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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弘宣雖然生了一張清秀的臉,卻也同樣有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一般人不敢去得罪他,便是得罪了他的大抵都死了。 可是,他對葉晗月不同,哪怕葉晗月如此得罪他,他也不曾惱。 葉晗月上下打量著皇甫弘宣,她緊緊蹙起了眉頭:大人,莫非你也想與我一同嘗嘗這道菜的味道? 說著,葉晗月最后兩步,給皇甫弘宣騰出了一處地方,示意皇甫弘宣可以與她一同吃這道菜。 大人若是要吃便吃吧,只若不嫌棄我之前是乞丐便好。說罷,她不再去管皇甫弘宣如何,只是自顧自吃著盤中道菜。 葉晗月不像平常百姓那般用筷子,她吃什么向來都是直接用手抓的。 當(dāng)然,她只是為了做給面前之人看。 就算面前之人不相信她故事中胡編亂造的乞丐身份,只若她不露出什么端倪,就算是不信卻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說她不是乞丐。 葉晗月嘴角勾勒起一抹輕笑。 想到這里,便覺得極為開心。 自從進(jìn)了這房間,皇甫弘宣的眉頭便沒平起過。 他現(xiàn)下卻當(dāng)真是對葉晗月無可奈何了,想要對她用刑,卻是舍不得。 他猶豫再三,下不去手。 便只能咬牙切齒道:你這女人,忒不識好歹。若是你當(dāng)真要繼續(xù)隱瞞下去,可莫要怪我無情無義。 葉晗月曉得無論她怎么演戲,面前的男子也是不會相信的了。 皇甫弘宣曉得葉晗月不會對他說出實情了,明明該在一怒之下殺了葉晗月的。 若是以前的他,早便動手了。 只是,這次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下手,只若是狠心咬牙想要讓手下之人去對葉晗月用刑之時,就算是他吩咐過后,卻也會因為心疼的煎熬再次快速去阻止手下之人。 他以前也是說一不二之人,可是僅僅因為一個女人便一次次改了他原本所遵守的規(guī)矩。 既然大人想要對我沒了情意,那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大人定然會答應(yīng)的吧?葉晗月的眸光帶著期許瞧向皇甫弘宣。 這令皇甫弘宣一怔,心跳卻是不斷的加速。 他兀自咬牙,曉得不該答應(yīng)這女子所說之話。 因為她的花招可是多的很。 可是身體卻是由不得他,良久他點了點頭。 大人說話要算數(shù)啊,畢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明明面前的女子究竟想開出什么條件,都是能知曉的,卻是忍不住再次點頭。 大人能否放我離開?雖然這里的飯菜很是可口,但卻沒有自由。這般想來,委實是令我極為不舒服的。葉晗月蹙眉認(rèn)真說道。 她還不斷地環(huán)望周遭,一副極為嫌棄的模樣:誰知道這是什么鬼地方,還沒有我那乞丐廟來的清爽一些。 這是葉晗月自言自語所說的話。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休想 皇甫弘宣直接起身,蹙眉道:其他事情我可以滿足你,但若是想著離開,我便只有兩個字送你。休想。 他也不知為何在曉得面前女子的條件是離開之時,會如此氣惱,根本便無法去阻擋心中的怒火。 他現(xiàn)下只想將面前的女子留下。也不知究竟是出于好奇心還是不想讓葉晗月離開他的身旁。 所以在葉晗月提出要離開之時,他才會生了如此大的反應(yīng)。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里一步,旁人也是帶不走你。 葉晗月顯然也不曉得,不過是她一句試探之話,卻是惹惱了這男人,這究該如何是好。 適得其反了。 她突然開口:你方才已經(jīng)說了答應(yīng)我的一個條件愿望。也說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話。莫非你還要食言不成? 男子一向都是極為在意自己的名聲的,面前的男子自然也不會例外。 所以,葉晗月才想著用激將法逼迫面前的男子能夠答應(yīng)她。 可事實卻是她錯估了這男子的臉皮之厚,卻是讓人不敢恭維的。 只聽得這男子說道:君子小人又有何妨,今日我便做一做這小人。真小人總比偽君子要好上一些。沒錯,我便是小人。 葉晗月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原本該是極為嚴(yán)肅之時,怎的覺得這男子卻在瞬間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 他不是理應(yīng)更加嚴(yán)肅的么? 正當(dāng)葉晗月想要再說些什么之時,卻是察覺到皇甫弘宣轉(zhuǎn)身離開。 葉晗月自然是不曉得皇甫弘宣究竟是因為什么煩心之事才這般離去。 竟是都不曾再去繼續(xù)理會她。 葉晗月見皇甫弘宣離開,而身旁卻也沒有旁人。等了許久,她方才起身,慢慢走向門前,她想要知曉,究竟有沒有能逃出的法子。 她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了,必須要主動出擊才成。 這樣才有機(jī)會去繼續(xù)幫助皇甫修。 或許皇甫修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四處尋找她了。 只是不知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此番,卻是被葉晗月碰了巧。 皇甫弘宣因為煩心,未曾繼續(xù)再外面觀察葉晗月在無人之時究竟會做什么事。 他滿腹心事地離開,心中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急又氣。 氣的是他自己的沒出息,惱的事他沒有辦法將心中的感情鏟除,反而令自己愈陷愈深。 他是萬萬不曾想到,與那女子不過是見了里面,一顆心竟然沉淪了。 卻是不知她究竟是有什么魅力 這般想著,皇甫弘宣便氣得走去湖邊,他脫下外袍,卻是直接跳下了水。 此時,天氣已經(jīng)愈發(fā)的涼,身上傳來的涼意,令皇甫弘宣清醒了許多。 他搖了搖腦袋,感受著水滴落在臉上的感覺。 便是驀然清醒。 他怎會對一個女子動心?定然是因為一時的新鮮好奇之感。 對于皇甫弘宣來說,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愛上一個人,因為在他看來,男女之間的情愛原本便是為了利益相互扶持,相互幫助鞏固才生的那分情誼。 所以,這世間的情愛根本便沒有任何用處,還會令一個有野心之人,將自己的野心放棄。 皇甫弘宣以往最看不起之人便是為了一個女子而將自己一聲所追求的東西拋棄之人。 女人沒了可以繼續(xù)找,而這所追求的東西若是沒了,怕是也沒什么機(jī)會了。 現(xiàn)下想來,當(dāng)初也委實是有些可笑。 當(dāng)真是事情未曾發(fā)生在他身上,他便不曉得其中的酸甜苦辣。 皇甫弘宣終于在池子中爬了出來,他當(dāng)即披上了外袍,而后回房將身子擦干凈,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待到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之時,皇甫弘宣便匆匆離了府。 他需要離開這里幾日,要將這整顆零亂的心理回來。 他不能任由他自己繼續(xù)這般胡思亂想下去。 皇甫弘宣出府之時,自然是吩咐婢子要按時為葉晗月送飯菜的。 葉晗月估算著婢子送飯菜的次數(shù),便已是曉得皇甫弘宣已經(jīng)整整一日未曾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