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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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見杜若蘭走開,溫逸蘭才挽住裴元歌的手,在她耳邊悄聲道:“說起來,我真應(yīng)該好好謝謝元歌你,若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多凄慘呢!”神態(tài)嬌憨,笑意宛然,盡是親昵感激之意,明朗爽快。忽然眼睛被旁邊一處亮色吸引過去,又悄聲道,“元歌,你家大jiejie今日的穿著好亮眼呢!” 裴元歌望去,眼眸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正文 161章 弄巧成拙 裴元舞今天的穿著打扮,的確很亮眼。 只見她上身是件淺藍(lán)色的對襟上襦,領(lǐng)口和袖襟有著冰藍(lán)色滾邊,下身是淺藍(lán)色漸變長裙,從淺藍(lán)色漸變?yōu)樯钏{(lán),繡著冰藍(lán)色的連枝花。淺藍(lán)色柔和,冰藍(lán)色亮眼,她又在衣裙花紋的花瓣間嵌上碎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耀人眼目。頭上并不如其他官家貴族女子帶得赤金首飾,反而用的是翠藍(lán)色的點(diǎn)翠,翠綠色的羽毛經(jīng)過加工,閃爍著幽澤的光芒,與藍(lán)色衣飾搭配得天衣無縫,看似素雅悠淡,卻又有著一種低調(diào)的奢華和耀眼。 時值秋季,萬物肅殺,大地一片金秋,更襯得她一身藍(lán)衣光彩奪目,躍然眾人。 裴元舞的容貌本就明艷動人,如今在這一襲亮色的映襯下,越發(fā)襯得她肌膚若雪,眉如遠(yuǎn)黛,眼若秋水,淺然微笑間更顯明眸皓齒,艷若桃李。也許是知道這次秋獵是自己唯一的機(jī)會,破釜沉舟之下,眼眸中好似燃燒著一團(tuán)火焰,灼灼動人,更顯得光芒四射,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奇怪了!元歌,我聽說你jiejie不是也被太后看重,有意讓她入宮嗎?怎么卻在秋獵上穿得這樣耀眼?難道說那些是謠傳嗎?”溫逸蘭有些不解的道。 這正是裴元歌淡笑的原因,連溫逸蘭都能察覺到這樣做的不妥,可笑裴元舞卻不知曉。 大夏王朝對女子要求甚嚴(yán),平時在公眾場合,幾乎都要輕紗遮面,不可讓人輕易覷了容顏,唯獨(dú)這秋獵大典是個例外。據(jù)說是前朝曾有公主在參加秋獵時,佩戴的面紗被樹枝構(gòu)住,當(dāng)時那位公主正在縱馬急行,因此面紗揚(yáng)起,遮了視線,沒能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以至于撞在了樹上,當(dāng)場斃命。因此,之后參加秋獵的女子便可不戴面紗,漸漸的,連不參與狩獵的女子也能夠素面朝天,成了慣例和傳統(tǒng)。 也因?yàn)檫@是女子唯一能夠光明正大露出容顏的場合,再加上能夠參與秋獵的,基本都是高官權(quán)貴,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青年男子,要么有高貴的身份,要么就是極得皇帝青眼,隨便一人都是夫婿的上好人選。因此,也慢慢形成一種相看的風(fēng)氣,女子們自然變著法的爭奇斗艷,好吸引眾人的目光,若有兩情相悅者,皇帝也多半樂意成全。 李閣老帶李纖柔過來,就有這種意味,希望李纖柔能夠吸引到出色的才俊。 裴府從來沒人參加過秋獵,自然不清楚秋獵的習(xí)俗。 而裴元歌則在接到太后的懿旨后,借著送趙林離開的機(jī)會,詳細(xì)地向他詢問了秋獵需要注意的事宜,并授意他跟太后說了那番話,在太后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這是她前世養(yǎng)成的習(xí)慣,面對任何陌生的環(huán)境和事件,總要先想辦法打聽清楚各種忌諱,免得出差錯。 