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暗算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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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錦茵是想要去看看劉泓的,劉泓這一生病就是長達一個禮拜 這一個禮拜中,她多次找借口想要到里面去探病,但都不能得償所愿,只好每天讓小廚房給劉泓做好吃的東西,這些倒是讓劉泓給照單全收了。 “我是王妃啊,為什么不要我進去呢?”薛錦茵挺著大肚子,盯著面前看門人看,那看門人是個非常會說話的人,說起來,那看門人卻是專門被劉澈找過來對付了薛錦茵的。 “娘娘,不是奴婢不要您到內(nèi)中去看望王爺,一來是王爺?shù)牟∏闀r好時壞的,我們應(yīng)該尊重太醫(yī)院的醫(yī)囑,可并不能意氣用事啊,您要知道,這霍亂的病,是不能見風的?!?/br> “這第二,您現(xiàn)如今進入,是不疼奴才了,也是不尊重皇上的口諭了,您今日進去原也沒有什么,但您進入一旦進去了,將來呢?皇上就會換過我們的,以后奴才想要為您大開方便之門都沒有機會了呢?!?/br> “等這邊的情況一穩(wěn)定下來,哪里還需要您每常過來啊,奴婢就會跋來報往的,這事情,不需要您cao心了,您且去休息休息吧?!?/br> “既然如此,也罷了?!毖﹀\茵原本是帶著一肚子的氣兒過來的,想不到讓這太監(jiān)這樣一說,卻心悅誠服了。 高成盯著劉澈的背影看,高成知道劉澈究竟為什么事情在煩擾。 其實,劉澈也早已經(jīng)想通了,那些邊境上的暴亂,爆發(fā)的不是沒有根據(jù),那一定是被樓臨霽給煽惑起來的,樓臨霽煽惑起來,但樓臨霽卻堅決不參與,他全身而退。 等一切的事情都完成了,危險卻是丟給了自己的,想到這里,他哪里能不恐懼呢?但事情卻也不能解決。 “皇上,您要不先吃了午膳,這些事情,莫要急于一時啊?!?/br> “朕……”劉澈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背后的高成,高成是真正擔心自己的身體,“朕也知道事情不好解決,現(xiàn)下,朕簡直想破了腦袋,朕不是不吃,而是朕沒有那樣的胃口?!?/br> “皇上,依照奴才看,您也莫要著急,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呢?!备叱煽嗫趧裰G。 “對了!”劉澈好像忽而想起什么,高成還以為劉澈要吃東西,但劉澈越過食案,朝著旁邊去了,凝神靜思了片刻,握著筆管,將這些事情都寫好了。 “你能找到皇兄嗎?” “能!”劉泓離開之前,給他們留過暗號,并且劉泓早已經(jīng)有言在先,帝京里果真有什么事情是劉澈一個人不能解決的,不能處理的立即來找自己。 眼下,劉澈將最近最為棘手的最為讓自己頭疼的事情寫好了,交給高成,高成一溜煙握著紙張,到坊間去了了。 “現(xiàn)下,您總算是要吃東西了吧?”其實食物已經(jīng)涼了,但劉澈的胃口卻在這一刻打開了,他想,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未必劉泓就不能解決? 劉泓在棧吃東西呢,那封信送過來了,寄信人是劉澈,收到信的卻是裴臻,裴臻將這封信送過來,攤開劉泓的面前,將內(nèi)容誦讀給劉泓聽了,劉泓沒有立即發(fā)表意見。 “依照你的意思呢,裴臻?”劉泓是在禮賢下士,在咨詢裴臻,對朝廷上的事情,裴臻也算是了如指掌,但碧玉就不怎么在意了,碧玉心心念念的是薛落雁,現(xiàn)在,碧玉特別想要見一見薛落雁。 目下,碧玉只能給兩人烹茶,完全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聽都聽不進去,劉泓好整以暇的握著茶盞,盯著裴臻看,裴臻思忖了片刻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皇上,我安樂乃是泱泱大國,是華夏版圖上首屈一指的國家,乃首善之區(qū)呢, 怎么能讓這群外邦說欺負就欺負到了頭頂上呢?那是堅決不成,所以依照屬下的看法,還是打,打他一個落花流水?!?/br> “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但依照我看,卻未必是一切辦法中最好的,你這種念頭,或者也是王弟的念頭所以事情才會愈演愈烈。” “皇上的意思是?”裴臻驚喜的看向劉泓,并且準備虛心求教劉泓沉吟道:“王弟一定也打了很久了,但未必就能打出來一個什么結(jié)果,現(xiàn)下我卻以為安撫是第一,和睦是第二,千萬不要動用冷暴力。” “但是您也知道,他們這群少數(shù)民族是非常討厭的,一旦他們暴亂起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二來,這么一群少數(shù)民族,是非常出爾反爾的,今天還答應(yīng)的好好的,要和我們和平呢,但到了第二天情況就變了?!?