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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不過,他倒是想聽聽元歌會怎么答,因此忍著聽下去。

    聽到梁上沒有動靜,裴元歌稍稍松了口氣,這才答道:“爹,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爹常教我說,人多口雜,以訛傳訛的事情再多不過,因此無論人還是事,都要眼見為憑,自己確認(rèn)了才能有定論。再說,女兒先前被退親,也曾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幾乎名譽掃地,但若論起其中內(nèi)情,女兒卻是清白無辜的。既然女兒自己都曾經(jīng)深受流言之苦,以己度人,爹又怎么能用傳言來斷定九殿下呢?”

    聽到元歌為他在父親跟前辯解,宇泓墨心情頓時轉(zhuǎn)好、

    “歌兒你說的也不錯,的確不能以傳言斷論。”裴諸城嘆息,歌兒在他面前為九皇子辯解,可見是認(rèn)真對九皇子上了心,不是一時情迷意亂,心頭越發(fā)繁雜,沉默了會兒,道,“歌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按理說我該信你的眼光,可俗話說得好,情迷人眼,即使九殿下當(dāng)真對你好,你又怎么知道他沒有懷著別樣的心思?說句不好聽的,表面上,你還是太后為皇上選定的人,將來是要跟柳貴妃作對的,他是柳貴妃養(yǎng)大的,焉知不是為了柳貴妃故意誘惑你,好為柳貴妃剔除心腹之患?若真鬧出什么事端來,他是皇子或許不會怎樣,你卻要身敗名裂,搭上一輩子,不能不謹(jǐn)慎??!”

    當(dāng)初歌兒是傅君盛定親前,他曾問過歌兒的心思,這才定下了壽昌伯府的親事。

    顯而易見,當(dāng)時歌兒和九皇子并無私情,那么就是在歌兒被太后召入宮中后,兩人才漸漸有了情意。這時機出現(xiàn)得太過湊巧,裴諸城又緊張裴元歌,不由得他不多想。

    “不是的,爹!”聽到裴諸城的猜測,裴元歌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父親這是緊張她,又不知道內(nèi)情,這才胡思亂想,但她總不能將兩人的私情全盤托出,以消父親心頭之疑。而更要命的是,泓墨本尊就在梁上,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聽了父親這些猜度會作何感想?他又是個小氣愛記仇的,難保不會為此記恨父親,雖然看在她的顏面上,絕不會設(shè)計父親,但穿個小鞋刁難下就很難說了!

    “爹,九殿下絕不是這樣的人,他……”以裴元歌的伶牙俐齒,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臉漲得通紅,正想著要如何解釋這點,忽然聽得衣袂拂風(fēng)之聲傳來,像是宇泓墨從梁上跳了下來,更是大吃一驚。

    這家伙,居然在這時候現(xiàn)身,嫌不夠亂是不是?

    忽然察覺到有人從梁上下來,裴諸城第一個念頭是有賊人,先將元歌護在身后,待到看清楚眼前之人那如妖魅般的驚世之姿,認(rèn)出宇泓墨,頓時一呆,先想到的是自己先前的話語都被他聽進去了,然后又意識到之前元歌孤身在此,宇泓墨顯然是來與她私會的,一時間臉上馳騁黃綠青藍(lán)色,各色變幻不休,神情十分精彩。

    裴元歌扶額無語,忍不住扯了宇泓墨一把,抱怨道:“你出來做什么?”

    宇泓墨自然是看到裴元歌的為難,也知道事情的焦點在自己身上,裴諸城顯然是懷疑自己的用心,而這種事情,任憑元歌說得天花亂墜,都不如他自己出來面前裴諸城更有效。而且,從元歌為了掩護他,賽馬拼死為贏李明昊后,宇泓墨就發(fā)誓,絕不會再讓元歌獨自為他挺身迎戰(zhàn),即使不能全然護著元歌,至少也要站在她的身邊,與她并肩,共對難關(guān)!

