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舟師作戰(zhàn)…… 因為中原地區(qū)水流不多,所以舟師一直是中原國家的短板,如今舟師強(qiáng)大的國家便是楚國,楚國地處南面,水流充沛,因此他們的舟師最為強(qiáng)勢。 周天子的土地上,如果論舟師作戰(zhàn)的話,也只剩下了齊國,因為齊國臨海,他們也會訓(xùn)練舟師,但齊國的發(fā)展多對于中原,所以齊國就算也訓(xùn)練舟師,但舟師并非主力,也常年擱淺,想要對付精銳的淮夷舟師,同樣無法入手。 眾人立刻沉默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薛魏繼續(xù)說:“但是提起與淮夷作戰(zhàn),魏心中倒是有一個絕佳的人選,不知天子意下如何?!?/br> 姬林言簡意賅的說:“何人?” 薛魏說:“徐國國相,容居?!?/br> 祁律并沒有太多意外,因著容居是徐國人,徐國的地理環(huán)境是最挨近淮夷的,容居高居國相的寶座,對舟師和叢林作戰(zhàn),應(yīng)該有一定的經(jīng)驗。 薛魏說:“徐國有自己的舟師和叢林軍,加之淮夷人總是在徐國周邊活動,身為國相,魏聽說容居也常年與淮夷的首領(lǐng)有所來往,而且來往密切。相對比魏來說,容居才應(yīng)該是最了解徐國邊境和淮夷之人,如果容居可以為天子效力,或可營救宋公?!?/br> 容居…… 此時此刻,容相正在他們的圄犴中關(guān)押著,不過也看的出來,容居這個人心高氣傲的很,他們先前才折辱了容居,突然又要他的幫助,這就…… 姬林說:“按照薛公子對容居的了解,倘或寡人開口讓容居幫忙,容居可會答允?” 薛魏沒有立刻說話,他這個遲疑已經(jīng)給了姬林答案,容居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 祁律瞇眼一笑,說:“天子,想要容居為天子所用,其實一點子也不難,只是需要有些小小的……手段而已?!?/br> 祁律這么一笑,眾人突然感覺殿里稍微有一點點寒氣,雖已經(jīng)入秋,但天氣還不至于寒冷,祁律笑起來愣是十足降溫,讓眾人有一種不知哪方會遭難的錯覺。 倒不是祁律笑得很難看,而是祁太傅笑得太瘆人,有些不懷好意似的。 姬林咳嗽了一聲,就在公子馮和薛魏覺得祁律不懷好意,笑得很陰森的時候,天子卻在心底里感嘆,太傅笑起來當(dāng)真好生可人,怎么看都看不膩。 姬林說:“太傅如有妙計,不防說來聽聽?” 祁律拱手說:“回天子,妙計算不上,詭計則有一條……容居之所以不愿意歸降天子,便是因著容居心高氣傲,覺得天子折辱了他去……” 容居是老貴族,心高氣傲,在徐國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人不巴結(jié)他,突然折在天子手中,傲氣打折,臉面丟盡,怎么能不怨恨天子呢? 祁律笑著說:“天子不防轉(zhuǎn)移火力,讓容居更痛恨其他人,如此一對比,天子反而親切的多。” 就像是玩游戲,天子的輸出太高,上去打了容居一個大嘴巴子,天子自然便拉了容居的仇恨,而這個時候如果有另外一個人上去給容居兩個大嘴巴,甚至是三個響亮的大耳光,那么后來的這個人自然占據(jù)了容居更多的仇恨,天子的仇恨便被拉走了。 眾人一聽,忽然恍然大悟,畢竟祁律的這個比喻很形象,怪不得是個詭注意,分擔(dān)火力這種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出來的。 姬林奇怪的說:“那這替寡人分擔(dān)仇恨之人是……?” 祁律微微一笑,說:“自然是徐國了,試想想看,容居身為徐國的權(quán)臣,倘或徐國派來的使者突然要殺容居,容居會不會十足憤恨?” 眾人點點頭,如果被自己的君主背叛,的確比外人羞辱要令人憤恨的多。 薛魏眼皮一跳,說:“只是……太傅如何能讓徐國使者配合?雖容居已經(jīng)成為階下囚,但坑害容居一事,對徐國一點子好處也沒有,徐國的使者未必會配合太傅,這可如何是好?” 祁律笑起來,說:“薛公子,您如何突然變得這般單純了呢?” 他這么一說,薛魏眼皮更跳,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久經(jīng)風(fēng)月的老手,好像被祁太傅給調(diào)戲了。 