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對他們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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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都是從劉泓手中學習過來的,要是劉泓在這里,一定會按照裴臻的那種方式,命中大雁的,但是現(xiàn)在的劉泓……裴臻一想到這里,不免也感覺惋惜。 一個大英雄,成了一個小嘍啰,一個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卻不得不接受自己殘廢的命運。 裴臻一想到劉泓,陡然差察覺到肩膀上的責任感,那責任感簡直好像泰山壓頂一般,裴臻明白,這事情處理起來,是很困難的。但是今日今日,他們分明是要給自己一下下馬威了。 轎廂里的胭脂姑娘只能聽到外面人們交流的聲音,他們在竊竊私議,但究竟具體在說什么,是胭脂姑娘完全不得而知的,她除了焦慮,沒有第二種情緒,她幾次三番將紅蓋頭偷偷的掀開,想要看看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眼前卻僅僅是一年紅罷了,這紅,不外乎,是垂落在門前的車簾罷了,這紅縹緲的,惆悵的,她再想要將這艷紅色的車簾掀開就不能了。 現(xiàn)在,她緊張,感覺到不妙,手掌心里潮熱起來,一股淡淡的想逃逃離的沖動居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心里,讓他一時半會不知道究竟做什么她輕輕的嘆息,但卻只能戛然而止。 除了胡思亂想?yún)s不能做什么,外面的人究竟都在議論什么呢?外面的人究竟都在做什么呢?外面究竟在發(fā)生什么事情呢?在進行什么樣的較量與角逐呢? 是自己能參與的嗎?是自己力所能及能幫助的嗎?對于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她壓根是不知道的,但卻能感覺到一種疲累與恐慌。 她轉(zhuǎn)動墨瞳,輕輕的嘆口氣,在心里一百零一次的為裴臻祈禱,希望裴臻能勝利,希望裴臻能完成這個使命。 其實,裴臻也為自己捏了一把了冷汗! 畢竟,裴臻比任何人都清楚,柔然人也是草原上的民族,現(xiàn)如今,柔然與突厥,乃是看義渠以及匈奴,他們在騎射之上,都非常厲害,兩人較量起來,未必自己就能勝利。 這些明明是自己的短板,他輕輕的沉默了,邁步到了前面,盯著地面上的藤球看,那藤球是兩枚箭簇給貫穿的。 也是一個十字交叉。 天空有大雁飛過,是雁陣,裴臻抬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機會到來了,這片刻裴臻更明白,所謂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裴臻提口氣,看似很緩慢的拈弓搭箭。 那動作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就在此刻,裴臻手中的箭簇出鞘了,其速度之快,簡直鮮少能有與之匹敵的,接著,就射中了頭雁。 那頭雁凄厲的鳴叫了一聲,聲音粗嘎嘶啞,跟著好像石頭一般的從天而降,裴臻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自己,希望這一次自己取得了勝利。 一個參將急如星火一般的朝著落雁的地方去了,少頃,高高舉著那落雁朝著他們來了,眾人的心,一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將軍。”那參將跑的簡直滿頭是汗,舉著大雁,擦拭著面頰上的汗水,半跪在了地面上——“回將軍,您請看?!?/br> “嗯。”那將軍模樣的人,輕輕的將大雁舉起來,但就在那一刻,忽而面上的神情頓住了,整個人卻好像變成了雕塑一般,他木呆呆的盯著面前的大雁看,看到這里,目瞪口呆。 “裴將軍內(nèi)天縱英才啊……”他為什么會忽而就夸獎裴臻呢,只因為,這偷眼的口中中箭了,其余的地方,都是光燦燦的,那種美麗,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那大雁是渾然一體的。 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大雁已經(jīng)死了,沒有絲毫的聲息,那落地的大雁,滾落在灰塵里,他輕輕的,愛不釋手的撫摸大雁。 “將軍,那一箭射的好生厲害,讓人簡直不可思議?!比巳硕贾?,從下面瞄準目標,卻射,是比較簡單的,因為我們距離射中的目標,是垂直的,并非是平行的。 但是想要一箭射中大雁的嘴巴,這需要的技巧是很多人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的,那需要對拈弓搭箭有多靈巧的純熟呢?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了,這還是第一,第二是什么呢? 這偷眼一般來說,都是非常聰明的,畢竟能起帶頭作用的,都一定非常厲害,但是卻偏偏讓裴臻給射中了,那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那將軍撫摸著大雁眼睛里頓時有了一種肅然起敬的光芒, “將軍真是厲害了,怪道將軍在帝京也是聲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啊。” “不敢,不敢?!