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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35節(jié)

第135節(jié)

    被裴諸城軟禁,截斷了各種向外傳遞消息的途徑,眼看著入宮之想越來越渺茫,沒想到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太后居然想起了她,還欽點她參加秋獵,伴隨太后左右,給了她絕大的機遇。這對于裴元舞來說,無疑是在最絕望的時候看到了生機,實在難以抑制心中的激蕩。

    有了太后的懿旨,就算父親也不能攔阻她!

    這點,裴諸城顯然也想到了,惱怒不已,到底是誰放裴元舞出來的!若不是礙于趙林在場,只怕就要發(fā)作。

    趙林眼睛和心神都很銳利,看著兩人的神態(tài)變化,就猜出大概情形,心中暗嘆。他在宮中多年,看慣了官員們?yōu)榱酥\取前程和榮華富貴,完全不理會女兒的幸福和死活,將自家女兒送入宮中廝殺拼斗。深宮寂寂,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少女的血淚?難得裴尚書能夠明白其中的兇險,力阻此事,說起來八成還是為女兒著想。偏偏裴大小姐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

    搖了搖頭,將懿旨交給裴元歌,趙林正要離開,忽然聽得身后有人道:“小女送趙公公!”

    “有勞裴四小姐!”對裴元歌,趙林可不敢失禮,忙躬身道。

    兩人并肩朝著門外走去。

    屋內,見趙林離開,裴諸城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吼道:“石硯,給我把看守雨霏苑的護衛(wèi)叫過來!”虧那些還是跟他沙場廝殺過的親兵,居然連裴元舞一個姑娘家都看不住,真是豈有此理?想著,忍不住怒目去看裴元舞,卻見裴元舞神色十分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不一會兒,護衛(wèi)們傳到。

    聽到裴諸城的怒聲呵斥,四人也十分委屈,稟奏道:“大將軍,卑職也沒辦法啊!卑職倒是依從大將軍的命令,看守雨霏苑,可大小姐突然沖出去,拿著把匕首對準自己手腕,說如果卑職不讓她出門,她就死給卑職看。卑職以為她只是威脅卑職,誰知道大小姐居然真的把自己手腕割破,血流了滿地。然后大小姐又對準自己脖子,說如果再不讓她出門,這次就換要割脖子!卑職想要搶下匕首,大小姐說她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如果卑職敢有異動,玷污了她的清白,就一頭撞死在當場。卑職實在是沒辦法!”

    聞言,裴諸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元舞,居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轉眼看去,果然看到裴元舞雪白的脖頸上,似乎有著一條淡淡的血絲,而銀紅色的衣袖邊緣,也有些頗深的印漬,似乎是被血染過的模樣。難怪她臉上要施那么濃的脂粉,想必就是為了掩蓋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好,真好……。裴諸城不住地點頭,目眥欲裂,一拍桌子喝道:“裴元舞!”

    裴元舞被他的呼喝聲嚇得身體一顫,隨即又倔強地抬起頭,道:“父親有什么吩咐?”

    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問他有什么吩咐?裴諸城被她氣得幾欲吐血:“你瘋啦!居然為了接這道圣旨,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挾!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伎倆!這樣的行徑,沒你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嗎?你怎么鬼迷心竅到了這種地步?”

    早在逼迫護衛(wèi)的時候,裴元舞就知道,她跟裴諸城,算是徹底撕破臉。

    從今往后,在父親心里,必定對她這個女兒失望已極,絕不會再憐惜她分毫,更加不可能像先前那般維護她,寵愛她。但是,聽到太后有懿旨給她的消息,這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只怕往后就只能任由父親擺布,嫁個尋常人家,庸庸碌碌地過一生。

    她絕不甘心這樣的命運,憑她的容貌才智,她應該榮冠天下,無人比擬!

