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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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宮位于鐘粹宮之東,永和宮之北,是東西六宮最冷清的院落。 已經(jīng)到了交際應(yīng)酬都不方便的地步了嗎? 王晞愕然。 吳二小姐頷首。 王晞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后驚覺自己的不是。 今天是吳二小姐的添箱禮,自己卻和她說著這些掃興的事,她忙笑道:“一飲一啄,自有天意。怎么沒見陸小姐?她平時最喜歡這樣的場面的,不會是還沒有來吧?” 吳二小姐在心里暗贊王晞機靈,笑著附和她道:“一早就來了。不過她嘰嘰喳喳的,被我祖母叫去說話了。和她一道來的,還有譚四小姐和譚五小姐。也一并去了我祖母那里?!?/br> 兩人說了會話兒,又有其他的客人來了,吳二小姐忙端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由著身邊服侍的丫鬟幫著整理衣襟,王晞見她忙得很,打了聲招呼,出了吳二小姐的院子,去了幾位太太、少奶奶們聚集的花廳。 七太太果然在那里招待客人。 王晞趁機和她說了幾句話,算是露了個面,然后才去和陸玲幾個聚首。 等送了添箱禮,就是吳二小姐出閣的日子了。 王晞是和永城侯府的女眷一道過去的。 那天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囂,擺開一百二十八桌,整個京城的人幾乎都跑過來了般的熱鬧。 直到常三爺?shù)幕槎Y,大家還在議論這件事。 二太太難免有些不高興,道:“不過是嫁個女兒罷了,有什么值得說了又說的。再多的好東西,都搬到了女婿家。不像娶媳婦,是往家里搬?!?/br> 常三爺不過永城侯府的一位少爺,他的婚禮,來做客的也不過是永城侯府的姻親,還以二太太的娘家人為主,眾人聽了,不免巴結(jié)著她說話:“就是,就是。還是我們家三爺有福氣,娶了這么個金娃娃。僅陪嫁的鋪面就有七、八個,放眼滿京城,也沒幾家了。”二太太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特別是等到看在永城侯面子上來恭賀的一些功勛世家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她更是紅光滿面,整個人像只喜鵲似的穿梭在來道賀的客人間,不知道有多得意。 王晞和常珂躲在太夫人的玉春堂茶房里嗑瓜子。一面嗑還一面說著閑話:“這京城的冬天可真是冷??!新娘子等會豈不是要穿皮襖了?” 常珂給王晞倒了杯紅棗金桔枸杞蜜蜂茶,這茶還是王晞提供的方子,順道給自己暖了暖手,道:“你與其擔(dān)心新娘子,還不如擔(dān)心有人再闖到你的院子里去了!” 因著二太太娘家來了不少客人,潘小姐又搬了出去,施珠又常在玉春堂,侯夫人尋思著讓二太太娘家嫂子這樣的貴客就安置在潘小姐住過的春蔭園和施珠那邊空出來的晴雪園,三太太以常珂的陪嫁多放在春蔭園,不同意讓外人住進春蔭園去。施珠也吵著自己的嫁妝放在晴雪園。無奈之下,太夫人親自開口,把常珂的陪嫁放在了王晞那里,又把常珂叫到了自己身邊侍疾,把春蔭園空出來招待二太太的娘家女眷。 王晞和常珂關(guān)系好,這原本也沒什么。誰知等二太太的娘家人住了進來,卻有二太太娘家的侄女瞧著王晞這邊到了初冬院子里還繁花似錦,派了身邊的丫鬟婆子到王晞這邊來摘花戴。 王嬤嬤豈是好惹的。立刻把這件事告到了太夫人那里,只說是自己這邊除了常珂的陪嫁,還有王晞的箱籠,這要是丟了東西可怎么辦? 太夫人礙著親情的面子不愿意說這話,只讓王嬤嬤多多留意,還特意允了王晞和常珂不用去招呼客人,派了十來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幫著王晞這邊守院子,這件事才算是勉強地壓了下去。 