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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士無雙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由于土匪太多,南泰縣很多耕地撂了荒,怕死的財主搬到縣城居住,不怕死的就買槍買彈,雇傭炮手,拉起圍子,不但對抗土匪,也對抗官軍,這樣的村寨,也不在少數(shù)。

    聽了陳壽的介紹,陳子錕愁眉緊鎖,用鋼筆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任重道遠?!?/br>
    據(jù)說,當夜護軍使書房的燈是一直亮著的。

    第二天,陳子錕召集所有人開會,挨個到他的房間里去談,最先進去的參謀長閻肅,護軍使和他談了一個小時,然后表情嚴肅的送他出來,握手道:“參謀長,祝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br>
    閻肅敬了個禮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br>
    陳子錕道:“龔處長,給參謀長支五千塊車馬費。”

    龔梓君現(xiàn)在是護軍使公署的后勤處長,聽了這話不禁咋舌:“五千塊?咱們統(tǒng)共才三萬多塊啊?!?/br>
    “軍人應該怎么著?”陳子錕問道。

    龔梓君猛醒:“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這就去辦。”

    陳子錕這才滿意的笑笑:“一營長,你進來?!?/br>
    陳壽以前在辮子軍里當過班長,軍姿站的最正,他應了一聲走進辦公室,站的筆直聽候命令。

    陳子錕和他說話就直接多了:“陳壽,你幫我張羅張羅,看還能收編多少土匪?!?/br>
    陳壽道:“我這就去,不過……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br>
    陳子錕道:“婆婆mama什么,講!”

    “愿意被朝廷招安的桿子,都不是英雄好漢?!标悏壅?。

    陳子錕笑了:“你這話有意思,難道你陳壽也不算好漢?”

    陳壽道:“我欠你兩條命,再說也欽佩你的為人,我歸順你,不是想升官發(fā)財,而是想跟著你做一番大事,可那些桿子,我不敢保證他們領了槍械軍響后會不會再叛。”

    陳子錕道:“你只管去拉人,收編不來是你的錯,收編了再叛,是我的錯,明白了?”

    “明白!”陳壽啪的一個敬禮,出去了。

    下一個進來的是柳縣長,不知咋地,這位省政府委任的縣長就成了護軍使公署的幕僚,天天跟著忙前跑后,不亦樂乎。

    柳優(yōu)晉進來后,發(fā)現(xiàn)桌上攤著許多文件,落款上已經(jīng)簽了陳子錕的大名,用了護軍使的關防。

    陳子錕指著自己名字后面的空白道:“你在這里副署就行?!?/br>
    柳優(yōu)晉道:“這是什么東西,看都不看就讓我簽字,我不干?!?/br>
    陳子錕道:“這是我呈給省政府、省督軍公署,以及北京政府、陸軍部的報告,附錄里有百姓的狀子和聶金庫的服罪狀,需要你縣長大人的副署,這樣才更有效力?!?/br>
    柳優(yōu)晉哭喪著臉:“我的將軍大人,您饒了我成不,我可不想摻乎這些事,趕緊把后院的財寶挖到,拿了我那份就走人得了,再說了,你吞掉人家一個團,還要惡人先告狀,似乎不大好吧?”

    陳子錕道:“柳縣長你這話就奇怪了,我這事兒干的哪里不對?十一團洗劫縣城,我依法辦事,槍斃他們幾個害群之馬而已,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吞掉他們一個團了?熟歸熟,你也不能信口開河啊?!?/br>
    柳縣長哭笑不得:“好吧好吧,我簽字還不行?!?/br>
    簽了字出去,見鑒冰和姚依蕾站在外面,柳優(yōu)晉奇道:“兩位夫人也來聽令?”