裴元舞卻沒有這份謹(jǐn)慎和細(xì)致,一心只想著要艷驚四座,卻完全沒有注意場合和形勢。 太后授意裴元舞參加秋獵,本就用讓她出宮侍奉皇帝的意思,結(jié)果在這種情況下,裴元舞居然裝扮得如此光彩照人,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如同那些想要挑選如意夫婿的女子一般,看在太后眼里,只怕未必會覺得裴元舞出色,反而會覺得她太過張揚(yáng),不夠檢點(diǎn)。 將目光轉(zhuǎn)向太后那邊,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看不清楚太后的神情,但隱約能看得出來太后的目光似乎也正凝注在裴元舞這邊,顯然也注意到了她耀眼的穿著。 將目光從太后那邊收回,裴元歌環(huán)視四周,搜尋著人群。 “怎么了?你在找誰???”察覺到她的目光神態(tài),溫逸蘭好奇地問道。 沒有找到想要看到的人,裴元歌眸光有些黯淡,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只是看看到底都有什么人參加秋獵!”正說著,忽然目光一凝,眉宇微蹙,怎么他也在這里? 似乎注意到了裴元歌的目光,溫逸蘭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去,道:“是不是看那些人衣著不像是朝中重臣,所以覺得奇怪?我聽爺爺說,今年皇上特別恩典,準(zhǔn)許文試武舉的一甲三人也參加秋獵大典,看那些人的衣著氣度,應(yīng)該就是新科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了吧?” 讓新科一甲進(jìn)士及第參加秋獵,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恩典,可見皇帝對這科三甲的重視。 這也讓裴元歌隱約猜到了一件事,只怕先前趙婕妤被害的時機(jī),是皇帝算準(zhǔn)的。趙婕妤被害,牽扯出皇后,因而廢話,故意選在科舉之前,一來可是借科舉這樣的大事壓下皇后被廢的風(fēng)波;二來,廢后之后,借著葉氏暫避鋒芒的當(dāng)口,想辦法除掉一些不會引起葉氏反彈的人手,隨后科舉,上百中舉的學(xué)子涌入朝堂,正好能夠有人相繼填補(bǔ)這些空缺,不至于引起朝堂動蕩。 皇帝根本就是步步為營,早就算計(jì)好的。 這種帝王心機(jī),實(shí)在令裴元歌有些心驚,又有些心寒。 已經(jīng)從趙林那里得到一甲進(jìn)士及第會參加秋獵,裴元歌當(dāng)然不會為此而感到奇怪,她覺得詫異,是因?yàn)榭吹搅艘粋€意料之外的人——萬關(guān)曉。 裴諸城對萬關(guān)曉十分看重,因此裴府都知道萬關(guān)曉的科舉結(jié)果,文試中了三甲,被賜予同進(jìn)士出身,武舉則是第四名,也就是二甲第一名,被賜予進(jìn)士出身?;实勖髅魇嵌鳒?zhǔn)一甲的三名參加,萬關(guān)曉是武舉第四名,怎么也能夠參加秋獵?再看看跟萬關(guān)曉在一起的四人,似乎也因?yàn)槿f關(guān)曉第四名能夠參加秋獵而感到驚訝,有意無意之中流露出一種排擠的心態(tài),不自覺地離他遠(yuǎn)了些。 難道說,是誰宣召萬關(guān)曉參加秋獵的? 皇帝,還是……宇泓墨? 想到宇泓墨,裴元歌早已經(jīng)環(huán)視全場,倒是看到了五皇子宇泓哲,連病弱的六皇子宇泓瀚都在,氣色也比之前在寒露宮看到的好了些,衣著裝扮也與先前有所不同,顯然經(jīng)過趙婕妤之死后,這位皇子也不再那么隱形,說不定還因此得到皇帝些許憐愛。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年幼的皇子,卻惟獨(dú)不見九皇子宇泓墨。按理說,皇帝不可能不允許宇泓墨參加秋獵,怎么到現(xiàn)在都不見人影? 