這也是為何王晞和常珂能忙里偷閑坐在太夫人茶房里嗑瓜子的緣故。 王晞毫不在意地道:“王嬤嬤他們在那邊守著呢!”又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二太太的娘家人,要不是她們這么一鬧,侯夫人還想借了王嬤嬤去給潘嬤嬤幫忙。這下好了,大家都不用管這些閑事了?!?/br> 常珂抿了嘴笑,用火鉗撥了撥炭盆里的烤紅薯,道:“這東西真能烤得熟嗎?怎么樣才知道能吃了?” 王晞只看見丫鬟們烤過,自己還沒有動過手,聞言就問在身邊服侍的小南:“你知道嗎?” 小南早被紅薯的香氣引得肚子直叫了,王晞的話音剛落她已躍躍欲試,道:“小姐交給我,只管等著吃好了?!?/br> 常珂把火鉗交給了小南。 就見小北跑了進來,悄聲道:“二太太家的那位表小姐身邊的丫鬟又跑到我們那邊去了,還在院子里探頭探腦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紅綢jiejie親自帶人盯著呢!” 一副唯恐別人不去的樣子。 王晞忍不住笑道:“你們不會是設(shè)了什么陷阱等著別人去跳吧?” 小北呵呵地笑,左顧右盼的,就是不做聲。 王晞也隨她去了。 倒是常珂拉了王晞的手,道:“難道我們不去看看嗎?我們二太太常常自詡出身名門,她娘家?guī)讉€侄女怎么就見不得你院子里的花開得好呢?” 或者正是因為常常自視太高,所以來做客的時候也覺得永城侯府的人就得對他們畢恭畢敬的吧? 王晞見多了這樣的,外面又太冷,她不太想去。 常珂卻拽了她:“去吧!去吧!等會下聘的人回來了肯定要來太夫人這里報信,我們遇到了少不得要寒暄幾句,還不如去你那里坐坐,你屋里有地籠,比火盆舒服多了,就是不能烤紅薯?!?/br> 王晞還想吃了紅薯再去,抬眼突然看見施珠穿了身像丫鬟似的衣裳鬼鬼祟祟地朝外走。 她不由站了起來,指了那背影道:“你看,那像不像施珠。” 常珂立刻伸了脖子看。 的確是施珠的背影。 她奇道:“她這是要去干什么呢?今天是家里的客人多?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要知道,婚禮的時候三姑六舅、親朋故舊都來了,永城侯府有什么不妥的,他們這些姓常的可都會跟著丟臉的。 “我得去看看!”常珂咬了咬牙,決定尾隨施珠去看看。 王晞覺得與其常珂去看看,不如讓紅綢或是青綢去看看。她道:“你跟著她太容易被認出來了——若是來客和你打招呼,你要不要停下來說兩句話。還是用我的人好,至少不會讓施珠發(fā)現(xiàn)?!?/br> 常珂想想忙點了頭。 王晞覺得既然這樣,那不如回柳蔭園等消息。 她讓小北去跟青綢說一聲,和常珂一起讓小丫鬟們提了火盆往柳蔭園去。 途中聽到喧鬧聲,說是鎮(zhèn)國公和長公主都過來了。 常珂還道:“也不知道是誰請的,還挺給面子的?!?/br> 王晞也覺得挺給面子,道:“畢竟是隔壁鄰居?!?/br> 常珂應(yīng)諾,兩個人慢慢地溜達回了柳蔭園。 青綢還跟著施珠,紅綢已跑來報信。 她大驚小怪地道:“施小姐是去和陳大人見面。就在水榭那塊兒,丫鬟小廝都隔得遠遠的,不知道在說什么。看陳大人那樣子,臉色挺不好看的?!?/br> 永城侯府只有一座水榭,就在后花園里,倒也不是什么隱蔽之地。 王晞和常珂齊齊詫異道:“他們有什么好說的?還要親自見上一面?” 紅綢搖頭,嬉笑道:“我姐不讓我靠近。要不,我?guī)托〗愦蚵牬蚵???/br> 王晞心中卻有些不安。 陳珞和施珠彼此不待見,陳珞對施珠沒有好言語,施珠估計也記恨著陳珞。特別是施珠,自尊心特別的強,恨不得從此和陳珞老死不相見,什么事能讓他們都放下成見,非要見面說呢? 王晞道:“劉眾在哪里?” 紅綢沉思道:“沒看見劉眾?!庇值溃耙フ宜麊??” 王晞道:“去找了他,問清楚是施珠找陳珞還是陳珞找施珠。” 紅綢又一溜煙地跑了。 王晞心里不僅是不安了,還很煩躁。