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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薛崇訓笑道:“晚上你下廚做兩道菜,我嘗嘗?!彼肓讼胗趾苷J真地說道:“放心,這輩子只要我有稀飯吃,你就有粥喝?!?/br>
    三娘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

    一行人馬遂沿著大街先向南走,然后才折道向東,因為薛府的位置在東市那邊。剛進安邑坊的坊門,忽然見一個青衣小廝擋在了馬前,扛馬杖的奴仆吉祥神氣地喝道:“好狗不當?shù)?,滾!沒看見老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吉祥那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樣子,讓薛崇訓心下一陣好笑,什么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等詞兒冒出腦子。

    那青衣小廝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好像生氣極了,但沒有發(fā)作,只大聲說道:“我受主人之托,送樣東西給河東王。”

    吉祥伸出手來:“拿給老子便行?!?/br>
    薛崇訓只坐在馬上看戲,青衣小廝生氣地重重將手里的一張紙塞到吉祥的手里,吉祥這才屁顛屁顛地跑到馬前呈上來。薛崇訓打開紙一瞧,頓時驚訝:這蠅頭小楷寫得好生秀氣干凈。

    上面寫著: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薛崇訓頓時想起了那日在崔府上見過的那斟酒的奴婢,遂抬頭左右一看,只見坊門口第一家酒肆樓上的窗戶邊站著一個女子,觸到薛崇訓的目光后隨即消失在窗戶后面。

    薛崇訓沉吟片刻,心道:劉幽求的書信被劫,那事兒崔日用這么快就知道了么?他想干什么?

    上回崔日用請客,薛崇訓沒什么好擔心的,但這次不同,如果崔日用已經(jīng)得知有滅門之禍的證據(jù)在薛崇訓手上,會不會狗急跳墻?這回薛崇訓倒真有點防范之心了,可他又很想知道崔家那奴婢找自己究竟什么事,一種好奇心作祟。

    他想了想,回頭對三娘說道:“你們幾個,進去看看,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jīng)]有?!?/br>
    三娘抱拳應(yīng)了,從馬上翻身下來。薛崇訓倒是很相信三娘,就算宇文孝說得對她的“野性”消磨了,但跑江湖的經(jīng)驗是有的,一個小小的酒樓里有沒有危險她應(yīng)該能弄清楚。

    薛崇訓在街上等了一會,三娘便出來了,她沉聲道:“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薛崇訓道:“是了,這安邑坊在我的地頭上,對方故意在這里相見,估計也沒打算怎么樣?!?/br>
    崔日用一個京官,對薛崇訓來說能有多大的能耐?薛崇訓便放下心來,說道:“我倒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方俞忠,你們分散開在外面瞧著,以好有個接應(yīng)?!?/br>
    第五十二章 黃花

    走上茶肆的樓梯時,薛崇訓看到堂中的熱鬧勁聞到各種茶的味道,忽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此時的大唐相距他記憶里的后世,估摸一算已有一千三百年左右的光景了,但是很多東西都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比這茶的氣味。文明真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相距千年也能讓人覺得熟悉而親切。

    “要見你家主人,從哪兒走?”薛崇訓問那傳信的青衣小廝。青衣小廝便在前面帶路,薛崇訓等人一邊跟著進去,一邊觀察這堂子里的情形。鬧哄哄的人很多,這里本來就是靠近東市的地方,茶肆里的人更是天南地北的cao|著各種鄉(xiāng)音。

    還有些妓|女|粉|頭在里邊拉客,或是陪坐唱曲兒,唐代妓|女有很多種,大部分是合|法經(jīng)營,宮|妓、官|(zhì)妓、營|妓吃皇糧不對外開放,還有民|妓、宅|妓等等自負盈虧的種類,茶肆里拋頭露面的大部分自然是低檔|貨,身負絕技的名|妓絕不可能隨便露面。這里邊也有賣唱者在那里吹吹拉拉,聲音淹沒在人聲中,隔得遠了聽不出好壞來。

