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書迷正在閱讀:食色(古代)、天啊!!公公居然對我提出這種要求……、迢迢陌上花、斯魅鬼心、看過來,我的Omega、看過來,我的Omega——大兒子和小女兒、仙劍誅心、炮灰這職業(yè)[快穿]、小城故事多(限)、快穿炮灰逆襲花樣攻略
朱筆,抬頭看向殿中人。 “求圣上救救主子,主子已經(jīng)在長樂宮被罰跪了一個時辰。”云奴語帶哭腔道。 “什么?母后為何要為難她?”嘉裕帝瞬間站起身。 “主子為太后沏茶時,不慎打翻了茶壺,燙著太后……” “那也不必至此!”皇帝撩開袍角,二話不說跑出勤政殿,登上龍攆趕往長樂宮。 他到的時候,呂嗇正跪在慶熹太后跟前,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她自小受盡寵愛,何曾被罰跪,還是一個時辰……可心中再是不甘,也不能展現(xiàn)出來。倒不是懼怕太后,劉氏出身低微,母族無權(quán),在她這樣的相門嫡女面前,根本沒有資格擺譜。她認罰是為了……若是七哥知道她們婆媳不快,定要惱心。若他以為她心有不恭,說不定還會生她氣。說到底,她任慶熹太后處置,都是為了皇帝。 “發(fā)生何事?母后為何這般懲罰嗇嗇?”嘉裕帝比通傳聲更快地踏入殿中,他親手將呂嗇扶起來,緊緊地摟著她顫抖的嬌軀。 慶熹太后見他如此心疼呂嗇,瞬間勃怒! 劉氏愛慕呂桓,這么多年來,呂桓說什么,她便做什么,呂桓要將女兒嫁進宮,她就逼迫皇帝娶呂嗇。可呂嗇是相國和原配夫人的女兒,她哪里會喜歡呂嗇?甚至一看到呂嗇,就嫉妒那個女人可以擁有呂桓。 劉氏想不到,成婚才一個月,皇帝就這般著迷呂嗇,那保護的姿態(tài)就跟護著眼珠子似的。 “皇帝這般維護她?不惜與哀家動怒?”劉氏恨聲道。 “呵,”嘉裕帝諷刺地笑道,“母后為了相國與朕動怒的時候還少嗎?” 他們母子早就生分,嘉裕帝說完就扶著呂嗇往殿外走,倒是呂嗇,明明雙腿發(fā)麻還堅持向太后服禮告退。 嘉裕帝見她如此,便也朝慶熹太后敷衍作揖,然后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扶著她往外走。 劉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兒子與兒媳這般情投意合,待兩人離開后,她手指室門,顫聲道:“崔麼麼,你看看他,他就跟先帝當年偏寵皇貴妃一個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崔麼麼跟隨太后多年,心中不禁憐憫,慶熹太后如今身份雖是那么高貴,可年輕的時候得不到先帝的寵愛,人到中年又癡想著不屬于她的男人,哎,情之一字最傷人。 嘉裕帝和呂嗇同乘龍攆,她依偎在他懷中,不安道:“你方才那樣做,惹惱了母后,她對我有成見怎么辦?都怪你?!彼锲鸱鄞?,小拳頭捶打他胸膛。 “朕英雄救美倒還有錯了?”皇帝抓住她小手,眼中盡是柔情蜜意。 “我才不要你救……”她側(cè)過臉,神情落寞,顯然被罰了不開心。 “嗇嗇怎就這般好欺?母后罰你,你跪一會兒佯裝虛乏倒地也不會?” 美人兒垂落目光,沒有回答他。 皇帝猜到她在想什么,將她摟得更緊了,下巴枕在她頭頂上,聲線溫柔道:“你放心,你若與母后起爭執(zhí),朕永遠都會護著你。你是朕的發(fā)妻,朕不護你誰護你?” “噗嗤,”她被逗笑了,“圣上竟這般偏心?” 嘉裕帝回想過去,六年前母親見過呂桓,自此性情大變,對他這兒子亦無情。長久以來,他都渴求能得到關(guān)愛,最終是呂嗇填補了他內(nèi)心的孤苦。既如此,他必好好珍惜,誰都不能傷害嗇嗇。 