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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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周的時候,他年紀比較小,剛好他媽又去世沒多久,我比她大一歲,又比他出社會得早,那個時候發(fā)生了點事兒,我只是湊巧拉了他一把,所以他覺得欠我,所以才會對我事事都縱容。” 葉賽寧臉色蒼白,回憶起這段事表情仍是痛苦的,不堪的。 因為在愛情里,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葉賽寧抬眼捕捉到許隨疑惑的表情,問道:“不會吧,他還沒有跟你說是什么事?” 許隨搖搖頭,她不知道當(dāng)初周京澤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隱約記得當(dāng)初發(fā)錯短信,她被認成葉賽寧,兩人產(chǎn)生了誤會。周京澤跟道歉,他也有陰暗的一面,害怕讓她知道。 葉賽寧點了點頭,忽然有點酸,雖然不想承認,但她還是嘆道: “那他真是……愛慘了你?!?/br> 許隨瞳孔緊縮,心顫了一下。有人告訴她,這么多年,他還愛著她,從一而終。 她忽然有點適應(yīng)不過來。 像是你努力想要得到一朵花,一朵屬于你自己的花。有人卻愿意穿越沙漠,跋山涉水,把一束花捧到你面前。 因為喜歡你,所以不遠萬里。 從葉賽寧病房出來后,許隨情緒一直處于低落當(dāng)中。 忽然,這個時候,粱爽打來了電話,許隨點了接聽,調(diào)整了一下說話語氣:“喂,怎么了?” 粱爽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嘆了一口氣: “隨隨,其實……你生病那天照顧你的不是我,應(yīng)該是周京澤。他還打了電話給我,估計是想讓我照顧你,但那天晚上我喝高了……” “然后我最近不是看他不爽嘛,第二天你發(fā)消息感謝我的時候,我就認領(lǐng)了這份心意了。但想來想去,覺得這樣不好,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想法了,嗚嗚嗚嗚,總之,姐妹對不起?!?/br> “好,我知道了,沒事。”許隨輕聲說道。 掛完電話后,許隨在想,原來那天照顧她的竟然是他? 這樣順著邏輯一想,這段時間,怕她有危險每天晚上在后面跟著的也是周京澤了。 一時間,她的心緒復(fù)雜。知道這些事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晚上,剛好是科室聚餐,一幫人吃完龍蝦大餐以后,轉(zhuǎn)戰(zhàn)去了紅鶴會所。 路上,許隨坐在車后排,身邊坐著同事趙書兒。 趙書兒見許隨狀態(tài)有點不對勁,推了推她的手臂,問道:“你失戀啦?臉色這么差。” 許隨嘴角牽出一絲笑容:“比失戀更復(fù)雜。” “哦,沒事兒,一會兒用嗓子吼出來呀,k歌的時候咱倆一起對唱啊,發(fā)泄發(fā)泄?!?/br> “好?!痹S隨點了點頭。 一行人到了紅鶴會所,進了包廂以后,同事們一下子解放原本自身的天性,玩游戲的玩游戲,唱歌的唱歌,鬧成一團。 出來唱歌還挺開心的,再加上周圍鬧哄哄的氣氛,許隨低落的情緒多少好了一點。 許隨唱完了一首歌,趙書兒點的歌切了上來。 她瞥了一眼,伍佰和徐佳瑩經(jīng)典對唱的一首歌——《被動》 許隨把話筒遞給她,跳下高腳凳,剛喝了一口水就有人拍她的背。 趙書兒把話筒遞了過來,語氣焦急:“你先幫我唱著,我darling來電話了?!?/br> “可——” 話筒塞到許隨手里,她還沒說完,趙書兒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許隨只好重新坐上高腳凳,看著屏幕。 在這場盛大的演唱會上,節(jié)奏一出來,徐佳瑩立刻發(fā)出爽朗灑脫的笑聲。 許隨跟著節(jié)奏慢慢唱起來,她其實對這首歌不是很熟,聽過,有印象,但記不住詞的那種。 不知怎么的,許隨越唱到后面,聲音越小,干脆盯著屏幕,不唱了。 整個ktv都回蕩著原唱的聲音。 紅色的燈光昏暗,周圍吵得不行,有的人因為贏了游戲而尖叫,有的人因為輸了而賣慘,在賴賬。 氣氛十分喧鬧,每個人沉浸在自己眼前的世界中,投入巨大的熱情和專注力,沒人注意到許隨的不對勁。 她坐在高腳凳上,背對大家,聽著歌,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一滴接一滴,眼睫,鼻尖,都是紅的。 徐佳瑩在是日救星演唱會上,以一種看透一切,仍滿懷少女心事地唱道: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連絡(luò), 任日子一天天這么過。 讓自己忙碌可以當(dāng)作藉口, 逃避想念你的種種軟弱。 我可以學(xué)會對你很冷漠, 為何學(xué)不會將愛沒收。 面對你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這些年始終沒有對你說。 