    如此混雜的場面,薛崇訓倒是挺好奇方才三娘是如何在很短時間內(nèi)判斷出了是否危險?反正他自己是不敢斷定,果然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

    幾個人穿過堂子,往一處走廊走,走廊兩邊都是屋子,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類似包|房的地方,總有一些人和三朋四友出來喝茶說事,喜歡安靜,愿意多花錢坐雅間里面。青衣小廝道:“從這里進去,全部地方都被主人包下來了,我便送到此處,您請自己進去,最里邊那間?!?/br>
    薛崇訓遂與三娘繼續(xù)往走廊里面行走,這時他注意到兩邊的房門都開著,里面空空的沒人,只擺著一樣的桌子等物。到了走廊盡頭時,最后一件屋子門口站著一個丫鬟。丫鬟指著里面道:“主人已恭候多時,她想單獨面見河東王。”

    這是三娘冷冷說道:“我和郎君一塊進去,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惹閑人非議?!?/br>
    薛崇訓看了一眼那丫鬟的頭頂,感覺十分礙眼,大戶人家的奴婢老是梳這種二環(huán)頭,就像頂了兩個饅頭,真不是一般的丑,也不知是誰發(fā)明的這種頭式。

    丫鬟擋在門口一臉犯難,不讓進。薛崇訓便說道:“沒必要和一個奴婢過意不去,我自己進去便是,你在外面候著?!?/br>
    薛崇訓跨進門時,頓覺這地方和其他房間大為不同,好像是剛剛被重新布置過的,因為沒有絲毫市儈的氣氛,和茶肆商賈的地方很不一樣。這不同身份的人喜好差異很大,商人喜歡的東西和世代讀書的士族絕不相同。薛崇訓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低頭看時,只見門口放著一個花盆,里面的開的花朵兒程淺黃色,這什么品種他還真沒見識過。

    他沒來得及細看房里的擺設(shè),很快就被里面站著的人給吸引了注意。這女子正是那日在崔府上見過的崔鶯,今日打扮不同,倒是別具韻味。只見她穿著一身白色的交領(lǐng)緞子,上面隱隱有銀色的花紋,邊角上有金色刺繡,領(lǐng)子袖口上還有紅繩編織的飾物……繩藝啊。其感覺和貴婦常穿的絲質(zhì)羅裙大相徑庭,羅裙絲帶繁瑣華麗張揚,而崔鶯這種襦衫卻是簡單利索。簡潔的配套、素雅的色彩,但其質(zhì)料紋路做工精細,還有金線刺繡,肯定價值不菲。薛崇訓看這身衣服,腦子里便閃過一句詞兒:低調(diào)的華麗。

    薛崇訓越來越好奇了,崔鶯肯定不是什么奴婢,一個奴婢能有錢買這么好的衣服?以崔家的家境,就算是崔日用的小妾恐怕也穿不起這種衣服吧?什么女人都能穿金戴銀,唐朝哪里來的這么多黃金?

    崔鶯輕輕一屈膝蓋,執(zhí)禮輕輕地說道:“見過河東王?!?/br>
    薛崇訓抱拳做了個樣子,大步走了進去,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衣服很漂亮啊……”崔鶯低眉道:“郡王過獎了?!毖Τ缬栍值溃骸耙彩莾r值不菲的吧?”

    “其實您早就看出來了,我并不是崔府上的奴婢……”崔鶯一邊說一邊提起桌子上的一個鶴嘴小壺,斟了兩杯酒,指著對面的梨花椅道,“請坐下細說?!?/br>
    只見崔鶯皮膚潔白,配上顏色素雅的緞子更顯得高雅美好,玉白的耳垂上帶著兩顆白珍珠,叫人見之便生出喜愛之情,產(chǎn)生想要把|玩的愿望。薛崇訓用不經(jīng)意的目光欣賞一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不過他并沒有被美|色|迷|惑,戒心仍在……崔家現(xiàn)在和自己矛盾日益加深,輕心不得。

    他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不動聲色,也沒要端起來的意思。

    崔鶯倒是自己端了起來,雙手遞到薛崇訓的面前:“陪我飲一杯薄酒如何?你莫不是怕酒里有毒吧?”

