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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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一群躍躍欲試的小青年,金恩華瞪了黃月生一眼:“要我怎么教你嗎?” 黃月生大喜,手一揮,威風(fēng)凜凜的帶著人,向工商所在月河的辦公點撲去。 金恩華詭異的一笑,坐在饅頭店的面粉袋上,順手抓過蒸籠里的饅頭咬了一口,雙手興奮地搓著。 李紅年一樂,活該工商所的人倒霉,“呵,恩華,想周全了嗎?” “嘿嘿,老李,咱們的機會來了,”金恩華壞壞的一笑,“讓那幫土崽子先吃點苦頭,以前他們欺負(fù)老百姓,該還點債了吧?” 李紅年點著頭,“哈哈,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可別給打壞了。” “你待會過去,把人帶到鄉(xiāng)政府來,”金恩華想了想,笑著說道,“連夜審問,先把他們新的截私窩點端了,咱不能放空槍吧,嘿嘿,然后讓他們一個個簽字畫押,加上金力新一家三口的筆供和咱們早就準(zhǔn)備的材料,保準(zhǔn)他們翻不了身去?!?/br> 兩個人商量一會,李紅年悠哉悠哉的走了。金恩華溜回鄉(xiāng)政府,可得養(yǎng)精蓄銳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說起工商所,國人皆知,提起工商所里的打辦,恐怕當(dāng)今的八零后九零后沒多少人知曉,它的全稱是“工商所打擊投機倒把辦公室”,那是那個年代的怪物,以專割資本主義尾巴,創(chuàng)造純潔的社會主義為己任,如果你真想切身體會,那么從現(xiàn)在的城管身上,也許能找到它們的一點點影子。 同其他政府派出機構(gòu)一樣,工商局下面的工商所都駐在各個區(qū)公所,以前每逢初四初九集市日,城南工商所的人都象虎狼似的出現(xiàn),目標(biāo)是街頭擺攤的小商小販,如臺風(fēng)般呼嘯而來,從無落空的時候,干工商成了最令人羨慕的職業(yè),當(dāng)年青嶺地面上曾流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生男要做山老虎,生女當(dāng)嫁工商所。 金恩華到了月河,對這幫家伙很是頭痛。他們個個有來頭,財大氣粗,橫行霸道,自從近幾年月河成了走私物的流通要道后,這幫家伙一改以前打一槍就跑的習(xí)慣,賴在月河不走了,租了供銷社的房子,掛起城南工商所月河分所的牌子,做起了打持久戰(zhàn)的買賣,對過往的走私貨,能截就截,能留則留,干的是此路屬我管,留下買路錢的勾當(dāng)。金恩華看得是相當(dāng)?shù)摹把奂t”,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可惜人家有縣里的上封寶劍,吃香喝辣,只能看著眼饞想著嘆氣,更讓人可氣的,快一年了,那領(lǐng)頭的連個照面也不打,每每想起,都恨得暗暗咬牙。 呵呵,金恩華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直樂,土崽子們,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千萬別怪我,是你們自己撞上槍口的喲。 月河街村民兵連不愧是一支有戰(zhàn)斗力的隊伍,光復(fù)員軍人就有二十幾個,平日里訓(xùn)練有素。一聲令下,直搗黃龍,把個打辦砸了稀巴爛,里面的人無一漏網(wǎng),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那個叫錢富來的隊長最慘,打斗中被憤怒的“群眾”折了一條胳膊。 