姬林的臉色立刻沉下來,日前他就覺得薛魏油滑的很,和祁律走的太近,如今祁律和薛魏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子“打情罵俏”,天子的臉色如何能好看? 薛魏什么都沒說,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天子冷冷的掃了一眼,只覺得無妄之災(zāi)。 祁律沒看到天子那冷酷的眼神,雖祁律是“始作俑者”,但天子并沒有瞪他,所以祁律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又說:“何必要徐國使者配合,容居關(guān)押在咱們的牢房里,想要給容居下毒,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么?然后栽贓給徐國使者,簡單又便宜。” 薛魏:“……”陰險。 公子馮:“……”無賴。 天子則是笑著說:“是了,太傅果然出奇制勝,每次都能令寡人另眼相待?!?/br> 姬林沒覺得任何不妥,反而展開寵溺的笑容,讓薛魏和公子馮都有些后背發(fā)麻。 祁律繼續(xù)說:“等到容居中毒之時,天子再從天而降,英雄救美,那時候容居中了毒,心思必然無比脆弱,天子溫柔以待,不怕容居不回心轉(zhuǎn)意?!?/br> 天子:“……” 這事兒便敲定了,祁律全權(quán)負(fù)責(zé)給容居下毒栽贓徐國的事情。他離開寢殿,便往膳房而去,既然要下毒,便給容居做些好吃的,再順便把毒藥包在里面帶過去。 祁律進(jìn)了膳房,左右看了看,準(zhǔn)備做一些簡單方便的吃食,能帶進(jìn)圄犴的那種。 膳夫們都在忙碌,馬上要用午膳了,沒有太多多余的食材,祁律轉(zhuǎn)了兩圈,靈機(jī)一動,就做一道……烤冷面。 烤冷面這種小食,簡單便宜,而且非??煽冢然蚨亲羽I的時候吃一個,不只是解饞,而且特別頂時候??纠涿娴尼u汁口味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調(diào)配,里面還可以加各種各樣的食材,也不會害怕眾口難調(diào)。 祁律向薛魏打聽了一下容居的口味,因著容居曾經(jīng)“潛規(guī)則”過一段時間薛魏,薛魏還是那種特別玲瓏剔透之人,自然要摸清楚容居的愛好,以免失寵。 祁律向薛魏打聽就對了,容居喜歡酸甜口味的菜色,祁律一聽,這好辦啊,那就做個酸甜口味的烤冷面,祁律自己也喜歡吃酸甜口味的,酸甜開胃,再放一些代替辣椒的藙子醬,一口氣能吃三張烤冷面! 祁律做好了烤冷面,把醫(yī)官給他配備的“毒藥”灑進(jìn)了烤冷面里。這個毒藥其實并非是真的毒藥,畢竟祁律還指望著容居給他們打淮夷人呢,怎么可能真的給容居下毒? 所以祁律讓醫(yī)官配備了一些吃了肚子會奇痛無比的藥,這樣一來容居腹中劇痛,以為自己中了毒,到時候栽贓給徐國使者,這便足夠了。 祁律做好了烤冷面,膳夫們也做好了午膳,全都準(zhǔn)備去吃飯了,紛紛離開膳房,祁律眼尖,看到膳夫們抬著一個大盆子準(zhǔn)備去倒掉,那不正是祁律最喜歡的螺螄么? 祁律當(dāng)下放下烤冷面,就放在膳房中,畢竟膳夫們也不在,沒人會動,趕緊追著那幾個膳夫去了,管他們要螺螄,這種好東西千萬不要丟掉了,不只是可以做螺螄粉,還可以爆炒螺絲,沒事兒的時候喝個小酒,啜一個螺絲,別提多痛快了。 祁律離開了膳房,哪知道他前腳離開,后腳便有人走了進(jìn)來,也真是巧了,正是天子無疑。 姬林聽說祁律去給容居做飯,心里不是很痛快,自己的太傅,總是給旁人做飯,他轉(zhuǎn)磨了一會子,還是往膳房來了。 這會子膳房沒人,姬林走進(jìn)來也沒人發(fā)現(xiàn),沒什么不妥,左右一看,不見祁太傅,卻聞到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酸甜開胃,那味道有些陌生,竟又是自己沒有吃過的吃食。 姬林一眼便看到了祁律放在膳房里的烤冷面,外皮裹著一層雞蛋,烤冷面已經(jīng)被祁律切成了一段一段的模樣,上面還扎著簽子,萬事俱備,只差入口! 幽幽的香味從烤冷面里面竄出來,姬林輕輕扇了扇袖袍,只覺得無比美味,這新鮮的小食定然就是祁太傅給容居做的美食了。 姬林一看,眼眸微動,反正祁太傅沒在,自己搶在容居前面吃了,便能獨占祁太傅的手藝,豈不是大好? 天子哪里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他不知祁律已經(jīng)在烤冷面中“下毒”。