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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太后微微咬牙,這個趙婕妤真是囂張得沒邊了,才剛唉了她的訓(xùn)斥,不收斂鋒芒,反而越鬧越過,甚至想要欺壓到她這個太后頭上來!微微一笑,太后輕輕咳嗽兩聲,沉著聲音道:“真是不巧,哀家今晚也有些不舒服,路太醫(yī)正在為哀家診脈。還請皇上另外再請?zhí)t(yī),務(wù)必要好好診治婕妤的病,不容有失!”

    聲音雖然平靜,卻不容違逆。

    太監(jiān)早知道這差事不好辦,苦笑著躬身退下。

    等到皇帝派來的太監(jiān)離開,太后頓時怒色滿面,拍案道:“這個趙婕妤,實在太囂張,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真以為她懷著身孕就是得了金牌令箭不成?怎么就敢這樣放肆!”

    “太后娘娘明鑒,小女倒覺得,趙婕妤這不是放肆,而是逼于無奈?!迸嵩瓒似鹨恢巡瑁罱o太后,分析道,“跟皇后和柳貴妃不同,趙婕妤娘家勢弱,在宮中也沒有什么力量,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皇上的寵愛。她這些日子仗著身孕在宮中橫行,定然招來許多嫉恨,如果白天的事情傳揚開來,讓宮里的人認(rèn)為她已經(jīng)失寵,之前被她欺壓過的娘娘們聯(lián)手反擊起來,趙婕妤必定情形凄慘。所以,無論如何,趙婕妤都要扳回這一局,要讓眾人知道,她在皇上心中仍然有著不可動搖的分量和地位,這才能保全自己。所以,趙婕妤不得不賭,因為她已經(jīng)騎虎難下,沒有退路,一旦示弱,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只可惜,趙婕妤永遠(yuǎn)都不明白,她以為的寵愛,只是鏡花水月。

    太后久在深宮,本身又敏銳精干,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內(nèi)情?只是最近被皇后處處針對,已經(jīng)很惱怒了,現(xiàn)在又被一個婕妤欺壓到頭上來,一時間有些昏頭,被裴元歌這樣一點,頓時醒悟過來,接過茶盅,喝了口茶,慢慢地平靜下來,沉思了會兒,這才拍著裴元歌的手,道:“還是你這孩子沉得住氣,哀家倒是有些昏頭了。那以元歌你之見,哀家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

    她當(dāng)然不是要請教裴元歌,只是想考考她的應(yīng)變和謀算。

    “小女不敢說!”裴元歌低著頭道。

    太后露出和藹的微笑,柔聲道:“你這孩子,到現(xiàn)在還跟哀家見外什么?說吧!”

    “小女覺得,太后娘娘方才的應(yīng)對不太恰當(dāng)。您是太后,她是婕妤,身份上的差距,就注定了您處在強勢,趙婕妤處在弱勢,您沒必要跟她賭氣,反而會讓人覺得您……”裴元歌頓了頓,知道太后必定能夠了解她的意思,繼續(xù)道,“小女覺得,這時候太后娘娘您對趙婕妤應(yīng)該更加慈愛寬和,關(guān)心體貼,一來更能襯托趙婕妤的驕縱蠻橫,二來也能體現(xiàn)您的心胸豁達(dá),以大局為重。畢竟,趙婕妤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孕育著皇家子嗣,身份特殊。您不讓路太醫(yī)過去,萬一趙婕妤的身孕出了問題,那豈不是……?!?/br>
    太后冷笑道:“她不過是在借機示威而已,哪里就真的動了胎氣?這個女人雖然驕橫,卻不是不知輕重的,她也應(yīng)該清楚,身孕是她現(xiàn)在最大的籌碼。如果身孕出了問題,她就真的完了,趙婕妤沒那么蠢!”

    “趙婕妤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的身孕出問題,可是,”裴元歌揚眸,沉聲道,“別人呢?”

