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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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官銜都差不多,彼此誰也命令不了誰,一時間無所適從。 宇泓墨冷笑一聲,利刃揮過,當(dāng)即砍斷了那中年人的左手,血如泉涌,中年人面如金紙,痛不可耐,只是因為xue道被指,發(fā)不出聲音來,因此神色更顯得猙獰。 見宇泓墨如此狠辣,絲毫也不留情,那些人不敢再拖延,終于慢慢地讓開一條路來。 眾人挾持著中年人,小心謹慎地離開了這棟殺機四伏的宅邸。 “不許跟過來!”宇泓墨銳眸環(huán)視眾護衛(wèi),聲音中充滿了狠辣決絕之意,“我們離開一刻鐘,確定安全了,就會放人。最好不要有人跟過來,否則,本大爺心情一不好,就再剁了他的四肢,剜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鼻子,斬斷他的舌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你們誰覺得本大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盡管跟上來試試!” 方才他不由分手就剁掉趙華軒的左手,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有人懷疑他不會做到,因此都不敢追上來。 一眾人遠離此處后許久,見后面的確沒有人追上來,腳步暫停。 寒鐵架著趙華軒,目視宇泓墨,請示該如何處理他。 宇泓墨忽然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絕美的容顏,月色下更是妖魅如幻,微微一笑,傾國傾城:“趙華軒,好叫你們做個明白鬼,知道你們是死在誰的手里的!”說著,對寒鐵做了個斃命的手勢。 看到宇泓墨那妖孽般的容貌,趙華軒雙眸圓瞪,卻說不出話來,隨即又看向裴元歌,努力想說出些什么,卻怎么都說不出話來,隨即察覺到頸部一痛,頓時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寒鐵探了探鼻息,道:“殿下,死了?!?/br> “撤!” 月色如霜,靜靜地照在京城外城胡同里弄深處一棟僻靜的宅院。高墻深門,燭火盈盈,照出庭院深深的重影,看起來與尋常人家庭院毫無二致,只有進進出出略顯匆忙的人影,昭示著此處的不同尋常。 這是宇泓墨在外城的私宅,眾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確定沒有追兵后,便潛入此處。 到了這里,宇泓墨才徹底地安心,這才發(fā)現(xiàn)一路上裴元歌一直靜默不語,心中一滯,以為她受了傷,再仔細看看卻又不像,只是面色蒼白,眼眸半垂,櫻紅的唇褪了血色,微微顫抖著,忽然想起自己這一路的殺人如麻,心猛地一沉。他在外對付敵人,素來狠辣不留情,今晚情形危急,竟忘了元歌在側(cè),尤其是對趙華軒,出爾反爾,辣手無情,元歌……。不會是被他嚇到了吧? “元歌?”宇泓墨試探著叫道。 裴元歌猛地一激靈,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道:“?。俊?/br> 見她這般模樣,宇泓墨更覺得,元歌必定是被自己嚇到了。她本是閨閣弱女,就算沉靜有智謀,習(xí)慣于宅院的勾心斗角,但這種赤一裸一裸、血淋淋的廝殺,只怕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暗暗懊悔,應(yīng)該記得元歌在旁,該收斂些才對!這下,元歌必定要把他當(dāng)做是狠辣無情的殺人惡魔,今后恐怕會對他如避蛇蝎,退讓三尺吧?有心想要解釋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 “元歌,我……。其實……” 宇泓墨才剛掙扎著開口,忽然房門被人推開,寒鐵寒麟并肩入內(nèi)。 