    “父親,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裴元舞直挺挺地站著,冷眸以對,“我知道,父親現在必定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但是,太后下懿旨宣我參加秋獵,伴隨太后。而我也已經接下了旨意。父親,我現在是太后的人,你已經不能將我奈何,除非你想要得罪太后,得罪葉氏,為整個裴府惹來禍端,也包括您最疼愛的四meimei!我想,父親是聰明人,總不至于拼到這樣魚死網破的地步吧?”

    裴諸城咬牙:“好!好!裴元舞,我從前真小看你了!”

    說著,一掌拍在旁邊的茶幾上,震得茶盅碰碰地跳將起來,有幾只甚至跌落地上,摔個粉碎,茶水四濺。

    “當不得父親如此謬贊,如果父親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女兒就先告退,好為秋獵做準備!”裴元舞不甚恭敬地隨意福了福身,也不等裴諸城答應,便轉身走出前廳。反正已經撕破臉,現在有太后給她做靠山,裴諸城也拿她沒辦法,完全不必再理會他的心情。

    沒走幾步,正好看到送趙林回來的裴元歌,裴元舞眼眸一閃,迎上去擋住了她的去路。

    “四meimei……”

    正文 160章 圍場秋獵

    裴元歌眼眸微凝,淺淺而笑:“大jiejie有何指教?”

    “四meimei很意外吧?”裴元舞雙眼緊緊地盯著她,射出鋒銳而寒厲的光芒,“明明四meimei在太后跟前這般得寵,又費盡苦心在太后面前說我的壞話,想要打壓我,好為你將來入宮除掉一個強勁的對手。機關算盡,最后還是落空,太后依然懿旨宣召我參加秋獵。四meimei,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在太后跟前說裴元舞的壞話?

    裴元歌挑眉:“大jiejie這話什么意思?”

    “怎么?在太后面前進讒言,使得我備受冷落,卻沒有膽量承認嗎?裴元歌,原來你是這種只敢躲在背后暗箭傷人的小人?”裴元舞鄙夷地道,心頭充滿了怨憎和惱恨,若非裴元歌從中搗鬼,裴諸城又一味偏心,她入宮的事情何至于如此曲折?偏偏他們費盡心機,最后還是讓她抓到機會,能夠參加秋獵,和太后親近,這讓她心頭有著說不出的快意,忍不住想要在裴元歌面前炫耀炫耀。

    “進讒言?暗箭傷人?”裴元歌失笑,眼角微揚,“你想太多了?!?/br>
    太后是個手段高明的人物,對于像她裴元歌這般靈透卻無心入宮的人,太后會雙管齊下,先將她逼入絕境,再加以拉攏,逼得她不得不靠向太后;至于像裴元舞這樣熱衷宮廷的人,太后反而更喜歡晾著她,吊著她,讓她等得快絕望了,知道沒有太后的幫助,想要入宮有多艱辛之后再下旨給她點甜頭,這樣裴元舞才能夠意識到太后生殺予奪的權利,對太后感恩的同時,死心塌地地為太后所用。

    墮入太后彀中尚不自知,還把責任推脫到她裴元歌的身上,當真是狂妄愚昧!

    從前,裴元歌還覺得,裴元舞算是聰明人,現在看起來,再聰明的人,只要有了貪欲,就難免變得愚鈍起來,容易被人利用。太后的手段,真不可謂不高明,難怪皇帝親政這么多年,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也不敢輕易去動太后!

    “論容貌才智,我毫無遜色,而且正值二八年華,容華正盛,比你尚且勝了一籌,如果不是你向太后進讒言,我何至于被冷落?”裴元舞怨恨地道,隨即眉眼舒展開來,淺笑道,“不過,縱然你再怎么耍手段都沒用,沙礫始終掩不住珍珠的光芒,到最后太后還是下旨恩寵,抬舉我,你又能奈我其何?”