    太后心中一凜,她竟然沒有想到這層。

    趙婕妤驕縱蠻橫,仗著懷有身孕欺壓宮嬪,宮里恨她的人不知凡幾,若是有心思惡毒的人,趁著趙婕妤假裝動了胎氣的時候做手腳,而她這個太后又故意扣著路太醫(yī)不讓去診斷,如果趙婕妤的身孕出了問題,說不定到最后全能推到她這個太后的身上來。到時候既除掉了趙婕妤最大的籌碼,又讓她這個太后背了黑鍋……

    宮里人心叵測,不能不防!

    想到這里,太后再看眼前的裴元歌,心中更覺得滿意贊賞。這個裴元歌倒是有種勝不驕敗不餒的感覺,這時候竟然比她這個太后更能沉得住氣,想得更深更周密,果然是棵好苗子!不過,裴元歌的聰慧固然讓太后覺得滿意,更令太后欣喜的是,裴元歌竟然在為她出謀劃策,甚至?xí)胙陲棸胩拱椎刂赋鏊拟墩`,這種態(tài)度,顯然表明了裴元歌已經(jīng)完全地站在了她這個太后這邊,沒有絲毫的避嫌和見外。

    既然裴元歌表示了親近和效忠之意,太后也就順?biāo)浦?,道:“那元歌你說,接下來該怎么彌補?”

    相對于前面的試探,此時此刻太后的語氣中更多了三分信任。

    “小女覺得,這時候不能任由趙婕妤裝可憐,太后您應(yīng)該先發(fā)制人,這就派路太醫(yī)過去,就說……”稍加思索,裴元歌便道,“就說太后您身體不適,剛剛皇上派人過來時,路太醫(yī)正在給您施針,不能中斷,所以耽誤了時候,聽說趙婕妤動了胎氣,您十分掛憂,施針一結(jié)束,就立刻派路太醫(yī)過去,最好再順便送些藥材,好讓人知道,您很看重趙婕妤的身孕,把皇家子嗣大事放在頭位!”

    “可是,這樣一來,趙婕妤的氣焰不就更加囂張了嗎?在后宮可不能太過示弱??!”太后道,卻是點撥的意味更多于質(zhì)疑。

    “這也要分情形來看,就像小女之前說的,您是太后,又有葉氏撐腰,在宮中素來德高望重,難道誰還能昏了頭,覺得您會畏懼一個婕妤不成?”裴元歌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地道,“再說,您是太后,身份尊貴,不值得為了大老鼠傷了玉瓶。以趙婕妤的行徑,就算您讓她一步,早晚也會有別的人看她不順眼,畢竟這里是皇宮。讓別人動手,您坐著看戲,最后出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嗎?”

    太后被那句“這里是皇宮”觸動,頓時恍悟。

    的確,這里是后宮,統(tǒng)御后宮,是皇后的職責(zé),趙婕妤這樣囂張放肆,最先損害的是皇后的利益,以皇后那自視甚高的德行,怎么可能不記恨趙婕妤?又怎么可能容許她就這樣囂張下去?早晚會動手收拾趙婕妤,這中間就有很多cao作的余地,讓她們鷸蚌相爭,她做那個得利的漁翁,豈不是更好?皇后近來對她越發(fā)不恭敬,正應(yīng)該趁這個時候好好地敲打敲打!

    裴元歌這個孩子,果然聰明靈透!

    太后微笑著,正要發(fā)話,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皇后娘娘駕到!”

    137章漁翁得利

    聽到通報聲,太后眉頭微蹙,這時候皇后怎么會過來?口中道:“請皇后進(jìn)來吧!”

    鳳釵珠翠,身著紅色宮裝的皇后匆匆入殿,腳步聲和神色中都帶著關(guān)切焦慮之色,只是在看向裴元歌時眸光閃爍,令人捉摸不透。行禮過后,皇后便溫文地道:“母后,臣妾這次前來,是為路太醫(yī)之事。臣妾知道,趙婕妤最近的行為放肆,沖撞了母后。只是,趙婕妤畢竟懷有龍裔,皇家子嗣乃是大事,還請母后寬宏大量,以大局為重,原宥了趙婕妤這遭吧!”

    貌似恭謙的話語中,對太后的指責(zé)之意卻十分明顯。

    事情才剛發(fā)生沒一會兒,皇后就匆匆趕來……太后心中憤怒,表面卻還是笑著,淡淡道:“哀家怎么不明白皇后你的意思呢?哀家還以為皇后這時候過來是為了請安,怎么開口閉口道都是在指責(zé)本宮?皇后別忘了,哀家是太后!”