    先向元歌遞了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宇泓墨這才向裴諸城拱手道:“泓墨見過裴大人?!?/br>
    裴諸城雖是刑部尚書,宇泓墨卻是皇子,按規(guī)矩來說,裴諸城反而應(yīng)該向他行禮。但他卻主動對裴諸城拱手為禮,又自稱“泓墨”而非本殿下,顯然是看在裴元歌的份上,這才對他如此恭敬。以九殿下那般張揚恣肆的性格來說,這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裴諸城微微點頭,面色稍微好看了點,卻依然沉著臉道:“九殿下深夜駕臨裴府,不知道有何指教?”

    “泓墨心系元歌,因此特來探視。”宇泓墨淡然自若地道。

    裴諸城嘴角頓時抽搐了下,夜半私闖裴府祠堂,和他的女兒孤男寡女地相處,他礙著歌兒的顏面,不好發(fā)作給歌兒沒臉,因此才略微遮掩。這位九皇子倒好,非但不就坡下驢,反而明目張膽地說來探視歌兒,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好似天經(jīng)地義一般,倒像是他的責(zé)問沒道理似的,臉皮真厚!

    旁邊裴元歌聞言,早垂著頭扶額無語,不忍卒聞了。

    194章 老爹吃醋

    裴諸城好一會兒才緩過表情來,沉著臉道:“九殿下,歌兒待字閨中,清譽要緊,你這樣私自探望,于理不合吧?”

    “是啊,泓墨知道于理不合,所以沒走正門,悄悄來看看她!”宇泓墨臉上沒有絲毫的難為情,接話接得極快。

    “……”裴諸城嘴角再度抽搐。

    他以前也聽人說過,這位九殿下口齒伶俐,氣死人不償命,但終究沒打過交道,偶爾在朝堂碰到,也只是寒暄致意,從未深談過,因此直到這會兒才深切體悟到,傳言所謂的口齒伶俐是怎么回事!歌兒清白的女兒家,你宇泓墨正式上門拜訪固然不妥,但這般私下相會更加于理不合吧?偏他接話既快,神情又恨理直氣壯,倒給人一種錯覺,好似走正門不合情理,這般私下悄悄探視倒合情合理似的,一時間倒是堵得裴諸城也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裴元歌徹底無語,在后面悄悄地拉了拉宇泓墨的衣袖,示意他別太過分。

    好歹那是她爹!

    察覺到裴元歌的小動作,宇泓墨心中暗自偷笑,悄悄取下腰間的荷包,伸手到背后,晃出食指搖了搖,意思顯而易見——想要我收斂,就給我繡個荷包!

    裴元歌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見他非但不反省,還趁火打劫提條件,忍不住暗自咬牙,伸腿在他腳后跟上輕輕踢了一腳。

    遭受元歌“暗暴力”的宇泓墨,臉微微鼓了起來,背在身后的手指,變成了兩根豎起,繼續(xù)搖晃。

    還敢加價?裴元歌磨牙,裙裾微動,踢了兩腳過去。

    三根手指豎起。

    踢三腳過去。

    四個手指,踢四腳;五根手指,踢五腳……

    我是讓你給我繡荷包,不是讓你踢我!宇泓墨暗自磨牙,趁著裴諸城沒注意,猛地回頭沖著裴元歌做了呲牙咧嘴的鬼臉,裴元歌卻裝作沒看見,淡然自若地將臉扭往一邊,只是嘴角微微彎起一抹笑意。宇泓墨看得分明,嘴角也跟著浮起一抹笑意,眼眸純透如水晶。

    就在這時,裴諸城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兩人同時恍悟,裴元歌面紅過耳,垂著頭,知道必定是被父親看到她的行徑,頓時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讓她鉆進去,心中更對宇泓墨恨得牙癢癢。倒是宇泓墨,迅速轉(zhuǎn)頭,正好迎上裴諸城沉沉的目光,任憑他平素行徑多張揚恣肆,也突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微微垂下頭,咳嗽了聲,這才道:“裴尚書?!?/br>
    二人方才那番動靜,當(dāng)然沒能瞞過裴諸城的眼睛,心中憤憤。

    這位九皇子,當(dāng)著他這個父親的面就敢跟歌兒這般親熱,什么意思?這是在向他示威,告訴他,歌兒早已經(jīng)傾心于他,所以他最好乖乖把女兒嫁給他嗎?哼!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出乎意料冒出來的九皇子,裴諸城就是格外沒有好感。嗯,想來是因為他身為九皇子,處在皇宮那個漩渦之中,性情又乖張刻薄,心思叵測,歌兒要是嫁給他,看似風(fēng)光,內(nèi)里卻是如履薄冰,處處勾心斗角,辛苦非常。這條路一定會辛苦難走,但歌兒卻偏偏對他認(rèn)真上了心,注定了她將來的艱難。

    嗯,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不喜歡宇泓墨的,一定是!