    裴元歌靜靜地看著她,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完全不明白她為何失笑,但不知怎地,裴元舞卻莫名感到一陣心虛,隨即又惱怒起來,美麗的眼眸中燃燒起熊熊火焰,直直盯著裴元歌,不肯有分毫錯漏:“裴元歌,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以為,現在太后看重你,就意味著你贏了,可以一輩子欺壓在我的頭上嗎?告訴你,這不過是開始,太后只是暫時被假象蒙蔽,總有一天,她會看清楚,我裴、元、舞,比你更好!”

    裴元歌淡淡一笑:“是嗎?”

    這樣的神態(tài),這樣的言行,在裴元舞眼里,無疑是輕蔑和挑釁,激得她火冒三丈:“裴元歌,你真的以為你比我強?從前只是因為父親偏愛你,打壓著我,這才顯得你出色,但現在,我不會再退讓!但這次的秋獵,我會讓你看清楚,也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我裴元舞才是最出色的女子,沒有人能夠與我相提并論!你,也不行!”

    說著,憤憤地看了裴元歌一眼,轉身離開,心情激蕩翻涌,充滿了怨毒和嫉恨。

    這世道為何如此不公?

    明明她樣樣都比裴元歌出色,卻偏偏處處被命運作弄,以至于步履維艱。為什么裴元歌能夠輕易擁有她所擁有的一切?為什么裴元容那種白癡,也會有人為了她而威脅她裴元舞?為什么父親這樣偏心,只肯為裴元歌考慮,卻處處打壓她……??傆幸惶?!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對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看著裴元舞離去的身影,裴元歌隱約察覺到一股深深的怨氣。

    回到前廳,正看到裴諸城在屋內發(fā)脾氣,惱怒地踱來踱去,嘴里不停地道:“她瘋了!她瘋了!簡直是不可救藥!”裴元舞明明就在皇宮呆過,經歷過皇宮的險惡,居然還是一門心思往里面湊,實在太糊涂了!

    問明原委,得知裴元舞為了能夠出雨霏苑,居然不惜自殘身體,裴元歌也愣住了。

    用這樣激烈的手段明目張膽的反抗父親,看起來裴元舞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以她這樣偏激的個性,如果真的入宮,還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裴元歌根本不在乎裴元舞會有什么后果,但是裴元舞畢竟姓裴,如果真鬧得大了,只怕會連累到裴府,重蹈章府的覆轍!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攔阻裴元舞,絕不能讓她入宮!

    秋獵……

    想著,裴元歌輕聲道:“父親暫且息怒,這件事讓女兒來想辦法把!”

    萱暉宮。

    其實,裴元舞倒也沒有料錯,太后現在在皇宮中,的確有些艱難。柳貴妃看似溫婉,卻是個極精明的人,將后宮打理得有條不紊,而且表現上也對太后恭敬有加,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沒有了皇后和章文苑,柳貴妃掌宮,華妃早就不中用了,吳才人是柳貴妃的人,錢才人又是個清高愚笨的,眼看著偌大皇宮,竟然沒一個葉氏的人,太后縱然在后宮中地位再高,也無法插手后宮之事,處處受制。

    除掉了皇后和章文苑,到最后竟為柳貴妃做了嫁衣裳,這種事情,太后如何能忍?

    因此,太后這次命裴元舞參加秋獵,也的確有抬舉裴元舞的意思。

    “……。宣旨后,裴四小姐還特意問奴才,太后娘娘身體可否安康,用多少膳食,著實記掛著您?!壁w林慢條斯理地稟告著宣旨的經過,看著太后的神色,忽然有些猶疑地道,“不過……。奴才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太后轉頭,有些不悅:“說!”

    “是,不知道奴才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裴大小姐和裴尚書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悅,像是起了什么沖突。以至于,宣旨后,裴大小姐連跟奴才說話都沒有,就是直盯盯地瞧著裴尚書,看得奴才心里都有些發(fā)毛呢!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趙林遲疑而緩慢地道,邊說邊關注著太后的神色。

    太后微微直起身體:“有這種事情?”