一會兒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管這件事,一會兒覺得施珠這人沒安什么好心,指不定要往陳珞身上潑什么臟水呢! 這念頭一起,她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陳珞和施珠見面,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有旁人在場呢? 第二百零一章 上當(dāng) 照理說,不管陳珞是出于什么目的和施珠見面,都不關(guān)王曦什么事,可王曦卻心里揣著個小貓似的,撓得她不安生。 她怕施珠鬧出點什么事來,連累了陳珞。 施珠上次在大覺寺叫住她說話就挺奇怪的,那態(tài)度,直白而又粗暴,一副壓根就不管她會不會答應(yīng)的樣子。她拒絕之后,施珠既沒有哭也沒有鬧,仿佛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拒絕般。 王曦反而有點想知道那天她到底叫自己去有什么事了。 她心不在焉地吃著手中甜糯的烤紅薯,如同嚼蠟。 常珂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嘟呶道:“施珠不會是又要生事吧?我看她這些日子行事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沒從前那樣講究了……” 王曦聽著心頭一震,她叫了聲“糟糕”。 施珠的態(tài)度正是如常珂說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施珠要和她說話,就直接叫了她過去,她不去,她也不惱,看似就這樣放棄了似的…… 王曦突然明白過來,施珠的不對勁在哪里了。 施珠完全是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她還會把永城侯府的名聲放在眼里嗎? 她還會把自己的名聲放在心上嗎? 一個什么也不顧忌了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王曦放下手中的烤紅薯,拔腿就往外跑。 “你這是要去做什么?”常珂在她身后喊。 王曦沒空和常珂細說,道了句“等會再和你說”,加快了腳步,跑出柳蔭園。 常珂跺腳,也跟著跑了出去。 永城侯府的水榭離這不算遠,出柳蔭園,穿過一段小徑,就到了永城侯府后花園的荷塘,荷塘對面,就是水榭了。 王曦剛出了小徑,就和紅綢碰了個正著。 “哎呀呀!”紅綢捂著胸口,王曦捂了肩膀。 只是紅綢沒等王曦開口,已面露驚喜,道:“大小姐,我正準(zhǔn)備去找您呢!我jiejie瞧著有些不對勁。怎么永城侯領(lǐng)著鎮(zhèn)國公往這邊來了。雖說是陳大人和施小姐搭不上邊,可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了總歸是不好,特別是施小姐還是陳大人未來的嫂子……” 京城里還都知道施珠早年喜歡過陳珞! 王曦一口濁氣噴出來,差點就罵娘,推開紅綢就往水榭跑,一面跑還一面高聲喊著“青綢”,想給陳珞提個醒,心里卻想著等會怎么也要問清楚了,陳珞干嘛去見施珠。 那邊陳珞聽見王曦的聲音,神色巨變,看施珠的目光就像看坨屎,還道了聲“蠢貨”。 施珠頓時臉色煞白,盯著陳珞像要一口吞了他似的,冷笑譏諷道:“美人救英雄!你不是說我誣陷你和王曦嗎?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誣陷你和王曦的?!?/br> 陳珞目光陰冷地瞥了施珠一眼,飛快地跑出了水榭。 他和施珠,不,應(yīng)該是說他和王曦都上當(dāng)了。 他可以讓人看見他和施珠在一起,不管別人說什么,他都有辦法脫險??伤麉s不能讓人看見他和王曦在一起——若是有人要算計他,王曦必受牽連。 特別是王曦的身份,很容易被他母親“抬舉”成他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