    “是啊,我們也有任務呢?!币σ览傩Φ?,小悟空跟在她背后,頭上竟然戴了一頂紫金冠,上面還有兩根顫巍巍的雉雞翎子,看來頗有些美猴王的味道了。

    鑒冰跟在后面,微笑不語,自從當街斃人事件后,她的風頭就不如姚依蕾那么勁了,就連寵物也矮人家一頭,不管是阿扁還是小悟空,都是能帶出去的角色,可鑒冰養(yǎng)了頭懶貓,整天就知道睡覺,實在是不上臺面。

    ……

    聶金庫并沒有死,而是在三天后稀里糊涂被釋放了,一起被送出南泰城門的還有一百多名被甄別無罪的十一團官兵,最離奇的是,江北護軍使公署竟然發(fā)還了他們的槍支,當然成色和型號和原來的大相徑庭,盡是些破銅爛鐵。

    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誰還敢天三揀四,聶金庫千恩萬謝的鞠躬賠禮,帶著十一團的殘部出了南泰縣城,灰溜溜的向南去了,等看不到南泰縣城墻的輪廓了,聶金庫才發(fā)了狠。

    “陳子錕,我和你不共戴天!”

    “弟兄們,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

    “報仇~~”大兵們跟著有氣無力的喊道,四十個兄弟像狗一樣被人家槍斃掉,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重的心理陰影,他們是打死也不敢再來南泰了。

    撂下幾句狠話,聶金庫帶領殘部渡江歸去,十一團是江東陸軍的精銳,就擺在南岸第一線,營盤建設的也極有章法,四面有角樓,大門口有沙袋壘成的公事和拒馬,不過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走到跟前一看,聶金庫傻眼了,營房一片狼藉,墻壁焦黑,顯然是被人洗劫過了。

    第七十章 消氣外交

    大熱的天,聶金庫冷汗都下來了,老窩讓人端了,拿什么翻本,進去一看,營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心急火燎的跑到軍械庫一看,一顆子彈都沒剩下,再到糧食屯子一看,全燒了,馬廄里更是一根馬毛都沒留下。

    本來按照聶金庫的打算,回來之后立刻點起人馬殺回江北報仇雪恨,可是只剩下一百多人槍,拿什么去報仇,眼下他最大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報仇了,而是如何向旅長、師長,督軍大人交代。

    聽說團長回來,一些留守人員漸漸聚攏,聽他們說,那夜江北過來的土匪襲擊了軍營,領頭的大土匪叫蓋龍泉。

    聶金庫恨得咬牙切齒,好一個趁火打劫的蓋龍泉,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尋思半天,聶金庫還是決定,先回省城求援。

    ……

    沿淮江順流而下六百里,就是江東省城,督軍公署設在前清時候的鎮(zhèn)臺衙門,三開間的大門,一面帥旗迎風招展,八個耀武揚威的大兵站在門口,路過的老百姓全都繞著走。

    街對面的茶館里,江北護軍使公署的參謀長閻肅和后勤處長龔梓君相對而坐,他倆都沒穿軍裝,閻肅一襲陰丹士林藍長衫,看起來像個教書先生,龔梓君一身學生裝,倒是大學生本色。

    “參謀長,進不進?”龔梓君問道。

    “等等。”閻肅不慌不忙,展開折扇慢慢搖著。

    過了一會兒,從衙門里出來一個上校軍官,匆匆奔著茶館就過來了,閻肅立刻起身相迎:“鵬程兄,好久不見了?!?/br>
    上校軍官哈哈大笑:“保定講武堂一別,有十年了吧?”

    閻肅道:“何止十年,咱們都老了。”

    上校軍官道:“咱們樓上雅座談吧,我會帳。”

    三人上樓落座,閻肅先介紹一下,這位上校軍官是江東省督軍公署的副官處處長張鵬程,當年他們是保定講武堂的同窗好友,又介紹了龔梓君,說是江東護軍使公署的后勤處長。

    張鵬程笑道:“年紀輕輕就是處長了,后生可畏啊,對了,省城匯金銀行的龔稼祥是你什么人?”