    “臣妾不敢!”聽太后搬出身份,皇后十分不忿,話里帶刺地道,“母后這實在是誤解了臣妾,臣妾是聽說趙婕妤meimei動了胎氣,前去探視。聽說好幾位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只剩下路太醫(yī)醫(yī)術(shù)最為高超,卻偏偏在母后這里耽擱。臣妾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畢竟皇室子嗣是大事,所以想來勸勸母后,就算真對趙婕妤meimei有什么不滿,也該看在她懷有龍裔的份上多寬容些,母后您說對嗎?”

    被太后壓制了這么久,終于抓到太后的把柄,心中的舒暢可想而知,因此這番話說得十分順溜。

    聽了這話,太后就知道,方才自己被氣昏了頭,賭氣說出那樣的話語,這點錯漏竟是被皇后牢牢抓住,現(xiàn)在故作姿態(tài)地來勸說自己,待會兒再帶著路太醫(yī)過去給趙婕妤診治,便將心胸狹窄,不顧及皇室子嗣的罪名牢牢實實地扣在了她這個太后頭上,同時又表現(xiàn)出皇后的大度賢惠,以大局為重,踩著她這個太后的顏面,為皇后的形象增輝……。很好!很好!

    太后慢慢點著頭,眼眸中流露出尖銳狠厲的精芒。

    難得在與太后的爭執(zhí)中占了上風(fēng),皇后十分得意,看到太后那樣的眸光,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覺得舒暢快意,越發(fā)賢惠地道:“如果說母后您還在生氣,不如沖著臣妾來吧!再怎么說,統(tǒng)御六宮是臣妾的職責(zé),趙婕妤meimei沖撞了母后,臣妾也難辭其咎。趙婕妤meimei懷有身孕,身體貴重,不能受刺激,臣妾倒是無妨,只要能讓母后氣順就好,免得傷了身體,那就是臣妾的罪孽了?!?/br>
    眼眸微彎,溢出的光彩中充滿了宛然的笑意,話語謙和卑微,眼眸中卻全是挑釁。

    “皇后娘娘恐怕是誤解了。”裴元歌見時機成熟,插話進(jìn)來,先向皇后福了福身,這才道,“聽皇后娘娘的意思,似乎是為了路太醫(yī)而來。今晚太后娘娘身體有恙,路太醫(yī)為娘娘診斷平安脈時,建議以針灸調(diào)養(yǎng)?;噬吓扇藖頃r,路太醫(yī)正在為太后娘娘施針,不能中斷,又擔(dān)心趙婕妤的情況,這才說先請別的太醫(yī)?,F(xiàn)在太后娘娘施針完畢,立刻吩咐路太醫(yī)前去,還在準(zhǔn)備安胎養(yǎng)身的藥材,要一并帶給趙婕妤呢!太后娘娘身為太后,對皇上的子嗣當(dāng)然關(guān)切,若非事出有因,又怎么會留著路太醫(yī)呢?”

    聽到裴元歌開口,巧言令色地替太后辯解,把事情推得干干凈凈,皇后忍不住心頭怒火,死死地盯著她,冷笑道:“裴四小姐跟太后果然情深啊……?!?/br>
    “太后娘娘待小女如若己出,小女又不是不懂感恩之人,怎么可能對太后的厚愛不感激呢?”裴元歌言笑晏晏,貌似天真地道,“不過皇后娘娘可別以為,小女是因此才替太后娘娘說話,實在是事實如此,就算到皇上跟前,小女也是這樣的話,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了!”

    皇后聽著,忍不住咬牙切齒。

    聽裴元歌話里的意思,似乎還想到皇上跟前為太后作證。裴元歌現(xiàn)在本就深得皇上的心思,她說的話,皇上必然相信。到時候以裴元歌的伶牙俐齒,再添油加醋幾句,夸大施針中斷對太后身體的影響,甚至可能會弄出個性命之憂。到時候,她這個皇后方才的話,非但不再是寬容大度,體恤妃嬪的賢惠,反而會變成對太后的大不敬,以及不孝。

    這個罪名,就算她是皇后,也很難兜得穩(wěn)。

    好個裴元歌,當(dāng)真是聰明伶俐,巧舌如簧,只是幾句話便扭轉(zhuǎn)乾坤!

