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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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他們上場,帶來改編版的《倔強》?!?/br> 臺下立刻響起如潮的掌聲,周京澤背著大提琴站在陰影里,他忽地抬頭看了一眼許隨,在震天響地掌聲里夸了一句:“很漂亮?!?/br> 雖然許隨知道這只是禮貌地夸贊,可她的心還是被撓了一下,癢癢的。她正要開口時,幕布緩緩拉開,許隨只得斂起心神準備表演。 盛南洲打了個響指,許隨坐在角落里的位置開始打鼓,熟悉的旋律一響,臺下立刻歡呼起來。 大劉站在臺前,他的音色干凈純粹,隨著電吉他的伴奏,唱道: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 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 我如果對自己妥協(xié) 如果對自己說謊 即使別人原諒 我也不能原諒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瘋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臺下的人跟著搖臂晃動手里的熒光棒,笑著聽他們唱歌。他們把這首曲子改得低緩了一些。胡茜西的電吉他和盛南洲的手風琴一直技術在線的狀態(tài)。 大劉唱完這句話給了左側的男生一個眼神,周京澤低下頭拉弓,露出一截骨節(jié)清晰的手腕,大提琴獨特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周京澤坐在那里,長腿靠著血紅的琴身,戴著黑色鴨舌帽,側臉線條凌厲分明,垂下眼,無比專注。琴聲在他長達一分鐘的演繹下,把人們帶入一個情境。 在那里,森林無邊,忽然經(jīng)歷一場大火,四處的鳥兒,林木被燒毀,大家從不同的方向逃竄,一只鳥兒正要往上空飛,被燒斷的木頭砸斷了翅膀,鮮血淋漓。 但是,一陣風起,受傷的鳥兒慢慢試著向上飛,琴聲漸漸上揚。周京澤拉到其中一個點的時候,偏頭給了許隨一個眼神。 眼神在半空中輕輕一碰,許隨拿著鼓槌,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沖觀眾露出一個笑容,立刻敲響架子鼓。鼓聲如雨點,如疾風,有力且上揚。 大提琴低沉的聲音和架子鼓激揚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某個卡點上,大劉放開嗓子高唱: 我不怕千萬人阻擋 只怕自己投降 臺下頓時燥了起來,他們好像看見了重生后的鳳凰,以及他們沖上云端的第一流。盛南洲他們很默契,胡茜西不斷撥動電吉他的琴弦,將氣氛推至最高潮,他們各自看一眼,一起合唱: 我和我驕傲的倔強 我在風中大聲地唱 青春是什么,是體內叫囂生長的蓬勃體質,是躁動,這一刻,臺下的觀眾被感染一起跟唱,尖叫聲和掌聲淹沒了人潮,他們唱道: 這一次為自己瘋狂 就這一次我和我的倔強 就這一次讓我大聲唱 啦啦啦~~ 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啦啦啦~~ 就這一次我和我的倔強 大劉把麥一扔,歡呼一聲,直接跳水到了觀眾群中,人群中發(fā)出歡呼和尖叫,受氣氛的感染,盛南洲也忍不住從舞臺上跑向觀眾席跳水。 臺下的觀眾將他們兩人拋在半空中,歡呼一陣接過一陣。在一大片金色的碎片和彩帶落下中,周京澤放好琴,站起了起來,取下黑色的鴨舌帽,站在舞臺中央,他的嘴角上揚,笑容輕狂又肆意,同時右手五指并攏,手掌齊平,舉至太陽xue的位置,朝觀眾席的老師和同學做了一個無比瀟灑又帥氣的飛行員敬禮。 