    龔梓君很恭敬的答道:“是我的叔父?!?/br>
    “原來是龔少爺,我就說嘛,長得就像是龔家人,一表人才啊,哈哈?!睆堸i程眼睛瞇成一條線,笑呵呵的像個彌勒佛。

    閻肅開門見山道:“老同學,我現(xiàn)在在江北做參謀長,前幾天和十一團發(fā)生一點不愉快,所以特來找你幫忙。”

    張鵬程笑容不減:“多大事,還勞動閻兄你親自出馬,給兄弟寫封信不就行了,對了,怎么個不愉快法?聶金庫那小子做事沒分寸,你們也別往心里去,哈哈?!?/br>
    閻肅干巴巴地說:“我們把十一團給繳械了?!?/br>
    龔梓君插嘴道:“還斃了四十個禍害百姓的害群之馬?!?/br>
    張鵬程一口茶全噴了出去:“我草!多少?一口氣斃了四十個,這事兒可整大了?!?/br>
    閻肅道:“所以才找你老兄幫忙疏通疏通,其實我們陳護軍使真沒有惡意,十一團不請自來,荼毒百姓,弄的民怨沸騰,不這樣辦的話,護軍使的位子坐不穩(wěn)?!?/br>
    張鵬程道:“聶金庫沒事吧?”

    閻肅道:“聶團長和他手下的弟兄連同槍械已經(jīng)全送回去了。”

    張鵬程緩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你們這位護軍使辦事也不是全沒分寸,現(xiàn)在你們打算怎么辦呢?”

    閻肅道:“把事兒說開就行,我這里有些東西,鵬程兄可以先看看?!闭f著拿出百姓的狀子和聶金庫的服罪狀,以及護軍使公署和縣政府聯(lián)名簽署的事件說明。

    張鵬程草草翻了一下道:“這些東西沒有用的,孫督軍不認這個,你們繳了十一團的械,又斃了那么多的人,不拿點干貨出來總歸說不過去?!?/br>
    龔梓君道:“什么是干貨?這些證據(jù)難道不足以說明這些壞人該殺么?”

    張鵬程笑了:“龔少爺還是年輕啊,干貨不是指的這個,而是你叔叔銀行里那些東西?!?/br>
    龔梓君忿忿道:“簡直就是敲詐!”

    張鵬程有些不悅了:“龔少爺,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事兒是瞞得好,若是被孫督軍知道了,早就發(fā)兵渡江了。”

    閻肅道:“鵬程,梓君是大學生,不懂這些官場之道,你不要見怪,我來找你,就是請你指點迷津,看看到底要花多少錢,從哪兒入手?!?/br>
    張鵬程道:“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孫督軍有個最寵愛的九姨太好像就是江北人,到時候你們送點禮物,讓她在督軍面前訴苦,說十一團欺負了她的親戚什么的,先吹吹枕頭風,然后我這邊再在軍務報告上措辭斟酌一下,基本上就大事化小了,不過想全沒事是不可能,你們最好能給督軍大人再送一份禮,這樣顯得心誠?!?/br>
    閻肅道:“五千塊夠不夠?”

    “五千?”張鵬程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老同學,繼而笑了起來:“閻兄,你在北京陸軍部呆的時間太久了,都不清楚地方上的行情了,五千塊送禮那是拿不出手的,何況你們的事情鬧得還不小,起碼這個數(shù)?!闭f著伸出三只手指晃了晃。

    “三萬?”閻肅不動聲色。

    “對,最起碼三萬,這還是咱們老同學的關系,我替你把該省的都省了,若是外人,起碼翻一番?!?/br>
    “好,三萬就三萬,你等我消息,告辭?!遍惷C起身告辭,張鵬程也不留他:“老閻,這會兒我還在當差,晚上咱們再聚?!?/br>
    出了茶館,閻肅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省城之行不易啊,張鵬程說的沒錯,三萬塊是最少的花銷了,畢竟斃了人家?guī)资畟€兵,相當于當眾打了孫督軍的巴掌。

    龔梓君咕噥道:“敲竹杠啊,三萬塊大洋,咱們賬上一共也就三萬塊,早知道這樣,就勸護軍使不要槍斃那些人了?!?/br>
    閻肅道:“當時那種環(huán)境,如果護軍使不槍斃他們,會有什么情況發(fā)生?”

