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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269節(jié)

第269節(jié)

    薛崇訓點點頭,這時他覺得有點無聊,便揭開那個木盒子瞧瞧,只見里面隔著一些烏黑的丸子。他隨手拈起一顆來拿到鼻子面前聞,有股子很清淡的香味。這玩意是女人服用的,肯定不能當壯陽藥吃,他正想放回去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便將手里的丸子給放進了宇文姬那碗甜湯里,想了想又拿起一顆丟進碗里。他干完壞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便拿起勺子在那碗中攪拌了一會兒,讓藥丸在里面化開,湯水的顏色漸漸就變深了。

    第三十五章 梳子

    薛崇訓等了很久才見宇文姬進來,這么長的時間她恐怕不僅僅是去沐浴更衣。果然只見她的臉上重新上了妝,雖比較淡卻雕琢得精致。女為悅己者容,這句古話自是不錯。女子上妝是一門古老的學問,現(xiàn)在才公元八世紀,這門學問已有千百年的歷史了。宇文姬是一個懂得打扮的女人,雖然其精妙程度比不上現(xiàn)代,但她也深得淡妝的藝術,特別是她這樣年輕女子本身皮膚還很好,所以不在于改變,而是在于修飾,讓臉看起來更加干凈細致。

    她換的這身襦衫也無意間切合了薛崇訓的口味,簡潔的基調、窄的腰身袖子,著重突出身體的曲線,有別于寬大色彩厚重的宮廷禮服,這樣的打扮在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下也顯得更加得體。

    一天就要結束了,她卻專門打扮了一番,顯是很看重這個短短的夜晚的。薛崇訓理解她的心情,但口上仍淡然地說道:“侍女送了甜湯上來,你去那么久都涼了?!?/br>
    “反正天氣挺熱的,下午喝紅糖粥還要拿到冰盆里浸一會呢,涼了正好?!庇钗募б幻嬲f一面在桌案對面坐了下來,拿起勺子便舀一勺便喝。

    薛崇訓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看樣子她完全沒注意到湯里放了別的東西。他剛這么想,宇文姬的眉頭就微微一皺:“今晚的湯怎么味道怪怪的。”

    “挺甜的啊,我剛才也吃了一碗。”薛崇訓隨口道。

    宇文姬聽罷便又喝了幾口,她發(fā)現(xiàn)薛崇訓很專注地看著自己,不明白是另有原因,她還微微有點不好意思,喝湯的動作也不覺得注意起來看起來更加矜持,偶爾裝著很不在意的樣子看薛崇訓一眼,只是她閃爍的目光暴露了她的那點心思,所謂欲蓋彌彰大抵便是如此。

    薛崇訓見狀便不緊不慢地說道:“看見你喝湯的樣子,我都有點饞了?!庇钗募С脵C又抬頭看著他道:“那叫侍女再盛一碗來。”

    薛崇訓笑道:“還是別了,晚上喝那么多水干什么?可能東西也并不是那么好吃,只是看它從你的嘴唇邊送進去讓人很有食欲的緣故……怎么同樣是胭脂,涂在你的嘴唇上就挺不同的?”

    他也不愧在花叢中混了多年,有時候真想哄女人還是挺會說的。他沒說一個諸如“漂亮”“美麗”之類的詞兒,也不對宇文姬評頭論足夸贊一番,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只提嘴唇的一個細節(jié),效果卻也并不見得比滔滔不絕的言論差多少。

    果然宇文姬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在胭脂里加了珍珠粉……郎君現(xiàn)在貴為天下,不是富有四海么,我用點南海珍珠也不算過分啊?!?/br>
    “難怪?!毖Τ缬栆补首餍δ?,雖然表情有點生硬,但也是笑。

    這時宇文姬放下勺子道:“這都晚上了,我剛剛才洗過澡,怎么還感覺身上燥熱……”薛崇訓心道:那烏丸子還真管用,說有副作用就見效了……果然出自女神醫(yī)之手的藥材沒有假冒偽劣產(chǎn)品。

