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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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繼傷心中如是想著,余光中,就見另一團(tuán)鏡幕從白衣銀發(fā)男子的手中騰起。心頭一動,洛繼傷停下腳步,微微疑惑的看著周繼君,半晌嘴角浮起冷冽。 “怎么,莫非你還有后手不成?!?/br> 雖是問句,可洛繼傷心頭卻篤定無比,自己此局必勝,天吾山全部勢力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南海獵風(fēng)亦被六耳獼猴算出。將大軍牽制在上千里之外,山中無一強者,齊靈兒勉強算是高手,可她一人又如何抵擋十萬各懷奇技的皇天教眾。 鏡幕中的景致愈發(fā)清晰,萬道金光突破云霾,傾灑向從美夢中醒轉(zhuǎn)的天吾山,山上諸人,碧華、齊靈兒、左清塵、趙無極、齊灰等,都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拾階而上的皇天教眾,唯獨那個初來乍到的白無念有些緊張。眾人的神色收入洛繼傷眼中,卻讓他眉頭皺起,心頭咯噔一下。 “洛教主,莫非這幾年你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卻忘了君某是何許人。” 聞言,洛繼傷臉色微變,心中沒來由的躥出一絲緊張。布局七州,從千十七手里搶下偌大江山的君公子,又豈會是那等心慈手軟,不留后手之輩??伤暮笫?,究竟是...... 鏡幕中,飄出一衫滌白的布衣,面色古樸,赤著雙足的男子出現(xiàn)在半山腰,漠然望向身下的千軍萬馬。他一人獨立道中,可落在皇天教眾眼里,卻仿佛另外一座天吾山,險峻、高聳、斷天絕地,只讓人覺得難以逾越。 “是他!” 皇天教主面上血色一層層褪去,怔怔地看著一腳踩死萬余皇天教眾的男子,瞳孔一陣搖晃,緊隨其后,齊靈兒三人亦飛身而出,如虎入狼群肆虐于千軍萬馬中。說書人口中有那等萬軍之中斬上將首級者,而在這世上,頂尖強者亦如此,且非是殺一人,若沒其余強者牽制,一個穹天強者想要滅殺千軍萬馬亦是彈指間的事,便如眼前的劉海。 當(dāng)初獨身渡東海,劉海于周繼君玄詭兩道中修煉輪回道意,那時便約定好了,日后相助周繼君。修煉輪回道意的穹天強者,此為周繼君最大的后手,后手一出,洛繼傷殺局頓時破滅,連帶遠(yuǎn)在千萬里之外的南瞻部洲皇天教也岌岌可危。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天吾山上再無半個活著的皇天教徒,劉海抹了抹頰邊的血漬,手腕翻轉(zhuǎn),道力飛如長虹,卷來一柱東海之水,揮散如大雨,洗滌著天吾山上下的殘尸血跡。爾后他面朝北方,遙遙一拜,身如鴻雁,拂袖而去。 此事罷了,劉海也算是還上周繼君一個人情,接下來的戰(zhàn)事非他所好,即便已成就輪回道意突破穹天,可他只愿做那逍遙天下的旅人,最好不再沾染殺戮。至于還欠周繼君的那幾分人情,日后總有機會回報。 “洛教主,若你不動手,我亦不會出手,可你既然圖謀我天吾山,那我便只能痛下殺手了?!?/br> 看著神情莫測的洛繼傷,周繼君淡淡的說道,左手翻轉(zhuǎn),又是兩團(tuán)鏡幕浮于清晨的薄光中,一處是天吾山西征大軍,另一處則在南瞻部洲。