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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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從迷情中清醒的女子這才發(fā)現(xiàn)中人在外,驚怒羞慚交加,尖聲大叫起來,急忙想要找東西遮掩身體。但她此刻全然被男子禁錮著,又是這樣要緊的時候,男子哪里肯容她離去,兀自狂亂地侵占著,直到達到頂峰才身體一頹,粗重地喘息著,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 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后,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更是目瞪口呆,下意識地跪地行禮道:“五殿下!” 他一行禮,后面的禁衛(wèi)軍也跟著跪倒,齊聲道:“五殿下?!?/br> 十幾個人齊聲拜見,加上方才女子的尖叫聲,這動靜頓時將樓下正在搜查的禁衛(wèi)軍都吸引過來,以為樓上出了什么事情,匆忙地上來想要支援,進門來卻看到這樣的情形,也都愣住了。更有些膽大好事的,見禁衛(wèi)軍出了sao動,也都跟著跑上樓來,看到屋外的尸體,原本以為會看到刺客和禁衛(wèi)軍對峙,沒想到卻是這樣精彩的一幕,不禁大呼過癮。 見人越圍攏越多,女子更加驚慌,“啊——”地驚慌尖叫不止。 這女子自然是李纖雨,她和李夫人呆在客房內(nèi),等到下人打聽出五殿下的所在后,李纖雨便捏著那包藥粉,忐忑不安地上了樓,五殿下的門前有著兩名侍衛(wèi)守著,聽她說明來意后,進去通報了一聲,出來請她進去。沒想到這樣輕易就能夠見到五殿下,李纖雨心中又驚又喜,也許五殿下對她也十分中意,不然怎么肯孤身見她? 她小心翼翼地進了房間,只聽到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以為五殿下身體不舒服,循聲找去,誰知道才看到五殿下的身影,就被他一把拉住,扔到在床上,然后……。 “鬼叫什么?”迷迷糊糊之中,耳邊只聽得女子尖叫聲刺耳,宇泓哲很是惱怒地喝道,混沌的思緒慢慢歸位,忽然間察覺到不對,猛然低頭看看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再看看外面目瞪口呆的禁衛(wèi)軍,房間外面似乎還有隱約的議論聲傳來,似乎圍攏了許多人,一時間驚駭欲絕,怒聲喝道:“這是怎么回事?”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尷尬地回稟道:“五殿下,卑職是奉命前來追查刺客,因為看到屋外有大內(nèi)侍衛(wèi)的尸體,以為刺客藏在屋內(nèi),所以闖了進來,沒想到……?!?/br> 追查刺客?大內(nèi)侍衛(wèi)的尸體? 宇泓哲的黒眉幾乎打成了結(jié),心里隱約察覺到不對,眼眸如閃電般直指李纖雨,神情猙獰:“你又怎么會在這里?又怎么會……”他明明記得,他跟顏昭白議事完畢后,覺得困倦,就在這客房歇息了,似乎做了個混亂的夢境,但怎么也沒想到,醒來后居然會是如此荒唐的局面!這女人不是剛才對宇泓墨秋波頻送嗎?又怎么會在他的床上,又正好遇到近衛(wèi)軍追查刺客,正好闖進房間,被眾人逮個正著? 他一向注重名聲,不然也不會對宇泓墨的挑釁百般忍讓,如今白日宣yin,還被逮個正著,以后別人會怎么看他?他賢良皇子的名聲,就全毀了!想到這里,心頭怒氣更增,眼眸中泛著血絲,赤紅赤紅的盡是殺意,極為駭人。 到底是誰在暗算他? 李纖雨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見宇泓哲神色嚇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小女……小女是來代母親為方才的事情賠禮道歉的,沒想到一進來,五殿下您就……”只是眾目睽睽之下,聽在被人耳中,都會覺得是五殿下見色心起,侍強凌辱了她。 