    裴諸城在心里如實說著,盡量忽視心中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尤其是想到元歌方才在他面前承認(rèn)與宇泓墨的事情,以及那個既是請罪又是懇求成全的叩頭,那股酸氣就更加明顯了。就在這時,裴諸城忽然想到,據(jù)說秋獵上,原本李明昊是向宇泓墨挑釁的,結(jié)果卻是元歌挺身迎戰(zhàn),緊接著宇泓墨救了元歌,然后與李明昊比拼……。

    這中間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裴諸城忽然靈光一閃,沉著臉問道:“歌兒,老實告訴我,你和李明昊的賽馬究竟是怎么回事?該不會起因是……。”說著,眼光在宇泓墨身上飄來飄去,大為懷疑。

    見父親起了疑心,裴元歌遂老實道:“是的,爹,秋獵第一天,皇上遇刺,唯一逃脫的刺客身受重傷,偏巧同一時間,泓……九殿下被殺手圍攻,重傷昏迷被送入圍場??串?dāng)時的情形,似乎是有人想要把刺殺皇上的罪名加到九殿下身上。而那天,李明昊又刻意挑釁,話說得極為難聽,恐怕是受了別人的指使,猜到九殿下受了傷,故意這樣做,一來能揭破九殿下受傷之事,而來又替他自己揚威。再者,女兒也看不慣李明昊那囂張的模樣,就應(yīng)了?!?/br>
    怪不得!

    裴諸城更是恨得磨牙:“我就說,歌兒你性子最為沉穩(wěn),從來都不魯莽,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原來是為了維護這位九殿下……。居然還拿爹做幌子,嗯?”他當(dāng)然也知道,當(dāng)時的情形,歌兒總不能明擺著為宇泓墨出頭,但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如果是爹遇到這種事,我也會這樣做的!”裴元歌認(rèn)真地道。

    裴諸城微微怔了怔,隨即一股暖流浮現(xiàn)上來,歌兒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說,必要的時候,歌兒也會愿意為他拼命!這個傻丫頭……。他招手讓裴元歌到近前,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道:“歌兒,爹不要你為爹拼命,爹只要你好好的,能平安順?biāo)斓剡^一輩子就好,知道嗎?爹不許你再這樣魯莽,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如果換了是我呢?爹會不會為我這么做?”裴元歌抬頭問道,不等他回答,便徑自道,“我知道,爹罰我來跪祠堂,是因為我這次遇險,讓爹擔(dān)憂,這才會生氣,因為爹不愿意女兒再出意外。可是,爹,如果換了是女兒遇到這樣的情形,爹一定會為女兒這樣做!既然爹能為女兒這樣做,女兒為什么不能為爹這么做呢?爹說要罰我跪三天祠堂,我不敢強辯,但別說三天,就算要我跪三年,女兒還是這樣的心思,不會改變的!”

    裴諸城凝視著她平靜的眉眼。

    并無激動的情緒,或者指天賭咒,但正是這份沉靜平淡,反而更加有種讓人相信的力量。歌兒有股倔強,裴諸城并不是不知道,但從前,她的這股倔強都用在跟他作對上,無論如何兩人都難以親近,那時候他只覺得頭疼又無奈;而現(xiàn)在,這份倔強依然讓他頭疼而無奈,卻又有了更深的震動,因為,這次,歌兒的倔強卻是想要保護他這個父親。

    因為他待她如此,所以她也會如此待他。

    而同時,這番話里又隱約透漏出另外一層意思,歌兒愿意為他這個父親拼命,是因為他待她如此,那么同樣的,歌兒肯為九皇子那般拼命,想來也是因為九皇子肯這樣待她吧?裴諸城忽然想到,當(dāng)時九皇子是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不能跟李明昊賽馬的,明明連賽馬都不能,卻在歌兒遇險后,帶著重傷與李明昊比拼射獵,還贏了李明昊……九皇子這又何嘗不是為了歌兒在拼命?

