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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霍!”薛崇訓(xùn)爆喝一聲,揮起長刀,正欲迎戰(zhàn)時,不料只聽“砰砰……”一陣弦響,那狼還未沖到,在空中已然變成了刺猬,因為慣性軟軟地拋了過來。薛崇訓(xùn)來不及多想,見東西飛來,立刻一刀劈了過去,遒勁的刀勢加上鋒利的刀鋒,“吱”地一聲,那狼叫都沒有叫喚一聲,腦袋便飛了出去,身體依然撲騰過來,薛崇訓(xùn)腳下移步,側(cè)身避過。

    薛崇訓(xùn)看了一眼地上的狼頭,郁悶道:“都被你們射|死|了,我跟劈個木樁一樣?!?/br>
    湯晁仁道:“大家擔(dān)心薛郎受傷,被爪子撩一爪,也是不好受啊?!?/br>
    薛崇訓(xùn)只得作罷。

    過了一會,湯晁仁便指揮飛虎團開始隊列cao練,分成兩股,不斷練習(xí)變換陣型,然后各持木棍對沖。練了一大早晨,緊接著又開始練習(xí)武藝,兩人一組在校場上對打,場上便更加熱鬧起來。薛崇訓(xùn)也跟著練武,叫人用麻袋裝了沙子練沙包,揍得那麻袋都換了好幾個。

    在校場鬧騰了一上午,薛崇訓(xùn)才回去,至于漕運衙門的公務(wù),他完全不管,都交給了劉安和河?xùn)|招來的士人。此后的一段時間他都是這么過,花大量時間練武,仿佛從來沒有這么空閑過。

    風(fēng)浪將至,他認為心態(tài)和情緒最是重要,保持一種積極的進攻姿態(tài)和自信心,比策劃謀略還要重要……實際上,決策權(quán)在母親手里,他能做到的十分有限。

    過完臘八節(jié),年關(guān)越來越近,到處都有鼓聲,因為習(xí)俗上敲鼓可以在新年之前驅(qū)除疫疬之鬼,期望著第二年有個好的開始,能夠風(fēng)調(diào)雨順,莊家順利收成。在陣陣的鼓聲中,薛崇訓(xùn)聽到的卻仿佛是戰(zhàn)鼓雷雷,是生死之戰(zhàn)前夕催人上陣的鼓聲。

    偶爾會想起了被自己砍下腦袋的那匹餓狼,那目光會縈繞在他的心頭……

    第二章 大俠

    上到宮廷貴胄下到黎民百姓,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之中。街巷屋頂上鋪著潔白的雪,屋檐下掛著紅紅的燈,周圍飄蕩著炮竹聲聲、佳肴濃香,還有孩童們歡快的歌謠。

    回家、團圓、祭祖是主流旋律。于是長安城內(nèi)挨著小雁塔的一家客棧門口來的幾個cao|著懷州(今屬河南?。┛谝舻耐忄l(xiāng)人,就顯得額外凄涼了,兩架馬車停在門口,下來的人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團聚,不知到長安作甚。

    中間那個中年壯漢穿著皮大衣,后面跟著倆穿襖子的仆人。他的名字叫張奇,人稱張大俠,懷州河內(nèi)人,和現(xiàn)在東宮“內(nèi)坊丞”王琚是同鄉(xiāng)。

    實際上張大俠和王琚本來就很熟,一起在江湖上混過,后來王琚涉足官場,幾起幾落之后,現(xiàn)在又當(dāng)上了官,二人的關(guān)系才有些疏遠了。這回張大俠進京,正是為了見王琚來的。

    張大俠雖然號稱“大俠”,但和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大俠完全不同,更和那些走極端路子刺殺為生的人不同,張大俠幾乎不干違法亂紀的事,走江湖也不是靠武功,而是靠腦子,而且在懷州有家有業(yè)的,并未和誰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深仇大恨……這么算來,王琚在唐中宗朝罷官之后也是干過大俠行當(dāng)?shù)?,他倒是可以自稱“王大俠”也并無不可。

    張大俠走進客棧,只見這里是門可羅雀。也是,大過年的,都回家祭祖了,有多少人住客棧呢?小二也不曾有見,柜臺后面只有個老頭兒。老頭兒見有客來,便招呼道:“客官是住店呢還是打尖兒?”

    “住店,這會兒好像沒甚客,二樓上我都包了吧,我喜歡清靜。”張大俠出口不凡,直接要包樓。

    老頭兒忙放下手里記賬的筆,說道:“過年生意不好,可咱們這里臨近朱雀大街,地價可不便宜……就算現(xiàn)在沒客,也便宜不到哪里去,這樣,老朽給你們打八折……”

    張大俠笑了笑:“小錢,我一筆生意能賺你一整棟樓,信不?”