兩路大軍一東一西圍攻向飛馬騎,不談羅成三人的驍勇善戰(zhàn),亦不論李車兒、步空堂的神勇無敵,光是躋身天地頂尖強者之列的月羅剎便能讓飛馬騎灰飛煙滅。而在南瞻部洲,海潮涌起,南海海族口中的“紅發(fā)大王”正攜著海外異族大軍沖上南岸,一路向北,直撲向南瞻正中的皇天教主殿。 一子出錯,滿盤皆落索。 前一刻還是大局在握,眼下洛繼傷已是一敗涂地,比之七州時候還要慘然。他欲圖天吾山,不料周繼君的所伏暗子皆是針對他而布下,也不知已布了多少年。當(dāng)世詭道大家,若陸壓、通風(fēng)為老牌謀者,周繼君則是新崛起的詭道大家,只憑寥寥數(shù)役的戰(zhàn)績,足以讓他和陸壓、通風(fēng)并駕齊驅(qū)。 當(dāng)周繼君全心全意去謀算一個人時,誰都會覺得心底發(fā)寒。 洛繼傷面龐微微抽搐著,再寵辱不驚的他此時也止不住心中的壓抑和冰冷,可大局已定,為今之計只有先逃得性命再說。 不再猶豫,洛繼傷看著迎面而來的那柄長劍,悍然出手,攜著三百六十五道皇天教義的拳頭重重轟在君子劍刃上。二十星的道力襲來,洛繼傷面色更白了幾分,身形向后飛騰,卻是借著君子劍之力,暴退而走。 平心而論,若是洛繼傷殺局功成,他絕不會留下周繼君的性命,穹天強者即便失了勢,可單憑實力亦能抵百萬大軍。現(xiàn)如今,皇天教毀于一旦,周繼君又豈會容洛繼傷繼續(xù)存活。 垂天道上,兩條人影,一前一后,皆為一襲白衣,前一刻還同心謀算楊戩袁洪的盟友,此時已成為不死不休的大敵。 借著君子劍之力,洛繼傷已飛出百丈外,只要逃出長安城,天大地大,龍匿深淵,更有六耳相助,周繼君便是再神通廣大也無法尋著他。 離垂天道的盡頭還剩百步,就在這時,低沉的咳嗽聲飄入耳中,洛繼傷心頭劇顫,臉色已慘白如執(zhí)。 垂天道尾,一頭黑虎懶洋洋地匍匐于地,虎背上,落寞的中年男子提著酒壺,低沉著眸子,似在想著什么心事??僧?dāng)他抬起頭,睜開那雙眸,一絲殺機流轉(zhuǎn)而出,瞬間化作千萬殛雷,越過百步之地,重重地轟擊在洛繼傷心頭。 君公子在后,垂天道上最為強大神秘的存在,趙公明在前,殺機四溢,殺局終成。 直到此時,洛繼傷方才露出絕望之色,心灰意冷,卻是知道大勢已去,再無法翻覆。 —————————————— (連續(xù)六天萬字,自認(rèn)質(zhì)量也沒變,今天就休息半天,順便整理下頭緒,接下來應(yīng)該又會有很多老人新人出場。今天只有兩更了,抱歉,明天繼續(xù)萬字,什么時候休息再說。等了一百萬字的大封終于要到了,兄弟們有空就去發(fā)發(fā)貼吧......還有姐妹們~) 第六百八十六章 西游紀(jì)年第一局(六) (第一更到) ———————— “好一場殺局,看來你君公子沒有變得心慈手軟,只是比從前藏得更深了?!?/br> 停下腳步,洛繼傷立于垂天道中,平靜地看著那個一手葬送自己帝王霸業(yè)的男子。這已不是第一次了,當(dāng)年七州平南府,煊煊烈烈的皇天大火中,周繼君一戰(zhàn)功成名就,他卻身死名裂,淪落于輪回中,直到百多年后方才重新起勢。皇天大火方燃于南瞻部洲,還未傾蕩四合八荒,便被周繼君再度撲滅。 “洛兄,可曾記得花果山中的約誓?!?/br> 悠悠揚揚的話音傳入耳中,洛繼傷心頭一動,那年在花果山前,脫困而出,他曾指天發(fā)誓,天地仙神妖魔為鑒,早晚有一天要親手?jǐn)貧⒆屗扇枞缢沟臏?zhǔn)提。 “你且去吧,斬圣的事業(yè)就由我來完成?!?/br> 周繼君的話音沒入耳中,洛繼傷握緊雙拳,心中陡然涌起nongnong的不甘,雙目發(fā)直,鮮紅如血。和斬圣相比,那些宏圖霸業(yè)又算的上什么,就算皇天教能席卷天地,可頭上還有那幾個圣人,他洛繼傷也不過是強壯點的螻蟻罷了。更何況,那日的羞辱仍記憶猶新,洛繼承傷睚眥必報,便是相辱他的是圣人,他也不會放過。 我不能死,就算茍且偷生,我也要活下去。 君子劍穿破灰蒙蒙的晨光,宛若銀龍撲面,洛繼傷重新生出戰(zhàn)意,手捏拳印,低吼一聲,一拳轟在君子劍上。 沒了大業(yè),我還有一身絕頂修為,沒了百萬教眾,我還有永不會熄滅的皇天大道。 我洛繼傷還未到身死的時候。 皇天如大火,而洛繼傷便是那火中龍鳳,火未滅,就算心死上千百次,身陷輪回,亦能涅磐重生,且新生的道心比從前還要堅毅。 拳劍相擊,轟鳴聲遙遙傳出,回蕩在長安城上下。 清晨的長安城已沒了往日的熱鬧,唐朝百姓早不敢流連傳說中神鬼聚集的東西市集,聽得響聲,心中一緊,剛邁出房門的腳步又縮了回去。而在皇宮前人跡罕至的街道上,光頭青年怔怔地望向東市,那聲響傳入耳中,卻讓他停住了腳步,胖乎乎的臉上浮起莫名的哀傷,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何。 “大逆不道的君公子又在開殺戒了,為何我卻沒之前那么憤怒了......” “無量壽佛。君公子何等兇人若能少上一個,世間定會太平上幾分?!?/br> 甩了甩頭,將腦中紛紛擾擾的復(fù)雜情緒拋去,光頭青年看著身旁奄奄一息的男子,神色猶豫。今日前來長安,是為了找佛祖口中的“有緣人”,可被他救下的這人命在旦夕,卻讓年輕的僧人踟躇了起來。 君子劍擊中洛繼傷的拳頭,巨力順著劍刃傳來,周繼君微微驚訝,先前已然心死的洛繼傷不知何故又重燃希望,戰(zhàn)意生出,遠(yuǎn)超從前。 一劍落下,卻遭遇無比剛猛的一拳,周繼君后撤一步,不慌不忙,手中長劍飛出,在半空化作一橫江水,水龍生出,大者百多丈,小者十余丈,從四面八方襲向洛繼傷。洛繼傷道意如火,周繼君便化君子劍為水,欲要壓下皇天大火重燃之勢。 洛繼傷皺著眉,腳走詭步,如風(fēng)侵山火,風(fēng)來任它吹,火自不為動,扭轉(zhuǎn)騰挪于水龍間,水龍來勢雖猛,可總差之毫厘的被洛繼傷避過。眸中火光點點,游走于水龍間,洛繼傷的氣勢非但沒有降下,反而愈發(fā)高昂。就在周繼君想要施展它法時,洛繼傷凝立不動,始終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指如彈花,手中捏出一個變化莫測的印法,猛地仰天長嘯。 嘯聲傳出長安,傳出大唐,回蕩在四大部洲之地,轉(zhuǎn)眼后,又是一陣嘯聲仿佛回應(yīng)般,從南瞻部洲響起。而洛繼傷的氣勢,包括戰(zhàn)意、道力都飛速升漲著,和七州平南府前火中得大道時如出一轍。 水龍四濺,拋落半空,重新凝成君子劍。周繼君看著沐浴在皇天大火中的洛繼傷,眉頭挑如橫劍,疾步上前,可火風(fēng)撲面,竟聚成一堵厚重堅硬的墻壁,將周繼君擋于半途。盯著吸食著萬千皇天教徒信仰之力的洛繼傷,周繼君心中生出不詳?shù)念A(yù)感,這副場景他也見過,從前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聽得太上所言,今時今日,周繼君卻有所明悟。 