迸嵴檫€是保持恰到好處的謙遜罷了,面上帶著一抹平靜的笑痕。 “起轎,到草原去說話?!边@將軍回頭,對旁邊的人說,眾人立即起轎,但或者是忽而先到的惡趣味,或者是,他們早已經(jīng)想要留難一下這新娘子了,轎廂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轎廂里的胭脂姑娘哪里想到會有這個啊,頃刻之間,屁股就坐不住了,整個人一下子給顛簸了出來,就那樣趴在了地上,旁邊的丫頭大驚失色,立即過去攙扶狼狽的胭脂姑娘。 這一下,也是裴臻意料之外的,裴臻也慌張的到前面去了,但就在裴臻準備攙扶胭脂姑娘的同時,那大將軍滾鞍下馬,一下子就到了胭脂姑娘的身邊。 “姑娘何苦行此大禮呢,還不到和可汗拜堂的時間呢,姑娘難道就急不可耐了嗎?”胭脂姑娘聽到對方對自己的奚落,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是個什么人。 不見為之動容,怒道:“真是豈有此理,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你……”這一刻,風將胭脂姑娘的紅蓋頭給吹拂起來,他分明看到那樣美麗的輕嗔薄怨的一張臉。 那是多么美麗的一個人啊,那是多么美麗的一張臉啊,那樣美麗的一張臉,卻是他在草原上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的。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都平靜了下來,這種平靜是危險的,只因為,胭脂姑娘也發(fā)現(xiàn),面前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在她的想象里,面前人一定是一個鳩形鵠面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那模樣,是讓人一看就討厭的,但是,眼前人完全不是那種模樣,而是一個擁有俊朗外表的翩翩少年郎。 “大妃,還請息怒呢,末將就是一個大老粗,是喜歡直來直往的,與姑娘剛剛也是開玩笑罷了,姑娘,起來吧。”他一邊說,一邊伸手,用力的將她的手握住了。 拉著他就那樣坐直了身體,送胭脂姑娘進入了馬車里,胭脂姑娘想,世界上怎么就能有這樣英雄的一張臉呢?浮想聯(lián)翩了很久,但是連自己都感覺到了恐懼。 不成,自己過來是和可汗和親的,并不是和這個將軍和親的,自己激動什么呢?難道說,自己對這個可汗沒有什么憧憬不成? “起轎吧?!?/br> 那將軍朗聲道,胭脂姑娘因為剛剛那一顛簸,唯恐他們會故技重施這一次,手始終都用力的握著旁邊的扶手,那樣一來,即便是他們在外頭想要使壞,都沒有可能了。 轎廂繼續(xù)往前走。 那將軍與裴臻并肩而行,那將軍用馬鞭指了指遠處,“從這里過去,就是邊境線,在草原上,你們是不怎么能找到坐標的,其實,你們是從那邊來的?!蹦侨酥噶酥高h處。 說真的,自從裴臻到草原上來,就被這一望無際的綠色給征服了,那樣茂盛的綠色,那樣美麗的綠色,那樣叵測的綠色,早已經(jīng)讓裴臻對生命的色彩充滿了一種由衷的感激。 兩人一邊走,一邊看,其實裴臻是迷失了東西南北。 只因為,在帝京里,有參照物,想要看什么,能看到什么,都將是可以判定的,但早大草原就不同了,說難聽點兒在草原上,處處都一模一樣,現(xiàn)在,經(jīng)過那將軍指了指方向,裴臻終于明白了,原來東西南北是這樣的啊。 “原來如此啊?!迸嵴辄c點頭。 “可不是將軍,這邊走,末將帶著將軍力領略一下我草原的豪邁?!币贿呎f,一邊帶著裴臻朝著去了,進入草原腹地裴臻忽而看到很多很多的帳篷,這里簡直是帳篷的集中營。 這里,帳篷就好像打開的雨傘一般,至少,從遠處看過去是那樣的相似。 裴臻鮮少到草原來過,第一次去草原,不過是去了庫姆他們的草原,但是好像眼前的規(guī)模比庫姆草原無論是什么都要大不少。 因逐漸靠近了草原,移步換景,裴臻眼前看到更多不同的場景,那些風景,那些風情都是和中原完全不同的。 裴臻看到一個老太太手中握著轉(zhuǎn)經(jīng)筒,口中振振有詞的在念誦什么,其聲音忽高忽低,卻好像在唱歌似的,這是一個面上看上去飽經(jīng)風霜的女人,但是她的虔誠卻是很多人用眼睛都能看到的。 裴臻知道,佛教是來自于大草原的,所以對他們也出現(xiàn)了一種尊敬的心,盡管,打打殺殺的裴臻,對經(jīng)文什么的都一概不同。 “是吐火羅文,梵語,其實,她剛剛念誦的不過是多心經(jīng)罷了?!笨吹脚嵴樨W猿錾衲兀赃叺膶④娏⒓催@樣說。 “我就說,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我們草原也有我們草原的文字,不過年深日久,都不曾用過,逐漸的就沒有人會用了,說起來還是你們中原好,你們中原是統(tǒng)一文字了的。” “那也是經(jīng)過千秋萬代的事情,哪里就能一蹴而就呢,要是可以,你們也是可以和我們使用一樣的文字呢。”裴臻談到“書同文”的過程,其實統(tǒng)一文字,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安樂是泱泱華夏版圖中的大國,盡管比較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們也算是摸著石頭過河,終究將這事情給做成了。 “這個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