏗鏘有力地道,“如果七殿下不相信,不如試一試?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最后會更落魄!” 這個裴諸城,真是個油鹽不進的硬貨! 宇泓燁暗自咬牙,如果換了別的父親,這樣的丑聞?wù)谘趤硐觼聿患?,誰會想著把這件事鬧大,影響聲譽?他倒好!但是,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宇泓燁倒覺得他真的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雖然心中惱怒,卻也只能壓下,思索許久,道:“裴元歌,我要定了!你說的條件,我不可能接受!裴元歌,我要定了!” “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入宮,面見皇上!”裴諸城作勢要起身。 “裴尚書,你也別把我逼得太絕了!”宇泓燁心中有些慌亂,卻強自撐著,面容冷凝,“好歹我也是七殿下,柳貴妃是我母妃,而且對我疼愛有加,如果你真的將我逼入絕路,你以為母妃和柳氏會饒過你們嗎?難道說裴尚書為了一個裴元歌,要將整個裴府都搭上嗎?” “七殿下,你也別嚇唬我,真激起我的性子,拼著整個裴府,我也要把你拉下馬,你信不信?”裴諸城絲毫沒有膽怯,“你應(yīng)該去打聽打聽我裴諸城的為人,看我是不是為了性命就退縮的人?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你一個七殿下!若要我奴顏媚骨地附和你以求茍活,我寧愿拼死!” 宇泓燁總算知道裴元歌那身剛烈的脾氣從哪里來了。 雙人對峙了許久,宇泓燁口氣微微緩和,道:“裴尚書,我只告訴你,你提的這個條件,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yīng)的。除此之外,一切都好商量,我不想把事情做絕,你最好也別逼我,我們平心靜氣的,談個彼此都能接受的條件,不好嗎?” 沒想到宇泓燁對歌兒居然如此執(zhí)著,這樣一來,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再怎么說,宇泓燁也是皇子,就算將來他拼著得罪皇帝,將歌兒許配給他人,若宇泓燁一日賊心不死,就可能再出幺蛾子……。除非,宇泓燁能夠倒臺,或者……。 宇泓燁終究不是宇泓哲,而且,他也不能不顧及歌兒的名聲……。 裴諸城思索片刻,抬頭道:“三年!三年內(nèi),你不能讓皇上下旨為歌兒賜婚,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聞言,宇泓燁突然明白過來、 裴諸城這是將希望寄托在了宇泓墨的身上。宇泓墨如今剛被父皇厭棄,又喪母要守三年的喪,裴諸城約定三年,就是為了等三年后宇泓墨過了喪期,好向皇帝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