聽到李纖雨把自己摘干凈了,卻將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宇泓哲心頭更是大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神情幾欲噬人,恨不得將眼前胡說八道的女人碎尸萬段:“你在胡說什么?本殿下明明就在這里安寢,你居然敢偷偷跑進來,想要攀龍附鳳,賴上本殿下,你以為本殿下就如此可欺嗎?本殿下又豈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說著,憤怒之下,一腳將李纖雨踢了下來。 “五殿下,明明是你……你,你居然……”李纖雨又羞又急又氣,雖然她知道自己原本的算計不合規(guī)矩,但她并沒有用上,明明是五殿下先拉她過去的,現(xiàn)在卻又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原本她還以為宇泓哲對她有意才會如此急切,心頭還在暗喜,沒想到他這會兒突然翻臉不認人,心頭已經(jīng)是呆了,又被他踢下床來,不著寸縷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連白皙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斑痕都被人瞧個清楚,羞怒交加,胡亂地搜羅著地上的衣服想要遮掩,但卻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想想前因后果,再想象如今清白的身體暴露在眾人跟前,聲譽盡毀,以后再也沒有任何指望,李纖雨頓時萬念俱灰,突然心一橫,朝著雕花紅木床架撞了過去。 眾人驚呼聲中,鮮血四濺,李纖雨只覺得腦海一空,暈了過去。 這一番情形看在眾人眼里,更覺得是宇泓哲侍強凌辱,始亂終棄,逼得人家姑娘一死以表清白。沒想到五殿下往日溫文爾雅,素有聲名,行事頗有君子之風,現(xiàn)在卻這樣薄情寡義,荒唐狠毒,翻臉無情。只是畏懼宇泓哲的權(quán)勢,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在心里暗自鄙夷。 見李纖雨這般行事,宇泓哲更認定她心機深沉,故意陷自己于不義,只氣得渾身發(fā)抖,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想起來眾人都在,這下自己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而李纖雨究竟還是李閣老的嫡女,這下麻煩大了,腦海中一片混亂,怒聲喝道:“滾!都給本殿下滾!” 隨著他的怒喝聲,禁衛(wèi)軍們都忙不迭地退了出來。 誰也沒想到,好好地捉拿刺客,居然會捉到五殿下的jian情?這也真是天下奇聞了! 外面的人雖然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但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也猜測了出來,有嘆息的,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嘲諷的,低低的議論聲想起,嗡嗡嗡地盈耳不絕:“哎,聽說沒,剛才禁衛(wèi)軍搜樓時,李閣老家的三小姐似乎不在,難道說這會兒房間內(nèi)的女子就是她?” “我倒是聽說,五殿下更要跟李閣老家的二小姐定親,說不定是二小姐呢!” “人家二小姐好好的在樓下坐著呢,怎么可能?” “不是吧?跟二小姐要定親,結(jié)果卻跟三小姐顛倒鸞鳳,還不認賬,逼得人家撞柱身亡……” 如此勁爆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在人群中蔓延開來。眾人議論紛紛地散去,邊走邊說,議論得十分激烈。很快,整棟臨江仙都知道,樓上捉到了五殿下和李家三小姐在偷歡,而五殿下原本要跟李家二小姐定親的,五殿下侍強凌辱,事后始亂終棄,翻臉不認人,逼得李家三小姐撞柱以示清白…… 等到整棟樓都在四下議論這件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最開始圍攏議論的那群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 將整層樓搜查過后,依然沒有捉到刺客,但九殿下受傷,五殿下的侍衛(wèi)被殺,的確有刺客出沒是確然無疑的。