臺下歡呼聲愈響,有人在人群中大喊“牛逼”,女生賊啞著嗓子站起來大喊“帥炸了好嗎?” “我靠,那是飛院的周京澤吧,好蘇啊啊啊,蘇斷我的腿!” “對啊,拉的大提琴也好聽,他怎么什么都會啊?!?/br> 身邊的討論聲不斷傳來,站在臺下而師越杰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一幕,許隨坐在架子鼓后面,一直不自覺地微笑著看向周京澤,眼睛里有光。 全部表演結束后,他們改編的《倔強》毫無懸念地拿到了第一名。他們上臺領獎的時候,周京澤沒去。 從小到大,周京澤拿過很多獎,每次發(fā)言都千篇一律,次數(shù)多了,他也懶得上去。 周京澤站在角落里等著他們領完獎一起去聚餐,隔壁班的一個叫秦景的朋友剛好站他旁邊。 秦景撞了撞他的肩膀,下巴朝臺上的許隨位置點了點,語氣熱絡:“哥們,你們隊的那妞怪好看的,介紹認識一下唄?!?/br> 周京澤低頭看手機嚼糖,以為他說的是胡茜西,頭也沒抬,語氣拽得不行:“我外甥女,沒戲?!?/br> “不是,”秦景推了推周京澤的手臂,糾正道,“不是,是另一個?!?/br> 周京澤按著屏幕的拇指停滯,緩慢抬起頭,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許隨。 秦景一向喜歡獵艷,他把手機遞給周京澤看,絮叨道:“你看學校貼吧都炸了,首頁不是在討論你就是在討論那妞,有人已經(jīng)扒出來了,隔壁學校,臨床(三)班的許隨?!?/br> “你看,帖子全是剛才表演時拍的她照片,全是求聯(lián)系方式的,主要是她剛在臺上太好看了,那妞長得乖巧又好看,軟妹打鼓,這誰頂?shù)米“?,剛才她沖臺下一笑,我他媽腿都軟了,還好我剛才錄了她的表演視頻?!?/br> 周京澤拇指快速向下滑動著貼子,眼底波瀾未起,直到秦景給他炫耀錄的視頻,眼底起了細微的反應。 他剛才在認真演奏,加上站在許隨左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許隨的表演。在視頻里,他看到了不一樣的許隨。 一束追光打在許隨身上,她穿著一條綁脖白色連衣裙坐在那里,烏眸紅唇,玉頸香肩,裙擺下的兩條腿纖長筆直,乖巧得好看。 鼓槌在許隨手里像一支筆,她輕松地揮槌,卻敲出激昂的節(jié)奏。明明是那么乖巧安靜的人,打起架子鼓來卻一點都不違和,在她身上有一種寧靜的烈度。 可許隨拿著棒槌開始轉筆,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然會用力地敲向鼓面,露出一個笑容,梨渦浮現(xiàn),臺下立刻燥熱起來,視頻還錄到了秦景聒噪的叫聲。 在某一瞬間,周京澤心底的某處被擊中了一下,不輕不重,落下一筆,他卻形容不出這種感覺。 秦景看他看得入神,再次推了一下他的手臂:“這種乖乖女,你也喜歡?” 周京澤抬頭視線落在臺上的許隨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嘴里薄荷糖沒有說話。秦景知道他以往的對象都一個款——胸大腿長又妖艷,壞笑道: “還是說,你萬年只喜歡一種口味?” 第19章 告白 周京澤瞇了瞇眼:“許隨,過來?!?/br> 周京澤兩個問題都沒有回答,低頭看著手里的視頻,不動聲色地給刪除了。周京澤手機丟秦景懷里,頭也不回地轉身扔下一句話: “走了。” “哎——”秦景慌亂地接自己的手機,語氣焦急,“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要不你就給我介紹……” 周京澤雙手插兜不疾不緩來到后臺同他們集合,獎拿了,北山滑雪場也有了,盛南洲可謂是春風滿面。 在見到周京澤那一刻,盛南洲大喊“京京!”,聽到這一親昵的叫聲,他正點著煙,一陣反胃,直接把煙給折斷了。 盛南洲一臉興奮地沖過來,周京澤拿手指著他,語氣生冷。直接撂話: “你試試。” 可盛南洲實在將太開心了了,他不管不顧地沖過來抱住周京澤就想親,眼看他的臉就要碰上來的時候,周京澤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后扣,嘴角叼著半截煙,騰出另一只手直接他雙手捆住,用力地往后掰。 