    老頭兒陪笑道:“信,老朽干嘛不信,您決定了先付房費,二樓上的房間您就隨便挑著住?!?/br>
    張大俠對身邊的人打了手勢,那人便到柜臺前去交錢去了。張大俠又回頭道:“把小娘們都帶進來,安頓好……掌柜的,我那幾匹馬,你找人給喂點料,照看一下。”

    老頭兒正摩挲著一錠整銀,頭也不抬地說道:“成,這種事兒您放心便是?!?/br>
    張大俠見狀笑道:“不用敲,里面不會灌鉛,咱還得在這兒住幾日呢,你慢慢敲開來看也不急?!?/br>
    這時馬車里兩個著裝艷麗的小娘才下車進門來了,只見那倆小娘非?!柏S滿”,下巴都是雙的,實在可以算是肥胖。大過年的住客棧,倆女人看起來仍舊很高興,瞧她們那副打扮恐怕是妓|女,本就無家,也不計較這些了。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道:“上回那樓船好大,這回張郎一來就包樓,咱們可是總遇到有錢人呢?!?/br>
    張大俠道:“跟著我吃香喝辣,虧待不了你們?!?/br>
    說罷他便和奴仆小娘們一起上樓,安頓好之后,吩咐奴仆看好那倆個女人不要到處亂走,然后帶著一個隨從出門去了。

    張大俠出門徑直便去了王琚府上,來到王府,只見門上有新帖的對聯(lián)和門神,看來王琚在京師官當(dāng)?shù)煤苁鞘嫣鼓兀貏e是過年祭祖,官宦的規(guī)格較黎民又為不同,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叫門遞上帖子,張大俠等了不一會,就見王琚親自迎出來了……開的是角門,雖然按照禮節(jié)開大門只能對同級或者上級的官員才開,張大俠的身份說到底就是個草民,這樣做完全是合乎禮儀的,但張大俠心里依然感到有些涼意,比過年住客棧還涼。

    “張哥!”王琚滿面熱情地喊了一聲,驚喜道,“你怎么來長安了?”

    和身材矮小的王琚比起來,張大俠的儀表更有氣勢。笑意頓時浮上了他的臉:“哎呀,我怎么受得起您一聲‘哥’呢?”

    王琚正色道:“去年王某落拓江湖,不是張哥帶一把,生計都很困難,咱們可是患難之交??!快里邊請,咱們坐下好好敘敘情誼?!?/br>
    張大俠皮笑rou不笑:“言重言重,出門大家都得靠朋友,一點小事不足掛齒,不必再提啦。官民有別,我真不能受呢。”

    “咱們只說兄弟情,不論地位官職?!蓖蹊猿值?,“還是像以前那般,你叫我四郎,我叫你張哥,聽著舒坦。”

    張大俠笑呵呵,不置可否,便與王琚進府去了。走進客廳,王琚少不得寒暄一陣,問著家鄉(xiāng)情況,懷念著過往交情。

    張大俠心道:姓王的既然自持起身份來,好聽的話之余盡打官腔,我要是真還把他當(dāng)所謂兄弟,不是自找沒趣么?反而會弄得關(guān)系別扭,不如直接說利益算了。

    想罷張大俠便道:“人有得意失意,原不足怪,以前那些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不過這回我是真能幫您一把,郎君要欠我一個人情呢?!?/br>
    “幫我?”王琚脫口說道,語氣里頗有一點輕蔑之意,但隨即又不動聲色地問道,“張大俠如何幫我,不妨說來聽聽?”

    張大俠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要真幫上了郎君,說好了,您到時候也得幫我一次,還我這個人情啊,哈哈……”

    王琚笑道:“你我同鄉(xiāng),還怕我抵賴不成?以后回家說起也不好聽啊……就看張大俠這個忙值多少,王某不會讓你吃虧的?!?/br>
    “那是那是。”張大俠又哈哈一笑,這樣就對了,大家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多好,省得扯些不靠譜的兄弟情,別扭。他沉吟片刻,便說道:“我就說說這事兒的過程,郎君應(yīng)該懂的……上回接了單生意:江湖上有個不講義氣的人(白無常)出賣同道,引起了公憤,幾個在商幫之間討生活的幫派都想懲罰此人,不料她攀上了太平公主的兒子薛崇訓(xùn),上了薛郎的官船南下。您是知道的,那些幫派都有各自的活動范圍,彼此聯(lián)絡(luò)也不甚方便,這長途跋涉的要走幾個州縣,就不好跟蹤到那叛徒的行蹤了。