    薛崇訓半真半假地笑道:“說真的,我確是怕有毒?!?/br>
    崔鶯把纖手放到嘴前遮住,咯咯輕笑道:“郡王真會開玩笑呢。”薛崇訓正色道:“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崔鶯笑意未收:“我真要下毒,怎么會用如此粗燥的辦法?往酒里倒些毒藥,然后請人喝就了事,那也太看不起您河東王了啊。”

    薛崇訓仍然不喝,坐著不動:“你找我究竟是為何事,不會只是勸我喝一杯不知有毒無毒的酒水吧?”

    崔鶯嬌|嗔道:“你這樣我生氣了!要不你把門外那女侍衛(wèi)叫進來瞧瞧,究竟我是不是那種心腸狠毒之人。上回你不也是帶著她的?”

    薛崇訓聽罷還真叫了一聲三娘,崔鶯也吩咐自己的丫鬟請人進來,不一會三娘便走了進來,冷冷地瞟了一眼崔鶯,抱拳道:“郎君有何吩咐?”

    “你給瞧瞧這杯里有沒有放東西?!毖Τ缬柕?。

    三娘默不作聲地走上前來,像上次那樣用一個很少見的銀質(zhì)器皿接了少許酒水,看了片刻,又親自嘗了一下。薛崇訓皺眉道:“非得自己嘗才能試出來?每回你都這樣,什么時候毒死了豈不可惜?”

    三娘淡淡地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br>
    崔鶯聽罷笑道:“郡王真能收人心呢,要不你把這個忠心的手下賣給我如何?”

    薛崇訓笑道:“錢能買到的,就不值錢了?!?/br>
    這時三娘沒有說話,薛崇訓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哈”地嘆了一口氣道:“味道不錯,現(xiàn)在咱們可以說事兒了吧?”

    崔鶯看了一眼三娘,三娘也看了一眼崔鶯的手,也許覺得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危險,她便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崔鶯沉默了一會,笑意漸漸從臉上消失,她看著竹簾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句:“天涼好個秋。”

    薛崇訓問道:“你不過十多歲的年紀,已是嘗到愁滋味了?”

    “那日在我府上陪郡王喝酒的人,是家父?!贝搡L黯然道。

    薛崇訓雖然早已看出這女人在崔府地位不低,但聽她確認自己是崔日用的女兒,他也是有些吃驚,想想那日崔日用竟然叫未出閣的女兒前來斟酒,倒是有些匪夷所思。這時又聽得崔鶯道:“誰都以為我是世家千金,精貴得很,可是……”

    不知怎地,薛崇訓聽她的聲音愈發(fā)柔|媚,且見她眉宇間露出的淡淡哀愁,忽然生出一種愛|憐之情。沒一會,他更是沖動得想要馬上抱住這個女人了……身上也是燥|熱|難|耐,長袍里那活兒居然硬|了!這是神馬情況?他驟然醒悟,勃然怒道:“你在酒里下了東西?什么玩意……為何三娘沒看出來?”

    “別著急?!贝搡L按住他的手。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女人的手實在是太|滑|太|嫩了,真想將那可愛誘|人的纖纖玉手含|在嘴里。又聽得崔鶯道,“你看見門口那盆花了么,花粉和酒都沒問題,但混在一起就很奇妙了……對身體無礙的,您放心?!?/br>
    媽|的,古人還玩起化學反應(yīng)來了,更郁悶的是,我居然一點都沒想到上面去。薛崇訓吞了口口水,很想當場便把面前這女人給強|暴了,反正是她自己下的春|藥,自己送上門的貨活該被|日,關(guān)老子屁事!

    但薛崇訓的腦子還沒完全糊涂,心里明白得緊:她一個未出嫁的大家閨秀,沒事把自個送給別人玩?肯定有目的。

    薛崇訓漲紅了臉,瞪圓雙目問道:“你什么意思,有屁快發(fā)!老子要走了?!?/br>
    “郡王風雅之人,何以滿口污|言|穢|語?”崔鶯不慌不忙地說道,“不過您真是心口不一,嘴上說得這么難聽,心里打算這么就走了?敢情郡王還是正人君子?!?/br>
    薛崇訓道:“天下哪有白|搞|的x?”