高座之上,柳貴妃身為后宮之首,自然在場,也察覺到了宇泓墨的缺席,柳眉微蹙。 這孩子,不會出什么事端了吧? 對著身旁面容刻板的周嬤嬤使了個眼色,周嬤嬤會意,悄悄地退下,前去打探消息去了。因?yàn)榱F妃平時表現(xiàn)出最器重的是大宮女秋梧秋桐,因此別人偶爾關(guān)注過來,也是將目光聚集在這兩人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周嬤嬤悄悄離席。 裴元歌正思索著,忽然察覺到一道極為肆無忌憚的目光,仰頭望去,正好迎上一雙熾烈如火,野性十足的眼眸,卻是站在新科進(jìn)士及第之首的李明昊。見裴元歌察覺到他的存在,非但沒有退縮,眼睛里反而更透漏出挑逗的意味,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煞是張狂。 這個男人……裴元歌皺眉。 如果被人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閑話。 李明昊實(shí)在太肆無忌憚了。 宇泓墨雖然說也被人說張揚(yáng)狂肆,但是,宇泓墨還至少知道維護(hù)女子清名,大庭廣眾之下從無失禮言行。而這個李明昊,卻是隨心所欲得很,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言行會造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此纳駪B(tài),若不是現(xiàn)在皇帝正在祭拜天地,說不定他會直接過來找她攀話,那麻煩就大了……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裴元歌忽然對溫逸蘭輕聲道:“溫jiejie,你在這里也是無聊,不如隨我一道去大jiejie那邊。等皇上祭祀完天地,射完首箭,我們就到一邊去玩,聽嫻姨說,你的騎術(shù)很好,反倒是我,一點(diǎn)也不會騎馬,待會兒你教我騎馬吧?” “虧你爹還曾經(jīng)是鎮(zhèn)邊大將,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女,你居然不會騎馬?”難道找到取笑裴元歌的機(jī)會,溫逸蘭笑著道。 裴元歌倒沒覺得害羞,撒嬌道:“所以才要溫jiejie教我嘛,免得給我爹丟臉!” “你這丫頭!”溫逸蘭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隨著她往裴元舞處而去,邊笑道,“要我教你騎馬也行,可是得付束脩才行!” “好好好,等到下個月初六,我給溫jiejie添大大的妝,權(quán)充束脩,如何?” “你這壞丫頭!” 二人到達(dá)裴元舞身旁沒多久,皇帝便祭祀完天地,按照規(guī)矩,張弓搭箭,射出秋獵的第一箭?;实勰贻p的時候也是文武雙全,區(qū)區(qū)射箭根本難不倒他,輕而易舉的射中射程極近的紅心,頓時贏得轟天的喝彩聲。而同時,這秋獵第一箭射出,也昭示著秋獵的開始?;实垡宦暳钕拢阌性S多喜好射獵的人騎馬絕塵而去,朝著獵物所在的叢林疾馳而去。 不過,更多的人都沒有動。 秋獵供三天,前兩天只是隨意射獵游玩,真正的重頭戲還是在第三天的秋獵大賽上。屆時,會放出三百只獵物供人射獵,得中魁首之人,能夠一舉成名不說,還會得到皇帝的嘉獎重用。據(jù)說,九皇子宇泓墨就是在三年前的秋獵大賽上,以十三歲的稚齡奪得魁首,嘩然全場,這才得到皇帝首肯,到邊疆歷練,磨出如今的赫赫聲名。因此,有意出風(fēng)頭的人,都只是隨意活動,為秋獵大賽養(yǎng)精蓄銳。 而正如裴元歌所料,秋獵伊始,李明昊便毫無顧忌地朝著她這邊走來…… 正文 162章 太后不滿 知好色而慕少艾,本是人之常情,秋獵場這邊站著許多窈窕少女,難免會吸引年輕男子的目光。但是,即便是兩情相悅,偌大的秋獵圍場,找個僻靜地方私語兩句也就罷了,如李明昊這般,皇帝才祭完天地,射完首箭,便朝著少女群走來,著實(shí)有些驚世駭俗,頓時將在場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尤其是他對面的年輕女子們。 