    “奴才也不確定,興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畢竟,裴尚書疼女兒出了名的,裴四小姐就不說了,裴大小姐雖是庶出,看之前名揚京城時,裴四小姐還默默無聞,想必裴尚書也是耗費了極多的心血才能調教出來的。而且,聽說先前裴大小姐的生身姨娘出了事端,裴尚書一點都沒遷怒裴大小姐,連帶著裴三小姐也沒責難,可見對裴大小姐的疼寵,哪會輕易跟裴大小姐生氣?再說,裴大小姐又是個寬厚知恩的大家閨秀,縱然裴尚書真有不是,一來他是裴大小姐的生身父親,孝字重如山,二來又疼寵了裴大小姐這么多年,裴大小姐也不可能真跟裴尚書置氣。定然是奴才看錯了!”

    見太后上了心,趙林反而否定了之前的話,處處為裴元舞說好話。

    但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奇怪,當你對一件事起了疑心時,別人越是舉出各種不可能的例證,你反而會越懷疑。尤其趙林的話里又處處是陷阱,更讓太后眉頭緊蹙,心中越發(fā)思量起來。

    在這種時候,趙林反而不再說話。

    他一直都是個很懂分寸的人,這時候說得太多,反而會引起太后的疑心,還不如不說。

    但太后畢竟是謹慎之人,不會輕易因為趙林幾句話,一點疑心就否定裴元舞,反正秋獵之期將至,到時候仔細查看裴元舞言行再做決定不吃。太后想著,正巧看到張嬤嬤進來,便暫時丟開裴元舞的事情,神色變得十分凝重,關切地問道:“張嬤嬤,怎么樣?兆遠和李明昊接觸得如何?”

    葉兆遠,就是葉問筠的父親,太后的親侄兒,現在的章國公世子。

    本屆科舉,李明昊同時奪得文武狀元,文狀元倒也罷了,武舉上他露的那手十五連珠的絕技著實令人震撼,聽說也是從小就飽讀兵書,在軍事兵法上也有很高的造詣,幾乎能跟宇泓墨爭一時之長短。葉氏在文官中有著很高的聲望,但在武將和軍權方面,卻始終難以插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合用的人。眼下若是能夠拉攏到李明昊此人,拿到兵權,葉氏的聲勢就遠不是眼下這等局面了。

    因此,太后對拉攏李明昊一事十分關注。

    “回太后的話,章國公夫人傳來消息說,這李明昊的確十分倨傲。聽說他的父親雖然只是靖州布政使司參政,但是靖州刺史對李明昊十分賞識,認其為義子,所以,這李明昊在靖州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驕縱慣的,即使到了京城,也還有些這樣的脾性。所以,即使世子爺親自去見他,他也有些不識抬舉,并沒表現得有多熱情?!睆垕邒哂行┎粣偟氐馈?/br>
    “究竟是李明昊驕縱,還是兆遠盛氣凌人?”因為廢后的時候,太后本就對章國公府十分不滿,“你給哀家傳話下去,這李明昊是有真才實學的,既然想要拉攏人,叫兆遠至少擺出點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別一副世子爺,大少爺的模樣。若是讓哀家知道,因為他驕縱自大,失了李明昊這等人才,哀家就揭了他的皮!這個李明昊,對葉氏十分重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攏到他,絕不能讓他投到柳貴妃或者皇上那邊去!”