    與皇后的抑郁相反,太后卻是心中暗喜,這些辯解的話,她自己當(dāng)然也能夠說,但自己為自己辯解,許多事情只能點到為止,遠(yuǎn)不如由裴元歌這個局外人說得淋漓酣暢。尤其,她話語中隱隱透漏出指責(zé)皇后忘恩負(fù)義,翻臉針對她這個太后的意思,更是戳中了太后的心窩。

    “唉,還是元歌你這孩子貼心,懂哀家的心思!”

    太后當(dāng)即神色黯然,又是傷懷又是因為地拉著裴元歌,緊握著她的手,動容地道:“先皇過世已久,哀家這心早就是槁木死灰,早就有心隨先皇于地下,只是心里記掛著皇上,放心不下,這才勉強活著。就是這樣,還有人質(zhì)疑哀家的心思,真是……?!闭f著傷痛地嘆息,聲音微微哽咽,攬著裴元歌道,“還好有你這孩子!”

    “太后娘娘千萬別這樣,您對皇上的心思,對宮里嬪妃的慈愛,大家都是知道的,皇上跟您是母子,深知太后娘娘您的性子,定然不會被小人讒言所欺,對太后娘娘產(chǎn)生誤解。別說皇上,就算是趙婕妤,小女想她也明白您的慈善,知道是事出有因,絕不會多想的。太后娘娘您就不要為此難過了!”裴元歌柔聲勸慰著。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盡顯太后的委屈和皇后的霸道無理。

    偏巧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通報聲,說是趙婕妤派了貼身大宮女臘梅前來拜見太后。

    臘梅裊裊婷婷地上前,拜倒在地,恭聲道:“奴婢臘梅,奉婕妤之命前來向太后請安。婕妤白天在萱暉宮冒犯了太后娘娘,被皇上斥責(zé)后認(rèn)真反省,已經(jīng)深知其錯。只是沒想到突然身體不適,甚至驚動到了太后這邊,婕妤心中十分不安,又聽說太后娘娘貴體有恙,婕妤更加擔(dān)憂,只是尚在禁足之中,不敢隨意出寒露宮,所以命奴婢前來探視,不知道太后娘娘如今可好些了?”

    太后有些捉摸不定趙婕妤的用意,淡淡道:“有勞趙婕妤掛心了!”

    聽著臘梅的話語聲調(diào),裴元歌心中一動,忽然道:“臘梅姑娘來得正好,路太醫(yī)剛剛在為太后施針,不能中斷,這才耽誤了時間。為了這個,皇后娘娘還替趙婕妤抱不平,特特地到萱暉宮來理論呢!”

    臘梅看了眼皇后,眼眸微垂,文文靜靜地道:“原來路太醫(yī)是在為太后娘娘施針,針灸之術(shù)需得一氣呵成,不能中斷,難怪路太醫(yī)無法分身呢!聽到這個消息,趙婕妤本就說,太后娘娘對宮里的嬪妃素來慈愛,又心系皇室子嗣,若知道婕妤身孕有恙,定然比別人還要著急,豈有不讓路太醫(yī)前來的道理?定然是有事情絆住了,果然!不知道太后娘娘的鳳體如何?趙婕妤特意叮囑奴婢,說娘娘您是太后,身體康健關(guān)系著皇宮乃至大夏王朝的安穩(wěn),可千萬不能輕忽,定要調(diào)養(yǎng)好了才是!”