這一場廝殺十分激烈,除了裴元歌,六人無不負傷,寒鐵寒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先備好了傷藥紗布端來宇泓墨的房間,卻見宇泓墨和裴元歌相對而坐,尤其宇泓墨神情頗為急切。寒麟眼珠子一轉(zhuǎn),將托盤放在桌上,對裴元歌道:“裴四小姐,兄弟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勢,我們要彼此照應(yīng),九殿下的傷就麻煩裴四小姐了!” 說著,拉扯著寒鐵,迅速地退了出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泓墨心中暗罵,他現(xiàn)在只希望裴元歌趕快忘掉今晚的事情,寒麟這白癡還來添亂。也不想想,元歌是弱質(zhì)纖纖的大家閨秀,平日里連血都少見,若被她看到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還不被嚇到?于是道:“我去別的房間上藥!” 伸手拿了托盤就想離開。 裴元歌忙按住道:“我來幫你上藥吧!” 兩人都伸手得太過急切,裴元歌的手恰好貼在宇泓墨的手背上。方才危難關(guān)頭,宇泓墨緊擁著裴元歌,兩人都心切當(dāng)前的形勢,沒工夫多想。但這會兒危機已定,又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各自心思散亂,這般肌膚相觸之下,頓時都如觸了電般,紛紛收手,彼此低著頭,誰也沒敢去看誰。 明明是很別扭的氣氛,但不知為何,宇泓墨心中卻有些異樣的纏綿感覺,那是種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滋味,只覺得心里似乎有著絲絲縷縷的絲線,慢慢的纏繞著,編織著,籠成一張網(wǎng),將他的心輕柔地困在中央。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貌女子,宮中乃至各處想要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可是,那些女子只會讓他覺得厭惡,分毫不愿意被她們靠近,更別提其他親密的舉止。 可是,元歌不同。 沒有任何出格的舉止,甚至連一句曖昧的話語都沒有,只是這樣一種氛圍,就讓宇泓墨覺得心跳不住地加快,似乎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身體里似乎有種連他都說不明白的沖動,很想抱一抱元歌,親一親她。 一念及此,更覺得心頭猶如鹿撞,忙轉(zhuǎn)過頭去。 如果被元歌知道,他腦子里在轉(zhuǎn)這樣的念頭,八成會拿東西砸死他!宇泓墨心虛地想著,悄悄地打了個寒顫,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還是我來吧!你有很多傷口都在背上,你要怎么上藥?” 許久,裴元歌輕聲道,取過托盤,走到他的背后,看到血跡斑斑衣裳,心猛地緊縮起來,原本還想用剪子將受傷地方的衣衫剪開,現(xiàn)在看起來,整個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許多,根本沒辦法剪,只能道:“你背上傷口太多,把上衣脫掉吧!” 宇泓墨心頭本就在轉(zhuǎn)著不可告人的念頭,聽聞元歌此言,心中頓時更加緊張,但心頭和身上的那股火熱之意,卻是更加濃郁了,盡管努力地壓抑著,卻還是透出幾分粗重和急促。明明知道這樣對元歌的清譽有損,不該如此,但卻十分貪戀她的溫柔,不舍得拒絕,于是默不作聲地解開衣帶,將黑色的緊身上衣褪了下來,微熱的肌膚觸到夜間清涼的空氣,非但沒能降下溫度,反而覺得越發(fā)燥熱起來。 看到男子赤一裸的背部,裴元歌原本應(yīng)該覺得害羞的。 但是,此時此刻,凝視著宇泓墨傷痕縱橫的背部,裴元歌卻根本起不了羞澀的心,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那些傷痕鮮血淋漓,猙獰可怖,一道道,一條條,原本都應(yīng)該是傷在她的身上的,卻讓宇泓墨代她受了。 