    這世間,有幾人肯為不相干的人拼命?若非將對方看得極重,焉能如此?

    再想到方才,九皇子對著他仍然是乖張恣肆,口齒伶俐的模樣,堵得他說不出話來;但歌兒對他那般不客氣,甚至悄悄地踢他,他卻都渾不在意,反而因為歌兒嘴角的笑意而歡喜起來,眼眸中的柔情是騙不了人的……當(dāng)著他的面如此,私底下對歌兒恐怕更加放縱寵溺。

    再想到最開始,九皇子對他自稱泓墨,也因為歌兒的緣故……

    再者,歌兒素來穩(wěn)重,他也是頭次見她這般促狹放肆,當(dāng)著他這個父親的面,居然私底下踢九皇子,還踢了一次又一次……想到這些,裴諸城的心就突然柔軟起來,就連眼前的宇泓墨,似乎也變得些微順眼起來,看起來,歌兒跟九皇子的確是兩情相悅,九皇子的模樣也不想是有什么算計,只是……

    “歌兒,你先回靜姝齋去,我有話想要單獨跟九殿下說?!迸嶂T城沉吟良久才道。

    原本以為歌兒為了幾句戲言,便拿性命開玩笑,太過不知輕重,任意妄為,這才罰她跪祠堂,讓她好好反省?,F(xiàn)在既然知道了賽馬的內(nèi)情,也知道歌兒的心思絕不會因為跪祠堂而有所改變,再罰她也是白惹自己心疼。再者……。裴諸城抬眼看了看宇泓墨看,臉又沉了下來,他承認(rèn),看到九皇子待歌兒那般縱容寵溺,心中的確有所觸動,但是……。

    也實在很刺眼!

    他可是歌兒的父親!父親!父親!這位九殿下,當(dāng)著他的面跟歌兒這般你儂我儂,當(dāng)他這個父親是死人啊?

    既然這樣,還不如把歌兒先遣回去休息的好看,免得他被這位九殿下氣死。

    “是啊,元歌你先回去休息吧!”宇泓墨也道。

    裴元歌哭笑不得,這時候,他們兩個倒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眼睛里似乎都在說“快回去休息”,沒有半個人有半點留她在此的意思,也只能無奈起身。臨走前,忍不住對著宇泓墨一再地使眼色,示意他收斂點,不要太過囂張自私,免得惹父親反感。雖然她也知道,泓墨的婚事必定是皇帝和柳貴妃做主,如果下了旨意,父親也不能違背,但總還是希望父親能夠從心里接受泓墨。

    宇泓墨點點頭,等她出去了,才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元歌這個傻丫頭!

    如果說裴諸城是那種嚴(yán)肅刻板,注重自己威嚴(yán)的人,他自然會收斂行跡,做出恭謹(jǐn)有禮的模樣,但實際上,裴諸城卻是愛女如命,非常在乎女兒幸福的人,與其故作姿態(tài)地討好裴諸城,還不如在他面前討好元歌,讓裴諸城看到他對元歌的心思更有用。畢竟,對裴諸城來說,最要緊的還是元歌的幸福!

    不過……。宇泓墨眼眸中掠過一陣安心溫柔的笑意,真好!

    元歌有這樣在乎她,為她著想的父親,真好!