幸好李紅年等鄉(xiāng)干部“及時”出現(xiàn),把打辦的十來號人帶回了鄉(xiāng)政府??牲S月生帶著上百號年輕人,喊著“為村民報仇,懲辦兇手”的口號,“不依不饒”的圍住了鄉(xiāng)政府大院。 “金書記,趕快向縣里報告吧。”金天明憂心忡忡的說道,他素來膽小,大院里燈光下聚集的都是鄉(xiāng)親,另一邊則是工商局的人,怕鬧出大事收不了場。 金恩華望著余中陽,“中陽同志,你的意見呢?” 余中陽也沒有見過這種場合,心里有點打鼓,你是一把手,出了事也是你先擔(dān)著,離我遠著呢,“金書記,我聽你的?!?/br> 心里冷笑一聲,他媽的,老子這場戲就是演給你看的,“唉,看來只有向上匯報了?!?/br> 拿起電話:“總機嗎?我是金恩華,給我接縣委值班室。” 突地,金恩華一拍桌子,嚇了余中陽和金天明一跳。 “你們郵電局是干什么吃的?”金恩華對著話筒罵道,“老劉,你他媽的笨蛋,趕快搶修,誤了事我找你算帳?!?/br> 金恩華扔下話筒,無可奈何的說道:“等等吧,這破電話不是程控的,人工交換機壞了?!?/br> 余中陽心里冷笑,怕是你金書記讓交換機壞掉的吧,嘴里卻說道:“金書記,是不是先讓工商所的人上醫(yī)院看看?我看有幾個傷得挺重的。” 金恩華毫不客氣的瞪了余中陽一眼,“中陽同志,你看看下面,這么多群眾在看著,我們要是稍為偏一點,就會出大事,天明同志是月河街人,知道月河街人脾氣吧?” 看到金天明點著頭,金恩華嚴(yán)肅地說道:“中陽同志,天明同志,你們馬上下去,到群眾中去,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定他們的情緒,快去吧。” 余中陽欲言又止,沉著臉,跟著金天明往外走去。 金恩華點上一支煙,學(xué)著抽起來,臉上掛出詭異的微笑。 沒想到金天明又折了回來,猶豫之中小心的說道:“金書記,有個事找你匯報一下?!?/br> “天明同志你說?!苯鸲魅A對金天明還是客氣的。 “金書記,這,這錢富來是錢部長的親侄子。” 他媽的,麻煩大了去了。 第四十九章 部長的臉 說起錢部長錢坤,有一個流傳于青嶺縣機關(guān)內(nèi)的典故不得不提。說是青嶺縣有三大“妻管嚴(yán)”,一個是黃樹鄉(xiāng)鄉(xiāng)長顧素明,快挨四十的歲數(shù),從小學(xué)讀書開始就沒當(dāng)過正職,參加工作后干的都是二三把手,是青嶺出名的千年老二,據(jù)傳是怕老婆的緣故。還有一個是新任縣委宣傳部長孫玉霞的老公,干來干去還是農(nóng)業(yè)局里小小的付科級干部,老婆太強大,男人的處境就值得同情了。 錢坤與上面兩位大有不同。原來,錢坤出身于大戶人家,兄弟五人中排行老二,家里真?zhèn)€是人丁興旺,門庭光耀,可自從二十多年前錢父去世,家道慢慢的有點敗落了。姓錢么本屬好事,卻應(yīng)了風(fēng)水學(xué)里的那句話,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發(fā)財不發(fā)丁,老大家只生了一個兒子,就是那個正在月河鄉(xiāng)的錢富來,老三老四老幺家倒挺會生,卻是清一色的娘子軍,加起來可編一個班,錢坤自家就更絕了,辛苦努力十幾年,光干活沒收成,成了名付其實的“絕戶”。 因此錢坤夫婦把錢富來當(dāng)成了寶貝,接到城里來親自培養(yǎng),無奈這小子不是讀書的料,再加上錢坤老婆的溺愛,高中畢業(yè)后在社會上廝混了兩年,怕出事,送到老同學(xué)、工商局長洪玉剛手下,雖然不時有點小差錯,倒也沒出過啥大事,還被洪玉剛提撥為城南工商所付所長兼打辦主任。 不過,看著洪玉剛深夜撞上門來,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樣子,錢坤心里一個激靈,臭小子肯定出事了。 