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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還不斷道:就算是這水果中有毒,我卻也是認了,至少我還是個抱死鬼。 她這般說著,卻是不像作假。 在某個地方利用機關監(jiān)視著葉晗月的皇甫弘宣看到葉晗月這個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之前他是極為篤定的,葉晗月便是那城外施粥之人,可是看著葉晗月這番樣子,她說她是乞丐之事卻又不像是裝的。 畢竟沒有女子情愿犧牲這般名節(jié)來裝出一副乞丐的模樣。 更何況,此時那暗室之中卻是沒有暗衛(wèi)監(jiān)視的,而這墻壁四面也沒有什么通風之處,在旁人看來,這卻是極為好的輕松之時,而若是假裝,葉晗月便屬于極其擅長心計之人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還要裝傻 他此時內心便如同一座秤,一邊相信葉晗月不是假裝,一邊卻又極其確定自己不會認錯人。 除非這世間有兩個這女子,又或者這女子有同胞兄弟或者姐妹。 可是這般看來,卻也是不可能的。 葉晗月便是這般又在此處待了許久,她在想,皇甫修應是快要回來了吧。 待到皇甫修察覺到她不見之時,定然是會著急的,若是那樣,卻是又該如何。 還有三王爺之事,也未曾得到解決,依照原書中所寫,三王爺謀反的時間將近。 葉晗月雖是看似無憂無慮,實則心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她現(xiàn)下唯一怕的便是皇甫修遇到什么危險。 哪怕她死,卻也是不能讓皇甫修死的。 她死了有可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而皇甫修死了卻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葉晗月曉得在皇甫修發(fā)現(xiàn)她消失不見之時,定然是會派人尋找她的。所以她暫時不用擔心逃離此地之事,現(xiàn)在唯一該擔憂的卻是如何阻止三王爺。 她不在的這段時日也不知她的字畫銷售的如何了。 更是不知近來未曾上得新畫,是否又有關于她的新的傳聞出現(xiàn)。 這般想著,當真是想快些出去一看究竟啊。 葉晗月嘆息著,最終卻是搖了搖頭。 罷了,就算想得再多也無濟于事,還不如想想究竟有沒有能阻止三王爺?shù)姆ㄗ印?/br> 就算不傷害到皇甫修,葉晗月卻也是要阻止的,因為三王爺所做之事卻是會令皇甫修的家人盡數(shù)離他而去。 她在阻止三王爺之前。卻是要解決眼前最大的事,若是她不能離開此處,便是什么都做不了,更莫說什么去阻止三王爺謀反的大話了。 顯然,若是期待那男子能放過她,根本便是沒有可能性之事。所以葉晗月根本便沒將希望寄托在此處。 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便是與那男子拖延時間,直到皇甫修來救她。 正想著,便見門被推開,突然起來的光亮,令葉晗月有些睜不開雙眸,她用手輕輕遮擋,而后朝著門外看去。 只見又是之前的那名婢子,她為葉晗月端來的飯菜。 她臉上帶著笑容:姑娘定然是餓了吧? 好不容易能有些與她一同說上幾句話,葉晗月自然是極為開心的。 她看著婢子點頭道:沒想到在你們這里被關了幾日,卻也是極為不錯的。至少可以不用到處去要飯餓肚子了。 直到現(xiàn)在,葉晗月還在假裝乞丐的身份。 婢子顯然有些奇怪。她詫異的看向葉晗月,不解問道:姑娘此話是何意?莫非之前后面的話,婢子自然不曾說出來,因為她怕只若是說出來便會惹得葉晗月不痛快。 但葉晗月卻是毫不避諱,她直接端過盤中的吃食,也不管是什么飯菜,便直接大口吃了起來,此番卻是有著餓狼撲食的感覺。 她吃得滿嘴油光,看著婢子瞧向她的詫異目光,便朝著婢子露出了一個笑容。沒出息地口齒不清問道:不曉得我被你家主人抓到這里究竟是有多久了?詢問之時,葉晗月卻是直接下手撕下一只雞腿,在口中啃著。 她像是從來不去顧及什么,只是隨意的問著婢子。 葉晗月雖是依照這送來飯菜的次數(shù)大概能猜出在這里究竟待了有多久,可是她卻是不清楚之前在此處昏睡了多久。 婢子回答道:回姑娘,姑娘不偏不倚,在此卻是呆了整整四日了。 已經(jīng)是四日了? 葉晗月大驚,她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一時之間,卻是再也無法平靜。 看著這門外傳入的光亮,現(xiàn)下定然是白日的。 今日是第五日?葉晗月問道。 見婢子點頭,她終于有些不鎮(zhèn)定了。 她消失了這么長時間,照理說那些被她派去城外幫旁人搬運糧食的暗衛(wèi)早便該回來了,只是為何卻無人前來尋找她? 而且那些暗衛(wèi)定然也將此事告知皇甫修了,依照皇甫修的性子應是已經(jīng)趕回來了。 畢竟皇帝不曾逼迫他,他是可以自由選擇的。 如今卻是無人前來救她,又是怎么回事? 葉晗月心中不由有些著急,總是想著會不會情節(jié)提前,皇甫修提前出了什么事。 她搖了搖頭,打消了心中所想的這不好的念頭。 她所寫的書,出了她的出現(xiàn)是為了改變皇甫修的命運是變數(shù),其他事定然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所謂的變數(shù)的。 這般想著,葉晗月便安心了一些。 殊不知,她此番已經(jīng)是露出了端倪。 若當真是如她所說她自己是個乞丐,又怎會在討論起一些無關緊要之事,便會如此著急呢? 這世間,永遠沒有什么東西會讓乞丐心中起波瀾。 因為在他們眼里,只有食物與住處。 皇甫弘宣看到此處,便是勾起了唇角,就算是再聰明的女人又如何,總是會在他面前露出馬腳,而后被他識破的。 他突然邁步走進來,直接捏住了葉晗月白皙的下巴:莫要繼續(xù)裝了。 看著面前之人臉上露著邪魅的笑意,葉晗月心中猛然一驚,她曉得方才的表現(xiàn)定然是被面前之人看出了什么。 竟然是大意了。 葉晗月眨了眨眼,決定極為裝下去:什么?大人您是在說什么?竟是聽得我稀里糊涂的。 竟是還要裝傻么? 覺得下巴生疼,葉晗月終于大喊道:大人饒命,您若是再捏下去,我這下巴里的骨頭卻是都要碎了。 葉晗月并沒有胡說,她卻然是感受到了下巴的生疼,若是不阻止,怕是當真要斷掉。 雖然她這下巴是純天然的,卻也是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的。 葉晗月對皇甫弘宣怒目而是,婢子合乎常理地退了出去。 她在垂頭之間,嘴角露出了一抹明了的笑容。 她在皇甫弘宣身旁呆了如此之久,卻還從未發(fā)現(xiàn)皇甫弘宣對哪個女子如此在意過。 葉晗月是第一個。 若是不出意料之外的話,應該也是最后一個。 如此好的氣氛,又是如此大好時機,定然是不能在此耽擱好事的。 婢子是極為懼怕皇甫弘宣的,她也從來沒有見過有誰敢與葉晗月一樣敢如此得罪皇甫弘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