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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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不動尊,本該柳大之妻停靈,然后移靈過去與丈夫安葬。 眼前又不同,柳元帥埋身之處,算是柳家新的福地。 柳大遷墳,依父而喪,也是應(yīng)當(dāng)。 可眼前沒有富裕的棺木,等到往返滁州城再買棺木,不知耽擱到什么時候。 實在是眾人心神俱疲,沒有力氣熬到第二日再下葬。 最后還是韓喜山讓出侄兒的棺木,先讓柳大之妻安葬。 不然能如何? 那也是他的堂侄女。 這一日下來,柳、韓兩家折損三人,韓喜山已是怕了。 就這般,天色盡黑,火把點起。 柳彪主喪,安葬了柳家三人。 既是女眷往滁州城去,柳彪就請韓喜山帶了幾十族親同往。 至于三千兵卒,不好去滁州,也不好折返陵水,只能就地休整。 霍寶欣賞柳彪的穩(wěn)重豁達,眼見他不容易,就與馬寨主商量道:“六叔,陵水消息總要兩三天才能傳過來,總不好讓柳將軍他們就在滁山等著,要不然讓他們往滁州大營歇幾日?” 滁州大營五月cao練新兵,擴建過,別說是三千多人馬,就是再多幾倍也安置的下。 另外就是那些亳州潰兵:“得派人下去清剿,要不然潰兵為禍鄉(xiāng)里,滁州百姓就要遭殃!” 霍寶見識過潰兵兇殘,至今已經(jīng)是心有余悸。 馬寨主道:“潰兵之事,王都尉已經(jīng)想在頭里,下午就傳話回滁州安排兵馬下去……” 說到這里,他沉吟一下道:“不算外人,容留亳州軍幾日也好……只是柳彪為人行事還算妥當(dāng),那個韓喜山得叫人盯緊……柳虓的事,怕是與他脫不得干系……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行這種手段,未免太不磊落,何況柳虓此人,雖不討喜,也不見大惡……” 馬寨主這人,看人最是通透。 霍寶點點頭,贊成馬寨主的看法。 就算柳韓兩家結(jié)仇在前,也沒有這樣報仇的。 按照韓喜山之前說的“教子無方”,那韓家人懟上的也給是柳元帥夫婦。 這樣遷怒,歸根到底是欺軟怕硬罷了。 依舊是馬寨主出面,邀請柳彪帶亳州軍到滁州大營駐扎。 并不是馬寨主搶風(fēng)頭或如何,而是滁州軍幾位元勛都是如此。 自己人時沒有什么遮掩,對外都不約而同將霍寶掩在后頭。 如今世道這么亂,幾方勢力說不得什么時候就交手,可不是出風(fēng)頭的時候。 柳彪性子很是直爽了。 他可以帶幾千兵卒露宿幾日,可因當(dāng)初是打算著今日入土就折返陵水,所以只帶了三日軍糧。 如今除了死傷,潰散千余人,剩下的口糧緊緊能用三日。 可三日后呢? 不管大家是往楚州安置,還是往就近的盱眙去,總不能空著肚子上路。 到時候,說不得還要求到滁州軍頭上。 左右都要承情,柳彪就謝過馬寨主,受了他的邀請,傳令兵卒收拾拔營。 待韓喜山知曉,兵卒們已經(jīng)收拾完畢,跟在滁州軍身后,一起往滁州走了。 韓喜山坐在馬車上,半響無語。 與滁州軍交情甚好的除了徒三,還有柳彪么? 就因為上次定遠解圍? 要不然的話,柳彪怎么敢?guī)Ф嗳送萑ィ?/br> 這樣一來,不僅柳元帥的遺屬與徒三的發(fā)妻進了滁州,這幾千人馬也進了滁州,要是滁州軍不善,那豈不是有去無回? 可是隊伍已經(jīng)開拔,他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只能嘆息,暗中戒備。 卻不想想,要是滁州軍真的不善,哪里用對付這些女眷,直接將徒三滅了,不就一了百了。 徒三跟著鄧健軍走時,可就帶了幾十親衛(wèi)。 …… 無邊無際的火把,一萬來號人馬順著官道,往滁州而去。 在亳州軍的馬車上,陳翼神色木然,久久無語。 陳大志坐在對面,很是無奈:“叔父喚我過來,又不說話?” 陳翼苦笑道:“大志,叔父后悔了!” 陳大志緘默。 論起來,他是濱江縣尉出身,曾經(jīng)八品武官,并非不通兵事。 今日下午這一戰(zhàn),他雖是旁觀,亦是熱血沸騰。 滁州軍的軍勢之強,鄧健這將領(lǐng)之威猛,都讓他心馳神往。 隱隱的,有身為滁州人的自豪。 可是卻不悔,因為他曉得悔不得。 為人屬下,能力不說,忠心第一。 徒三之前回陵水縣,叫的是鄭季,而不是他,那是因為他最信任不是自己這半路來的,而是身邊最早的那一批鄉(xiāng)勇。 陳大志不是不失落,卻也理解。 陳翼嘆氣道:“我該往滁州去的,然后尋個由子喚你回去,以徒三爺與滁州的淵源,不會強留人!” 之前他擔(dān)心霍五會因同族的緣故,偏袒霍滿,遷怒自家,結(jié)果是霍滿身亡,子孫充入苦役營。 霍五的格局,比他想象的大,才使得眾猛將歸心,有了今日這樣的滁州軍。 “過去之事叔父就不要再提了……跟在三爺跟前,也挺好,隨后就能打回亳州,日后也能立起來……”陳大志道:“況且三爺待咱們叔侄,確實不??!” 陳翼道:“就算亳州軍立起來,與滁州軍可有一戰(zhàn)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