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胤禛的眼里不自主的帶上的笑意和寵溺。 35 “李氏昨日動了胎氣,二阿哥高燒早晨剛剛退了?!?/br> 殊蘭抬頭去看胤禛,見他的臉上確實帶著疲憊,想來也沒有睡好。 德妃皺眉道:“怎么好好的一下子出了這么多事情?不是額娘說,額爾瑾這家是怎么當(dāng)?shù)摹!?/br> 以前的德妃從來不在他跟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更別說說一句額爾瑾的不是,如今開口說了,到讓胤禛覺得親切,他的面色緩了緩,不自主的道:“昨日是兒子發(fā)作了李氏幾句,下午她身上就有些不好,二阿哥是在雪地里玩雪了,夜里就燒了起來?!?/br> 德妃嗔怪道:“不是額娘說你,李氏那么大個肚子你也好意思開口訓(xùn)他,就是有天大的火氣也大不過子嗣,以后不許這樣,二阿哥那里你也多上心,讓奴才們都精心些?!?/br> 胤禛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 德妃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到有些沒底,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就沉默了下來。 殊蘭抿嘴笑了笑在德妃耳邊低語了幾句,德妃抬頭去看胤禛,一時又笑了起來。 胤禛有些莫名其妙。 殊蘭便道:“額娘看看,我們爺就是這么個悶性子,明明是想知道的,就是不開口,他不問咱們也不說。” 德妃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連爺們都敢埋汰,小心他回去收拾你?!?/br> 殊蘭便撒嬌:“那殊蘭找額娘做主?!?/br> 德妃被她晃著胳膊,忙道:“罷了,快坐下,老婆子都被你搖散架了,額娘給你做主?!?/br> 殊蘭笑著應(yīng)了一聲,乖乖的依著德妃坐下,去看胤禛。 胤禛看德妃待殊蘭的樣子,不像兒媳到像是女兒了。 德妃又問了些胤禛日常的生活,叮囑了不少才道:“時候也不早了,你接了殊蘭回去吧,只是記得沒事的時候帶著她多進(jìn)宮來看看額娘?!?/br> 胤禛又應(yīng)了一聲。 送走了殊蘭,德妃回身四下里看了看,好笑的道:“她才剛走,我就覺得這四下里空蕩蕩的?!?/br> 姜嬤嬤道:“過了年在接過來就是了?!?/br> 德妃搖頭:“哪能總是接了過來,她還要趕緊生個阿哥才是正經(jīng)?!?/br> 姜嬤嬤怔了半響自己先笑了,這哪里是當(dāng)媳婦,分明是在擔(dān)憂女兒。 德妃賞了殊蘭一馬車的東西,殊蘭和胤禛坐在前一輛馬車上,后一輛上是德妃賞賜的東西。 兩人好久都沒有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說話了,殊蘭依著胤禛,看了他好一會:“仔細(xì)看,爺是瘦了?!?/br> 胤禛攬著她的腰,在她身上捏了捏:“爺捏著你到是胖了?!?/br> 殊蘭將臉埋在他胸前直笑:“額娘跟前的好東西多,每日里給額娘做了東西妾身自己也總做一些,跟著額娘吃了這幾日,妾身身上自然就好多了。” 胤禛用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額頭:“剛在額娘跟前說爺什么呢?” 殊蘭抬起頭看了眼胤禛:“爺怎么當(dāng)時不開口問?” 胤禛攬著她腰身的胳膊漸漸收緊,垂眼看著她:“怎么,不告訴爺?” 殊蘭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熾熱,不安的扭了扭:“說就說,妾身是看額娘真心的說了爺幾句,又害怕爺心里不自在,沒看出來爺其實很高興,妾身就跟額娘說‘我們爺一高興,右邊嘴角的位置會多上兩條細(xì)紋?!~娘看了果然如此,然后就笑了?!?/br> 她看了一眼胤禛,才接著道:“額娘的心里其實是有爺?shù)?,就是不知道怎么跟爺說,就像爺不知道怎么跟額娘說一樣,以后爺要是有什么就當(dāng)著額娘的面說出來,猜來猜去,若是猜錯了,就是誤會?!?/br> 胤禛將殊蘭的手握在手里,他明白殊蘭的心思,是希望他跟德妃好好相處,他也受了她這一片好心,親了親她的額頭:“爺都明白。” 殊蘭笑了笑,像是雪地里盛開的梅花,胤禛不自主的呆了呆隨即又很快掩飾了過去,臉上不免留下幾絲尷尬,半響才對她道:“一會回去了先不必去看李氏?!?/br> 殊蘭詫異的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胤禛斟酌著道:“說來說去,弘昀會發(fā)高燒是因為跟鄂祈白日里在雪地里玩雪了?!?/br> 依李氏的心思怕是怪上她了,是怕她進(jìn)去了跟李氏鏘鏘起來,對她不好對李氏更不好。 