雖然不知道李明昊身份,但能夠參加秋獵,至少也是皇帝器重之人,何況李明昊眉目棱角分明,眼眸如同有星火燃燒,總透著一股熾烈野性的感覺,幾乎要將人融化,與京城男子的溫文爾雅相比,更多幾分侵略性十足的威壓,一身的紫色勁裝,華美而精致,更襯得他氣度不凡,本就很容易吸引女子的目光。因此,眾女子竊竊私語雖然指責(zé)此人不懂規(guī)矩,心中卻忍不住砰砰亂跳,不知道誰能吸引這般少年。 裴元歌早裝作害羞,躲在了裴元舞的背后。 裴元舞雖然與裴府算是決裂,對裴元歌更是嫉恨不已,但也不愿當(dāng)眾表現(xiàn)姐妹不睦,因此并沒有在意。 于是,李明昊就在裴元舞跟前停下,眼眸直指裴元歌,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悠然道:“又見面了,裴——” 裴元歌故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衣著亮眼,容貌艷麗的裴元舞,然后忽然對溫逸蘭說話,打斷了李明昊后面的話語,道:“溫jiejie,你不是說要教我騎馬嗎?我們?nèi)ツ沁吿暨x馬匹吧!”說著,拉著溫逸蘭的手,朝著馬欄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嬌聲笑道,“大jiejie今天好漂亮,難怪能吸引這么多人的目光,我們回避下吧!” 這句話她說得嬌憨軟俏,仿佛只是姐妹間開玩笑,卻不動聲色的將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裴元舞身上。 裴元舞今天的確光彩照人,本就是秋獵場上最明亮的明珠,極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若是李明昊為她而來,倒也順理成章。何況李明昊方才也的確說了一個“裴”字,于是,在裴元歌的引導(dǎo)下,眾人都以為李明昊是要跟裴元舞搭話。 就連裴元舞也如此認(rèn)為。 她今日裝扮得如此出色,原本是為了壓裴元歌一頭,好讓太后看清楚,她比裴元歌更漂亮,更艷光四射,若能因此吸引到皇帝的目光就更好了。因此,對眼下來“搭訕”的李明昊極為不屑,冷冷地道:“這位公子請自重,這邊是女眷區(qū),公子貿(mào)貿(mào)然前來搭話,是在于理不合。何況,我與公子素未謀面,公子這樣虛言矯欺,故意毀壞小女子的清譽(yù),究竟用意何在?還請公子速速離去吧!” 說著,猛的一揮袖,寬大的衣袖隨著秋風(fēng)搖搖曳曳,更顯得她身姿玲瓏動人。 “……”李明昊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好歹他在靖州也是無數(shù)少女傾慕的少年貴公子,怎么到了京城就處處碰釘子?這位裴四小姐倒也罷了,畢竟的確很入他的眼,讓他上心,但現(xiàn)在這位義正詞嚴(yán)訓(xùn)斥于她的藍(lán)衣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是來找裴四小姐的,她那只眼睛看到他是來找她的!他可不是能吃虧的人,當(dāng)下彎唇一笑,悠然道:“小姐,欲拒還迎這種把戲,或許有人喜歡。不過我李明昊從靖州而來,更喜歡女孩子坦誠大方,小姐若心慕我,直說便是,反正你也如此貌美,我未必就不喜歡,你又何必?cái)[出這種姿態(tài)倒人胃口?” 言下之意,倒好像裴元舞故意擺出這種冰霜姿態(tài),是想要欲擒故縱,吸引他的目光。 這話語,這口味,顯然有些調(diào)戲輕薄的意味。裴元舞如今把秋獵看成是她的救命稻草,一心想在秋獵期間光彩綻放,全然壓下裴元歌的風(fēng)頭,哪里肯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這份侮辱,有辱聲名?