    這下崔鶯的臉也唰一下紅了。薛崇訓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欲走,卻不料這時背上一暖,那崔鶯奔了過來從后面攔腰緊緊抱住了他。一對柔|軟的奶|子雖然隔著衣服,也夠薛崇訓受的……吃了那玩意,就跟端坐著看了倆小時愛情|動作|片一個感覺。

    第五十三章 小王

    薛崇訓一把推開崔鶯,不料正好推在她的胸|上,他的腦子昏乎乎的只感覺手上摸到的地方軟|綿綿的,頓覺那東西從來沒那么軟過,他的眼睛都紅了。這種時候決不能去權(quán)衡利弊糾結(jié)進退,正如早上在溫暖被窩里蘇醒的時候一樣,如果要慢慢去想起床好還是不起床好,那多半是起不了。于是他根本不去想,轉(zhuǎn)身便走。凡事總有個代價,別相信天上掉餡餅,什么事兒就簡單了,根本費不了什么腦子。

    卻不料那女子沒完沒了糾|纏不休,抓住了薛崇訓的大手不放,只聽她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家與你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和談如何?”

    “放手!”薛崇訓紅著眼睛無情地喝道,“要談改日叫崔日用到我府上坐下來慢慢談,讓你一個女流之輩來談什么?”

    薛崇訓咬牙狠下一條心什么也不想,這時候吃了|藥去談判,恐怕是無法發(fā)揮正常的思維水平。和怒火中燒時處事是一個道理,生氣時最好的辦法是什么也別干。

    “犯|賤!”他鄙夷地罵道。正欲仗著力氣大用粗|暴的手段擺脫她時,忽見崔鶯滿眼的淚水,氣得肩膀一陣抽|搐。薛崇訓心下一軟頓覺剛才那句罵人的話確實太過分了,別人畢竟是世家小姐,平時哪里能被人隨便打罵的?

    崔鶯或許也感覺到了薛崇訓手上掙脫的力氣小了,她蒼白的臉上掛著淚水,卻抓起薛崇訓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薛崇訓愕然道:“崔家那么多人,你一個女子何苦如此?”

    崔鶯抽|泣道:“家父言劉刺史(劉幽求)的信札被截,雖不知所言何物,但知事關(guān)重大。我們做個交易,絕不會虧待了你。你將那信札給我,我便……便隨你所|欲……薛郎,我們崔家絕不可能有反意,你又何必落井下石置之死地而后快?金城縣主的事,家父是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的,如果殿下逼迫太緊,家父也會找借口推脫。你再仔細想想,真有必要那么做嗎?”

    薛崇訓聽罷也有些心動,就是不知道崔日用能不能推掉。比如借口崔莫有疾?太平公主派個御醫(yī)一瞧不就明白了。自|殘?虎毒不食子,崔日用會那么干?再說那樣做不是明擺著忤逆太平公主的意志,要和她對著干么?

    而且薛崇訓很了解自己母親的性子,她是那種只想進不想退的人,很難做出遷就別人的事,要做什么就非得做成不可。反正是個麻煩的主。

    但現(xiàn)在見崔鶯可憐,他又有點心軟不太想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但是又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的恥辱??傊X子里就如一團漿糊一般。這種時候又有情|欲作怪,他無法做出明智的決定,心道只能等冷靜了再說。

    他想罷輕輕用力一推,崔鶯的體力哪里能和他相提并論,直接便被推得后退著坐到了地板上。他顧不得憐|香|惜|玉,不愿多想,打開房門便長揚而去。

    走廊上三娘一臉歉意道:“我沒能盡到職責,請郎君責罰?!?/br>
    薛崇訓黑著臉道:“不怪你,咱們走?!?/br>
    三娘一邊跟上來,一邊又說道:“幸虧不是毒藥,否則我……”