骨節(jié)發(fā)出嘎達作響的聲音,盛南洲被迫俯下身,接連求饒:“啊——啊——,我錯了,周爺,疼疼疼——” 胡茜西笑著走上前,難得替盛南洲求一回情:“饒過他吧舅舅,他手廢了,誰買單?!?/br> 周京澤笑著松開他的手,說到:“稀奇。” 束縛松開后,盛南洲站直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開口道:“那當然,先吃飯再唱歌,定了紅鶴會所?!?/br> “我們先過去了啊,舅舅。”胡茜西抓住盛南洲的手臂同他揮手。 周京澤點了點頭,問:“許隨呢?” “哦,她說要還東西給別人,會晚點,舅舅你順道帶她一起過來唄?!焙缥髡f道。 “嗯?!?/br> 他們走后沒多久,許隨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碰上了在走廊抽煙的周京澤,他倚在墻邊,頭頸筆直,他吐了一口煙,喉結上下滾動,白色的煙霧縈繞著修長的指尖上飛騰,火光猩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許隨看見周京澤,還是一如既往地局促,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半天她遲疑地問道:“你……在等我嗎?” “嗯?!敝芫砂褵熎纾瑏G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慢慢地走向許隨。 許隨提著一袋東西,還穿著原來白色綁脖連衣裙,瑩然如玉,露出很細的鎖骨,像兩個月牙,她剛卸完妝,沒了脂粉氣,瞳孔清透,看起來乖巧又清純。 周京澤看著她露出來白皙的肩膀,擰眉: “不去把衣服換下來?” 他的眼神一落在許隨身上,她就莫名緊張慌亂,說話也不連貫了:“我……原來的衣服臟了,現(xiàn)在去宿舍換過來,你在這先等一下我?!?/br> 而且,她穿這種衣服在周京澤面前挺不好意思的,也不自在。一解釋完,許隨就想跑,就在她跟只兔子一樣拔腿就溜時,周京澤站在后面,一抬手,輕而易舉地揪住她的馬尾,他發(fā)出輕微的哂笑聲,用很輕的氣音開口: “跑什么?” 許隨渾身僵住,不敢動彈,周京澤松開手,走到她面前,脫了身上的外套遞給她,眉眼透著漫不經(jīng)心: “穿上這個再跑?!?/br> 許隨下意識地搖頭拒絕,可對上周京澤不容拒絕的眼神,她無奈解釋:“可是我穿了,你也很冷啊?!?/br> 周京澤失笑,語氣吊兒郎當?shù)兀骸爸軤斀心愦┥暇痛┥?,哪那么多話?!?/br> 許隨最后只能穿上,卻像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她匆匆說了句“謝謝”就跑開了。許隨跑出大廳,風呼呼地吹過來,她下意識地把臉縮在衣領里,然后聞到了領口淡淡的煙味。 周京澤的外套還帶著余溫,許隨穿在身上,感覺全身猶如帶電般,火燒火燎,熱氣從腰腹那里一路躥到脖子。 許隨跑在風中,一點也不覺得熱,她加快了步伐跑回宿舍,潛意識地不想讓周京澤等太久。 許隨氣喘吁吁地跑回宿舍,門被推開地時候,她兩只手撐在膝蓋上喘氣,瓷白的臉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汗。 “隨隨,你回來啦?你剛才在舞臺上太漂亮了,臺下不知道多少男生蠢蠢欲動呢。”梁爽坐在椅子上聽見聲響回頭。 平復好呼吸后,許隨直起腰,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是嗎?” 她不怎么關心這個,許隨繼續(xù)開口:“我回來換個衣服?!?/br> 許隨換好衣服后,重新找了個牛皮紙袋,將衣服小心地疊好裝進去,急忙往外走。,門打開,梁爽關切的聲音被卷進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