當(dāng)即怒聲呵斥道:“這位公子,你自到女眷這邊來搭訕,又說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未免欺人太甚!也許你在靖州橫行慣了,可這里是京城,眼下是皇室秋獵,你當(dāng)真以為朗朗乾坤,連王法都沒有了嗎?像你這樣輕薄放蕩的登徒子,早該嚴(yán)加懲戒才是!” “小姐好大的脾氣,不知道是哪座庵里的菩薩?”李明昊挑眉道。 方才他明明就叫出了她的姓“裴”,顯然知道她是如水,如今卻又這樣問,分明是在調(diào)笑戲弄她?裴元舞越發(fā)惱怒起來,冷聲道:“公子你也好大的派頭,不知道那座廟里的和尚?敢這樣囂張放肆?” 兩人這般對峙,早引起了高臺上皇帝等人的注意。 太后一眼就看到了那道顯眼的冰藍(lán)色身影,認(rèn)出裴元舞,眉頭不由緊蹙起來。她之前曾經(jīng)暗示裴元舞,說愿意宣她入宮服侍皇帝,裴元舞也嬌羞無限的默認(rèn)了,算是已經(jīng)定下了她的終身,所以這次才讓她參加秋獵。結(jié)果裴元舞卻在秋獵穿的那般明艷,難免會讓太后有種明明訂了親事卻又出來招惹是非的感覺,本就十分不快,這會兒見裴元舞又鬧出事端,尤其是當(dāng)眾跟以年輕男子糾纏不清,不由的更加惱怒。 “張嬤嬤,去看看怎么回事?順便把事情平息了,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太后吩咐道,低沉的聲音里忍不住透漏出惱怒之意來。 張嬤嬤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到了裴元舞身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裴元舞和李明昊兩下罷開,裴元舞朝著別的方向而去。 “奴婢跟裴大小姐說,讓她晚些時候到太后娘娘的帳篷來?!睆垕邒呋貋恚吐暦A告道,順便悄聲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然,她也不知道李明昊原本是沖著裴元歌去的,也以為李明昊被裴元舞的艷色所吸引,過來搭訕,結(jié)果一語不合鬧將起來。 太后蹙眉:“是新科狀元李明昊?” “是?!睆垕邒唿c(diǎn)頭。 這個裴元舞,專會招惹麻煩!太后聞言,越發(fā)惱怒,如今葉氏正在努力招攬李明昊,希望能夠涉足兵權(quán),讓葉氏的實(shí)力更上一層樓,偏偏裴元舞卻要跟李明昊沖突起來!何況,若不是她穿著如此明艷招眼,又怎么會惹來李明昊搭訕,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糾纏不清,簡直不成體統(tǒng)!倒還是張嬤嬤懂她的心思,知道讓裴元舞到她的帳篷里來。 “皇帝,哀家有些頭疼,就不在這里吹風(fēng),先回帳篷歇息會兒!”太后道。 皇帝神色關(guān)注:“母后身體不適嗎?” “沒什么大礙,回去休息會兒就好了,皇上處理國務(wù)繁忙,難得有機(jī)會出來散散心,不要因?yàn)榘Ъ疫@把老骨頭壞了你的興致。再說,還是元歌那丫頭在呢,讓張嬤嬤找她來照料哀家,皇上總該放心了吧?說起來,有段時日沒見這丫頭,哀家倒是著實(shí)想念她了!”太后笑著道,若有所思地看著皇帝。 “裴四小姐是個聰明謹(jǐn)慎的,有她服侍母后,朕也就放心,等秋獵告一段落,朕就去探望母后?!被实鄣?。 見皇帝聽說要召裴元歌來服侍她,就立刻說待會兒來探視她……太后心中了然,含笑離去。這段時間,她故意沒有宣召裴元歌入宮,就是見皇帝對裴元歌上了心,故意想要吊一吊他的胃口。俗話說得好,越是得不到的才越珍貴,皇帝身為九五之尊,坐擁天下美人,什么樣的美人得不到?但得到得太容易,就不會太放在心上,所以,太后刻意要用元歌吊一吊皇帝的胃口,看起來確有成效。 看著太后離去的身影,皇帝眼眸幽暗,深邃難測。 這頭李明昊離開后,想起裴元歌剛才說要去挑馬,忍不住也朝著馬欄的方向而去,可惜卻晚了一步,裴元歌和溫逸蘭早挑好了馬匹,到平坦開闊的地方學(xué)騎馬去了。大夏王朝文武兼重,正規(guī)的學(xué)堂里都有騎術(shù)一課,因此文官武將都懂騎馬,溫逸蘭的騎術(shù)是溫閣老從小教導(dǎo),在女子中可以算得上出色。 