呂嗇得皇帝這般疼惜,自然也懂得投桃報李。 她雖出身名門,卻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女,相反,她曾在府中跟著名師學(xué)做了很多可口的點心。 隔三差五的,她就親手做點心,給皇帝午后加餐。 正因此,嘉裕帝每到了未時就開始朝殿外張望,期盼著小妻子來勤政殿找他。 這會兒都未時三刻了,皇帝不知第幾次又朝外張望,御前大太監(jiān)海慶公公憨笑道:“都這會兒了,皇后娘娘今日大約不會來了?!?/br> “哼。”皇帝冷哼一聲,繼續(xù)悶頭批折子。 等不到皇后,卻等來了言官張淼。 言官之職責就是在皇帝面前進言,遠小人,親忠臣。這些道理誰不知道,可圣賢書并未教他如何才能扳倒佞臣,空口白話又有何益? 張淼在皇帝面前口沫橫飛,借古喻今,暗喻如今相權(quán)過大,乾坤顛倒。 嘉裕帝不得不聽了好一會兒,然后以禮待之,說著朕受益良多這樣的鬼話。 張淼走了后,皇帝正覺得頭疼欲裂,閉上眼扶著額頭養(yǎng)神,忽聞一陣糕點的香氣……他猛得睜開眼,見到呂嗇立在御案前,食盒打開了,里面有一盤蒸包,包子做成小豬的形狀,可愛極了。 “嗇嗇來了!”他見到她,瞬間眉開眼笑,幾近癡傻。 呂嗇為他布置碗筷,回道:“七哥嘗嘗?!?/br> “好。”他夾起一只小豬包,忍俊不禁道,“蒸包這般可愛,朕都不舍得吃了。” “嘻嘻,里頭是七哥最喜歡的奶黃餡兒?!彼拕傉f完,皇帝張嘴就咬一大口,不一會兒就吃完整個蒸包,陶醉道,“真好吃,嗇嗇做的糕點,樣樣都好吃?!?/br> 呂嗇回之一笑,美人兒濃睫撲扇,頓了頓說道:“我方才候在外頭,聽到臣子在殿內(nèi)慷慨激昂長篇大論,七哥每天都要這樣應(yīng)對臣子嗎?委實辛苦?!?/br> 嘉裕帝臉色變了又變,他欣喜小妻子會心疼自己,可又覺諷刺,蓋因他所有苦惱的來源都是她的父親,呂相國。 不過他分得很清楚,呂桓是呂桓,呂嗇是呂嗇。他再恨呂桓,都不會因此遷怒呂嗇半分。相反,他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嗇嗇就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若是沒了嗇嗇,這世間對于他來說再無任何樂趣與溫情。 情殤(H 劇情) 后宮中,帝后琴瑟和鳴。前朝上,呂相對皇帝步步緊逼。 呂相上書奏請皇帝將其門人晉為宗正。宗正乃是九卿之一,掌管皇族事務(wù)。這是變相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嘉裕帝遲遲不批那道奏折。為此,呂相國和慶熹太后輪番斥責他。嘉裕帝只覺一個頭兩個大。鬧到后來,慶熹太后竟為討相國歡心,當著他的面親手按著玉璽用印。 嘉裕帝看著太后這般瘋魔,簡直瞠目結(jié)舌。 “母后,兒臣敢問這天下到底是姓趙還是姓呂?”空曠的勤政殿內(nèi),皇帝擲地有聲道。 慶熹太后回道:“哀家只知,若無相國,我們母子或許連塊封地都沒有,繼續(xù)過著清苦日子?!?/br> 慶熹太后不與他多說,拿著那道奏折出了殿門。不用猜也知道,她這是急著要去獻給呂相。 嘉裕帝也不是第一回對母親寒心。罷了,他從龍椅上起身,慢慢朝梧桐殿走去。這一路上他平復(fù)情緒,不想讓嗇嗇察覺到前朝煩惱。 皇帝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音,他跟隨琴聲往里走,不許人稟告,在內(nèi)殿見到皇后正在認真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