    聽了這番話,太后和裴元歌頓時明白了趙婕妤的如意算盤。

    若是皇后不在此處,趙婕妤派臘梅前來說這番話,倒還有可能是故作姿態(tài),以此來擠兌太后,表示她的忍讓和以大局為重,順便討好皇上,那就有向太后示威挑釁的意思;但現(xiàn)在皇后就在旁邊聽著,臘梅卻仍然如此說,而且絲毫不帶猶豫,處處都提著趙婕妤的叮囑,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看來,今天栽了個跟頭后,趙婕妤也意識到自己鋒芒太過。

    太后畢竟是太后,又有葉氏撐腰,在宮中威望素著,連皇上都對她十分敬重,少有違逆。趙婕妤雖然懷有身孕,畢竟只是婕妤,又是晚輩,跟太后對抗不會有好結(jié)果,倒不如找個機會和解。因此晚上鬧了這么一出,又故意鬧騰到太后的萱暉宮,如果太后派路太醫(yī)過去,她可以說太后不計前嫌,令她十分感動悔愧,就此向太后示弱示好;如果太后不派路太醫(yī)過去,她就會向現(xiàn)在這樣,派臘梅過來為太后解釋掩飾,婉轉(zhuǎn)地表明自己的示好之意。

    尤其,皇后是從寒露宮過來,皇后和太后關(guān)系不睦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秘密,趙婕妤想必也能猜到皇后過來后會說些什么,挑準(zhǔn)時機讓臘梅過來,為太后掩飾,當(dāng)著太后的面打了皇后的臉,示好之意再明顯不過。

    看著皇后越發(fā)扭曲的臉,裴元歌忍不住懷疑,皇后會到萱暉宮來,這其中是不是也有趙婕妤的功勞?利用太后和皇后不睦的事實,算計皇后一把,踩著皇后,借此來修復(fù)跟太后的關(guān)系?

    倒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宮里的女人,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138章分析利弊

    這其中的關(guān)竅,太后當(dāng)然也能想通透。

    但是,趙婕妤特意示好,這本身就是承認(rèn)太后的權(quán)威,又當(dāng)面狠狠地打了皇后的臉,雖然其中有設(shè)計的成分,卻仍然讓太后覺得十分舒暢,心想趙婕妤前段時間雖然囂張得有些昏頭,卻還不是榆木疙瘩,吃一塹懂得長一智,微笑著道:“剛才元歌丫頭還跟哀家說,趙婕妤也是個明事理的,定然能夠體諒哀家的苦衷,轉(zhuǎn)眼趙婕妤就派人來了,難不成你們兩個是商議好的?”

    說著,展顏而笑,十分的和藹。

    裴元歌微笑垂首,她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想著如果到皇上跟前辯解,皇上定然會附和她的言辭,而趙婕妤雖然驕橫,卻是針對嬪妃,斷然不敢公然違逆皇上,也只能選擇相信。卻沒想到趙婕妤會來這么一手,臘梅又來得恰是時候,倒也真是湊巧。

    皇后在旁邊坐著,一張臉赤橙黃鸀青藍(lán)紫變幻無端,神態(tài)十分精彩。

    聽說趙婕妤身體不適,她就趕到了寒露宮,正好聽到太監(jiān)從萱暉宮回來冰糕的話語,原本以為終于抓住了機會能夠狠狠地削太后的顏面,又能在趙婕妤和皇上跟前表現(xiàn)賢惠。當(dāng)時趙婕妤還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皇后以為此舉會讓趙婕妤對她感恩,怎么也沒想到趙婕妤居然會倒打一耙,利用她向太后示好,自己堂堂皇后,竟像是傀儡般被人cao縱利用,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趙婕妤跟裴元歌同樣可惡,正該一句除掉,誰都不能放過!

    皇后心中惱恨,但因為另有謀算,還不至于失態(tài)。只是趙婕妤這般行徑,擾亂了她原本的布局,接下來的謀劃竟然有些擱淺,努力地思索著,要如何才能按照原先的計劃進(jìn)行。

    似乎沒想到裴元歌會蘀趙婕妤說話,臘梅怔了怔,隨即恭聲道:“趙婕妤還叮囑奴婢說,如果見到裴四小姐,讓奴婢代婕妤向裴四小姐致歉,婕妤有了身孕后,脾氣難免有些古怪,今日無意沖撞了裴四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行為不妥,還請裴四小姐莫要計較,以后大家都是姐妹,裴四小姐若喜歡,也可以多到寒露宮走動走動,彼此親熱親熱!”

    趙婕妤居然跟她道歉?