    龔梓君想了一下道:“民怨沸騰,護軍使的威信就不會這么高。”

    閻肅道:“對,十一團留在南泰縣,不搜刮干凈是不會走的,所以必須繳了他們的械,十一團壞事做絕,如果不處置他們,老百姓就不信咱們,不愛戴咱們,所以這也是必須要做的?!?/br>
    龔梓君接口道:“斃了這些人,還要來賠罪,這也是必須要做的?!?/br>
    閻肅欣慰道:“你終于明白了?!?/br>
    他們從江北來的時候,只帶了五千大洋,現(xiàn)在回去取錢也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籌措,龔家在省城開了一家銀行,叫匯金銀行,以往龔梓君上大學的費用都是從叔父這里支取,現(xiàn)在有了困難,自然還是去找他。

    匯金銀行的前身叫匯金票號,是個私營錢莊,龔稼軒老爺?shù)牡艿荦徏谙榻邮种螅庾龅脑絹碓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省內(nèi)小有名氣的銀行了,地址就在省城府前大街上,洋式的房子,門口有倆大石獅子,還雇了兩個巡警站崗,看起來很是氣派。

    有龔少爺領著,自然是一路暢通,來到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龔稼祥正在伏案工作,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干練男子,頭發(fā)一絲不茍的向后梳著,大熱的天依然穿著考究的三件套英國西裝,領帶上一枚純金鑲鉆的領帶夾,金絲眼鏡后面閃爍著睿智冷靜的光輝。

    見到侄子帶著一個陌生人進來,龔稼祥很是客氣,站起來和閻肅握手,聽龔梓君介紹說這個教書先生一樣的人是江東護軍使公署的參謀長時,竟然毫無驚訝之色。

    龔稼祥按了一下桌上的電鈴:“小美,倒兩杯茶一杯咖啡來?!比缓蠛軣崆榈恼泻糸惷C坐下,拿起桌上的英國石楠木煙斗,客氣的問道:“可以么?”

    閻肅笑道:“請便?!?/br>
    不大工夫,女秘書送來茶水和咖啡,賓主雙方寒暄一番,進入正題,龔梓君開門見山道:“二叔,我們需要三萬大洋。”

    龔稼祥抽著煙斗,眼睛微微瞇起:“我們做金融業(yè)的,干的就是借貸融資的生意,別說三萬塊,就是三十萬,三百萬也能拿得出,可是我需要知道,這筆錢用在什么方面,我放出去的貸款,有什么保障?”

    龔梓君道:“錢的用途你不要問了,只管借給我就是,匯金銀行我也有份,就當是我支取的了?!?/br>
    龔稼祥正色道:“如果銀行這樣經(jīng)營的話,恐怕就離倒閉不遠了,梓君,你要知道銀行不是我們龔家自己的,還有很多大股東,我們需要對他們負責,如果你不說明白用途的話,叔叔一分錢都不會給你?!?/br>
    叔侄對話的時候,閻肅一直翹著二郎腿在一旁喝茶,風輕云淡的架勢十足,聽到對話越來越激烈,才放下茶杯道:“龔總經(jīng)理,這筆錢是用來行賄的,不久前省軍劫掠縣城,被我們陳護軍使拿住斃了四十個,如今我?guī)е钪肚皝硎〕?,就是為了化解此事,如果您需要質(zhì)押的話,看看這個行么?”

    說著他從包裹里拿出一個黃綢子包裹的東西,慢慢解開一看,竟然是一顆銅鑄的關防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