/br> “這才是我們能利用的呢?!眲溃骸拔业氖滞鬀]有力量去寫字,我說,你卻寫下來?!?/br> “是?!?/br> “剛剛王弟說來,這一群軍隊里,柔然和突厥是并列式存在的對嗎?”劉泓的記憶力很好,只看了一遍,將他們的一切都看出來了。 “對,對,皇上?!迸嵴檫B連點頭,將毛筆濡墨,旁邊的丫頭聽出來興趣了,因閑來無事,過來紅袖添香,握著墨錠輕輕的研磨,那硯臺里逐漸有了一片蕩漾出來的黑色墨汁。 墨汁飄香,劉泓深吸一口氣,好像很喜歡這種麝香氣味一般,頓了頓,這才睜開陶醉的眼睛——“裴將軍,你說究竟在同一個地方,為什么會分裂成為兩個不同的民族呢?” “想必是……是一山不容二虎了?!逼鋵崳f這句話的同時,裴臻也在觀察劉泓的面色,畢竟,劉泓和劉澈真是因為這“一山不容二虎”,劉泓才明確的選擇了禪讓,并且為了避免矛盾激化。 劉泓不想要看到將來很有可能出現(xiàn)的“兄弟鬩于墻”的一幕發(fā)生,多少年來,從高祖皇帝,到太宗皇帝等等不都是因為這些看上去沒有什么太大問題的矛盾,而產(chǎn)生的分列嗎? 現(xiàn)在,他作為一個比較智慧的人,只有這樣遠離劉澈,大概才是劉澈最為放心的事情呢。 “既然是一山不容二虎,那么,他們之間的是關(guān)系也一定非常緊張,此事,交給別人,我不很放心,但我親自前去……”劉泓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不免惆悵的嘆息。 “皇上的意思是,讓末將去嗎?末將可是恕難從命呢,末將是過來伺候您的,現(xiàn)下您讓末將離開這里,去……去邊塞,您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您讓末將將來如何見皇后呢?” 盡管,劉泓早已經(jīng)不是帝王了,盡管,薛落雁早已經(jīng)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了,甚至于,薛落雁連帝王妻都不是了,但是,在他的眼睛里,一切的一切,卻都還是和之前一樣忠心耿耿。 保護劉泓,是裴臻使命感里最為重要的事情,尋找薛落雁,是裴臻第二等的大事情。 但這大事情比較起來朝廷的大事情,卻好像微不足道了不少。 劉泓看向裴臻,輕輕說道:“此事,真的需要你去做,朕在這里是絕對安全的,要是朕不能自保,朕也不會一個人出來,更何況……”劉泓苦笑,指了指對面的窗口。 從這窗口看出去,是一個屋檐,那屋檐空空如也,劉泓卻說道:“畢竟,王弟擔心我,還是安排了人在外面的,只要有危險,立即會救助我,這樣,你難道還不能放心嗎?我卻感覺自己是高枕無憂的呢。” “這……”裴臻感嘆于劉泓的觀察力,對面屋檐上的人究竟是如何躲避的,連自己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的,就從那虛掩的窗口看出去,劉泓究竟能看出來所以然,朕有劉泓的。 其實,劉泓壓根就沒有看到帝京差遣過來的人,但劉泓聽到了鳥叫聲,在叢林里的生活,對劉泓來說是難忘的,那一段時間,他學(xué)會了聽鳥兒不同時段乃至于面對不同情況究竟會怎么叫。 這是一個殘廢必須要學(xué)會的東西,周邊一切的風吹草動,對別人說,或者無關(guān)緊要,但對于一個殘廢來說,卻至關(guān)重要。 因為,不掌握這一切,對一個殘廢而言,無異于是自己制造了無妄之災(zāi),他聽了,并且記住了鳥兒不同的鳴叫聲,現(xiàn)下那銳利的鳴叫,只能說明在屋檐上有什么危險的東西。 那么,一定是人了,還能是什么呢? 所以,劉泓大膽的猜測,那一定是劉澈安排過來保護自己的人,思及此,他的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淡笑,頃刻之間,連裴臻都將劉泓佩服的五體投地,裴臻冷靜下里,道:“您的意思是,我去邊塞?” “裴臻,現(xiàn)在朝廷乃用人之際,我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廢人罷了,我自己就能照料好自己,但你不同,你在王弟身邊,是可以幫助到王弟的?!眲@般說,聽到這里,裴臻只能點點頭。 “末將是果真不放心你。”裴臻實在是不忍心離開劉泓,對劉泓,他已經(jīng)伺候了很多年了,在劉泓身邊,他才覺得安心。 朝廷現(xiàn)在是用人之際,難道劉泓現(xiàn)在就不是用人之際嗎? “可否重新差遣一人去邊塞,末將還是留在您的身邊呢?”裴臻試探性的看向劉泓,劉泓嘆口氣,“要是隨隨便便去什么人,就能將邊塞的問題解決了,也不需要你?!?/br> “皇上的意思,可能和您的意思不同?!迸嵴猷洁?,其實,裴臻猜想,劉澈的意思,和自己的意思一定是不謀而合的,畢竟劉澈是一個喜歡動用武力的人。 這不是說,劉澈是個粗人,恰恰相反,劉澈是在必要的時間,能用武力去征服一切的人,這一點,兩人是不謀而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