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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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綢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倒掛在柳樹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王晞的胳膊。 “阿彌陀佛!”白果拍著胸,覺得腿都是軟的。 只有王晞,毫不懼怕地嘻嘻笑道:“沒事,沒事,有紅綢和青綢在我身邊呢!” 王家是西南最大的茶商和鹽商,馬幫要做茶業(yè)生意和鹽生意,就要和王家打交道。 早年間,云貴的一些土司還曾因此和王家聯(lián)姻。直到王晞的曾祖父做了家主,王家開始和西南各大豪門巨賈聯(lián)姻,并且拘束族中男子,非四十無子不可納妾,云貴的土司和王家的聯(lián)姻才漸漸少了起來,改送些身手很好的女子到王家的內(nèi)宅做護衛(wèi)。 紅綢和青綢兩姐妹就是水西土司送到王家的家奴。 被王晞的祖母選中來服侍她的。 這也是王家沒有派更多的護衛(wèi)隨她進京的緣故。 盡管如此,白果幾個還是被嚇得不輕。 王晞為了安慰她們,在原地跳了幾下,伸展著手臂任由她們打量:“我沒事,你們要是不相信,等會讓王嬤嬤給我瞧瞧好了。” 王嬤嬤會些簡單的藥理。 “還是得請個大夫看看?!卑坠笾鯐劦氖直?,小心翼翼地問她,“真的不疼嗎?” “真不疼!”王晞卷起了衣袖,道,“不信你們看!” 白皙如雪的手臂上,有道鮮紅的印記。 眾人一陣沉默。 王晞尷尬地道:“應(yīng)該是剛才一不小心弄的?!?/br> 這會兒白果再不由著她胡鬧了,溫柔又不失堅決地對王晞道:“我們還是先回屋吧!舞劍的人一時半會又不會跑了。萬一真的不見了,我去跟大老爺說,給您找個比隔壁的劍舞得更好的來?!?/br> 可舞劍的人能比隔壁的更英俊嗎? 王晞望著因為自責(zé)而兩眼淚汪汪的紅綢,嚇得臉色發(fā)白,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青綢,她沒好意思問,戀戀不舍地望了隔壁一眼,怏怏地由白果幾個簇擁著回了晴雪園。 王嬤嬤聞言差點昏過去,先叫人去請了大夫才開始查看王晞的傷口。 王晞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等會兒王嬤嬤給她檢查完了,她還能不能再繼續(xù)去看那個人舞劍? 可等大夫過來,怕早已過了辰時了。 她不應(yīng)該一時心軟,跟著白果她們回來的,她完全可以在那邊的涼亭里等著,在大夫來之前繼續(xù)觀看那人舞劍的。 還有柳蔭園,那邊亂糟糟的,不是久呆之地,要想繼續(xù)看那個人舞劍,還得把那涼亭也修一修才好。 最好像晴雪園似的,在那院里做個假山,蓋個暖閣,再引個活水建個小溪,再建個小橋什么的。 但最要緊的,還是要弄清楚那人明天還會不會繼續(xù)在那里舞劍?到底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走?是長公主府的什么人?有沒有可能把人給翹到她家來…… 王晞想著,發(fā)現(xiàn)自己對隔壁那個舞劍的人一點也不了解,她竟然一直只關(guān)注著侯府里的那些破事。 這根本是本末倒置嘛! 第十章 三心 王晞還想去看看舞劍的人。可惜等大夫給她把過脈,開過藥方之后,已經(jīng)過了午時。 她就是趕過去也見不著人了。 王晞就躺在床上想著這件事。 千里鏡一時是換不了了,想看清楚那個人,就得趴在柳蔭園的墻頭。 如果那邊的環(huán)境好也就無所謂了,可那兒除去偏遠不說,亭臺樓閣還都透著股久無人住的荒涼,等到了夏天,肯定蚊蟲亂飛,以她那特別能引來蚊子叮咬的身子骨,肯定站上幾息的功夫就會被叮得大包小包的。 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王晞立刻就想到了杏園的糾紛。 如果她能搬到柳蔭園去…… 念頭一起,她哪還有心思睡午覺。 “白術(shù),白術(shù)!”她高聲喊著人,道,“我們?nèi)俊!?/br> 她要仔細看看柳蔭園有多大。 白術(shù)勸她先睡個午覺:“免得等會兒去太夫人那里沒有精神?!?/br> 王晞不以為意,笑道:“她們現(xiàn)在沒空理我們?!?/br> 白術(shù)只好陪著她去了書房。 王晞仔細地看了永城侯府的圖樣,指了柳蔭園的正房道:“我們在東邊再建一個三進的宅子如何?” 這樣一來,她的人就能全都住得下了。 她又指了正房后面:“廚房就建在這里?!?/br> 至于假山,太湖石一時不好買,就算買了也一時運不過來。 她想了想,指了正房后面的花園笑道:“再在這里挖個小水池子?!?/br> 挖出來的土堆起來,堆成個小山坡,坡上再建一個涼亭,原來的涼亭就改建成暖閣好了。 當(dāng)然,不改也成。 她未必會住到冬天。 