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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267節(jié)

第267節(jié)

    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婦,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嬪;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獨享。同樣,十六也是皇后獨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嬪;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婦,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則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整體就是皇后兩夜,三夫人兩夜,世婦六夜,御妻十八夜。

    這樣的規(guī)矩對嬪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能稍微緩解一些后宮的矛盾。不過皇帝真要完全按規(guī)矩辦的話,有時候就是一晚御九個女人,就是鐵打的身體也遭不住啊。據(jù)薛崇訓所知,唐朝的皇帝都沒有這樣干過,規(guī)矩只是規(guī)矩而已,有的嬪妃被皇帝娶了好幾年還沒和皇帝合歡過。薛崇訓自認身體很好,也覺得真要這樣也熬不住,可能到頭來就是讓那些女人陪著睡覺而已,什么也干不成。

    太平公主當時就提出繼承前朝制度,一則避免矛盾維持穩(wěn)定、二則也好讓薛崇訓多搞靠譜的女人早日有繼承人。但薛崇訓當時就沒同意,真用那規(guī)矩還不如翻牌子;但太平公主也不同意翻牌子,助長陰謀詭計的規(guī)則。

    最后沒談攏,因為嬪妃的職位也不滿額,這事兒就暫時擱置下來。薛崇訓登基之后,大明宮處于新舊交替之際,按理應該清理前任皇帝的嬪妃,給有兒女的妃子以安置、沒有生育的搬到離宮或寺廟,但是這里面又存在一個問題:有的女官是太平公主的舊黨,以前為她控制宮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被弄走孤獨終老顯然太平公主本身也不太愿意,但是她們名義上又是廢帝的女人,讓她們又換個男人顯然道理上說不過去。這也是太平公主掌權(quán)留下的后遺癥,如果是正常政權(quán)交替,換了皇帝以前的嬪妃無論多么得寵都和新皇無關,直接就打入低谷。

    現(xiàn)在的狀況是那些有品級的嬪妃女官大多數(shù)是李承寧的女人,因為投靠太平公主現(xiàn)在還管著事兒,只是在此之前沒有給薛崇訓侍寢。她們占著職位,自然就沒能選新的女人上去。

    薛崇訓登基以來侍寢制度都是混亂的,大抵和在晉王府一樣,他想哪個妃子了就去哪兒,完全沒規(guī)矩可言。除了在大明宮才搞的一些他名字都記不住的女人,他自己帶進來的妻妾不過數(shù)人,皇后李妍兒,夫人程婷、杜心梅、宇文姬,嬪阿史那卓,還有個慕容嫣還在娘家。以前那些有名分的偏妃就封了嬪妃;沒名分的近侍現(xiàn)在還是近侍,薛崇訓讓她們呆自己寢宮左右陪伴,還有一個六詔使者送來的大蠻殘廢了,因為身份的關系太平公主不同意封品級,不過薛崇訓同情她死掉的同胞jiejie仍舊留在蓬萊殿養(yǎng)著,什么事也不做。

    本來能決定后宮秩序的人應該是皇后,但太平公主太強勢,這些事兒都是她說了算,在后宮事務上她甚至比薛崇訓更有權(quán)威。太平公主那些女官舊黨不好安置,她估計也難辦,薛崇訓樂得如此混亂,這樣就不用被迫做種馬了。不過漸漸地總會有一個規(guī)矩,那時候就沒現(xiàn)在這么逍遙了。

    宮廷里其實就是這么死板的,各種關系和規(guī)矩,實在不是什么談情說愛風花雪月的地兒。薛崇訓覺得美女雖多,總的來說卻感覺死氣沉沉。

    當然也不是到處都是美女,薛崇訓的寢宮里的宮女就是一個比一個丑,好在他留了一手從舊府帶了幾個近侍,否則真是見了那些宮女就興致全無影響食欲。應該是管事的女官故意這樣干的,為了避免在薛崇訓身邊露面的宮女被喜歡上一朝就得志,選過來干活的人相貌實在不敢恭維。

    薛崇訓剛進寢宮,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三下巴”肥得像豬一眼的宮女,就算是在偏好豐滿的唐朝這樣的體型也是奇丑,大伙喜歡豐滿可不是毫無線條的肥胖。肥胖也就罷了,臉上還凹凸不平。