立下大道,化一道為三千道,爾后再合一,傳于世間,當(dāng)成圣人。 洛繼傷的皇天大道修煉之法,和成就圣人封號的法門何等相似,只不過他的道意不過三百六十五道,信仰之力僅限于一洲,且還強行吞食。即便如此,周繼君心中亦惴惴不安,等洛繼真正傷浴火重生后,他的修為實力究竟會達(dá)到怎樣的地步,恐怕就算不是圣人,也比尋常君圣強上許多。心頭一緊,周繼君不再猶豫,神游歸劍,君子劍呼嘯著飛刺向火光中的男子,可剛到近前,周繼君就覺耳邊傳來各式各樣的喧鬧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匯聚如洪,沒入心念中,神游之術(shù)再無法維持,周繼君身軀微震,君子劍墜落于地,身體也恢復(fù)自如。 心中焦急,周繼君手捏印法,想要聚起全身道力來擊毀眼前那座火墻,就在這當(dāng)口,垂天道盡頭手提酒壺的男子終于翻身走下馬背。只見他抬起泛濁的眸子,將酒壺丟向一旁,身形如鴻雁,每一步邁出似乎都含著天地韻律,當(dāng)他走到洛繼傷身前時,整個人宛若天地垂臨,卻非通天境界時的天地人合一,亦非法天境時的執(zhí)掌天地法度,而是另一種更為高深玄奧的氣息。和通天的誅仙絕劍一般,便是飽讀詩書的周繼君也無法描述出趙公明此時的氣勢,隨手一拳擊出,有些漫不經(jīng)心,也有些天馬行空,可這一圈轟擊在火墻上,來自南瞻部洲的轟鳴聲瞬間化作烏有。 萬籟俱寂,洛繼傷不住上升的氣勢陡然停住,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拳,拳未到近前,道力越過虛空撲來,洛繼傷身體狂震,口吐鮮血,人如斷了線的紙鳶拋飛一旁。 只是這隨手一拳就打散了道意凝聚之勢,重創(chuàng)洛繼傷。周繼君面色凝重,看著一臉淡漠甚至有些落魄的趙公明,忽然想到一人,卻是那個高居九天之上的孔宣。這般實力,當(dāng)比得上孔宣了,怪不得那日云荒從封神輪回脫困時,趙公明絲毫不懼陸壓,非是他孤傲,也非是仗著定海神珠之威,而是他趙公明本身,就有著足以和陸壓、孔宣等并列的實力。 若是自己和他交手,又能走上幾招。 驚詫過后,周繼君漸漸恢復(fù)鎮(zhèn)定,在他的天地大局的棋盤中,又多出一個僅次圣人的絕世強者。周繼君雖已修煉至穹天下品,躋身頂尖強者之列,可憑心而論,他和這些嘯傲天地上萬載的絕世強者尚有不少距離。 想要完成獵圣的大事業(yè),首先要越過這些人才行。至少,也要擁有和陸壓孔宣他們一樣,與圣人直面相向的資格。 第六百八十七章 西游紀(jì)年第一局(七) (第二更到) —————————— “咳咳咳......” 趙公明的身體似乎很不好,這一點上,倒和雨落時節(jié)咳個不止的周繼君有那么幾分相像。 歷經(jīng)滄桑落魄的人,哪個沒有那么點病患,只不過平日里被隱藏在他們絕世修為下,每每情懷到來時方才發(fā)作,垂天道上最神秘的強者輕咳嗽著,看向周繼君開口道。 “云霄的情我已替她還了,從此以后她便不再欠你什么。” “自然,謝過趙兄了?!?/br> 周繼君拱了拱手,目光掠過重傷倒地的洛繼傷,神色淡漠,甚至還有些寂寥。垂天道上,長安城中,每一個敢覬覦圣人之局的強者都值得周繼君敬上一樽烈酒,洛繼傷亦如此,只可惜,圣人局雖大,可卻也容不下那么多參局之人,謀者越多,局勢越混亂,垂天道上巨頭勾心斗角,長安城中強者相互廝殺,皆因如此。 “洛兄,好走?!?/br> 良久,周繼君拱了拱手,神色清冷,隱于袍袖中的銀劍飛出,化作白虹劈斬向洛繼傷。 