    說到最后,太后已經是聲色俱厲。

    張嬤嬤忙應聲退下,去向葉氏傳遞消息。

    轉眼間便是秋獵之期。

    大夏王朝崇尚的是文武兼重,每年的皇室秋獵都是一大盛事。原本,皇室秋獵只有皇室宗族子弟才能參加,除此之外,便是皇帝、太后、皇后等人欽點的高官貴族,青年男女,因此大夏王朝人人都以能夠參與秋獵為榮。放眼望去,綾羅綢緞如波如浪,盡是權貴,為這零落寂寥的秋季平添三分繁華熱鬧。

    按規(guī)矩,秋獵伊始,先由皇帝焚香,祭奠天地。

    裴元歌站在一眾受邀而來的官家女子之中,環(huán)視四周,忽然看到溫逸蘭一身紅衣,正站在不遠處,遂悄悄走過去,輕輕在她左肩打了一下,人卻躲在右邊。溫逸蘭果然下意識回頭去看左邊,看到的是禮部尚書之女杜若蘭,忍不住道:“若蘭,你叫我做什么?”

    杜若蘭掩袖而笑,指了指她的右邊。

    溫逸蘭轉頭,這才看到裴元歌,知道被她作弄了,忍不住捶她道:“你這丫頭,見面就作弄我!”

    “溫小姐也別惱,裴四小姐就算想做弄你,也只有這些天了,等你過些天成了親,嫁作秦家婦,整日里跟秦公子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就算裴四小姐想作弄你,只怕也找不著人呀!”溫逸蘭為人爽朗,不拘小節(jié),因此杜若蘭倒不拘束,拿她開玩笑道。

    裴元歌聞言又驚又喜:“哦?原來溫jiejie已經跟秦翰林定了婚期?是什么時候?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

    “就在下個月初七!”杜若蘭笑著道,“原本是想等過了秋獵才公布的,不過,我娘是秦溫兩家的大媒,所以別人都還不知道,我就先知道了。裴四小姐,等到初六那天,咱們一起去給溫小姐添妝吧!”這位裴四小姐近來深得太后看重,前程似錦,現在拉近關系,定然有益無害。

    溫逸蘭被兩人說得面色通紅,不住地揉捏衣角,跺腳道:“你們兩個丫頭,處處拿我打趣,我就不信,你們這輩子不嫁人了!”

    “什么叫打趣?”裴元歌神色無辜,“我們在商量給溫jiejie添妝的事情,好心來做送財龍女,結果這也被溫jiejie你埋怨。若是如此,杜小姐,咱們別去了,還省下添妝的物品,免得花費!有這個錢,有時間了咱們坐一起,弄些小菜,歡言相聚,不比送了溫jiejie這沒良心的好?杜小姐,你說是不是?”

    “是啊,省了給你們做嫁妝!”溫逸蘭瞪了她一眼道。

    杜若蘭掩袖而笑,倒沒想到這位聲名遐邇的裴四小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風趣幽默,絲毫也沒有恃寵而驕的模樣,倒是極好親近,心中暗生好感。

    見兩人似乎上了癮,溫逸蘭深知斗嘴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急著想轉開話題,隨口指著一處道:“你們瞧哪里!”她原本是隨手指過去,想要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沒想到看到所指的人后,倒真的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奇怪道,“她怎么也來了?”

    那人身著淡青色左衽上襦,蓮青色裙裾,素淡無花,顯得十分素雅柔弱,卻是李閣老之女李纖柔。

    “李閣老也被皇上欽點參加秋獵,想必是李閣老帶她過來的吧!”看著李纖柔秀麗而清癯的面容,杜若蘭也不禁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這位李小姐也真可憐,原本金嬌玉貴的閣老嫡女,又被許給了五殿下,眼看著是五皇子正妃,偏偏攤上那樣一個meimei,弄得自身和五殿下身敗名裂,連帶著這位李小姐也受了連累,如今不上不下地吊著,真是無辜受累。”

    溫逸蘭不解地道:“什么叫做不上不下地吊著?”

    “你不知道嗎?”杜若蘭微覺奇怪,隨即想到溫逸蘭大大咧咧的性子,便又釋然了,道,“當初皇后為五殿下選定了這位李小姐,雖然沒有正式下旨,但也傳得街知巷聞。結果因為端午節(jié)那件事,這件婚事也就黃了。這也就算了,偏偏李小姐跟五殿下的婚事眾所周知,如今五殿下這邊不明說取消這樁婚事,誰敢娶這位李小姐?就這么被耽誤了!”