    “你……你們都出去,有什么活做等下再來?!毖Τ缬柸套√咚荒_的沖動,好言說了一句。

    內(nèi)侍宮女們紛紛告退,唯有當值的姚婉沒有走,她很聰明剛剛一見薛崇訓的臉色就知道他為什么要屏退左右了,所以自己不是“她們”之列。等那幫人出去了,姚婉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急忙用雙手捂住嘴巴。

    薛崇訓隨口抱怨道:“這他嗎是誰選的宮女?”姚婉道:“我可不能說,郎君想知道問別人去,得罪人的事兒?!?/br>
    他當然也沒有去追究的意思,不過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回到休息的地方總是能這樣放松地隨便亂說話,不用考慮得太多。想來他帶來三個近侍也是一件明智之舉,她們都比較懂事,使得薛崇訓能口無遮攔處于放松心態(tài);可能也是他調(diào)|教出來的結(jié)果,因為幾年了他從來沒有教訓過她們的過錯,縱容之下她們在薛崇訓的面前也就比較放肆……從某種意義上薛崇訓覺得是輕松。

    姚婉一面麻利地給他沏茶,一面輕快地說著家常:“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今晚就在這兒歇了???”沒聽見薛崇訓的回答她就當成是默認,又道:“郎君不是挺喜歡程夫人的嗎?”

    薛崇訓聽到這里就當她是隨口而言沒有其他意圖,要是換個人說這話他肯定要警覺。他也隨口道:“昨晚才在程婷那里過的夜,今天又去對她反而不好。我也沒啥心思(下午才搞了半天),好好休息一下。”

    這時姚婉端著茶水走了過來,順手又抓起毛巾擦了擦桌案,將杯子擱到薛崇訓的面前。薛崇訓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姚婉很好看,大約是剛才見了門口那個胖宮女之后一比較的關系,便覺得姚婉愈發(fā)靚麗。她的臉型類似瓜子形看起來比較秀氣,眼睛卻更是漂亮,就算沒有什么表情也好像在對著人一種頗有風情的微笑,鼻子不算完美沒有輪廓感,好在嘴巴彌補了這點不足,不是小嘴但上唇微微有些上翹,看起來非??蓯邸K膫€子比較高,讓身體的曲線更有空間舒展,長腿讓她更顯氣質(zhì)。

    姚婉到底是出身書香門第的相門,雖然現(xiàn)在身份不同往昔了,卻保持著以前的教養(yǎng),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很容易顯露出來。有著大家閨秀氣質(zhì)的小娘,平時看不見她做一些耍嬌賣憨的動作,卻在普通自然的舉止中露出矜持與氣質(zhì)。

    著裝打扮也是一樣,因為身份的關系在服飾上也有規(guī)格,卻能在簡單普通的打扮中顯現(xiàn)出優(yōu)雅,一套以絹布料子為主的襦裙能讓她穿出氣質(zhì)來。不同于貴婦們的大紅大紫的張揚,更不同于歌妓們刻意賣弄風sao的艷俗,也不同于百姓人家女子的小家碧玉與太過樸素,她在淡雅的色調(diào)中顯現(xiàn)出一種含蓄內(nèi)斂的風情。

    姚婉正在收拾薛崇訓隨手扔在地上的綬帶和配飾,忽然抬起頭來問道:“你盯著我做什么?”

    第三十章 屈辱

    寢宮正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厚德載物。薛崇訓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瞧見了,當時他就覺得這樣的地方寫這么一幅字有點怪異,只是沒計較。這會兒正處寧靜柔和的氣氛下,他抬頭一瞥又看見了那副匾,便趁機岔開話題道:“明天叫人來把那塊匾給摘了?!?/br>
    果然姚婉把剛才問他為什么盯著她的事兒給忽略了,回頭看一眼也不覺莞爾,笑道:“摘了就留下一處空白,挺礙眼,總得重新?lián)Q一塊吧,郎君覺得應該換什么字?”