    轉(zhuǎn)眼間便是十月初六,溫逸蘭出嫁的前一天,也是眾人為她添妝之期。

    ------題外話------

    其實吧,本章的章節(jié)名真相了,老爹看墨墨不順眼,不為別的,就是吃醋了而已……。

    正文 195章 添妝

    溫府上下早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布置得喜氣洋洋,來往添妝的女眷絡(luò)繹不絕,不住口地向溫夫人和溫逸蘭道賀。溫逸蘭身著淺紅色撒百合花的對襟褙子,銀紅色裙裾,縱然她個性再爽朗,這時候也是雙頰暈紅,站在溫夫人旁邊,嬌羞無限,平添幾分溫婉動人的楚楚姿態(tài),比往日的豪爽直率更惹人憐愛。

    “想不到二jiejie也有這樣害羞,說不出話的時候,當(dāng)真罕見?!?/br>
    就在這時,溫逸靜那嬌嗲得有些夸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本尋常的姐妹打趣話語,從她嘴里說出,卻透著幾分挑釁的意味,格外的刺耳。

    溫夫人皺了皺眉,看著溫逸靜一身的海棠紅,赤金嵌寶的首飾,嫵媚亮眼,竟比溫逸蘭還要鮮亮,心中越發(fā)惱怒。今天是蘭兒添妝的日子,自然她是主角,結(jié)果這溫逸靜卻這般穿著,存心要在眾人跟前壓蘭兒一頭,其心可誅。

    若在平日,溫夫人定然會開口為溫逸蘭解圍,但這次卻并未做聲,而是看溫逸蘭如何處置。

    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她平日里嬌寵呵護,處處周到,但從明日起,女兒就要成為別人家的媳婦。秦灝君是獨子,蘭兒嫁過去就是秦府的當(dāng)家主母,到時候上有公婆,下有仆婢,都得她自己學(xué)著應(yīng)付,她這個母親再心疼女兒,也不可能跑去插手婆家的事情。因此,蘭兒也該學(xué)著應(yīng)對各種事端,她不能再處處為她包攬了。

    “多謝三meimei來為我添妝,如今時辰未到,三meimei且先坐著?!币驗槭亲约禾韸y的好日子,又有許多女眷賓客,溫逸蘭不欲在這時候鬧出事端,遂笑著道,又揚聲喊道,“抱琴,入畫,快請三meimei入座,送上碧螺春和芙蓉糕,這是三meimei最喜歡的?!?/br>
    見女兒雖然沒有能夠綿里藏針地反擊溫逸靜,但能夠忍住脾氣,又招呼茶點,做出疼愛meimei的jiejie姿態(tài),顧全溫府的顏面,已經(jīng)有了長進,溫夫人微笑著點頭。她喜歡蘭兒跟元歌那孩子多接觸,就是希望蘭兒能學(xué)到她幾分沉穩(wěn),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頗有成效,心中大為欣慰。

    溫逸靜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那次裴元歌出手,讓溫睦斂對她產(chǎn)生了方案,的確冷落了她許久,弄得家里的下人也跟著有些慢待她。但在容姨娘的柔情蜜意下,再加上她自個兒討巧賣乖,慢慢回轉(zhuǎn)了溫睦斂的心思,如今在溫府長房依然風(fēng)生水起。她素知溫逸蘭的脾氣,個性直,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原本想趁著添妝的時機跟她搗亂,在眾人不動聲色地惹她發(fā)脾氣,讓眾人覺得溫逸蘭蠻橫驕縱,到婆家也多吃些苦頭,然后再到父親跟前哭訴,說她好心為二jiejie添妝恭賀,二jiejie卻大發(fā)脾氣,讓父親更加不喜歡溫逸蘭,一箭雙雕,總之就不讓溫逸蘭好過。

    但她沒想到,溫逸蘭這次居然沒發(fā)作?

    但很快的,溫逸靜就又反應(yīng)過來,卻并沒有順勢隨著抱琴,入畫離開,而是掩袖笑道:“常聽人說,女子出嫁后就得學(xué)著做人家的媳婦,沒想到二jiejie這還沒出嫁,就已經(jīng)學(xué)著溫柔嫻淑,知道招呼我這個meimei。也是,二姐夫畢竟只是翰林,二jiejie出嫁后是翰林夫人,自然不能再像首輔嫡孫女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總要學(xué)會收斂脾氣,忍氣吞聲。唉,說起來這門婚事著實委屈了二jiejie!”