王晞?chuàng)粽?,覺得自己這樣的安排再好不過了。 白術(shù)不知道說什么好,溫聲笑道:“那我們不在附近買宅子了?” 王晞笑道:“買啊!如果遇到好的當(dāng)然要買,租出去還能收點租金?!?/br> 且小時雍坊的房子靠近六部衙門,不是那么好買的,但如果能買到手,可比京城其它地方的房子值錢。 白術(shù)不明白王晞的意思,王晞知道她讀書寫字上有天賦,錢物算賬上卻比不上白果,也沒強求她能明白,只是吩咐她去叫了王嬤嬤來。 就算她瞧中了柳蔭園那地方,也不能在這個當(dāng)口跳出來。 得到的太容易,就會不珍惜。 她得讓她們沒有辦法的時候再插手。說不定她還能因此得到太夫人的感激,讓她以后在府里行事更方便一些呢! 王嬤嬤一聽就明白王晞的意思,她覺得王晞做得很對,笑道:“那我就派青綢盯著那邊,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太夫人說?!?/br> 王晞連連點頭,和王嬤嬤商量著擴建柳蔭園的事:“指著永城侯府全部出錢,還不知道會拖到什么時候。就當(dāng)是我在永城侯府暫居的租金,改建園子的材料我們自己準(zhǔn)備好,工匠什么的恐怕就得永城侯府派人去找了,可給工匠的獎勵我們來出,不然他們也不會盡心盡力,盡快地按要求把園子建好了。至于說承塵之類的,暫時也不用那么麻煩,隨便畫畫就行了,說不定我們年前就會回蜀中了?!?/br> 京城的房子都有講究,什么樣的品階住什么樣的房子,開什么樣的大門,常和永城侯府打交道的這些工匠肯定對此非常的熟悉,不會越僭。只是永城侯府比較小氣,為了能夠快點搬進去住,她決定在永城侯府給的工錢基礎(chǔ)上再加些獎勵。 這樣可以讓那些工匠心甘情愿地做事。 這是她小的時候祖父告訴她的。 就算是家中的仆婦,他們?nèi)绻蜄|家的利益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就不可能和東家一條心。 看云貴那些土司送來的家奴就知道了。 按照約定,她們過了二十歲是可以申請回老家的,但真正回去的,這幾十年里也就一、兩個,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王家,嫁給了王家的世仆。 王嬤嬤越發(fā)覺得王晞做事有章程,想著不愧是大老爺骨血,天生就知道怎么讓別人心甘情愿給她做事。 “您放心,這件事我來辦?!彼Φ?,“我這就讓王喜準(zhǔn)備起來,等到您這邊和太夫人一說定,就立刻開始辦。” 王嬤嬤做事王晞很放心。 到了下午,太夫人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免了王晞這幾天的晨昏定省,什么時候恢復(fù),讓王晞等太夫人那邊傳話。 王晞笑盈盈地應(yīng)了,想著明天一大早就又可以看隔壁那人舞劍了,心情都好了很多,吃過晚膳,她甚至沒能忍住,又去了趟柳蔭園。 可惜,她這次連滿院的落葉都沒有看到。 估計是被紅綢說的小廝打掃得干干凈凈了。 王晞唉聲嘆氣,連擼香葉都好玩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卻無緣無故半夜驚醒,問值夜的白芷:“什么時辰了?” 白芷看了屋里的西洋鐘一眼,低聲道:“還沒到子時!” 王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她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嗎? 可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睡了很長時候了。 她叮囑白芷:“你記得明天一早到了時間喊我起來!” 白芷迭聲應(yīng)了,可等王晞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滿屋的霞光。 她“啊”地一聲驚叫著坐了起來,急急地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白芷幾個笑盈盈地道:“卯時過三刻?!?/br> 王晞愣住,大聲道:“我不是說了讓你早點喊我起床的嗎?” 白芷有些委屈地道:“我喊了您,可您抱著被子說還要睡一會兒?!?/br> 王晞茫然地望著白芷:“真的嗎?” “真的!”白芷舉手發(fā)誓,“我什么時候在您面前說過假話!” 王晞頹然倒在了床上。 紅綢急道:“您要是快點,說不定我們還能趕上點尾巴?!?/br> 王晞聞言立刻起床,匆匆梳洗一番,吃了半個饅頭就帶著紅綢幾個去了柳蔭園。 昨天用過的梯子被紅綢藏在了墻邊的草叢中,她和青綢兩個小心翼翼地扶著王晞爬上了墻。 真的是趕了個小尾巴。 圓圓的千里鏡中,那人已收了劍,閉著眼睛,仰著頭,站在竹林邊,更顯得英氣逼人。 他額頭的汗珠像晶瑩的露珠,微微起伏的胸膛透著力竭過后的平靜,雖然身姿筆挺,卻又顯得放松而又愜意。 啊! 真是個美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