結(jié)果刺客沒捉到,反而撞破五殿下與女子的私情,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確定刺客并未藏身在臨江仙,酒樓內(nèi)又都是高官貴族,不能都得罪了,便下令禁衛(wèi)軍放行。 出了臨江仙,正要上馬車時,裴元歌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下意識都抬頭望去。 最高的頂樓客房處,雕花的窗戶開了一道細縫,因為離得太遠,根本無法透過細縫看到里面的情形。但是,那道目光卻給了裴元歌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宇泓墨在那里! “元歌,怎么了?”見她神態(tài)異樣,馬車內(nèi)的舒雪玉問道。 裴元歌搖搖頭:“沒什么?!备┥磉M入馬車。 乘坐馬車回府的途中,宇泓哲和李纖雨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城傳開,沿途都在熱議紛紛。這件轟動京城的丑聞,顯然會成為近期京城民眾茶余飯后的話題,想遮都遮不住。裴諸城想著,心頭也有些快意,那次白衣庵時間,宇泓哲雖然不是針對元歌,但卻害得元歌差點出事,對此,他一直耿耿于懷。可想而知,明天早朝,該會有多少彈劾參奏的奏章稟奏此事,李纖雨又是李閣老的嫡女,這下有得他焦頭爛額了。 沒想到堂堂五殿下,居然也會做出這種污穢之事! 轉(zhuǎn)眼看到裴元歌蹙眉深思的模樣,裴諸城忽然心中一動,難道說方才歌兒出去一趟,回來后面色蒼白,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看到或者聽到了些什么?正想開口詢問,想了想又頓住,還是等到回府后再說吧! 這件事不對! 從頭到尾都非常不對! 到現(xiàn)在,裴元歌已經(jīng)徹底從側(cè)妃之事中清醒過來,冷靜地思索著前因后果,仔細地分析著。原本以為五殿下到臨江仙,是為了她而來,但是,為什么他出雅間后卻沒有離開臨江仙,而是留在了七樓的客房呢?李纖雨的確有攀附之意,想要耍手段,但是五殿下應(yīng)該沒有那么糊涂,會單獨見她,更不可能中她的招,那為什么兩人會……?若是正常情況,就算兩人出了事,事后也只有兩人知曉,可以私下商量解決,但偏偏臨江仙出了刺客,引來了禁衛(wèi)軍搜樓追查,結(jié)果被撞個正著,怎么這么巧? 還有,今日臨江仙的客人都是高官權(quán)貴,久在朝堂的人都是十分機靈油滑的,不會輕易去招惹是非。就連耿直疏落的父親,都沒有派人去打聽樓上客房的情形,為什么卻會有群人膽大包天地圍攏上去,明知道里面是五殿下還圍著看戲?甚至還堂而皇之地議論著整件事,鬧得整座臨江仙都知道五殿下的私事? 雖然這樁丑聞的確很轟動,但也沒可能傳遞得這么快,除非有人在暗中推動。 九殿下遇刺,才引來京城禁衛(wèi)軍,將臨江仙封鎖起來……。那么,幕后推動的人,會是宇泓墨嗎?想想臨上車時,他居高臨下注視她的目光,再想想在六樓客房,聽到五殿下要立她為側(cè)妃時,宇泓墨對她說的話:“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他”,心中忽然微微一動。 難道說,宇泓墨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就是為了阻止五殿下請旨嗎? 的確,五殿下明明要立李府的二小姐為正妃,如今卻又跟三小姐鬧得滿城風雨,事情傳開后,無論真相如何,都會讓人對五殿下有種yin一亂無道的印象,如果這個時候,五殿下還要立她為側(cè)妃,無疑會雪上加霜,畢竟她曾與安卓然訂婚,而如今安卓然卻又與皇后的堂侄女葉問筠被賜婚,前后事情聯(lián)系起來,說不定會讓人認為是五殿下強奪他人之妻;而且,她才只有十三歲…… 雖然大夏王朝女子十三歲成親也有,但是五殿下現(xiàn)在正處在風口浪尖,行事需要處處謹慎,再做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更授人權(quán)柄,被認作是好色無度之徒? 這樣一來,即使不能完全解決她的危機,至少有了緩沖的余地。 如果說宇泓墨時為了她鬧出這場事端……。裴元歌心頭微震,輕輕地咬著唇,隨即又搖搖頭,不可能!