身處戰(zhàn)局之中,沒有人比裴元歌更清楚,宇泓墨是怎樣一次次地拿身體替她抵擋利刃的…… 115章 情絲如縷 一次次的刀光劍影閃爍,利刃寒意森然,卻一次次地被宇泓墨格擋,不能格擋的便以身相替。一行七人,其余六人都是傷痕累累,倒是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怯弱女子毫發(fā)無傷,只因宇泓墨代她承擔(dān),寧可自己被砍上一刀一劍,卻不讓她有分毫損傷…… 剛救她后與暗衛(wèi)匯合,那番話沒頭沒腦,以裴元歌的聰慧,還是聽出了些許。 雖然不知道宇泓墨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座宅院,但顯然他們原本有著周全的計劃,制造混亂后便乘亂脫身,結(jié)果宇泓墨為了救她延誤了時間,以至于對方混亂陣勢已過,調(diào)度有方,警戒加強,這才會被護衛(wèi)察覺,陷入苦斗。換而言之,若沒有她,宇泓墨等人早就安然脫身,也不會如此艱難,弄到現(xiàn)在人人負傷。 若是不知道他的情意也就罷了,雖然感激震動,卻絕不如眼下如此深刻。 明明對她有意,明明屢次三番助她救她,可是,他卻從不曾對她挾恩自傲,甚至連表明心意都沒有過,只是默默地對她好,不求任何回報……裴元歌只覺得自己冷硬的心某個地方似乎被輕輕地撞了一下,變得柔軟起來。而在柔軟的同時,也微微的痛了起來,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難以盡言。 她寧可宇泓墨對她多一些利用,少一些真心,那樣她至少不會這般不知所措。 感覺到元歌的目光凝聚在背上,宇泓墨只覺得被她看著的地方皮膚燙得幾乎要冒煙了。 “元歌?” 裴元歌猛地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先取過干凈毛巾,在溫水中浸濕,擰干,然后小心地擦拭著他背上的血污,手指無意中觸到他的背部,引起他身體微微顫抖。裴元歌嚇了一跳,忙問道:“我弄痛你了嗎?” 言語之中,不自覺地帶了三分溫柔。 “沒有!”宇泓墨垂著頭,咬牙道。他怎么能說,被元歌柔軟微涼的手指觸到,他會有種戰(zhàn)栗感,只覺得她的手指似乎帶了火,觸到他身體哪里,哪里就燃燒起來,似乎有些痛苦,卻又莫名的有著期待和渴望,心頭甜蜜柔軟。一顆心似乎被她的手捏住,緊縮舒張,痛苦愉悅,似乎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半點不由自己做主。 明明他最討厭被人掌控,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是希望這種甜蜜的折磨能夠繼續(xù),永遠不要停止。 “元歌,你繼續(xù)就好!” 裴元歌不明所以,但傷口必須要清洗敷藥,于是繼續(xù)擦拭著污血,只是動作加倍的溫柔小心。 察覺到這點,宇泓墨心頭更覺喜悅甜美。 看起來,元歌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他有偏見,反而似乎因為今晚的事情,對他多了幾分溫柔體貼,呃,早知如此,他真該早早地就多受幾次傷……。嗯,或許以后可以考慮,時不時地受個大傷小傷博取同情,尤其是在幫元歌的時候!對,就這樣決定了! 將污血擦趕緊,裴元歌拿起酒瓶,里面裝的是稀釋過的烈酒。 將酒瓶里的烈酒倒上了傷口。宇泓墨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即靜止不動。因為他背對著她,裴元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看著他僵硬的身體,以及突然屏住的呼吸,就知道必然疼痛不已,心頭一緊,卻也只能咬牙繼續(xù)。 “宇泓墨,你忍一忍,很快就好?!迸嵩枵f著,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防止他亂動。她曾經(jīng)聽父親說過,邊疆戰(zhàn)士受傷后,會用稀釋的烈酒清洗傷口,然后再敷藥,可以減少傷口感染的幾率。不過,父親也說到,盡管烈酒已經(jīng)稀釋過,但觸到傷口仍然疼痛不已,很多將士都受不了,所以用烈酒清晰傷口時,需得好幾個人硬按住才行。 