    薛崇訓的注意力再次被面前的嬌|娘吸引,便隨口說道:“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币ν窨戳怂谎?,臉上一紅道:“這樣的詞兒可不行,不說被太后知道,皇后知道了也會質(zhì)問……還有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擔不起媚惑皇上耽誤朝政的罪名。”

    “禍國殃民不是褒義詞、贊美女子漂亮的嗎?”薛崇訓笑道。

    “好端端的成語被你把意思說歪了,可不是杜撰?”姚婉一面這么說,但薛崇訓分明從她的眼里看到竊喜??磥聿徽搶哟胃叩偷呐硕枷矚g聽恭維的話,此言不假。他這時忽然想到要是有人在剛才門口那個胖宮女面前贊她漂亮,那宮女會不會當真?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哈哈”爽朗笑了一聲,也算是在心里自娛自樂了一把。姚婉問他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搖頭不答。

    只見直欞窗外面的皓月正掛在窗口,與室內(nèi)紅燭泛著的淺黃燈光相映成輝,紫色幔惟讓墻上的字畫更具詩情畫意,難道這宮里竟然如此靜謐溫情,薛崇訓第一回對大明宮的居住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好感。平時他身邊多半都有一堆人,排場禮儀才能托出他九五之尊的身份,現(xiàn)在身邊只有一個近侍毫無做作地開著玩笑,卻才能真正讓他覺得很舒坦。

    或許氣氛太美好太曖昧,薛崇訓愈發(fā)覺得姚婉一笑一顰間十分動人,又或許以前習慣了她在屋子里外忙活沒有太仔細地注意,現(xiàn)在細看之下,別有一番風味。她正俯身去關窗子,初夏的衣衫本就單薄,交領的樣式又比其他領子寬,薛崇訓便得以俯視到了她鎖骨之下的一片肌膚。和白七妹的緊致皮膚不同,姚婉的皮膚看起來非常柔軟,好似讓看她的人的心情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的胸脯也算不得大,估計是發(fā)育較晚的關系,薛崇訓單從領子里看下去自然是看不到乳|房的,卻能看見鎖骨下邊那道“圓弧線”的邊界,那軟軟的感覺加上白皙姣好的皮膚,仿佛就是一切美好藝術的具體化。

    此情此景薛崇訓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解開白七妹的衣帶時的風情,心里不由得琢磨:姚婉會是怎么一副模樣?

    其實相處得太熟以前又沒有那種舉動的人,要開口要求是有點難以啟齒的,哪怕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薛崇訓的手里,相反那些陌生的宮女反倒容易。

    他便默不作聲地靜坐了一會兒,姚婉仍然在旁邊來來去去做些瑣事。他起先把宮女們都屏退了,偌大的宮室一個人照料起來小事并不少。

    有的人經(jīng)常只是想想并不付諸實施,但薛崇訓是那種想到就敢做的人,所以以前才干了些幾乎是喪盡天良的錯事。就在姚婉從身邊經(jīng)過時,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姚婉一不留神“呀”輕呼了一聲,回頭驚訝地看著薛崇訓,好像他是顯得有點毫無預兆了,讓姚婉還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你做什么啊?”薛崇訓鎮(zhèn)靜地說道:“你今晚侍寢吧?!?/br>
    “什么……怎么你……”姚婉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薛崇訓淡定地說道:“你想抗旨?”

    姚婉:“……”

    興許薛崇訓可以換一種更加溫情的方式把她弄上床,但無論用什么手段結(jié)局總會是這樣的,只要他起了那個心腸。那么為何要舍近求遠過多糾纏呢?他比較傾向于這樣直接的方式。不然色心一起就口不擇言滿口柔情蜜意甚至于山盟海誓,影響他的威嚴也就罷了反正姚婉是近侍沒別人知道,他不信任的是自己,人都是會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充滿愛意的心境會被欲|望沖向何方。與其這樣,不說也罷。

    他不知道姚婉陰晴不定的表情下面經(jīng)過了怎樣一番情緒和想法的過程。她敢不敢抗旨?這個薛崇訓也不能武斷地得出結(jié)論,他給周圍人的感覺有點喜怒無常,在極權(quán)的背景下這種感覺又被無限地放大了,大伙心里還是有點怕他的;但畢竟他對自己的人一向很厚道,姚婉也相處那么久了,就算真在私下里抗旨應該也不嚴重吧?

    再者姚婉內(nèi)心里是愿意呢還是覺得被迫?薛崇訓永遠也不能問得出來,女子的心里總是有些秘密,要她什么也說出來顯然很難。

    他不是很清楚姚婉的心路歷程,總之姚婉沉默了很久,最后遵從了。

    對這個小娘,薛崇訓以前連有性|sao擾嫌疑的親密動作也不曾有過,只因她曾經(jīng)是宰相的女兒,薛崇訓下意識的尊重,可能也有姚相公之死與他有關的心理。不過具他幾年的觀察,姚婉對自己倒沒什么仇怨,她是個明白大義道理的人。宰相姚崇之死還算不到薛崇訓的頭上,當時姚崇成了長安全部當權(quán)者的敵人,所有人都要他死,還要斬草除根。薛崇訓為了自己的名聲救了姚家內(nèi)眷的性命,雖然有貓哭耗子之嫌,但終歸是活了許多條人命。