    薛崇訓道:“如果混在一起是毒藥,崔家定是坐實了謀反大罪,等著滅九族便是……不過剛才我拒絕了和談交易,雖然崔日用一個文官在長安翻不起什么浪子,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謹防那廝狗急跳墻?!?/br>
    ……

    作為京官有些禁|忌,崔日用身邊確實沒有什么武士,他家里養(yǎng)的門客多半是文人,并無那種善于打架斗毆之人。天子腳下他又是官僚,誰吃飽了撐的才去招惹當官的?就如后世里那些混社會的人,沒事是愿意去敲詐一下法院院長、還是去威脅一下公|安局|局長?平日里他本就不需要猛士,能用上的都是這些能出謀劃策的人。

    昨日來了個劉幽求家的人,說密送的信札被人給搶走了……劉幽求是李隆基以前的核心成員之一,被流放到了嶺南之后現(xiàn)在居然都沒|死,還當著刺史,這事兒本來就讓人很納悶,不過沒人在朝里提這茬。這么一個前政敵的人,給他崔日用寫信,不是勸一塊兒謀|反是干什么?崔日用以前也是李隆基那個陣營的,但不是最心腹的那幫人而已。叫他一塊謀反,就算他不答應(yīng),也沒有舉|報上去找人猜忌的道理,這或許也是劉幽求聯(lián)絡(luò)他的原因之一。

    另外崔家是山東門閥,在地方上是有勢力的人,不僅有財力物力,而且輿論上也能聲援。找他加入造|反行列,不僅能招更多兵買更多馬,登高一呼效果也是很好。就如當初那些門閥造武則天的反一樣,叫駱賓王登高一呼“試看今日之城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多得勁!就算戰(zhàn)場上沒搞|贏,也能流個芳名百世。

    崔日用郁悶的是自己根本沒想到和別人謀|反的事,密信就跑別人手里去了。雖說是劉幽求一廂情愿,但信要是到了太平公主手里,她現(xiàn)在跟做皇帝一樣,能安心得了?做皇帝的心思和常人很不同,因為已經(jīng)位極人間,威脅只能來自于下面,所以皇帝最怕別人要造|反。

    于是崔日用火燒眉毛的感受可想而知,今日又得知薛崇訓不肯妥協(xié),看樣子要硬碰到底……在長安這地方,薛崇訓有皇權(quán)護佑,他倒是有恃無恐,老子用什么和他碰?

    他真是急了,找了幾個最賞識的文人商議對策,另外還有他老婆賈氏,老婆不僅是個女人,她是賈家門閥的人,叫上她參與決策,也能多個盟友。

    賈氏見老公急得團團轉(zhuǎn),旁邊那倆吃白飯的文人又不說話,她心里是十分憤怒:不知道自家養(yǎng)這些搔首弄姿的文人墨客有嘛用!平時吃的穿的全給,還得給錢花,到頭來一點用沒有,上輩子欠他們的?

    賈氏遂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沒路走了,咱們就連夜出京先回自己的地頭上,和劉幽求他們一起辦事。劉幽求打的是李三郎的旗號,阿郎以前本來就是他們那邊的人,現(xiàn)在投過去,省得在長安遭這活罪?!?/br>
    這時旁邊一個姓王的年輕人人立刻諫道:“夫人此言差矣!萬萬不可離京,否則便自認了逆之罪,再無退路……況且三郎的人此次起事,還沒準備好便泄漏風聲,必不成!劉幽求出身小家小室,他可以亡走,侍郎(崔日用)跑哪里去?山東的百年家業(yè)根基都不要了?”

    也許那句“此言差矣”太直白,賈氏面有不悅,但崔日用隨即便斷然道:“王先生所言極是。而今我已身在絕境,計將安出?”

    王姓文人道:“昨夜蚊蟲叮咬,久不能寐,遂起身讀書……”

    崔日用忙道:“一會我便叫人給先生送一副上等的蚊帳過去?!辟Z氏聽罷面有鄙夷之色,這都什么時候了,酸|腐文人竟然還想著貪一床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