洪玉剛喘著粗氣,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原來金天明不敢打電話給錢坤,先把事情告訴了洪玉剛。 錢坤盯著洪玉剛那張胖臉,目光有些銳利,“老洪,富來他們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抓饅頭店的人?” 洪玉剛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道:“老錢,這個,這個好象。” 錢坤怒道:“現(xiàn)在人在金恩華手上,你是知道的,這個小子發(fā)起狠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哼,我看你還有什么事能瞞得???” 洪玉剛有點心虛,可又不得不說:“老錢,這事怪我,我,我讓富來他們搞了個倉庫存放點東西,結(jié)果東西讓人偷了,富來他們懷疑是饅頭店的人泄的密?!?/br> 錢坤氣得說不出話來,發(fā)抖的手指著洪玉剛。這不是截私藏私么,自己搞事還要多事。其實錢坤自己并不是一點都不知道,錢富來三天兩頭拿回家的東西,難道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 錢坤的老婆聽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從里屋走出來,抓住錢坤的手,“老錢,快報警吧,先把富來救出來再說?!?/br> 洪玉剛也附和道:“對,打電話讓公安局把人搶出來?!?/br> “愚蠢,”錢坤不敢對老婆發(fā)威,只能拿眼瞪著一手提撥起來的洪玉剛,“我問你,你們截私藏私,執(zhí)法犯法,夠判幾年?你這個局長想進去坐局子嗎?哼,膽大包天,別忘了嚴(yán)打還沒結(jié)束,上面正等著抓個典型呢?!?/br> “老錢,嗚,你快想個辦法嘛。”錢坤老婆啼哭著,搖著錢坤的胳膊不放。 錢坤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早就聽說月河街村的村民,人心齊整,民風(fēng)剽悍,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會全村出動,只要粘上了摔都摔不掉,虧得金恩華這小子,能鎮(zhèn)得住,唉,還是劉書記和老王頭能用人啊?!?/br> 洪玉剛向來唯錢坤的話是從,眼巴巴的看著錢坤,“老錢,得盡快過去呀,十多個人,也不知道傷著沒有?!?/br> 錢坤扯開老婆的手,站起身,看看墻上的掛鐘,快半夜了。 “唉,老洪,咱們租條船,就我們兩個人去吧,希望我這張部長的老臉起點作用?!?/br> 其實,金恩華等的就是錢坤那張臉。站在辦公樓的二樓走廊上,看著黃月生和上百號村民在cao場上席地而坐,心里那個樂哦,看來跟錢部長真是有緣呀,你姓錢,咱姓金,金比錢強呢,金天明肯定把電話打給錢部長了,呵呵,這回錢部長的臉不知道啥模樣了。 大部分的辦公室都亮著燈,余中陽粘在肖蘭輝的辦公室,金天明被派到cao場上和村民們待著,金恩華拉著李紅年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老李,來根煙。”金恩華伸出手招呼著。 李紅年為兩人點上煙,美滋滋的吸上一口,吐出一股煙霧,“怎么,有點擔(dān)心了?” 金恩華的腿翹到桌上,微閉著雙眼,“我在想,咱們做得還有沒有漏洞,被人揪住辯子,來個秋后算帳可不好玩了?!?/br> “呵呵,我以為你擔(dān)心那個,”李紅年神道道的笑著,“余中陽那小子八成看上肖主任了,嘿嘿?!?/br> “老李,”金恩華指點著李紅年,“你腦子還有空念叨這個呀?!?