姬林一方面是想要獨占祁律的手藝,另外一方面也是這個烤冷面實在太香了,酸甜的醬汁緩緩的從面皮里流出來,勾引著天子的食欲。 天子輕咳了一聲,趁著沒人,竟真的扎了一塊烤冷面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去咸淡適中,酸甜的醬汁快速在口中滑開,烤冷面的面皮筋道又彈牙,外面裹著金燦燦的雞蛋,雞蛋醇香,里面還夾雜著一些輔料,姬林說不出來是什么輔料,反正便是好吃。 姬林吃了一塊,烤冷面的滋味兒十足合了天子的胃口,立刻又扎起剩余的烤冷面,快速往嘴里送去,別看姬林家教良好,但是他吃飯的速度很快。 只見俊美的天子袖袍一展,不停的扎起烤冷面,幾口就將祁律已經(jīng)“下毒”的烤冷面吃進(jìn)口中,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塊。 祁律搶救下了一大筐螺螄,美滋滋的回了膳房,一回去就看到俊美的天子正在偷吃! 天子性感的嘴唇掛著酸甜醬汁的幌子,嘴巴鼓著,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烤冷面還沒咽下去,不止如此,手中捏著簽子,簽子上還扎著最后一塊烤冷面。 祁律一看,腦袋里“轟隆”一聲,趕緊搶上去,要搶天子手中最后一塊烤冷面。姬林一看,還以為祁律舍不得給自己吃,一把抱住向自己沖過來的祁律,他肩膀很寬,一只胳膊就能將給祁律懷抱在懷中,緊緊箍住,身材又高大,把簽子舉高,不讓祁律夠到,仰著頭將最后一塊烤冷面拼命送進(jìn)口中。 祁律覺得自己都要結(jié)巴了,一瞬間竟然不知說什么好,也不顧規(guī)矩了,大喊著:“快!快吐了!有毒,有毒的!” 天子還在沾沾自喜,自己占有了太傅……所做的小食。結(jié)果便聽到祁律的大喊聲,一時間有些懵了,高大俊美的太子,仿佛一只小奶狗,呆立在原地,還對祁律眨了眨眼睛。 祁律著急的不行,使勁拍著天子寬闊的后背,“砰砰”有聲,說:“別賣萌了,快吐了!” 姬林根本沒想到祁律已經(jīng)在烤冷面里面“下毒”了,吃的是津津有味,被祁律狠狠拍了好幾下后背,這才聽明白。 姬林雖舍不得,但還是趕緊全都吐了出來,祁律使勁拍著他的后背,又弄了水讓姬林催吐,一面給姬林催吐,一面讓人去找醫(yī)官。 姬林喝了好多水,吐得臉色發(fā)白,俊美高大的天子瞬間變成了小可憐兒,那“毒藥”是祁律找醫(yī)官專門給容居配的,當(dāng)時祁太傅是如此對醫(yī)官說的:毒性不要太大,但是一定要疼,要逼真。 如此一來,這會子就逼真過頭了…… 雖天子已經(jīng)催吐,但是醫(yī)官的“毒藥”十分猛烈,而且祁律沒來之前,姬林已經(jīng)吃的津津有味了,到底還是有一些沒吐出來。 于是天子真的變成了一個小可憐兒。天子躺在榻上,只穿著黑色的里衣,蓋著一張錦被,可憐兮兮的呻吟著,旁人都是無病呻吟,天子是純粹的有病呻吟。 臉色白的不行,還出了好些冷汗,濕透了鬢發(fā),鬢發(fā)貼在面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拉著祁律的手掌,平日里高溫的手掌此時都沒有那么高的溫度了。 姬林眼神蒙著一層霧氣,仿佛一只弱小可憐無助的小奶狗,緊緊握著祁律的手,說:“太傅,寡人不會有事罷?” 祁律一頭都是冷汗,只覺得天子這么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太……可愛了一些?而且他一直捂著肚子,“哼哼唧唧”的呻吟,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低沉又有磁性,聽得祁律有點“不太好”,覺得天子這模樣,活脫脫像是……要生孩子似的。 祁律眼皮狂跳,趕緊安慰說:“天子請寬心,無事的,醫(yī)官已經(jīng)看過了,并無大礙,只是會有些腹痛,那藥是無毒的。” 一些腹痛……看天子的臉色,便知道有多腹痛了。這也不賴醫(yī)官,畢竟是祁律要求越痛越好,越痛越逼真的,哪里知道天子嘴巴這么饞,竟然跑過去偷吃。 姬林更是可憐兮兮,拉著祁律不放手,說:“寡人不管,太傅要陪在寡人身邊?!?/br> 祁律見他那么弱小可憐無助,也是于心不忍,說:“天子放心,律就在這兒,天子快閉眼睡一會子。” 姬林點點頭,臉色還是很白,閉上眼目,長長的眼睫微微抖動著,閉了一會子突然又睜開眼睛,似乎在看祁律有沒有偷偷離開。 祁律有些無奈,說:“天子,您不是拽著律呢么?