    前面的話還算低沉,唯獨最后一句揚高了聲音,看似在為溫逸蘭抱不平,實則用心惡毒。

    果然,這最后一句話的聲音驟然提高,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將過來,卻看到溫逸靜臉漲得微紅,雙眸微瞪,很為溫逸蘭抱不平的樣子。本來,溫逸蘭身為溫閣老的嫡孫女,就算嫁個皇子公卿也是夠格的,偏偏最后卻是選了秦翰林,很有低嫁的感覺,本來就讓人有些不解,現(xiàn)在看溫逸靜的模樣,再想到她說的那句委屈,頓時生出無數(shù)的臆想,一時間目光紛亂,透漏出無數(shù)的意味。

    察覺到四周那些猜測的目光,溫逸蘭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呵斥她,卻覺肩上多了只手,緊緊地按住她,示意她不要發(fā)作。

    但即便是攔阻溫逸蘭的那只手,也在微微顫抖,顯然溫夫人也被溫逸靜氣得不輕。

    這個溫逸靜果然是來生事的!

    她和溫閣老幾番商議,最后選定了秦灝君,原意是覺得他人溫順誠懇,門風(fēng)清正,家世清白,蘭兒嫁過去定然不會受委屈。再者,如今朝堂形勢紛雜,溫府不欲攪和進去,所以選了安靜不起眼的秦家,但現(xiàn)在被溫逸靜當(dāng)眾這么嚷嚷,倒好似這其中有什么內(nèi)情似的,尤其這京城貴婦之中也愛流短蜚長,誰知道日后這話會變成什么樣骯臟齷齪的謠言。

    再者,在場這么多人,若是講這話傳到秦府那邊去,讓他們以為蘭兒看不起秦府門第,心里對蘭兒存了偏見,蘭兒又是這樣直爽的性子,只怕日后少不得許多摩擦。

    定是容姨娘攛掇的,她就是看不得蘭兒好!

    但更可恨的是,溫逸靜敢這樣說,就是篤定了溫睦斂不會為這個責(zé)怪她,因為溫睦斂本身就對這樁婚事很不滿意,覺得以溫府的門第,溫逸蘭又是嫡女,怎么說也得配個公卿之家,即使將溫逸靜的話傳到他耳朵里,溫睦斂也只會覺得溫逸靜這是在為jiejie抱不平,最多算個口無遮掩,呵斥幾句也就算了。

    當(dāng)然,在這時候更不能發(fā)作,否則,當(dāng)著眾人的面,倒更似溫府心虛,這其中真有什么原委似的。

    正要開口,卻聽身邊溫逸蘭深吸一口氣,竟然搶在她前面開口,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意:“三meimei這是什么話?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再者,爺爺和父親母親又這么疼我,又怎么會委屈我呢?三meimei這話倒是稀奇了!”

    既然溫閣老和溫睦斂夫婦這么疼她,為她選婿自然不會委屈她,也就是說秦灝君定然是好的。

    溫夫人聞言倒是松了口氣,看向溫逸蘭的眼光也多了幾分贊許。

    沒想到蘭兒這話倒是說得十分得體,既說明這樁親事是公公和他們夫婦所定,跟蘭兒本身并無干系,又通過公公和他們夫妻,不動聲色地夸了秦灝君。這樣一來,眾人不會因為她的話語,有什么齷齪的猜測,這話要傳到秦府那邊,秦府也覺得溫府看重秦府,不會起別的心思。

    沒想到蘭兒竟然這么長進了,一時間心中大為寬慰。

    溫夫人哪里知道,溫逸蘭壓根就沒能想得那么深遠(yuǎn)透徹,只是乞愿節(jié)上與秦灝君相遇懇談,心中十分中意,聽到溫逸靜這樣貶低心上人,難免心急,急于駁斥她的話。只是,她和秦灝君畢竟是未婚夫妻,女孩家又面薄,也不好當(dāng)眾夸秦灝君有多好,只能曲折的透過溫和老和溫睦斂夫婦來反駁溫逸靜的話。

    溫逸靜咬了咬唇,沒想到溫逸蘭也有這么難纏的一天,忽然間就紅了眼睛,搬出最擅長的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委屈地道:“二jiejie別生氣,我只是為二jiejie抱不平,覺得這樁婚事跟二jiejie不般配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說起來是我多嘴了,二jiejie千萬別惱了我,我給二jiejie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