    宇文姬起身欲去找扇子,薛崇訓就說道:“把衣服脫掉就不熱了,我?guī)湍?。”他說著說著就走了過去,把手伸到宇文姬的腰間的衣帶上。她的臉上已泛出紅紅的光澤,輕輕按住薛崇訓的手,回頭對侍立在旁邊的宮女道:“你們都下去罷?!笔膛畟冃卸Y告退出去了。

    她又低聲道:“我們先到帳中去罷?!?/br>
    可能那培元養(yǎng)宮丸的藥勁真上來了,薛崇訓這還沒動手動腳,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攜了薛崇訓的手就往綾羅幔帳中走,也不管薛崇訓還沒洗漱,好在他旁晚剛回蓬萊殿時覺得身上汗膩膩的就沐浴過。

    他們坐在大床邊上就忍不住相互撫摸起來,先是宇文姬伸手摸薛崇訓的胸肌,薛崇訓也就依樣把手從她的交領里往下面伸,入手處肌膚滑如綢緞。

    薛崇訓這幾個月來幾乎沒鍛煉,好在身體的底子在,飲食上的習慣也喜好果蔬,幸好沒有發(fā)福,胸口腹部依然是充滿陽剛之感的肌rou。宇文姬的臉愈紅,下意識輕輕咬了一下自己性|感朱紅的嘴唇,那動作真是叫人胃口大開,薛崇訓幾乎想馬上將它含在嘴里。

    他的手掌很暖,摸到宇文姬的肌膚時也覺得她的身體微微有些熱,也不知是誰暖和了誰。他的左手在解她的衣帶,右手依舊不緩不急地隨著她的衣襟漸漸敞開往下摸,也沒用力動作比較輕,于是那手掌就像在攀山,沿著乳|房上的線條上升。最后在如棉一般的軟的滑的觸覺中忽然感覺到一點生硬,薛崇訓就知道已經(jīng)摸到乳|尖了。那顆東西在被薛崇訓摸索到之前已經(jīng)變|硬,薛崇訓用指尖輕輕一撥,只聽得宇文姬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它便好似又漲|大了一絲。

    宇文姬忽然把自己的手從薛崇訓身上收了回來,向薛崇訓的手按了過來,或許嫌他用力太輕,想把他的手實實在在地按在胸脯上。但薛崇訓的手十分穩(wěn)定,勁又到,竟是紋絲不動,干脆把手拿開了。宇文姬的目光變得可憐兮兮的,朱唇輕啟卻沒說出話來。無論宇文姬身上究竟有些什么血統(tǒng),文化習俗卻是一個地道的漢家女子,還算比較含蓄,平常并不會做出什么有放|蕩嫌疑的言行。

    “別急?!毖Τ缬柨拷亩叺吐曅Φ?,“我用嘴|含它?!?/br>
    宇文姬的脖子上都泛起了血色,她低下頭喉嚨微微一陣蠕動吞了一口口水。

    薛崇訓說的話自是金口玉言,說到做到。宇文姬身上的內外衣帶都被揭開,衣衫只披在身上,衣襟被向兩邊一挑就開了,薛崇訓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潔白的富有立體感的曲線便呈現(xiàn)在眼前,在白色中也點綴著兩點嫣紅,就好似朱雀大街兩天的桐樹開花時的白花紅蕊。他便埋下頭去。

    這時薛崇訓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微微一疼,胳膊被宇文姬用力抓了一把,她的指甲有點長。

    只見她的身體已經(jīng)有點繃緊了,薛崇訓甚至能感覺到她好似發(fā)自內心的顫動。這才剛剛用舌苔刮了一下那顆東西……她的反應程度已經(jīng)稍稍超出了薛崇訓的意料。

    但是她仍舊沒有要求什么,也沒有什么夸張的表現(xiàn)……薛崇訓認為這些yin|逸的取樂方式確實應該發(fā)源于古典的東方,因為只有在這樣含蓄的文化下才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內斂而壓抑的宣|泄方式。

    空氣中還彌散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異香,這種味道就是起先在院子里聞到的草藥氣味,大約是外面的花粉被夜的涼風從窗縫里送進來了。