/br> “關(guān)心領(lǐng)導(dǎo)唄,”李紅年撓著頭,開心的笑著,“陳大軍帶人端了他們的新窩點,咱們收獲大大的,就等著錢部長來收拾殘局吧。” “這幫土崽子肯定是滾蛋了,以后你就大膽放手去干,讓月河這個千年古市重新輝煌起來?!?/br> 金恩華坐直身子,翻了翻桌上的一大疊材料,臉上閃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忽地扔掉沒吸幾口的香煙,一拍自己的腦袋,“老李,還好還好,咱們差點忘了一件事?!?/br> 李紅年一驚,急忙問道:“什么事?” 金恩華掏出鑰匙扔給李紅年,“你去我宿舍,把我床底下的那個走私錄音機拿過來,放到關(guān)著錢富來的房間去。” “那玩藝不是沒磁帶么,沒什么用啊?!崩罴t年也被迷惑了。 金恩華嘿嘿一笑,神秘的說道:“快去吧,記住,不要讓余中陽他們看到,也不要讓錢富來看到?!?/br> “對了,放在那里不能太顯眼,也不能太隱蔽,得讓人看得到,然后讓他們每個人,拿著自己的交代材料大聲念一遍,呵呵,雙保險呀,快去吧老李,別楞著了?!?/br> 第五十章 君子之交 錢坤和洪玉剛匆匆的乘船趕到月河,已是下半夜三點鐘。在李紅年、余中陽和金天明三人的陪同下,先去會議室看了看工商所的人,十多個家伙坐在地上七倒八歪的睡著了。在隔壁的值班室,錢坤看到了躺在長條椅上的侄子錢富來,臉腫了嘴歪著,左臂吊在脖子上,一身制服早已破爛不堪。 “你們金書記呢?”錢坤沉著臉,強忍著沒有發(fā)作,他也無法發(fā)作,只是口氣生硬地問道。 李紅年雖是一臉的嚴(yán)肅,語氣中卻保持了慣有的恭敬,“錢部長,是這樣的,金書記正在審閱所有當(dāng)事人的交代材料?!?/br> 錢坤“哦”了一聲,這小子在做戲給余中陽和金天明看呢,看看cao場上默默坐著的村民們,擺了擺手,“你們陪陪洪局長,我自己上去吧?!?/br> 金恩華把錢坤讓進了辦公室,一臉的歉疚,“錢部長,我要向你檢討,我們?nèi)ネ砹?,讓錢隊長和同志們受苦了,還好錢隊長的胳膊沒啥大事?!?/br> “小金,謝謝你,”錢坤握住金恩華的手,真誠地說道,“這次沒有你出手,我們家富來怕是要徹底完了,謝謝你救了他?!?/br> 錢坤沒有去坐金恩華讓出來的辦公椅子,而是坐到了表示客座的藤椅上。在來的船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富來就是有天大的錯,也要盡一切的努力保住,不管怎樣,作為錢家的獨苗,那怕花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不然,他怎么去面對列祖列宗和家里的眾多兄弟呢。 眼前的年輕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其實他不很了解,只是憑著宋傳賓書記的介紹,和隱約存在的派別之分,在自己的心目中打下了先入為主的烙印。此刻他手里掌握著自己侄子的生殺大權(quán),甚至能決定自己和洪玉剛的命運。那是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鎮(zhèn)定自若,表情虔誠,只有那雙眼睛有些不討人喜歡,尤其那難以捉摸的目光,有點滲人和冰涼。 金恩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另一張?zhí)僖紊希I(lǐng)導(dǎo)在此怎敢造次,他坐下的瞬間甚至覺得,在工業(yè)局的兩年真沒有白混,現(xiàn)在不管什么時候,他都能比較得體的應(yīng)付不同的人和事了。他可以痛痛快快地一舉打敗眼前的上位者,但他不能那么做,那除了一時的快感,什么也沒有得到,反而會在身邊樹起更多的敵人,這種虧本的生意不能做,妥協(xié)兌和才是明智之舉,因為今后的路,還很長很長。 錢坤坐下來后,審視著金恩華,接過香煙自己點上火,吸了幾口,定定情緒后,低沉的問道:“小金,實話實說吧,事情有多嚴(yán)重?” 