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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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發(fā)燒啦?臉這么紅?!?/br> 許隨再一次急匆匆出門,遠(yuǎn)遠(yuǎn)地一眼就看到了周京澤。他換了件外套,正站在路燈下低頭玩手機(jī)。 許隨一路小跑到周京澤面前,把裝有衣服的袋子遞給他,再次開口:“謝謝?!?/br> 周京澤剛好把手機(jī)揣回兜里,他側(cè)頭咬著拉鏈,聞言掀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意味不明: “許隨?!?/br> “嗯?” “你非得跟我這么客氣嗎?”周京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是——”許隨想了一下又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她明明不是嘴笨,且說話有邏輯,怎么一到他面前就怎么什么說不出來呢。 周京澤把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堪堪遮住冷峻的下頜,開口:“我們走到前面去打車?!?/br> “好?!痹S隨應(yīng)道。 他們站在學(xué)校的側(cè)門外面,打算抄東南面的一條小巷子過去。東南面屬于老校區(qū)這一側(cè),路燈常年失修,一顆黃色的燈泡外表早已結(jié)了一層網(wǎng)。 寒冷將冬青色的樹葉吹得嘩嘩作響,周京澤走在最前面,右側(cè)傳來一陣爭執(zhí)聲,他虛虛地往巷口覷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對勁,偏頭對許隨說話: “站那別動?!?/br> 許隨停下腳步,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還是乖乖地點(diǎn)了頭:“哦?!?/br> 按理說,周京澤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可是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再次看過去,等看清對方之后不得不停下腳步。 許隨也看到了這一幕,不免有些擔(dān)心柏榆月,扯了扯周京澤的袖子。 “放開我?!卑赜茉卤粠讉€男生圍著,語氣明顯的不耐煩。 那幾個男生,是對面職校的,經(jīng)常喝酒打架天天沒個正形。為首的一個黃毛向前一步,趣味盎然:“喲,怎么還有脾氣了?” “姑娘,就交個朋友嘛?!庇腥藫Q了副語氣說話。 柏榆月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她的語氣傲慢且抑揚(yáng)頓挫:“就你們,也配?” 柏大小姐話語里透出的輕視和高姿態(tài)明顯激怒了他們,對方臉色一變,手掌一揚(yáng)正要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時,一道凜冽且有質(zhì)感的聲音傳來: “柏榆月?!?/br> 眾人看過去,周京澤雙手插著兜,叼著一根煙,步調(diào)不疾不緩地走向他們。為首的黃毛在看清來人時,不自覺地放下了手。 “周京澤?”黃毛摸了摸鼻子,問道,“你倆一起的?” “嗯?!敝芫烧Z氣不冷不淡。 一旁的柏榆月眼睛里透著驚喜,她立刻靠前挽住周京澤的胳膊,語氣親昵:“對,我們就是一起的,他是我男朋友。” 周京澤單手插著褲袋的手動了動要推開柏瑜月,不料她攥得更緊。 黃毛見對方是周京澤,松口:“行,周京澤你在高中還挺有名的,有時間我們玩兩局桌球啊。” “嗯?!敝芫砂褵煆淖炖锬孟聛?,吐了一口煙。 許隨站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這一幕,柏榆月親昵地挽著周京澤的手臂,人走后,她仍然沒有松開,踮起腳尖,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不知道同他說些什么。 周京澤指尖的火光明明滅滅,為了遷就女生的身高,他略微俯身聽她說話,以致于頭頸后的棘突明顯,冷淡又勾人。 許隨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拇指的指甲陷進(jìn)食指的皮rou里,痛感傳來,地面上兩人的影子重在一起,她垂下眼看著那一抹影子,盯到眼睛發(fā)酸,發(fā)脹,卻不敢眨一下眼。 一群混混走后,周京澤將視線落在柏榆月緊扣著他的手臂上,挑了挑眉: “還不松手?” 柏榆月只得松手,不過見周京澤來幫自己還是很開心,周京澤看著那幾個男生離去方向,開口: “你怎么會跟那幾個無賴扯到一塊。” “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太美,”柏榆月語氣傲嬌,又自得地開玩笑,“怪你不珍惜咯,錯過我?!?/br> “是,”周京澤失笑,他順手掐滅煙,開口,“有事,走了。” 眼看周京澤要走,柏榆月急忙喊住他“哎——”,只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周京澤只好停下腳步。 “恭喜你啊,拿了第一,爽不爽?” “還好?!?/br> “我有在臺下為你加油,你有看到嗎?” “沒?!?/br> 剛開始周京澤還能耐得住性子回答她的問題,到了后面,柏榆月在扯東扯西,不想讓他走,他心底就有些煩躁。 而且許隨還在那等他。 “我得走了,有人在等我?!敝芫傻穆曇衾涞?。 許隨起先怕自己難受,只好一直盯著他們的影子看,到后面她干脆背過身去,在路燈上數(shù)著跳板上的方磚跳格子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后來許隨越跳越入神,沒注意到迎面走了一個人,稍不留神撞了上去。對方正好接住她,許隨連聲道歉。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同學(xué),不用給我行那么大禮吧?” 許隨抬眼撞上一張陌生的臉,秦景在看清來人時,心上一喜,他表面不動聲色地自我介紹:“我是北航的,叫秦景,剛才晚會我看見你表演了,很不錯?!?