    ……薛崇訓道:“你們每日清早都會將頭發(fā)精心梳理一番,為何有的地方卻如此凌亂?我?guī)湍闶崂硪幌?。?/br>
    宇文姬喘息著道:“一只手只有五個手指,怎么比得上木梳?先別管那里亂不亂……再往下一點吧?!?/br>
    周圍的環(huán)境很幽靜,夜已經(jīng)深了幾乎一點聲音也沒有,歌舞升平的后宮在這時也消停了。不過幔帳中聞得宇文姬時而忍不住發(fā)出的聲音,卻如幽夜中的一陣陣輕謠淺唱。

    薛崇訓坐了起來,笑道:“幸虧你起先喝了那么大一碗甜湯,不然現(xiàn)在身上不是要干了?”

    宇文姬已軟軟地倚在在枕頭上,眼神迷離猶如銅鏡放在浴桶邊蒙上了一層水汽,她看了一眼薛崇訓,見到他胡須上的水珠,羞得急忙轉過頭去,也不說話。

    薛崇訓又道:“那甜湯經(jīng)過了美人的身子,也不知還甜是不甜,我且嘗嘗再說?!?/br>
    過了一會兒,宇文姬終于忍無可忍道:“郎君明日還有國事呢,就別耽擱了?!?/br>
    “那咱們這就歇了,反正也有點困?!毖Τ缬柕馈?/br>
    宇文姬生氣道:“你那點花招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得很!你要我怎么樣嘛?行了,你要怎樣便趕緊說吧,我都答應你……”

    第三十六章 松樹

    次日一早正逢十五日,按規(guī)矩要在含元殿舉行一次大朝,目的是在隆重的禮樂中體現(xiàn)出天子的威儀和霸氣,一般參與人數(shù)眾多包括外國使節(jié),不會議什么正事主要是走過場。但薛崇訓一起床就叫人傳等候在德妃殿外準備迎接御輦的宦官魚立本,對他說:“含元殿路太遠了朕懶得走,你去傳口諭,叫來參加大朝的人各回各門,該干嘛干嘛去;讓政事堂及內閣官員照舊到紫宸殿議事?!?/br>
    薛崇訓比較傾向實用主義,正如不喜各種宴會,同樣對那套禮樂也不怎么感興趣,于是一句“路太遠”就把重要的大朝給推了。他是這么想的:有的皇帝幾十年從不上朝照樣能坐穩(wěn)位置,我曠幾回臨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這時候沒有鐘表,宮里常用沙漏計時,但沙漏不是很準,一般晴天是看太陽開始工作時間。當太陽光照到各處宮闕大門口的臺階上時,大伙便各自去該去的地方開始一天的工作。而政事堂及內閣大臣共十人則要先走大老遠的路去紫宸殿面圣,參加常規(guī)的御前會議……又要見到內朝門口的那兩顆松樹了。

    其中政事堂六個人看起來氣氛不太好。因為昨天他們討論東北事務時吵起來了,沒論出結果來;本來打算今天大朝之后繼續(xù)討論的,有大朝的日子通常沒有御前議事,這就有了一天的時間準備達成一致,不料薛崇訓忽然下旨取消大朝……兵家還不打無準備之戰(zhàn),何況廟堂之上,也難怪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不怎么順了。

    而今內閣加入決策機構之后,格局有了微妙的變化,政事堂幾個人不能在御前才吵,不論內部時不時有分歧都應該勉強達成一致之后再說事兒,否則他們面對內閣的觀點將會處于極為被動的局面。

    清晨的陽光照在紫宸殿門外的兩顆松樹上,把影子拉得老長,天空很藍無云,此時的北方地區(qū)既無工業(yè)污染又遠離海岸,晴天是比較多的。那兩顆松樹下的情形也極為有趣,正好政事堂和內閣的人各站一堆。如果換作平時政事堂那邊的樹下要熱鬧一點,一是因為他們有六個人、人多,二是政事堂的宰相門資歷老得多,有的是在官場混了幾十年的主各種逸聞趣事張口就來,閑扯起來一套接一套十分活絡。可是今天他們卻顯得非常沉悶,本來內部對東北事務的意見就存在分歧,臨時這會兒討論顯然是來不及了。