    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大家就從來沒有提過。但姚家從位極人臣的地位一落到奴婢千丈,姚婉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忘掉的。于是薛崇訓抱她上|床時,心里倒掛念著這回事。

    他把手伸向姚婉的衣帶時,并沒有馬上拉,不由得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那常常給人春風微笑的眼神已消失不見,她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露出了憂傷之色,讓薛崇訓驟然有些同情。

    “我曾是你們姚家的敵人,你會因此而感到屈辱嗎?”薛崇訓忍不住沉聲問道。

    他這句話其實說得并不得體,姚婉的臉變得通紅,神情極其復雜。過得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使勁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對郎君有過怨恨,這都是命。前朝李三郎敗了大事,先父又死忠李唐,一切都是注定的結(jié)局。郎君這么些年還不明白我的心么?”

    理智來想道理應該是這樣的,但她真的不感到屈辱?薛崇訓覺得自己問那句話的時候非常殘忍,就像明明知道那里有傷疤還要去揭,甚至于是一種征服者的虐|待。

    薛崇訓便不再作聲,輕輕拉開她的衣帶,伸出手指將她的衣服緩緩挑開,那潔白的胸脯就一點點地從布料下面暴露出來了。先是微微隆起的一角,然后那弧線漸漸向高處翻升,接著白生生的顏色中露出了一點紅來,那是她的乳|暈顏色。再繼續(xù)揭開,一顆形狀色澤姣|好的乳|尖就呈現(xiàn)在薛崇訓的眼前。

    從她的經(jīng)歷就薛崇訓就可以判斷,這是她第一回將胸懷裸|露在一個男人面前。以前養(yǎng)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坐法為奴籍,馬上又被限制在了晉王府那高門深院之中。

    于是他并不著急,卻是很用心地品味。此時此刻姚婉第一次被人解開胸衣露出那剛剛成熟的美好軀體,臉紅得猶如喝醉了酒、害羞得無以復加,這樣的風情顯然比真正和女人纏綿時的狂歡來得更加動人深刻更加珍貴。她躺著沒動也沒出聲,但那臉上的血色、不知所措的雙手卻讓氣氛愈發(fā)緊張。難怪女人對第一次的記憶那么深刻,這種準備迎接前所未有的陌生境界的緊張心情,期待、好奇、帶著一些恐懼,是以后再也不能體驗到的心情。

    現(xiàn)在薛崇訓看出姚婉其實并非被迫,她就是自愿的。

    其實姚婉自打進了晉王府開始適應新的生活后早就想清楚了,姚家已經(jīng)徹底中落,她淪為奴籍又成了鋪床疊被的近侍,再無其他路走,要么得到薛崇訓的臨幸,要么一輩子過尼姑一般的生活,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仇恨漸漸化解之后,作為女子自然會對一些東西有本能的憧憬。

    難怪古往今來的詩人描寫宮女的生活都是凄涼痛苦的,在天下賦稅集中的宮廷,物質(zhì)不能不豐富,就算是底層的宮女怎么也比百姓家的女子過得好,但是她們卻比普通女子痛苦百倍。因為周朝以來的禮制就無情地剝奪了她們?nèi)藗愔畾g和生育的權(quán)利,而且這種禮制被堂而皇之地奉為真理。世上真的有那么多真理么?

    第三十一章 紅衫

    消停下來時正好三更報時,薛崇訓便隨口說道:“未聞二更的聲音,這就三更了?!比缓鬀]聽見姚婉說話,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見她軟軟地躺在身邊,肩膀還在微微地顫|動,頭發(fā)也濕了貼在額頭上一片凌亂。雖還是初夏,兩個人糾纏了很久卻是比較熱,薛崇訓見她黏在額上的發(fā)絲,也意識到自己出了一身汗。

    這時只見姚婉輕輕拉了被子遮住自己,薛崇訓便不禁調(diào)侃道:“剛才早被我看光,還叫得那么大聲,天氣挺熱還蓋著作甚?”