    溫逸蘭點點頭:“確實可憐。雖然說李閣老跟五殿下交好,但當初那樁婚事也沒有明確下旨,五殿下只怕也不會明令取消這樁婚事。畢竟,端午節(jié)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這才剛平息沒多久,五殿下巴不得別人永遠不提這件事,更不會自己再掀起來,自曝其短。在這樣下去,這位李小姐的終身,只怕真的要耽誤了!”

    “可不是嗎?說起來五殿下等人,這件事也忒不厚道了!”杜若蘭憤憤不平地道。

    隨即,她便想起身邊的裴元歌,正是太后的親信,而她卻公然在裴元歌面前說五殿下的不是,若是傳到太后耳朵里……。想著,杜若蘭頓時嚇得面色有些發(fā)白。

    看到她的神態(tài),裴元歌瞬間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嗎?女兒家的終身何其重要,居然就這樣被耽誤了。這位李小姐當真可憐得很!”

    聽她話語里并沒有責怪的意思,杜若蘭才微微放心,又道:“可不是嗎?現在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找位貴人為李小姐賜婚,才能壓得住這件事。”說著,試探地看著裴元歌,顯然,賜婚這件事,若是讓太后來做,是再合適不過的。

    “我也對李小姐的遭遇深表同情?!迸嵩杩嘈Φ?,“可是,就像溫jiejie說的,太后只怕也不愿意再提這件事!我說了也是枉然,至少短時間內,太后是不可能理會這件事的。再過段時間,或許還有指望?!?/br>
    因為廢后的事情,葉氏已經倍受打擊,再加上最近朝堂上掀出好幾件事情,都或多或少地牽涉到葉氏族人,眼下的葉氏正在風口浪尖上,太后為此已經焦頭爛額,想方設法地想要平息事態(tài),斷不會再這個時候處置李纖柔的事情,再勾起人們對于端午節(jié)那件事的記憶,損及五殿下的名譽。

    杜若蘭也了解其中的關竅,暗嘆一聲,道:“這李小姐真是命苦!”

    “若蘭你何必這樣憂心忡忡?我知道,你以前跟李小姐有交情,等過去這段時間,別人都忘了這件事后,還是有轉圜的余地的,你也不必急在一時?!睖匾萏m安慰她道。

    杜若蘭搖搖頭,道:“你看到她的衣服沒有?是冷色,而且沒有繡花,因為李夫人病了。聽說是因為李纖雨和五殿下的事情,李夫人又氣又急又心疼,李閣老又跟她大吵了一架,話語中多埋怨之意,就積下了病根,病了好些日子。如今眼看著是不成了……雖然說是繼母,但李小姐畢竟還是要守孝三年,到時候她就十九歲了,有這么樁事端,又有年歲,想說門好親事恐怕就難了。李閣老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才帶她參加秋獵,希望能夠在李夫人過世前,先為她定樁婚事,免得蹉跎歲月,唉!”

    說著,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道:“身為女兒家,所求的不過是樁美滿姻緣,可世上有幾人能像溫小姐你這般幸運,有如此疼愛你的祖父和母親,精挑細選為你選定了秦翰林?!币苍S是想到了自身,不知道將來如何,神色間不由得有悵然之意。

    “誰還沒有倒霉的時候?。课抑澳羌?,不也鬧得沸沸揚揚的?要不是——”溫逸蘭正要脫口說出裴元歌,隨即察覺到不對,忙道,“要不是我爺爺機警,看穿了那個假李樹杰的嘴臉,我現在才真的身敗名裂,死無立錐之地呢!若蘭你也別想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你將來的終身比誰都好呢!”

    “但愿吧!”杜若蘭嘆了口氣,忽然聽到后面有人叫她,邊道,“有人叫我,我先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