    李守一的觀點與張說相左也就罷了,張說現(xiàn)在還有點擔心程千里的想法,昨天下午程千里在溫室殿見了他的侄女淑妃,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聽程千里提起這事,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這大明宮里說大也大,占地極廣形如一座城池,有人口數(shù)萬;說小也小,人們常常琢磨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都在一處辦事,有丁點事兒都瞞不過大家,程千里見了后宮的妃子,他沒說但同僚們心里卻清楚得很。

    過得一會兒,沉默不語的程千里總算開口說話了:“中書令、各位同僚,我有一言,舉薦東北兵總管一職,程某不能勝任,也不想去做沒有萬全把握的事?!?/br>
    張說一聽,一張馬臉拉得更長了:“論語曰: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孟子曰:舍我其誰。重任非程相莫能勝任,你怎能臨陣退卻?”

    程千里正色道:“今上應天命而南臨,必是能選人用人的明君。若是今上也認為我是能托東北事的最好人選,我自然當仁不讓;若非如此,咱們爭也是枉然,反而不利于國家?!?/br>
    張說還有話想說,這時傳旨的宦官就來了,讓大臣們立刻進殿。他只得作罷,暫且不能說得太多。

    今日的議事地方在紫宸殿正殿,或許是薛崇訓昨晚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今早精神還比較好,議事的地方便能看出他的心情。十個大臣先進去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是跪坐,較為正式的場合少見椅凳之類的家具。過得一會兒見薛崇訓走進門來,大伙便換了姿勢跪伏在席位上行禮,等他走上了寶座坐定說一聲“平身”,大伙才依舊坐下。

    果然薛崇訓一坐上去就開門見山地說:“昨日內閣杜暹上書言東北事,提出進取營州之策,諸位議一議,有什么意見但說無妨。”

    他提出來之后就不發(fā)表任何態(tài)度了,只管呆坐在寶座上聽一幫人拐彎抹角引經(jīng)據(jù)典地論證,其中的廢話含量是非常大的。這也沒辦法,若非必要乾坤獨斷,他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大臣們議一議最后達成一致,只有這樣才更利于實行,畢竟中央決策之后要落實還得要下面的六部配合執(zhí)行。

    特別是李守一的各種為民作主的論調,廢話又多,薛崇訓心里已經(jīng)對這個人有點厭煩了,但他還得忍著盡量不感情用事。朝廷不僅需要劉安這樣實干的人,劉安可是貪財又好色的主,還得需要一些堅持道德的人中和一下風氣,否則所有人都貪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李守一孤軍奮戰(zhàn)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政事堂大部分人都支持取營州的方略。內閣也沒有什么反對意見,因為上書的人是杜暹,本身就是內閣學士,其他三個人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原則的情況下一般都不會坼自己人的臺。

    于是薛崇訓又問:“誰出任行軍總管比較妥當?”

    張說微微轉頭看了一眼竇懷貞,竇懷貞會意急著站了起來,搶答道:“欲取營州必集數(shù)鎮(zhèn)兵馬以十萬計,能將十萬兵者,臣舉薦兵部尚書程相公?!?/br>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個不緊不緩的聲音道:“杜學士能提出方略,自是有成竹在胸對營州局勢有過長遠思量,人選還是提出策略的杜學士更為妥當吧?”說話的人是張九齡,內閣除了杜暹的三個人中,顯然張九齡對官場看得最透徹,他反應很快,立刻就回應了一句。

    議事議到這份上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分歧,但薛崇訓仍然沒作聲。在決策大事的時候,他經(jīng)常性地好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仿佛一個態(tài)度:你們說咋辦就咋辦,他也不說好歹。所以有時候議事在溫室殿里,他在幔惟后面干些瑣事或者打瞌睡,也不影響大臣們決策大事。

    用人的分歧早在薛崇訓的預料之中,他也不想摻和,就看看人們最后能爭出個什么結果。不料這時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事,程千里竟然站起來道:“臣不敢保必取營州,恐辜負了朝廷重托?!?/br>
    內閣大臣頓時詫異:謙虛當然沒什么,但現(xiàn)在爭執(zhí)的時候他站出來這么謙虛就有點奇怪了。