金恩華沒說話,從容自若的顯出一付沉痛的表情,把一疊材料遞到錢坤手上,心里道,可千萬別嚇著,倒出去,怕你錢家要絕后了。 上面的幾份是兩家居民的交代材料,證明工商所確實存在的兩個藏私窩點,下面是工商所打辦隊員親筆所寫的交待材料,記錄著一年半以來每個人分到的錢和物的數(shù)量,以及私下上貢給所長和局領(lǐng)導(dǎo)的統(tǒng)計數(shù)字,紅線劃出的數(shù)字讓人心驚:四十三萬七千元。這不是貪污么,錢坤的手有點發(fā)抖,最后一份錢富來的材料,錢坤看不下去了,臉漲得通紅,重重地拍一下材料,口里罵道:“這幫該死的混蛋。” 擱在平時,這足以判個十年八載的了,現(xiàn)在還是嚴(yán)打期間,錢坤心里一陣發(fā)冷,猛吸幾口煙,勉強恢復(fù)了常態(tài),用平和的目光看著金恩華,好小子,干得漂亮,拿捏住人家的喉嚨,還要逼人家說聲謝謝。 金恩華一臉的無辜。呵,知道你錢部長憐子心切,不會不救,我等著,等著你開口呢。 沉默了一會,錢坤續(xù)上一支香煙,面無表情的瞅著金恩華,“村民那邊有什么要求?” “其實也沒什么,傷得不重,”金恩華松了口氣,苦苦一笑,“我們做了工作,除了賠償受害人的一切損失外,就是懲辦兇手?!?/br> 錢坤點點頭,“小金,我得先謝謝你,只讓富來傷了一條胳膊,這混蛋該受點苦頭,我絕對不會怪罪于你,現(xiàn)在直說吧,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怎么辦?你錢部長松口了,事情就好辦了,不過金恩華天生的會裝,一付猶豫不決的樣子,讓錢坤心里驚悚了一下,此事不可鬧大,鬧大了自己的烏紗帽恐怕難保。 “小金,我很欣賞你的那句話,一碼歸一碼?!痹缬兴枷霚?zhǔn)備的錢坤完全放開了,話說得雖然隱晦,意思卻挺直白。 “謝謝錢部長,”金恩華的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微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否交你錢部長這個朋友,君子之交,兩個人的朋友,與別人無關(guān)?!?/br> 錢坤一楞,馬上伸出手,微笑著說道,“不愧為君子,這個朋友我交了?!?/br> 金恩華握住錢坤的手,老實的說道:“錢部長,其實你不來,我也不會怎么樣,我不想鬧出一場大地震,讓別人漁翁得利,我沒有報告縣委和公安局,這些材料,包括我只有三個人知道,連余中陽和金天明也沒有插手?!?/br> “夠君子,小金,”錢坤點點頭,“唉,我欠你一份人情。” 金恩華終于微笑起來,“錢部長,我知道你能當(dāng)洪局長的家,麻煩你和他溝通一下,以后工商所的同志最好少到月河街來,再發(fā)生沖突,我就不好說話了?!?/br> “嗯,要求不高,”錢坤點點頭。 金恩華把桌上所有的材料用報紙包好,裝進了尼龍網(wǎng)袋后遞給錢坤。 “錢部長,你和洪局長把人帶走,饅頭店的損失由鄉(xiāng)里負(fù)責(zé),工商所留下的東西應(yīng)該足夠賠償了,我不想給余中陽和金天明同志有什么誤會,所以,就不送你下樓了?!?/br> 錢坤心里嘆道,細(xì)致周全,舉重若輕,果然厲害呀,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還這份沉重的人情。 第五十一章 倒霉催的 四月的陽光不很熾烈,坐在小客輪的鐵板棚上,仍舊有種熱辣辣的感覺,水面上偶爾飄來的微風(fēng),只能清涼在人的臉上,瞬間即逝。金恩華靠在自行車的座墊上,肖蘭輝也坐著,不過還是習(xí)慣的保持著公眾場合下一米之多的距離,看著那俏麗的背影,心中在嘆息,盡管是你濃我濃,也總能情不自禁,可那天然的鴻溝,誰也沒有一步跨過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