/br> “謝謝,許隨?!痹S隨回以笑意。 “同學(xué),我們緣分真是巧,你們臨時搭的那支樂隊除了另一個妹子我不認(rèn)識,其他的全是我同學(xué)。”秦景主動拉進(jìn)與她的距離。 許隨嘴角弧度上揚(yáng),臉頰浮現(xiàn)兩個梨渦,秦景看著心被撓了一下,他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一樣,繼續(xù)說:“你是他們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學(xué)妹要不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guī)兔??!?/br> 許隨覺得有點(diǎn)好笑,他們不是同級嗎?她什么時候成他的學(xué)妹了,正要開口時,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許隨看過去。 周京澤雙手插兜站在不遠(yuǎn)處,瞇了瞇眼,聲音低低沉沉: “許隨,過來?!?/br> 第20章 告白 生日快樂,許隨。 柏榆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周京澤一叫她,許隨就條件反射地走了過去。秦景是個死皮賴臉的主,人一抬腳,他就跟了過去。 周京澤的表情說不上的冷淡,掀起眼皮睨了秦景一眼:”有事?” “害,這不盛南洲邀請我去你們的慶功宴,剛好碰到,我就跟你們一起走唄?!鼻鼐吧焓止醋∷募绨?。 周京澤撥開他的手臂,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你先跑去前面打個車等我們?!?/br> “……“秦景。 絕還是周爺絕,在姑娘面前,秦景不得不殷勤點(diǎn),他一邊向跑一邊悄悄地朝周京澤比了個豎了個中指的手勢,表示他不得不服。 周京澤從口袋里拿壓片糖的時候瞥見他的動作,發(fā)出輕微的哂笑聲:“傻逼?!?/br> “什么?”許隨抬起臉問他。 周京澤偏頭看她,晃了晃手里的壓片糖,左言顧他:“吃么?” “要?!?/br> 許隨伸出白皙的手掌,周京澤傾身過來,陰影一下子落了下來,他身上淡淡的羅勒味道傳來,她的呼吸繃住,與此同時,綠色的薄荷糖嘩嘩落到掌心。 周京澤將盒子重新揣回兜里,沖秦景離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離那小子遠(yuǎn)點(diǎn),不是什么好東西?!?/br> 秦景這個人當(dāng)朋友還算可以,可他在情史上渣得可以,腳踏兩條船,陪女友去醫(yī)院人流這種事一樣不缺。 許隨倏地抬起頭,問道:“那你呢? 周京澤愣住,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薄荷糖,隨即似笑非笑道: “當(dāng)然,我也不是好人?!?/br> 臨上車的時候,周京澤似乎想了什么,他的聲音有點(diǎn)?。骸巴苏f,你今晚的表演很出色?!?/br> 三人最終一起坐計程車來到紅鶴會所,周京澤打開車門,長腿一伸,側(cè)著身子下了車,車門在身后發(fā)出“嘭”的關(guān)門聲。 打著標(biāo)準(zhǔn)紅色領(lǐng)結(jié)的服務(wù)員上前迎來,周京澤輕聲熟路地報了包廂號。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們過去,周京澤一推開門,里面坐了大大小小十多個人。 盛南洲看清他們幾個人后,立刻罵道:“你丫幾個也太慢了,不會偷偷去私奔吧?!?/br> 眾人發(fā)出哄笑聲,明明是再見怪不怪的玩笑,許隨站在那里,有一絲緊張和不自然。 周京澤一點(diǎn)影響都沒受,慢悠悠地走過去,趁盛南洲笑得正得意的時候,直接踹了他凳腳一下。 椅子受到重力的沖擊往后倒,盛南洲就跟個不倒翁似的往后仰,眼看就要倒地,他大喊:“周爺?爹,爹我錯了。” 周京澤勾了勾唇角這才放過他,抬手將椅背又把人推了回去,在眾人的笑罵聲,胡茜西坐在飯桌的另一邊沖她招手: “寶貝,過來,我給你留了個位置。” 許隨坐過去沒多久,秦景也坐了下來。他坐在旁邊,對許隨噓寒問暖,不是給她倒水,就是關(guān)心她能不能夾得到菜,態(tài)度十分殷勤。 許隨始終有禮有距,一直低聲說謝謝。周京澤坐在他對面,距離有些遠(yuǎn),許隨聽旁人說話的時候假裝不經(jīng)意地看過去。 他的外套搭在椅子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懶洋洋地坐在那里,拿著一瓶啤酒,漫不經(jīng)心地聽別人講著話,中間不知道有誰開了黃腔,他瞭起眼皮,笑得肆意。 周京澤除最初簡短地提醒她離秦景遠(yuǎn)點(diǎn),再無后文,他坐在那里,再沒分過一點(diǎn)注意力過來。 許隨收回視線,垂下眼默默地吃飯。 吃完后,一行人收拾東西由服務(wù)員領(lǐng)著上了紅鶴頂樓的vip 。許隨同胡茜西在一起,半道她電話響了,她慢了一步,走到走廊的盡頭接電話。 許母打來電話,又再一次祝她生日快樂,還特意問道:“今天出去吃好的了沒有?” “有,和我室友一起的,”許隨回,她想起了什么,“好多人呢?!?/br> 許母蓋著毛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反復(fù)叮囑:“我看了京北的天氣預(yù)報,這幾天又降溫了。你手腳涼,又怕冷,記得多穿點(diǎn),出門隨身帶個暖手寶。 許隨握著電話聽mama的關(guān)心,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樹,笑道,“我知道m(xù)ama,你放心,我今天穿得很厚?!?/br> 她掛了電話后,一路乘著電梯上了頂樓的vip ,一進(jìn)包廂門,鬧哄哄的,他們有的在玩游戲,有的人在唱k。 她發(fā)現(xiàn)全是都是她不認(rèn)識的人,周京澤秦景他們不在,胡茜西也不在。 只有盛南洲長腿敞開坐在沙發(fā)上,渾身上下寫滿了“不爽”二字。許隨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問道:“西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