    薛崇訓也不禁打量了一下程千里,開口道:“朕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沙場之上哪里有萬全之策,必取之法?只要盡力就行了,爾等謀事不用擔憂太多?!?/br>
    程千里道:“陛下寬以待人,臣更是惶恐有負圣恩,還請陛下另擇賢良為之?!?/br>
    張說的臉色十分難看,坐在前列一言不發(fā)?,F(xiàn)在這情況,政事堂已經(jīng)落了下風……不僅現(xiàn)代人看重人的自信,古代也同樣如此,自己就說自己不行了,怎么叫別人信任他能把事兒辦好?程千里的言論已經(jīng)不限于自謙,就是在說他不能勝任。

    爭論因此緩和下來,大伙都沉默著等待意料之中的敲定人選。

    卻不料薛崇訓這時說道:“今日議事便到此為止,明日再議,散了罷。今后的奏章政事堂先‘貼紙’寫出事兒的概要和處理辦法,貼在奏章封面上;然后內閣‘草擬’批奏,朕看完之后就用奚。”

    大臣們聽罷面面相覷,本來議事的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為何還要“明日再議”?眾人各人在心里琢磨,自然不會把疑竇說出來。張九齡不動聲色地回頭看杜暹的臉,但從他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他看起來比較淡定的樣子。

    薛崇訓站了起來,大臣們便伏身叩拜,一如剛開始的禮節(jié)。

    ……政事堂的辦事衙門在南邊宣政殿外,回去還得走好一陣子,雖然紫宸殿和宣政殿都在同一條中軸線上,宣政殿后面就是紫宸殿相鄰,可由于宮室廟宇規(guī)模宏大,走起路來也不是很短的距離。相比之下,內閣衙門設在內朝,就近得多了。

    幾個宰相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言,還有什么好說的?

    程千里剛剛回到自己在政事堂中的書房,就有兵部的一個官進來問議事的結果,聽了之后不由得說道:“不知恩師為何這樣做,一夜之間就改變主意急流勇退……只是如此一來政事堂的人恐怕會對您有意見。”

    “他們不滿意程某人便罷了?!背糖Ю飳⑹掷锏南笈仆干弦蝗?,騰出手來往下巴的胡須輕輕擼|了一把,低頭沉思起來。

    拜他為師的兵部官吏見狀不敢打攪,只得垂手立于一旁,于沉默之中也跟著琢磨起尚書的心思來。

    就在這時,一個宦官走到了門口,喘了一口氣道:“程相公真是走得快,皇上派雜家來傳召,一路追上來,您已經(jīng)到政事堂了?!?/br>
    第三十七章 密事

    程千里被召見到溫室殿面圣,剛剛從那邊走回政事堂的他又得走回去。像程千里這種重臣又是皇室的外戚,是享受宮中騎馬的榮譽的,不過進內朝時他們都比較自覺,通常是走路。他在宦官的引領下去的地方是溫室殿的一間用作批閱奏章的書房,見了皇帝依然是俯首行叩拜之禮,論輩份程千里是薛崇訓小老婆的輩份,不過在朝為官君臣之禮是最大的。

    “來人,給程相公搬條凳子來?!毖Τ缬栍煤茈S意的口氣說了一句。

    只見薛崇訓已經(jīng)換了一身棉布衣服,旁邊有個宮女拿著扇子正給他扇風。此情此景程千里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好像還是在晉王府里見面,也沒有宮廷里的那么多規(guī)矩。

    一個宦官很快搬來了一條腰圓凳,程千里道一聲“謝陛下”,便坐下等著被問話,一面在心里琢磨皇帝召見會說些什么。

    “張說今天沒有表態(tài),不過朕看得出他想舉薦你到河北道主持軍務。”薛崇訓此時的語速偏快,同樣是開門見山直接說事兒,沒有多少天子的架勢,卻顯得更干練爽快,“程相公為何要當眾推辭?”

    程千里欠了欠身,字正腔圓地答道:“回陛下,張相公私下里確是對臣說過舉薦的事,臣此前也有過到河北為國效力、立功的想法,但昨天淑妃接見后,臣頓悟之下臨時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