    “你就別說了……”姚婉用蚊子扇翅膀的聲音說道,臉上又是一陣羞,拉了被子連臉也遮住了。

    薛崇訓見狀挪了挪身體,把右臂從她的頸窩下伸過去摟住她的削肩,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膀子上;左手又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摸她的胸和腹部。入手處仍然有點濕潤,那是剛才出的汗還沒干透,這樣摸起來卻感覺更加細滑。他便說道:“要不叫人打水來咱們洗個澡?!?/br>
    撫摸可能讓姚婉比較受用,她也把手輕輕放在了薛崇訓的腰上,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恰如其分地表達出她的迎合,她正是那種很含蓄又能恰如其分的人。她說道:“先歇一會兒我去打水?!?/br>
    薛崇訓不以為然道:“叫人來就行了?!币ν竦溃骸八懔税?,我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也是侍候人的,現(xiàn)在就因為‘勾引皇上’就要人家來服侍,指不定有人在背地里說什么難聽的話,這地方比晉王府的人還多,可不想惹些閑氣……郎君先歇會兒,我現(xiàn)在動也動不了?!?/br>
    “怎么,軟得沒力氣了?”薛崇訓笑道。姚婉柔聲道:“疼?!?/br>
    見她這么一副模樣,薛崇訓心里也想過給封個什么嬪妻御妻之類的身份,男人總是有這么一個心理,這也是枕邊風比較有影響力的原因吧。但他想了一會兒暫時并不想提那事,因為他身邊有三個從舊府帶來的近侍,也侍過寢,要恩封應該一視同仁如果單單對姚婉那樣肯定會被人們視為不公正。而且現(xiàn)在他的權(quán)力太大,一句話可能造成連鎖反應,姚婉如果上升為寵妃之列那姚家被流放的那些男丁是不是應該被赦免甚至在晉朝獲得官職?薛崇訓對那些人還是不能信任,特別現(xiàn)在他覺得政權(quán)尚未完全平穩(wěn)的時期。

    他想著想著,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窗外一片明亮,天已大亮,回頭一看姚婉不在身邊,她已經(jīng)起床。

    沒一會就見她打水進來了,薛崇訓便開始沐浴更衣洗漱等事。他注意到姚婉換了一件紅色的衣服,話也比平常少了,臉上還有些紅也不像平常一般看他,她的目光總是在閃躲,她的模樣就像新婚洞房之后的早晨。只是窗戶上沒有貼喜慶的紅紙,周圍一切都照舊,而她只是換了一件紅上衫來紀念這個日子?唯有昨夜的紅燭殘骸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吃過早飯,宮女們又拿著黃袍來服侍他穿戴。薛崇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幾種感受交集,大概有點覺得虧待了人,身上也有些慵懶。他便說道:“今天不想去了。”

    “怎么?”姚婉微微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他,這倒是今天早晨她第一次正視薛崇訓的眼睛。

    薛崇訓道:“去太液池周圍走走,你陪我去。”

    姚婉低下頭一會兒,笑道:“真是的,本來早晨侍候你完了,就該我休息。今天是董娘當值,你讓她陪你去?!?/br>
    薛崇訓說道:“我說讓你和我去,金口玉言你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你先去傳口諭,讓紫宸殿外面的大臣各回衙門,今日取消奏事。各地奏章依然讓政事堂擬出法子,內(nèi)閣酌情批復……我不穿這身,換一件棉布的衣服來?!?/br>
    姚婉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笑意,卻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行禮道:“奴家遵旨。”

    大臣們每天要比皇帝還早起,然后進宮等待召見議事,因為沒有讓皇帝等的道路。紫宸殿外頭的廣場上有兩顆老松樹,一般能進內(nèi)朝的面圣的人都習慣性地三五幾人聚在兩棵樹下閑談等候,于是這兩顆原本極為普通的樹,在官場上卻非常出名了。要是有從長安下放到地方上辦事的人,在宴席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起“某日老夫與某某在內(nèi)朝門口的樹下”,那可不是在謙虛,故作輕松的表情下是極度的炫耀,意思是老子是進出內(nèi)朝的人,不是一般滴牛。

    今天大伙卻沒等到來叫他們進殿的人,過來的宦官卻通知他們?nèi)∠?。眾人倒也沒什么異常的反應,聽罷就準備散伙各回各衙門,因為薛崇訓還是比較勤政的,偶爾一天不來也沒什么。不過杜暹卻一臉的失望,又見來傳旨的宦官是楊思勖,他認識的人,便叫住楊思勖道:“我正寫了一份折子,本來想今天上午當面奏事的,可見不著陛下,楊公公幫忙湊空給遞上去。”

    “成,小事一樁。一會兒雜家回稟的時候正好遞給皇上。”楊思勖爽快地接過去,他們倆人的關系還不錯,可能是因為都是帶過兵的人,產(chǎn)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杜暹也沒看不起楊思勖是個宦官,常常還收集楊思勖在西南的一些戰(zhàn)例信息分析得失。楊思勖打南詔時用火藥炸開了蠻兵的山寨進兵神速,杜暹總結(jié)之后吸取經(jīng)驗,還將這個法子用到了攻打黑沙城的戰(zhàn)役中。

    這時很快就有人覺得好奇起來,問道:“杜學士有什么急事兒?”