愛你越久我越被動, 只因你的愛居無定所。 是你讓我的心, 慢慢退縮退到你看不見的角落。 許隨再也承受不住,把話筒往旁邊一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許隨屬于一哭就很不容易停下來的人,她不想在同事面前哭,跑出去只想在洗手間哭完后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分手后這么多年,她看似過得很好,從來沒有聯(lián)絡(luò)他,也很少想他。 把自己變成了被繭裹著的蛹。 可這么多年,有時深夜看到一張照片,一張高中的習(xí)題集,她會忽然掉眼淚。 沒有人知道。 有些人,在心里某個角落,根本不敢碰。 許隨一直低著頭,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不料一不小心撞向一俱溫?zé)岬男靥拧?/br> “對不——”許隨滿臉淚痕地抬頭。 周京澤嘴里咬著一根煙,漆黑凌厲的眼睛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 見許隨哭得眼睛通紅,他心忽地疼了一下,蹙起眉頭,聲音低低沉沉: “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沒?!痹S隨吸了一下鼻子。 她低下頭,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沾在眼睫毛上:“我去洗個臉?!?/br> 說完,許隨就從他身邊逃開了。 周京澤看著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數(shù)了一下。 剛才,她一共就跟他講了三句話。 周京澤重新走到包廂,人走到門口,又猶豫了一下,走到走廊的盡頭點了一支煙。 里面正在打麻將,三缺一,盛南洲怎么等也不等人,于是出來溜了一圈。 盛南洲在走廊窗口找到周京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在這抽煙?我剛出來好像看見許隨也這呢,和同事聚餐,不去找她?” 周京澤想說剛才我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但這也和沒見面沒差。 于是他什么也沒說,拿下嘴里的煙,扯了扯嘴角,語氣緩緩: “算了,人家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br> 第74章 告白 他盯著她肋骨處的紋身。 成年人大概就是上一秒還心事重重,下一秒就要擦掉眼淚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去。許隨在洗手間接到醫(yī)院電話,說她的病人忽然病癥發(fā)作。。 許隨關(guān)掉水龍頭,抽出一張紙巾擦了下臉匆匆趕回醫(yī)院。 一走出來,冬景一片蕭肅,只有冰晶結(jié)在葉子上。 一直到凌晨,許隨才回到家,倒頭就睡。 氣溫并不像天氣預(yù)報所說,回暖一周,暖意持續(xù)沒兩天,冷空氣急轉(zhuǎn)直上,大肆侵襲,第三天,京北下起了暴雪,十二月正式到來,預(yù)示著2020年即將結(jié)束。 許隨最近值的都是夜班,因為暴雪的原因,半夜城棧路發(fā)生了一起大巴側(cè)翻事故。 凌晨5:32,外面大雪紛飛,偶爾發(fā)出松枝被壓彎積雪掉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手術(shù)室內(nèi)靜謐無聲,只有儀器發(fā)出機械的緩慢的滴滴聲。 手術(shù)室內(nèi),許隨穿著藍色無菌服,接到因車禍導(dǎo)致腹主動脈破裂的病人。即使熬了一整夜,一雙眼睛仍保持著清醒,沉靜。 “縫合腹壁切口?!痹S隨戴著口罩說道。 經(jīng)過手術(shù)cao作后,許隨看了一眼,病患雙足血運正常,終于抒了一口氣,溫聲說:“轉(zhuǎn)入icu進行監(jiān)護治療?!?/br> “各位辛苦。”許隨松了一口氣,緊繃了一夜的臉也終于出現(xiàn)了點兒笑意。 “許醫(yī)生,你也辛苦了。” 許隨走下手術(shù)臺,脫下一次性醫(yī)用口罩和防護手套扔進垃圾桶里,抬腳踩開手術(shù)室感應(yīng)門,左轉(zhuǎn)進入洗手間,洗手,換上白大褂,再走出來。 人的神經(jīng)一旦放松下來,身體后知后覺傳來酸痛感。許隨感覺自己胳膊累得都抬不起來了,肩頸也是痛得不行。 許隨抬手揉著脖子,正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忽然,正前方躥出一位穿著陳舊,袖子磨卷邊的壯實男人,胡子青茬,光頭,用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許隨: “外科室的沈林清大夫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