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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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開始,她才真正將那條倔狗看作是自己的人,給與他更多的憐惜與恩澤。 可轉(zhuǎn)瞬她便冷冷想到,那倔狗如今翅膀硬了,給他臉面作出一場好戲,讓他得以保全性命—— 他倒好,報信來他會好好在鄭家學(xué)武不說,一連十多日竟都不曾出來見她一面。 可氣的是,如今二人之間甚至已沒有身契作要挾,她驀然發(fā)現(xiàn),除了那縷說不清道不明、若有若無的羈絆,她手中再無可以拴緊賀云錚的繩索。 是真的傷重且忙碌? 還是到底懼她怨她了? 洛嘉沒有辦法寬宏安慰自己,哪怕賀云錚一遍遍對她訴說過他的忠誠與愛慕,她仍沒有辦法完全信賴: 往常雖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坎坷誤會,但終歸作惡的另有其人,這次卻是她親口下的令。 真會有人寬心至此,不懼不怨么? 洛嘉不給自己任何寬松的余地,她只會把一切打算到最差,只有這樣才能接受任何毀滅般的結(jié)局。 煩人得緊。 多想無益。 洛嘉搖搖頭,肅清腦海中的繁冗思緒。 于是眾人正暗自嘀咕,郡主為何停留這么久的時候,洛嘉理了理裙擺,仿若無事般繼續(xù)往樓上邁步。 侍從們趕忙跟著一道隨行而上。 今日的暖閣在夏季本是當(dāng)做涼亭所用的,四方敞亮,風(fēng)徹高臺,視野及其開闊,可以看到身后鱗次櫛比的京城樓閣,亦能看見前方的浩渺江波。 這次卻因著從大理國來的王子滿心想要欣賞雪景,所以才將四面臨時攔起遮風(fēng),再開具幾扇大窗得以觀景。 今日小雪,天明。 同時,閣中架了好幾個火盆用來取暖,最中央亦選用了火爐架臺替代傳統(tǒng)桌案,上面放著茶壺與諸多點(diǎn)心果子,由下人在旁邊輔佐著擺布,是以圍爐煮茶,共賞閣外雪景,與大理國風(fēng)光迥異。 洛嘉落座后,緩緩解開襟前的大氅系帶交于下人,邊聽著對面的俊美少年侃侃而談,不遺余力贊美大鄴都城的壯闊風(fēng)雅,還有多年未見的郡主如今更是別樣美艷動人。 洛嘉緩緩抬眸,將這長了一雙桃花眼的少年人看入眼中。 距離對方上次離開大鄴,差不多已有十年,段玨入鄉(xiāng)隨俗,穿了身淡青色的錦緞廣袖竹紋長袍,玉冠束發(fā),盤膝坐于面前,難掩風(fēng)流灑脫。 南國山美水美,在這樣的毓秀風(fēng)光中,自然會養(yǎng)出他這般招人喜歡的才俊。 誠然來說,洛嘉并不討厭對方本人,此刻見到對方這般豁達(dá)直爽的模樣,更會下意識聯(lián)想到另一個情之所至才會大膽真摯的少年。 她稍稍平靜下眼神。 “郡主可得仔細(xì)看看我,我與十年前先相比,有沒有更英俊高大些,當(dāng)不當(dāng)?shù)媚愕目ゑR了?” 段玨毫無架子,托著腮便笑瞇瞇撐在案臺上看向她。 然而洛嘉牽動嘴角:“確實(shí)男大十八變,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哭唧唧的孩童了……可我的上一個郡馬已經(jīng)死了三四年了?!?/br> 旁邊負(fù)責(zé)翻烤茶點(diǎn)的下人手腕一抖,險些將那糯米果子掀到一旁的地板上。 不愧是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永嘉郡主啊,開局便來勢洶洶,大有不把天聊死不罷休的架勢! 然而這位大理王子也是個狠人,聞言不急不慌,反而笑得更高興了:“那豈不絕妙!你們漢人男子大多喜歡升官發(fā)財死老婆,趁著他還沒機(jī)會升官發(fā)財,你先換一個更年輕聽話的豈不美哉?” 一旁的下人抖得幾乎只想伏地告饒了! 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都說大理王子這趟或許是奔著求娶而來,別求娶不成,讓郡主直接將火爐掀翻到他臉上! 果不其然,三句話未到,洛嘉的臉色便微妙了起來。 兩個容貌皆為絕佳的人相對而坐,一個默然無聲,一個喜笑顏開,仿若看不懂洛嘉臉色一般繼續(xù)說說笑笑,然而氣氛卻緊繃得隨時都像要掀翻火星子。 “你下去?!?/br> 那下人尚且戰(zhàn)戰(zhàn)兢兢,便聽洛嘉簡單吩咐,他忙不迭點(diǎn)點(diǎn)頭,暗暗松了口氣暫且告退到了暖閣外侍候著,卻又時刻遙遙注意局勢,生怕閣中真鬧出人命。 直待四下安靜了,段玨才眨了眨眼,小聲道:“郡主是要悄聲與我說些私房話,不好意思叫外人聽見么?” “殿下,”洛嘉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緩緩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別演了,否則我將這一壺開水潑到你臉上,別說與我調(diào)笑,回到大理都無人敢嫁你?!?/br> 段玨微微一頓,隨即捂住嘴,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 “洛嘉jiejie,你比原來精明太多了?!?/br> 洛嘉默然睨著對方。 對方遠(yuǎn)道而來,不論是否懷著求娶的意圖,在邀她相見之前必然也會謹(jǐn)慎點(diǎn),多方打聽,不可能不知她的逆鱗,不可能不知她最忌諱旁人提及前駙馬,以及和親嫁娶。 可見了面,段玨卻一語中的,且死不悔改句句露骨,不是另有所圖,難道還真是想即刻毀容? 她乖戾瘋癲的名號也是廣為流傳的。 “就叫郡主吧,別叫jiejie了?!甭寮翁鎸Ψ降沽艘槐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