宇泓墨本就與五殿下不合,處處拆他的臺,只怕是原本就逮住這個機會,要讓五殿下名譽掃地。只不過剛好遇到五殿下要立她為側(cè)妃,順便緩解了她的危機罷了。 在這些皇室子弟心中,沒有什么比那張龍椅,比權(quán)傾天下的九五之尊更重要。 其余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都只是過眼云煙。 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為了她大動干戈?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的確對她很有利。出了這種事情,父親絕對會更抗拒她嫁給五殿下,而短時間內(nèi),五殿下也不敢請旨立她為側(cè)妃。想到這里,裴元歌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微微地松懈下來,心中對宇泓墨依然有著諸多感激,即使他并非為她而這樣做。 回到裴府后,裴諸城讓舒雪玉和裴元巧先去休息,卻叫住了裴元歌。 正好裴元歌也要對父親稟奏五殿下之事,這正合她的心意,兩人朝著書房的方向走著,忽然遙遙看到裴元容提裙朝著他們這邊跑過來,先嫉恨地盯了眼裴元歌,隨即眼眸中又閃爍出古怪的光彩,挑眉看著裴諸城道:“父親,您也不去瞧瞧大jiejie嗎?她傷得可不輕呢,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裴諸城這才想起,大女兒華兒在跟朋友相聚時不小心受了傷,問道:“怎么樣?華兒傷得不嚴重吧?” “嚴不嚴重女兒可不清楚,只知道大jiejie說什么也不肯請大夫過來,父親您還是自己去看吧!”裴元華那一身狼狽的精彩模樣,嘴說哪有意思?當然要請父親親自去看。好讓他知道,他寵愛驕傲的大女兒,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裴元容在心中暗暗地想著,又看了眼裴元歌。 哼,先揭了裴元華的皮,再把這個裴元歌扳倒,父親所能疼愛的就只有她了。 裴元歌心中一動,看裴元容的模樣十分幸災(zāi)樂禍,看來裴元華傷得不輕。葉問卿派人請的裴元華過去,然后裴元華就受傷了……。難道說她猜對了,那幅繡圖的確是葉問卿想要送給宇泓墨的,發(fā)現(xiàn)了裴元華做的手腳,以為裴元華在攀附宇泓墨,嫉妒之下,將裴元華打傷?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裴元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即逝去,關(guān)切地道:“父親,還是趕快去看看大jiejie吧!” 裴諸城點點頭,三人來到了雨霏苑。 進了臥室,芬芳馥郁的焚香中,裴元華躺在床上,正拿著冰袋往臉上敷,原本白嫩柔滑的臉上腫脹不堪,紅紫相間的,十分嚇人。冰袋敷上去,幾乎能聽到“嘶嘶”的融化聲,疼得裴元華齜牙咧嘴,神色痛楚之極。忽然看到裴諸城等人,嚇了一跳,忙轉(zhuǎn)過頭去,似乎想要躲閃。 沒想到裴元華的傷勢這么重,裴諸城吃了一驚,三步并作兩步進去,制住她的躲閃,將她的臉扳過來,仔細查看著。他在刑部這些日子,對各種傷勢的了解也在加深,一眼就看出這不是什么摔倒之類的傷勢,而是被人打了,頓時怒氣勃發(fā):“是誰?華兒,到底是誰動手打你的?是不是就是邀請你過去的國舅女兒?怪不得,怪不得五殿下還要特意來道歉,原來下的這樣狠手!我這就到國舅府為你討個公道去!” 裴元華忙拉住他,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她絕對不希望這件事鬧大,繡圖的事情如果傳揚開來,她的名聲也就算毀了。 “父親,算了吧!后族勢力正大,犯不著為了女兒惹上他們。以后女兒躲著葉小姐走就是了!”裴元華低頭,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如同蝶翼般,投下一層淡淡的印象,看起來乖巧懂事,十分惹人憐愛,“凡事以和為貴,這次是女兒不小心,才會如此,以后不會。父親不要再為此生氣了。” 她倒是想要裝懂事,攔阻此事,但有人卻不配合。 “父親,您要給大jiejie討公道,總得先問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別公道沒討來,反而污了大jiejie的名聲,那才得不償失?!