殊蘭蔫蔫的歪在胤禛懷里:“心思多的人說不定就覺得是妾身在使壞,害得二阿哥出了事,怎么剛剛回來就有麻煩事?!?/br> 胤禛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擔(dān)心,有爺在?!?/br> 殊蘭靠著他道:“哪里什么事都能靠爺,妾身若回去了不去看李jiejie,她心里只怕會越發(fā)不自在,還是去看看的好,不過爺放心,她說什么,妾身都不還嘴,只看一眼立馬轉(zhuǎn)身就走,絕不會惹得李jiejie動氣的。” 胤禛親了親她的側(cè)臉:“也別人自己受委屈。”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討論,關(guān)于胤禛信不信任殊蘭的問題,就好像胤禛知道殊蘭明白自己不會懷疑她,而殊蘭明白胤禛知道她不擔(dān)心他會懷疑她。 馬車在二門停下,兩人下了車,胤禛給殊蘭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看著她進(jìn)了二門,自己才向書房走去。 殊蘭帶著憐年去給額爾瑾行了禮,額爾瑾是站在院子里接她的:“meimei去給額娘侍疾,是咱府上的功臣。” 額爾瑾做出來的事情總是這么無可挑剔的讓人夸贊,殊蘭還沒有拜下去,額爾瑾就已經(jīng)親自扶起了她,攜了她的手向里走,親切的問她一些日常的瑣事,比如她往常都做些什么,德妃高興不高興,賞賜了什么東西。 殊蘭淡淡的回了幾句,額爾瑾便大致上明白殊蘭在德妃跟前受不受喜歡,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 殊蘭見她的嘴角是下垂的姿勢,就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有多不自在多不高興。 她便問起了二格格,說起二格格額爾瑾神情果然真實了很多:“她如今會走了,滿屋子的亂跑,總要有個人一眼不錯的看著,若不然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br> 殊蘭無意中看見一旁坐著的大格格,見她精神實在不好,以為她只是為了二阿哥和李氏,也只在心里嘆了口氣,大宅院里的孩子也不容易。 又說了幾句話,殊蘭便起了身:“我去看看李jiejie?!?/br> 額爾瑾笑著點了點頭:“她還有身孕,身子又不大好,若哪里做的不好,你多擔(dān)待些?!?/br> 若是旁人,或許因為一句有身孕,心里就已經(jīng)極其不自在了,能擔(dān)待多少,不會故意讓李氏生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額爾瑾暗地里煽風(fēng)點火的本事確實不容小覷。 殊蘭應(yīng)了一聲,帶著憐年又去了李氏的院子,大格格就跟著一起。 殊蘭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道:“你年紀(jì)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要顧著自己身子的?!?/br> 大格格這幾日總是覺得誰說出來的話都透著幾分假惺惺的味道,獨獨殊蘭的話讓她覺得真實,她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顫抖著,別人告訴她這個世道都是虛假的,人和人之間幾乎沒有真情實意,但是她不愿相信,過不去自己心里的這道坎,想起來就覺得難受。 她攥著殊蘭的衣裳抬頭看著殊蘭:“西林覺羅額娘,你說這個世上有真情實意嗎?” 這孩子到底遇上了什么? 殊蘭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安撫:“世上的事情都是兩面的,有真就有假,有實就有虛,你不能說它完全就是壞的,也不能說完全就是好的,因為這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定論,要看放在什么情景下去說?!焙诎追置鞯娜丝偸且妆徽蹟?,因為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就沒有標(biāo)準(zhǔn)的對和錯。 大格格不能理解,慢慢垂下了頭:“怎么會呢?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這孩子的心思還是太簡單,太光明了。 她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撫她,想了想道:“那你對二阿哥是怎么樣?” 大格格若有所思:“世上總會有跟我相似的人,是一心一意的對待親人的,就像我對弟弟一樣?!?/br> 到也聰明。 