一劍落下,洛繼傷的rou身化作齏粉,心神顫抖著飄出,懸浮在半空,卻也不遁逃,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什么。劍尖直對那顆金光黯淡的心神,卻踟躇著沒有斬落、這一劍斬落,從此以后世間再無皇天教主,若就此放過,心神輪回轉(zhuǎn)世,過個二三十年,或許還能出現(xiàn)個洛繼傷,只是不知他還記不記得百多年的前塵往事。 就在周繼君猶豫之際,道旁那間藥齋大門敞開,童男童女緩步走出,朝向周繼君遙遙拱手喝道。 “老爺傳書,還請公子放過此人?!?/br> 聞言,周繼君眉頭一挑,心中微微古怪。地仙的勢力在那西牛賀州,和皇天教毫無瓜葛,那鎮(zhèn)元子為何如此關(guān)心洛繼傷,即便他想要相救,之前就該出面,為何等到洛繼傷只余心神方才喝止自己。是了,他鎮(zhèn)元子非但是地仙之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幽冥地府中的帝王......此中定有陰謀。 局勢已經(jīng)夠混亂了,如今垂天道上又有一家勢力出面,清風(fēng)明月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背后那個和陸壓為友與祝融相識的老牌強者,周繼君沒見過鎮(zhèn)元子出手,可此等人物已無需再用戰(zhàn)績證明自己了。 心意流轉(zhuǎn),周繼君面色不變,手中的長劍卻突然斬下,卻是再無半點遲疑欲將洛繼傷徹底斬殺,魂飛魄散。 一條青灰色的人影飄過長街,身形如鬼魅,連周繼君也無法看清身影,伸手抄起那顆心神,爾后飛奔而去。周繼君眸光發(fā)寒,揮袍召來云座,正欲追趕上去,就聽清風(fēng)傳音入密,和他徐徐說道著什么。腳步一頓,聽得清風(fēng)那番話,周繼君面色陰晴不定,良久方才冷笑著道。 “這么說來,你家老爺認(rèn)為君某不如他。” “非是不如,只不過多一個人,則多一分力,公子最后關(guān)頭能放過皇天教主,想來也是念著這點?!?/br> 說完,清風(fēng)淡淡一笑,朝向周繼君拱了拱手,攜著明月回轉(zhuǎn)藥齋。 “玄道啊玄道,你這真君子道意來得可真不是時候?!?/br> 體內(nèi)穹宇中,詭道蛇人陰陰一笑,冷眼望向面色不變的玄道蛇人,另一邊,武道蛇人亦滿臉怒容。 “道兄差矣,道主自有主張,豈是我玄道能主宰得了的?!?/br> 玄道蛇人開口道,面上卻浮起莫名的笑意,它執(zhí)掌真君子道意,君子所謀,在于天下,眼見道主越來越向真君子道意靠攏,它也是滿心歡喜。 “哼,此子不殺,終成禍患?!?/br> 武道蛇人冷哼道,和詭道互視一眼,同時升騰起各自的君子道意,聚成大龍,欲要壓下玄道一頭。 可君子道意已然定下,便是詭武兩道合力,頂多只能和玄道分庭抗禮,無法動搖半分。 垂天道上,周繼君負(fù)手而立,遙望向長安城內(nèi)城,面色流轉(zhuǎn)不定。就這樣放走洛繼傷,或許還真有點后悔,可正如清風(fēng)和他所言那般,不久之后,外輪回強者降臨天地穹宇,穹天亞圣者數(shù)不勝數(shù),或許還會有圣人。天地穹宇、四大部洲若無能和他們匹敵的強者,終會淪陷??墒?..... 目光逡巡于遠(yuǎn)處的皇宮,周繼君神色愈發(fā)冷冽,甚至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