迸嵩菰谂赃叺溃湫χ粗嵩A,這時候還想遮掩了事,給自己臉上貼金?有她裴元容在,她休想得逞!“大jiejie這傷的確是葉小姐打的,可是,人家打的有道理。人家跟九殿下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大jiejie卻偏要插上一腳,想勾引九殿下,葉小姐能不生氣嗎?” 聽裴元容這樣說話,裴元華又氣又急,喝道:“裴元容,你住口,別胡說八道!” “是啊,三jiejie你不要亂說話,大jiejie不是這樣的人?!迸嵩枰查_口道,神色誠摯認真,“大jiejie素來最知書達理,明事理,知進退,端莊矜持,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三jiejie你可別紅口白牙,污了大jiejie的名聲,到時候,別說大jiejie,我就先不饒你!” 看似在替裴元華說話,實際上卻是在火上澆油。 裴元容果然被激怒,硬起脖子,冷笑著道:“我紅口白牙?我親耳聽得清清楚楚,大jiejie都沒法辯駁!父親,您還記得那副繡圖吧?大jiejie告訴您我在替五殿下繡繡圖,說什么攀龍附鳳,影響閨譽,不知羞恥,為此您把我大罵一頓,禁足思過,把這件事交給大jiejie處理。結(jié)果呢?大jiejie在繡圖上繡了自己的名字,想借此討好勾引五殿下。誰知道那繡圖是葉姑娘要送給九殿下的,察覺到大jiejie的心思,一怒之下,這才打了大jiejie?!?/br> 華兒在繡圖上繡了自己的名字? 裴諸城怎么也想不到裴元華會做這種糊涂事,根本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呢?對于這幅繡圖的輕重厲害,華兒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們閨閣女兒不能跟這事沾上邊的,又怎么明知故犯,在不是自己繡的繡圖上繡自己的名字?“華兒,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父親,這是誤會。”裴元華解釋道,“事情的起因是繡圖上的那首詩,最后兩句,圓月霜凋盡,來年待芳華。葉姑娘牽強附會,認為這兩句詩的首尾兩字,正好是女兒的名字,就覺得女兒有叵測之思。這只是誤會,這首詩本來繡圖上就有的,沒想到這么巧——” “你別再狡辯了!”裴元容厲聲喝道,“那副繡圖在我手里那么久,我差不多繡好了整幅,我最清楚,那繡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明月,更沒有詩詞!分明是你拿到繡圖后,自己添加上去,想著一來展露下你的才華橫溢,二來在詩里面藏了自己的名字,獻媚于五殿下,結(jié)果卻陰差陽錯,被葉小姐看穿而已!而且,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葉小姐說了,她的畫上根本沒有明月和詩,都是你添加上去的?!?/br> 裴元容說著,猛地朝著裴諸城跪了下去:“父親,你之前說女兒行事荒唐,居然做出如此有損閨譽的事情,為此罰女兒禁足。凡事總要講究個公平,女兒只是繡繡圖,就被這樣責罰,大jiejie她還在繡圖上添加明月詩詞,將自己的名字繡在圖上。這樣不知羞恥的行徑,父親又要怎么罰?” 她少有這么理直氣壯又言辭清楚,咄咄逼人的時候,連裴元歌都忍不住暗自叫好。 “父親,女兒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裴元華也翻身下床,跪倒在地,碰到受傷淤青的地方,好一陣劇痛,卻也只能咬牙忍住。她絕不能承認在繡圖上做了手腳,不然,這些年來,她好不容易才在父親跟前營造起來的乖巧懂事,識大體,明事理的形象就要轟然倒塌,“父親,您最了解女兒的品行,這幅繡圖會招惹是非,女兒為此勸阻三meimei和四meimei,拿到外面由繡娘繡制,又怎么會明知故犯,自己在繡圖上留了行跡?父親,這么多年來,女兒的行事為人您瞧得清清楚楚,女兒怎么會做這么糊涂的事情呢?” “那是因為,你在父親跟前一直都裝模作樣,實際上,你也想要攀附權(quán)貴,想要嫁給五殿下,日后享受榮華富貴。所以你嫉妒我能夠為五殿下繡繡圖,用盡手段從我手里搶了去,自己獻媚五殿下。