    裴元歌唇角微彎,這可不像趙婕妤的作風(fēng)。不過趙婕妤當(dāng)著太后的面向她服軟,她也不好再咄咄逼人,遂淡淡笑道:“多謝婕妤娘娘厚愛,小女若有空閑,定然前去拜訪?!?/br>
    聽裴元歌的話,臘梅就知道她至少表面上是接受了趙婕妤的示好,嫣然一笑。

    太后看了眼旁邊的皇后,對這個情形十分滿意,刻意溫和地道:“趙婕妤有心了!”說著吩咐張嬤嬤賞了臘梅,又道,“正好,路太醫(yī)已經(jīng)施針完畢,就隨你一道去寒露宮,好好為趙婕妤診治,如果需要什么藥材,盡管來告訴哀家,不要拘束!”

    裴元歌雖然好,畢竟年紀(jì)還小,想要入宮還得等兩年,趙婕妤卻是已經(jīng)得寵,又懷有身孕,既然現(xiàn)在識趣地向她這個太后示好,正好可以暫時利用她來制衡皇后,給皇后找些麻煩。免得皇后這個位置坐得太穩(wěn)當(dāng)了,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處處跟她作對!

    “多謝太后娘娘賞賜!”臘梅恭謙地行禮,隨著路太醫(yī)一道離去。

    興沖沖地前來向太后興師問罪,結(jié)果卻被裴元歌和趙婕妤聯(lián)手回?fù)舻没翌^土臉,還打亂了她原本的愛拍,皇后心中的憋屈和煩悶就別提了,滿身怒氣地回到鳳儀宮中,立刻命人去叫章文苑過來,先發(fā)了一通脾氣,稍稍宣泄心中的怒火,這才道:“這個趙婕妤當(dāng)真是反復(fù)無常,原本想著她若繼續(xù)撒潑下去,弄得太后和裴元歌灰頭土臉,本宮也能夠順勢安排?,F(xiàn)在卻全被攪亂了,你說怎么辦?”

    在皇后發(fā)脾氣的過程中,章文苑已經(jīng)將萱暉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弄清楚了,沉思了會兒,微笑道:“皇后娘娘不必為此擔(dān)憂,以妾身看來,趙婕妤此舉,無非是將我們的布局往后推延幾日,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影響?!?/br>
    “你昏頭了是不是?沒聽到本宮說,趙婕妤跟裴元歌和解了?”皇后揚頭,怒色滿面,“她們要是和解了,我們怎么算計她們?”

    “娘娘放心,以妾身之見,趙婕妤只不過是想跟太后和解而已,畢竟太后是皇上的母后,本身精明,又有葉氏為依托,趙婕妤得罪不起,能夠和解自然最好。但是裴元歌不同,她和趙婕妤之間可是有著厲害沖突的?!闭挛脑繁涣R,心中也有惱怒,卻只能按下,解釋道,“娘娘想一想,趙婕妤娘家勢力弱小,即使真的誕下皇子,所能依靠的,還是只有皇上的寵愛。而皇上明顯對裴元歌極為中意,等到裴元歌年紀(jì)長成,入宮得寵,若再有個身孕,到時候還有趙婕妤的立足之地嗎?”

    皇后一怔,這才凝神思索,慢慢地平靜下來。

    “趙婕妤今天的事情做得太過,又被裴元歌算計,抓到了把柄,明面上的確是趙婕妤理虧,如果她再死不承認(rèn),難免會讓皇上覺得她恃寵而驕,不明事理。現(xiàn)在當(dāng)著皇上的面派臘梅去跟太后和裴元歌致歉,自然會讓皇上對她有好感,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章文苑有條不紊地分析道,“趙婕妤雖然驕橫,卻不是沒腦子的人,她心里肯定也明白,現(xiàn)在她正得寵,又懷著身孕,而裴元歌尚未入宮,正是她最占優(yōu)勢的時候,若不能趁現(xiàn)在壓制裴元歌,將來就更加沒有機會!所以,趙婕妤絕對不會真的跟裴元歌和解,而且絕對會在近段時間耍手段對付裴元歌,所以娘娘大可以放心!”

