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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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志無言以對。 他不想承認(rèn)亳州軍弱,可也不能自欺欺人。 “以后說不得會好的……三爺這邊,也是跟霍五爺學(xué)的練兵……就是時日短罷了!以后好了,三爺說了算,亳州軍也會更強的!” 陳大志對叔父說,亦是告訴自己。 陳翼苦笑,沒有再說什么。 滁州軍的林師爺三異其主,依舊是霍五爺?shù)闹\主,他卻是沒有那個機會。 叔侄兩人都沉默下來。 滁州軍軍勢之威,已經(jīng)深深印刻在叔侄心中。 …… 柳氏的馬車中。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柳氏摟著侄女,輕輕拍著,神情很是沮喪。 柳元娘哭了一下午,哭得累了,昏昏睡去。 小韓氏的視線在柳元娘身上落了落,看著女兒,輕聲道:“看明白了?” 柳氏苦笑道:“阿姨,她還是孩子!” “十一,只比二娘小兩歲!” 小韓氏道。 女兒是她身上rou,她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女兒。 十一歲的柳元娘還沒有城府,心中的遷怒與怨憤就露在出來。 韓夫人正沉于喪子之痛,哪里會理睬這個不乖順的孫女? 韓喜山因柳二遷怒韓夫人,韓夫人也因幼子之死的,遷怒這個流著韓家血脈的孫女。 她是上了年歲,卻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幼子是死于箭傷,還是死于火器之傷,她看得真真切切。 兇手是哪個? 想要報仇的韓家人? 想要趁機斬草除根的徒三? 還是故意攪渾水的滁州軍? 韓夫人心痛如絞,卻也只能裝聽信韓喜山的話,將幼子之殤當(dāng)成是火炮轟炸所致。 要不然能如何? 她一個老婦,真要與眾人撕破臉,那女兒怎么辦? 韓夫人選擇了茍且,卻沒有容忍孫女臉色的道理。 前頭兵荒馬亂,情況危急,誰能顧得上誰? 柳元娘自己都選擇跑了,扔下生母,這般不孝順,哪里還有臉來責(zé)怪旁人沒有伸手? 韓夫人既不搭理孫女,那柳氏這個當(dāng)姑母的只好接手。 只是對于侄女的怨恨,柳氏有些心累。 下午那樣情形,徒三答應(yīng)柳大之妻,扶了元娘上馬是厚道;柳氏這個姑姑,樂意護著侄女也是情分。 可是即便再來一次,元娘再哀求她,小韓氏沒有催馬疾馳,她也不可能自己下馬換大嫂上來。 就算是侄女怨她,她也做不到舍己為人。 …… 霍寶與馬寨主坐在馬車?yán)铮逯秱z人都是哈欠連天。 今早二更啟程,初更就醒了,誰都沒歇好。 “鄧爺,有玲瓏心肝!” 馬寨主真心贊道。 霍寶點頭,深以為然。 就算霍寶、馬寨主經(jīng)過今天一事,都想奪回陵水縣,可是兩人的立場,都不好說這些話。 霍寶是晚輩,沒有與長輩討價還價的余地;馬寨主與徒三交好,有些話反而不好開口。 滁州軍諸人中,鄧健與徒三往來最少,交情最薄,他說的話,徒三反而要思量思量。 “按照路程,明天中午能到陵水……” 霍寶說著,也有些擔(dān)憂。 弩車與火炮的射程差不多,可威力還是不同。 馬寨主道:“就算是神兵,也要看握在誰的手里!這柳二是不是大傻子?兵有了,火炮有了,惦記什么小縣城?要是集中火力,二十尊炮都留下,亳州那六千人馬都剩多少?隨后走盱眙,奪楚州,作甚與陵水縣死磕?” 說到后來,馬寨主也覺得不對:“除非……陵水有什么好東西?” 霍寶聽著,也不由思量:“這樣看來,亳州軍對陵水縣確實不同……” 亳州軍三月占的陵水縣。 當(dāng)時柳元帥與其他四元帥共居亳州,下頭四縣中占了定遠縣。 韓將軍是柳元帥麾下第一戰(zhàn)將,當(dāng)初帶來的亳州白衫,也是柳元帥麾下半數(shù)兵卒。 這般經(jīng)營后路,未免太早。 要真是后路,怎么后頭反而沒了動靜? 亳州白衫占完陵水占曲陽,被鄧健組織人手驅(qū)逐出曲陽后就沒了動靜。 以當(dāng)時柳元帥的人馬,要是真有得滁州的心思,完全有能力再增兵來打曲陽,而不是打發(fā)徒三帶了幾個鄉(xiāng)勇赤手空拳下來“收復(fù)”曲陽。 霍寶與馬寨主對視一眼,臉上都多了興趣。 “礦?” 叔侄兩人異口同聲。 “鐵礦?” 馬寨主摸著下巴道。 如今這時候,糧食與鐵就是資本。 “或許是銀礦!” 霍寶道。 有了銀子,自然就什么都有了。 亳州軍的供給,也有了說法。 倒是小覷了韓將軍,只當(dāng)他是莽夫,可如今仔細想想,陵水縣那邊這幾個月得到的情報,都是雞毛蒜皮,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東西。 韓將軍看似借著姻親的光,得了陵水,對于滁州軍的挑釁也束手無策,可實際上要真是無能之輩,也不會幫柳元帥打下這一片基業(yè)。 之前就聽聞陵水縣征兵,可實際上陵水縣兵的人數(shù)并沒有增加多少,那人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