結(jié)果,老天爺有眼,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裴元容轉(zhuǎn)頭,怒目看著裴元華,不屑地道,“明明就想嫁五殿下,卻還裝模作樣,惡心!活該你被葉小姐打得鼻青臉腫!” 裴諸城看看振振有詞的三女兒,再看看青紫斑駁,淚流滿面的大女兒,滿腹疑惑,眉頭緊緊地鎖著。 “父親,女兒把繡好的繡圖拿去給您看的時候,您也親眼看到,原樣上的確有一首詩,秀娘們這才照樣繡了出來,女兒也不知道,為何那首詩最后一句的首尾兩字,怎么會跟女兒的名字同音!”裴元華滿臉的委屈和茫然,“當時四meimei也在的,四meimei,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別拿父親和四meimei做幌子!”裴元容厲聲斥責,“那時候的圖樣早被你做過手腳了,你以為你在原圖上也照樣畫葫蘆,就能瞞天過海?你忘了我了!我繡繡圖那么久,最清楚圖樣的內(nèi)容,根本就沒有什么詩詞!” “四meimei,當初五殿下把圖樣交給你時,你也有看到圖樣的內(nèi)容,是不是?后來在母親的房間,我拿繡好的圖樣給你和父親過目,如果圖樣的內(nèi)容發(fā)生了變化,你一定會察覺的,可是當時你并沒有攔阻將繡圖送給五殿下,那就說明繡圖沒有問題,對不對?”裴元華眼望著裴元歌,神色坦誠懇切,沒有絲毫的心虛。 看似在向裴元歌求證,實際上卻是把裴元歌拉下水,而且拉到了她這一邊。 如果裴元歌承認繡圖沒有問題,那么裴元華就脫了責任,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裴元歌否認,說繡圖的確有問題,那她當時又不攔阻父親將繡圖送給五殿下,那就是故意生事,要裴元華的好看,裴元華固然會倒霉,她在裴諸城心里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即使裴元歌說,她當初曾經(jīng)提出質(zhì)疑,但沒有堅持,裴元華也可以托詞說,她也沒記清楚繡圖的原樣,只知道拿回來的就是帶明月和詩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盡顯裴元華的心機。 這個十六歲的少女,的確比章蕓更難對付!裴元歌心中思忖著,回答道:“當日五殿下將繡圖交給三jiejie,我并沒有看過,在書房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不過,后來大jiejie拿繡好的繡圖和圖樣對比時,我倒是記得上面的確有明月和詩詞。” 她自然不會否認,也不能承認,最好的辦法就是含糊以詞。 裴諸城沉吟不語。 當日在書房,他只是隨意掃了眼繡圖的原樣便罷,因此已經(jīng)記不清楚當時是什么樣子。但華兒拿繡好的繡圖過來時,他卻記得,當時的確有明月和詩的。只是,容兒說的也有道理,她在這副繡圖上曾經(jīng)下個好幾個月的功夫,繡圖的內(nèi)容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但是……。 在繡圖上繡自己的名字,再送給男子,這根本就是私相授受,對方還是宇泓哲那種人。 華兒應(yīng)該不會這么糊涂??? “容兒說的有道理,她繡繡圖這么久,不可能不清楚繡圖上的內(nèi)容;不過,華兒的為人,我也信得過?!迸嶂T城思索著道,沉吟難決。 “父親,想要知道真相很簡單,只要把幫大jiejie繡繡圖的繡娘招來,問她不就清楚了嗎?”裴元容難得頭腦清晰了一回,“我拿到的繡圖圖樣是沒有明月和詩的,如果繡娘拿到的圖樣,就是帶明月和詩的,那就很明顯,是大jiejie動的手腳。大jiejie,你敢把那繡娘的名字說出來,讓父親找來對質(zhì)嗎?” 裴元華神色微微慌亂:“我……” “你怎樣?你不敢嗎?那就只能說明你心虛,因為你知道,只要把繡娘找來問話,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你的真面目也會暴露無遺!”裴元容咄咄逼人地道,“我拿到的圖樣絕對沒有明月和詩,我也敢確定,繡圖的原樣也不會有這兩樣東西,如果你還要砌詞狡辯,也可以找葉小姐和五殿下詢問,看這明月和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