在她的教導(dǎo)和扶持下,裴元歌小心翼翼地開始學(xué)騎馬。 裴元歌本就聰慧,溫逸蘭又不藏私,因此學(xué)得很快,沒多久就能騎著馬慢悠悠地前行。就在這時,太后派來找裴元歌的太監(jiān)也找到兩人,宣了太后的旨意,命裴元歌到太后的帳篷中陪伴太后。這本就在裴元歌意料之內(nèi),跟溫逸蘭道了別,來到太后的帳篷,還未行禮,便被太后扶起。 “秋獵在外,不用這么拘禮!”太后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慈愛,越看裴元歌越覺得滿意。 容貌清麗絕俗,又沉靜聰慧,從來不給她惹麻煩,反而曾經(jīng)屢次三番幫助過她,更重要的是,極得皇帝的心……想到裴元舞今天言行,再看看衣著素雅,端莊大方的裴元歌,太后心中對裴元舞的不滿越發(fā)濃郁起來,忍不住道:“元歌你是個好孩子,你那位大jiejie若能有你一半的好,哀家也就放心多了?!?/br> “大jiejie怎么了?”裴元歌狀似無知,“大jiejie今天很漂亮啊!” 提起裴元舞那一身的裝束,太后就覺得鬧心,尤其又牽涉到極力想要拉攏的李明昊,就更煩心了。偏巧在這時候,帳外傳來一聲通報(bào):“太后娘娘,裴大小姐來拜見您了!” 正文 163章 故意挑釁 “讓她進(jìn)來吧!”太后皺眉道。 裴元歌心念微動,從旁邊張嬤嬤手中取過茶盞,雙手遞給太后,然后柔順乖巧地道:“太后娘娘,您素來有頭疼的痼疾,不能見風(fēng),今天因?yàn)榍铽C在外那么久,恐怕會有些不舒服吧?我替您按摩按摩可好?”見太后點(diǎn)頭,便起身到太后身后,緩緩地為她按壓著兩側(cè)的太陽xue。 為了讓裴元歌取信太后,知道太后有頭疼的痼疾,皇帝特意找來名醫(yī),傳授給裴元歌這套按摩手法,以緩解疼痛,由此更讓太湖覺得她貼心。現(xiàn)在按壓起來,果然讓太后面色漸緩,神情舒適。 “太后娘娘,您剛才提到大jiejie,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裴元歌趁機(jī)道,“即使大jiejie有事情讓您不滿意,您也別急,慢慢地教她就是了。畢竟,我和大jiejie都還年幼無知,難免會有做錯事的時候,哪能跟太后娘娘您的睿智練達(dá)相比呢?總要慢慢學(xué)嘛!” 這話太后聽得十分入耳:“你這孩子處處都好,你大jiejie可以未必了!” 裴元舞進(jìn)入帳篷時,正好聽到兩人的對答,心中一沉,再看看眼前兩人親熱的模樣,心中更是敲鼓,微微地咬了咬唇,上前福身,冰藍(lán)色的裙裾微微晃動,宛如浮動的水紋般,煞是引人矚目:“小女裴元舞拜見太后娘娘!聽說太后娘娘身體有恙,不知道有沒有好些?”她殷勤而關(guān)切地問道。 畢竟,她現(xiàn)在唯一的靠山就是太后,沒有太后,她也就萬劫不復(fù)了。 看到那閃耀眼目的冰藍(lán)色衣飾,太后就覺得鬧心,因?yàn)槭窃谧约旱膸づ?,周圍又沒有外人,便沒有遮掩,冷著臉道:“您若不來氣我,便糟糕不到哪里去!裴元舞,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跟新科狀元李明昊爭執(zhí)起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tǒng)?”因?yàn)橐呀?jīng)把裴元舞當(dāng)做是她的人,所以太后就開門見山,直接而坦白地質(zhì)問起來。 說到這個,裴元舞就覺得委屈,咬唇道:“太后娘娘明鑒,此事實(shí)在是那個李明昊欺人太甚!明明是他過來搭訕,小女為閨譽(yù)著想,不欲與其搭話,誰知道他卻出口傷人,辱及小女。太后娘娘,當(dāng)時那么多人在場,他那般輕薄侮辱的言辭眾人都停在耳中,小女若不辯白,恐怕就要聲譽(yù)掃地,焉能任他欺辱?還請?zhí)竽锬餅樾∨鲋鳎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