她卻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宇泓墨早就心神不屬了。 感覺到裴元歌柔軟滑膩的掌心按在他的肩膀上,宇泓墨心中一顫,再聽到她叫他“宇泓墨”而非“九殿下”,心中更是歡欣鼓舞,唇角彎起,眼眸中光彩瀲滟。以前裴元歌偶爾也會叫他宇泓墨,但那都是被他氣得失去理智,忘記尊卑禮制才會如此,哪像這次這般溫柔關(guān)切,纏綿如絲? 這時候,別說只是用烈酒清洗傷口,就算讓他浸泡在鹽水里,宇泓墨都愿意。 清洗完傷口,裴元歌取過金瘡藥,敷在各處傷口上,然后再用繃帶將傷口纏起來。只是想要將繃帶纏起來,就必須繞過胸前,裴元歌若是仍站在后面,就得雙手緊貼著宇泓墨的腰身,這種姿態(tài)太過曖昧,因此只好移步到前面,不過卻不敢看他赤一裸的胸前,只能低著頭,只管纏繃帶。 難得元歌今晚對他如此溫柔,宇泓墨早就心神蕩漾,這時候裴元歌又繞到身前,纖弱嬌小的身體宛如在他懷中,微一垂眸,就能看到裴元歌烏鴉鴉的鬢發(fā),以及滑膩潔白的脖頸,從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幽香彌漫在口鼻之間,似乎周圍都是她如蘭的氣息,宇泓墨更忍不住心猿意馬,喉頭微微咽了口唾液,鼓起勇氣,屏住呼吸,慢慢地將頭低了下去,閉眼輕輕吻在她的秀發(fā)上。 相觸的瞬間,宇泓墨只覺得他的心跳幾乎為之停止,心中的歡愉幾乎要爆炸開來。 察覺到頭頂微重,似乎碰到了什么,裴元歌下意識抬頭。 宇泓墨的神情純潔而無辜:“抱歉,剛才不小心碰到你的頭發(fā)了!”嘴角卻難以抑制地彎了起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幽黑的鳳眸里更是波光瀲滟,粲然生輝。 裴元歌并沒有多想,微笑道:“沒事?!?/br> 低頭繼續(xù)纏繃帶。 宇泓墨默默地在心里道,是元歌你說沒事的哦……于是,趁著元歌為他纏繃帶的時候,接二連三“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頭發(fā)”,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歉,表情很純潔無辜,只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眸中的光彩越來越亮,到最后幾乎就算咬唇都控制不住唇角的笑意,只能把臉別到一邊去,笑得跟偷到魚腥的貓兒似的,得意洋洋。 等到裴元歌將傷口包扎好,宇泓墨很遺憾。 怎么沒有再多點傷口,讓元歌多纏一會兒呢? 包扎好了傷口,旁邊還有寒麟準(zhǔn)備好的干凈衣裳,宇泓墨取過衣裳,正要穿上,忽然看了眼背后背轉(zhuǎn)著身體的裴元歌,眼波流轉(zhuǎn),亮起了一星光亮,然后忽然“哎呦”一聲,聲音中盡是痛苦之意,手一松,衣服滑落在地上。 聽到他的呻一吟,裴元歌下意識地轉(zhuǎn)頭,見狀急忙問道:“怎么了?” 宇泓墨一臉強忍的痛楚,啞聲道:“沒事。”彎身去拾取地上的衣服,卻著重表現(xiàn)了僵硬的左肩,以及動作見牽扯到傷口的傷痛,表示他現(xiàn)在是重傷號,拾衣服很難,穿衣服更難。 裴元歌搖搖頭,道:“你別動了,我來幫你!” 說著近前拾起衣服,展開,動作輕柔仔細地幫宇泓墨穿好。 看著溫柔體貼的元歌,宇泓墨心中漾起難言的滿足和甜蜜,現(xiàn)在元歌幫他穿衣服的模樣,就好像是妻子在為丈夫穿衣,讓他有種他們已經(jīng)成為夫妻的感覺。只可惜……宇泓墨盯著裴元歌櫻桃般的小嘴,心頭越發(fā)熱切——好想親一口! 還有,夏天的衣服好少,一會兒就穿好了……。 如果他是在冬天受傷就好了,一層層的衣服,元歌想幫他穿好,至少得有個一刻鐘,他就能多享受這種曖昧的溫柔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再找到機會,“不小心碰到”一下。 好在這時,寒麟很適時地送了湯藥進來。 于是,宇泓墨又展示了他受傷不便的雙臂,幾度掉落了湯匙后,裴元歌很自覺地接過藥碗湯匙,一匙一匙地喂他喝下了湯藥。