    杜暹沉吟片刻,覺得也不便隱瞞同僚,便實話道:“有鑒于契丹反叛跡象頻頻擾邊,我細思之下進策為陛下分憂。以為官軍主動出擊奪取營州是為上策,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或許這兩天陛下就會在朝議時拿出來讓諸位參詳。諸公皆為國事,此策是否正確自有定論。”

    兵部尚書程千里不動聲色地說道:“陛下要是贊同,多半杜學士又該掛帥出京。”

    旁邊有人也點頭附和:“方略是杜學士提的,您本身也是將才,于情于理也該如此?!?/br>
    第三十二章 人為

    政事堂大廳比內(nèi)朝的許多大殿宮室的尺寸也小不了多少,但一進來并沒有宮殿中那種寬敞闊氣,可能是因為擺的東西太多了,最多的是桌案椅凳,還有許多書架,人來人往的場面使得空間有點擁擠紛亂。只見有的人在奮筆疾書,有的還在打算盤“噼啪”作響,這地方看起來竟比六部大堂還忙。這也是政事堂宰相兼領六部長官,權(quán)力進一步集中的結(jié)果。

    現(xiàn)今的統(tǒng)治體系最初的原型其實是三省六部制,但唐朝百年又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發(fā)展,已經(jīng)有了微妙的變化。最初的三省分工很明確,中書門下具有決策職能,尚書是執(zhí)行部門。但現(xiàn)在的政事堂宰相們是參與決策的,同時也兼領六部,比如程千里就領兵部尚書、蕭至忠領刑部尚書等等,決策與執(zhí)行機構(gòu)融為一體,在增加行政效率的同時也促進了中央集權(quán)。但現(xiàn)在內(nèi)閣的新建也加入了決策行列,又是對決策權(quán)的分化。

    六個宰相陸續(xù)進了政事堂衙門,張說走在前面。今天因為取消了朝議,省下時間,大伙的行程安排就顯得寬松了。正好一路上的話題還意猶未盡,幾個人便一塊兒跟著去了張說的書房,接著談話。

    中國人自古就喜歡拉幫結(jié)派搞關系,政事堂幾個人之間的關系和內(nèi)閣那幫人又有明顯區(qū)別,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在一處大屋子里共事關系更加熟絡。雖然內(nèi)閣學士也是同朝為官,幾乎每天都見面;但是終究不是在一個屋檐下辦事,這么點區(qū)別就造成了站位的微妙差異。

    張說有時候就會說“朝堂都是一體,不過飯是分鍋吃而已”,就是午膳的時候是國家負責的工作餐,但因朝里官員太多,各個衙門的伙食來源不是一個廚房。張說不只一次說這句話,有時候是強調(diào)“一體”的團結(jié),有時候卻是強調(diào)后半句。

    大家又提起杜暹上折子那事兒,竇懷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前些日子今上接連兩天在溫室殿單獨召見杜暹,說了什么?可能取營州的方略今上早就被杜暹說服了,這回上折子不過做做樣子。到時候朝議此事,咱們也別提什么異議了,今上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譜,省得惹他不高興。”

    竇懷貞一向以老帥哥自居,平常很注意自己的儀表,說幾句話時的姿勢也拿捏得很穩(wěn)。不過他也不全是因為自戀,外表確是比其他幾個人要好一些,膚色就比較白,兩頰如削很是周正,胡須細看之下是修剪過的……正好李守一站在旁邊襯托,本來李守一也不算丑,可在竇懷貞面前頓時顯得須發(fā)如稻草一般亂蓬蓬,更過分的是鼻毛居然也露了出來,著實有些邋遢。

    但李守一并未意識到外在的東西,這時竟然反過來用鄙視的目光看著竇懷貞:“我們居在這個位置上,不是為了逢迎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