    皇后心意稍平,思索了下,道:“就算你說得有理,可是太后對裴元歌這般看重維護(hù),趙婕妤若是對付裴元歌,豈不是在向太后挑釁?看今晚的情形,趙婕妤顯然想要靠攏投效太后,又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太后雖然看重維護(hù)裴元歌,有心想要扶持裴元歌坐上后位,但是娘娘要明白,太后這樣做,不過是想扶持個傀儡,好把后宮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裴元歌又是那樣聰明伶俐的人,太后雖然喜愛她的聰明伶俐,可是又怎么可能不防備她的聰明伶俐?若是有個人能夠來制衡裴元歌,太后娘娘只會高興,絕不會因此遷怒。再說,皇上縱然中意裴元歌,但她年紀(jì)畢竟太小,還不適合入宮,在這期間,趙婕妤若能為太后所用,太后又怎么可能為了裴元歌,拒絕這樣的棋子?甚至,如果趙婕妤表現(xiàn)得好,能夠?qū)Ω杜嵩?,太后說不定會改變心意,轉(zhuǎn)而扶持趙婕妤也難說。只要趙婕妤明白這點,她就更不可能跟裴元歌和解了!”

    章文苑笑著道,表情十分篤定。

    太后縝密**的性格,皇后知道得很清楚,越想越覺得章文苑說得有道理,但又質(zhì)疑道:“萬一趙婕妤想不通透其中的訣竅,認(rèn)為裴元歌跟太后是一體,暫時不去動她,那怎么辦?”

    “如果趙婕妤不明白,難道娘娘就不能讓她明白嗎?”章文苑笑著道。

    看著她飽含深意的笑容,皇后頓時恍悟,也笑了起來:“不錯,趙婕妤若不能明白,自然會有人提點她,讓她明白的。”

    “不過,單趙婕妤明白了還不夠,萱暉宮這邊也需要有人推動太后一把,不然我們的算計也很難成功。只是不知道……”章文苑頓了頓,略有遲疑地看著皇后。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冷笑著道:“放心,雖然太后心腹的人,本宮不可能收買得了,但是能在她跟前說上話的,本宮還是有人的。畢竟都是葉氏的人,雖然太后此刻尊榮,但本宮身為皇后,又有哲兒傍身,為了長久著想,就連爹娘都站在本宮這邊,何況萱暉宮里的那些奴才?年紀(jì)老的也就算了,年紀(jì)輕的,總要為將來考慮,又怎敢違逆本宮?”

    “那就好!”章文苑輕舒口氣,“娘娘想必也明白,想要把謀害趙婕妤的罪名安在裴元歌頭上,就一定要把握好時間,不能出差錯。無論是萱暉宮,還是寒露宮,都必須要清楚她們的動靜,才能安排得宜,讓裴元歌百口莫辯!”

    皇后點點頭,道:“這點本宮自然明白!”

    想著,心頭卻是一陣惱怒,原本以為,借著今晚的事情,她這個皇后再施加壓力,這兩天就能夠設(shè)計,一舉除掉趙婕妤和裴元歌,結(jié)果卻被趙婕妤的反復(fù)無常所打亂,不得不再忍耐這兩個狐貍精一段時日,想想就覺得心頭憋屈煩悶。恨不得將攪事兒的趙婕妤千刀萬剮。

    “娘娘稍安爀躁,只是多等兩天而已!”章文苑看出皇后的暴怒,深怕她沖動行事,忙安慰道,“娘娘放心,趙婕妤比我們更加焦慮,只要等這件事情暫時平息,她絕對會出幺蛾子。不然也不會請裴元歌去寒露宮,到時候我們相機行事就是了!”

    皇后有些焦躁地道:“可萬一裴元歌不去呢?”

    “娘娘放心,看趙婕妤今晚這手,連太后都不得不接受她的示好,何況區(qū)區(qū)裴元歌?趙婕妤有的是辦法讓她去寒露宮!再說,太后如果想要拉攏趙婕妤,又豈能不向趙婕妤示好,再加上我們在旁邊推動,讓裴元歌吃個虧,事情只會比先前更順理成章!”章文苑對此很有信心。

    任何在后宮有所圖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裴元歌,她章文苑尚且如此,何況趙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