這番溫柔鄉(xiāng)下來,宇泓墨越發(fā)覺得他今晚這傷受得值,只可惜,喝過湯藥后,他再也找不到借口讓元歌服侍他,更加找不到機會偷香,只能悻悻然作罷。 包扎好傷口,兩人這才有閑暇談?wù)撈鸾裢淼氖虑椤?/br> “九殿下,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怎么會正好出現(xiàn)在哪里?”對于今晚的事情,裴元歌有著太多的疑問。 宇泓墨劍眉一軒:“你猜猜看?” 裴元歌微微蹙眉,忽然眼眸一亮:“難道說,那里是八方館?” 宇泓墨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看那些黑衣人的言行舉止,跟大夏王朝有異,又提到什么‘殿下’,九殿下和五殿下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六殿下病弱深居,其余小殿下更加不可能,那應(yīng)該指的是其他國家的殿下,也就是說,這些黑衣人不是大夏王朝的人。而九殿下又讓我猜測,那就說明,這個地方我應(yīng)該知道才對。裴府跟其他國家的人并無交集,我能夠知道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官方設(shè)置的接待其他國家貴賓的所在,那就只有八方館了!”幫宇泓墨處理好傷口,確定他傷勢無礙,裴元歌的心放了下來,思維也跟著靈活起來。 八方館是大夏王朝接待其余各國的所在,取的是“八方來賀”之意。 宇泓墨眼眸中露出贊許的光芒,點頭道:“那些人是荊國前來議和的使者?!?/br> 荊國位處大夏王朝南方,這些年來屢屢進犯大夏王朝邊境,之前更因棘陽州官吏貪污之事,入侵棘陽州,燒殺搶掠,后來宇泓墨奉命前去鎮(zhèn)守,將荊**隊驅(qū)逐出大夏王朝境內(nèi),又因為玉之彥的事情匆匆趕回京城,邊境遂成僵局,雙方對峙不下,但說起來,還是大夏王朝贏面較高。 前些日子,荊國提出議和,大夏王朝朝堂分為戰(zhàn)和兩派,爭議不已,最后還是皇帝決定議和。 這些邊疆朝堂之事,裴元歌自然不知道,這時候聽宇泓墨娓娓道來,才略有所知。 “既然那些是荊國來議和的使者,怎么九殿下您卻——”裴元歌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之前是宇泓墨帶兵擊退荊國,朝堂有戰(zhàn)和兩派,那些黑衣人又提到什么殿下亡故,忽然面色驚駭?shù)?,“九殿下……。您該不會是不贊成議和,所以潛入八方館來行刺議和的使者吧?” 宇泓墨點頭道:“正是?!?/br> 看到裴元歌憂慮的神色,忽然恍悟,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我是奉父皇旨意,并不是肆意而為。荊國這次來議和的使者,領(lǐng)頭之人是荊國三皇子,也是荊國最悍勇之將,是我的老對手。一個他,一個趙華軒,是荊**事上的兩大頂梁柱,除掉這兩個人,荊國內(nèi)部必亂,而且也再沒有勇將能夠侵略我大夏。主戰(zhàn)派的朝臣,只說荊國素來狡詐,議和恐有陷阱,卻不知道父皇同意議和,也是另有所圖。” “這么說,你已經(jīng)得手了?”裴元歌問道。 宇泓墨點點頭:“說起來奇怪,我到梧桐苑時,荊國三皇子并不在房內(nèi),我便悄悄潛伏了下來,他回來時頗為狼狽,絲毫也沒想到我在旁邊,有心算無心,終于被我得手。結(jié)果正要離開時,卻看到你被荊國的死士押解著,關(guān)進那個房間,剛開始還以為我看錯了!元歌,你又怎么會在那里?” 他當(dāng)時嚇得心跳幾乎停止,差點以為荊國察覺到是他刺殺了三皇子,所以捉了元歌來泄憤。 聽到宇泓墨這樣問,裴元歌就知道,他今晚忙于刺殺荊國三皇子,對皇宮的事情并不知情,遂道:“今晚皇宮也出現(xiàn)了刺客,具體情形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些黑衣人潛入到萱暉宮,挾持了我,威逼太后掩護他們出宮?!睂⒕唧w的情形詳細說出,末了又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很多蹊蹺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