律怎會離開?天子快些閉目養(yǎng)神罷,睡醒便不疼了?!?/br> 姬林低頭一看,是了,險些給忘了,自己拽著太傅的手呢。 姬林抓住祁律的手,放在自己面頰旁邊,似乎要抱著祁律的胳膊睡覺,祁律也沒動,因著天子實在太可憐了,雖然是天子自己嘴欠偷吃,但是天子顏值這么高,吃“毒藥”都這么可愛,祁律哪里忍心苛責(zé)天子?便任由他抱著自己的手臂睡了。 姬林沉沉的睡了過去,因為疼痛消耗元神,姬林睡得很香甜,入睡之后疼痛的感覺仿佛才減少了一些,他隱隱約約之間做了一個夢,夢到太傅在偷親自己。 姬林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覺得這只是一個美夢,加之疼痛的感覺還沒散去,所以姬林渾渾噩噩的,也沒有醒過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子睡下來,祁律看著天子香甜的睡顏,長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光滑又挺拔,嘴唇上薄下厚唇型完美,皮膚也光滑,天子分明正處在“青春期”,竟然連一刻痘兒都沒有,簡直不科學(xué)。 祁律近距離觀摩著天子的容貌,一時間不由“色心大起”,抿了抿嘴唇,將目光投擲在天子的雙唇上,暗暗吞咽了一下,只覺自己有些“餓了”,美味在前,如果不大快朵頤,簡直不是男人! 祁律一臉鎮(zhèn)定、平靜、持重,對守在一邊的宮人吩咐說:“你們都先下去罷,我在這里守著天子便可?!?/br> 寺人們當(dāng)然沒有反駁甚么,立刻說:“是,小臣們便在外面候著了,太傅倘或有什么需要,只管支會小臣便是?!?/br> 寺人宮女們退出去,守在殿外,只留下祁律和姬林兩個人在殿中,這下子好了,完全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祁律對天子那種非分之想豁然膨脹起來。 祁律被姬林抱著胳膊,左右看了看,確保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不得不說做壞事的祁太傅那是相當(dāng)謹(jǐn)慎的。 隨即試探的往前探了探頭,天子睡得很香,一點子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祁律挑唇一笑,現(xiàn)在的天子像個小可憐兒,如果平日里是大狼狗,現(xiàn)在便是活脫脫的小奶狗,祁律覺得如果不偷偷欺負(fù)欺負(fù)天子,可能過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祁律慢慢低下頭去,他能感覺到天子平穩(wěn)的呼吸,就輕輕的噴灑在自己面頰上,兩個人距離近的幾乎要交換吐息,只不過天子一點子“危機(jī)意識”也沒有,仍然安詳?shù)陌缪葜廊说慕巧?/br> 祁律終于如愿以償,感受著天子超好親的嘴唇,和記憶中一樣,溫柔的觸覺仿佛產(chǎn)生了一種通感,讓天子瞬間色香味俱全,無比誘人甘美,而且百吃不膩! 祁律趁虛而入,趁火打劫,輕薄著生病的俊美天子,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一緊,天子兀自在睡夢中,卻一把摟住祁律的腰身,祁律一下跌在榻上,連忙撐住榻牙子,生怕吵醒了天子。 天子閉著眼目,卻開始回應(yīng)祁律,甚至反客為主,祁律一瞬間招架不住,撐住榻牙子的手臂不停打顫,死死揪住榻上的單子。 祁律被天子放開的一刻,渾身無力,直接順著榻邊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臉面燒燙,整個人要著火一樣。 天子沒有醒過來,喃喃的低聲說:“太傅……” 祁律聽到他在夢中輕喚太傅,心中狂跳不止,雖天子沒有醒過來,但是他難不成夢到了自己,還做出了親吻的回應(yīng)動作,豈不是表示天子和自己有一樣的心思? 祁律的一顆心臟差點蹦出腔子,便聽天子還有后話,用性感的嗓音說:“寡人……還要吃太傅……做的烤冷面……” 祁律:“……”原是個吃貨…… 祁律本打算偷偷親一下天子,哪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招架住,也不敢再偷偷非禮天子了,老老實實的守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