殊蘭點頭道:“就是這么個道理,世上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你不能因為一些事情將其他的人和事都否定了,真情實意不是沒有,只是你一時沒有遇上而已,你不能因為暫時遇到的事情輕易否定自己?!?/br> 殊蘭看著她的眼睛笑著道:“西林覺羅額娘一直就很喜歡大格格?!?/br> 大格格不自主的跟著她笑了起來,連眼里都有了光彩。 憐年看著在心里嘆氣,主子就是心太善了。她卻不知,殊蘭在享受她的生命。 李氏大著肚子躺在炕上一動不動,武瑩蓮見殊蘭進(jìn)來忙行禮,殊蘭點了點頭。 李氏閉著眼睛一句話都不說,殊蘭淡淡的道:“我來看看jiejie,既jiejie休息著,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聽得李氏淡淡的道:“心虛了,就要走了?” 殊蘭垂眼笑了笑,回身看她:“有人希望我跟你吵,我偏偏不如那些人的意?!?/br> 這一句話說的李氏渾身一震,她早上聽得殊蘭要回來,有人說爺親自去接了,有人說德妃娘娘可喜歡西側(cè)福晉了,賞賜了不少東西,她氣得渾身亂顫,肚子也有些疼。 剎那之間,她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不過是讓她跟殊蘭吵起來,她在一次動怒傷了身子,殊蘭也因此受到責(zé)罰,她忽然覺得這兩日的事情像是一個無形的網(wǎng)將她裹在里面,有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在暗處cao控著一切,她脊背竄出一股涼氣,卻不愿在殊蘭面前認(rèn)輸,冷笑了一聲:“伶牙俐齒。” 殊蘭看李氏的樣子,心里閃過萬千思緒,如今看來,她已經(jīng)礙著別人的道了。 她笑了笑,出了李氏的屋子,大格格忐忑的跟了出來,對著殊蘭道:“我額娘只是身子不舒服,并不是…” 殊蘭摸了摸她的發(fā)髻:“這是我跟你額娘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有一些事情也說不清楚,我不會放在心上的?!?/br> 大格格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芳華院早已經(jīng)收拾好,屋子里的炕,熏籠都燒了起來,擺了幾盆新鮮的水仙花,連那萬年青都特意用水壺洗過,碧綠鮮嫩,丫頭嬤嬤們簇?fù)碇馓m洗漱之后又換了衣裳,殊蘭在炕上坐下,地上或坐或站著不少丫頭,嘰嘰喳喳的說些殊蘭不在時的事情。 殊蘭這才知道李氏不知道做了什么讓胤禛動了大怒,連心腹綠蘿都打了半死扔了出去。 她賞了丫頭們不少東西,又讓蔣嬤嬤回西林覺羅府上遞了個信,只說自己好好的回來了,她自己歪在炕上歇了一會,到了晌午胤禛出去沒有回來,大家便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膳,晚上又去了正院用了晚膳,胤禛就攜著殊蘭的手回了芳華院。 額爾瑾靜坐了半響才轉(zhuǎn)頭去看鈕鈷祿,笑著道:“上一次是個意外,爺說了要去的,只是沒想到遇上了糟心的事情,你別往心里去?!?/br> 鈕鈷祿忙道:“爺若來是福晉的恩賜,爺若不來是奴婢的運氣不好,怪不得旁人。” 她說的奉承,額爾瑾笑了笑:“你是個懂事的?!?/br> 殊蘭有一身讓胤禛愛不釋手的肌膚,摸在手里一時就像要化了一般,他剝光了殊蘭的衣裳抱著她從頭親到腳,親的殊蘭早軟成了一灘水還不進(jìn)入正題,殊蘭軟著嗓子哭:“你最壞了,還欺負(fù)我?!?/br> 她的聲音像是一根羽毛一直撓在了胤禛的心里,胤禛抬頭親著她的唇瓣:“爺不收拾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殊蘭在他身下扭來扭去,手也在胤禛身上動作,在他敏感的腰上來回的動。 胤禛被她動的火氣越發(fā)大了,張嘴咬在她肩膀上,身子一挺進(jìn)入了正題,他一直記得她還小經(jīng)不起折騰,說起來她的身子還沒有長好風(fēng)韻更是能和額爾瑾李氏相比,但就是有本事讓胤禛把持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唇紅腫的香艷,那一雙霧蒙蒙的眼睛里全是媚態(tài),看一眼,胤禛就又上了火,抱起她讓坐在自己的腿上,扶著她的腰大力的動作,殊蘭摟著他的脖子,弱弱得哭著:“我不活了,你放我,啊…” 胤禛猛的抱著她一下子坐到了底,殊蘭忍不住呻吟了出來,胤禛親吻著她,嘴里不住的低聲呢喃:“爺?shù)膶氊悺?/br> 36 四十六年的六月一如既往的炎熱,皇上巡幸塞外,帶了皇太子、皇長子、皇十三子、皇十五子、皇十六子、皇十七子、皇十八子隨駕重生步步芳華(清)。留了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一黨眾人在北京城輔助張廷玉馬齊等管理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