    ……張某在江湖上也有點微名,大伙兒都知道我認識的朋友多,地頭上好找人,于是就把這事托付給我了,讓我盯住那叛徒的蹤跡。這事兒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我卻有了個額外發(fā)現(xiàn)……”

    張大俠隨即左右看了看,把頭靠向王琚那邊,低聲說道:“一天半夜,薛郎帶人下船向北悄悄走了,去的是幽州,將近一月才回來。就這個事兒,多的我就不說了,也不懂,郎君應(yīng)該懂?!?/br>
    王琚的眼皮頓時一跳,忙沉聲問道:“確有此事?”

    張大俠微笑道:“薛崇訓(xùn)乘船南下時,買了一幫妓|女,到了楚州后便遣散了。我差人查了她們的口風(fēng),其中有兩個恰好那天晚上看見薛崇訓(xùn)下船的,然后二十多天從未在官船上露面……這兩個妓|女我買下來了,帶著呢;薛崇訓(xùn)去幽州方向的消息,是我的人跟到的,我的那奴仆也帶來了。”

    “我說完了,郎君看這消息值得幾何?”張大俠微笑著說。

    王琚頓時不由得對這張大俠刮目相看了,這江湖大俠對宮廷局勢也能把準脈?王琚沉吟片刻,說道:“那兩個妓女和你的那個奴仆,我想買下來,不知買三個人要多少錢呢?”

    張大俠笑道:“三個賤籍的人,能值幾個錢?郎君看著辦,您說值多少,就給多少吧……我相信您最看重同鄉(xiāng)之誼,朋友之情,應(yīng)該會給個實誠價,我也不會講價的?!?/br>
    王琚有點為難地低頭沉思,心道:他說得倒是輕巧,可所謂大俠不也喜歡利益?如果我不能給出滿意價錢,他完全可以把證人賣給薛崇訓(xùn)去!薛崇訓(xùn)肯定愿意出高價買過去!

    剛當(dāng)官不久的王琚,而且還是個七品官,俸祿自然沒有多少,這時他一咬牙,心道:別舍不得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目光要長遠!當(dāng)下便狠心道:“我這宅子是太子賞的,臨近朱雀大街,上朝和方便,多少同僚都艷羨呢,定能賣個好價錢,我把它抵給你,換那三個人如何?”

    就在這時,張大俠突然哈哈大笑。王琚疑惑地看著他:“少了?”

    張大俠搖頭道:“多了。您還真是出手大方呢,宅子給我了,您住哪兒?君子不奪人所愛……三個賤籍奴婢,怎地值得起長安的一處房產(chǎn)?這樣,您幫個忙,我們就算扯平了?!?/br>
    “你說?!蓖蹊⒌?。

    張大俠道:“有個江湖豪杰,名叫令狐達仲,被弄到刑部大牢里去了,好像要被以江洋大盜論處。但是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平時很講義氣,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想辦法把他弄出來,我便把那三個人送你……至于金銀這種身外之物,不必計較,令狐兄多半會謝一些禮,能買個酒喝就行啦?!?/br>
    王琚想了想道:“成!這人我想法給放出來,你見人之后再把那仨人送我府上便是。”

    第三章 彗星

    這幾天薛崇訓(xùn)覺得很奇怪,眼皮跳、心神不靈,還失眠,總是有種不祥的直覺,甚至擔(dān)心上回去聯(lián)絡(luò)汾王李守禮的事兒辦得不夠好。原本他是不信這些玄乎東西的,或許是處在古代環(huán)境下,受了環(huán)境影響?

    一日他微服出門,正巧遇到個算命的方士,那方士上來就說道:“你面有黑氣,不如讓我給你算一卦?!?/br>
    薛崇訓(xùn)不由得嘲笑:“幸好你沒有說完骨骼奇異,是練武奇才,要兜售武功秘籍給我……”

    方士聽出嘲弄的味道來,生氣地說道:“我本好心,你不聽便罷,何必折辱于人?時運者,天與人。昨夜災(zāi)星(彗星)入西天,天象有異,正應(yīng)你的面相,信不信由你!”

    算命的玩意,薛崇訓(xùn)完全不信,但是聽到方士說天象,他不由得驚訝道:“昨夜出現(xiàn)了災(zāi)星?”

    方士煞有其事地說道:“正是,我夜觀天象,正巧看見掃把星現(xiàn)于西天,天象有異啊?!?/br>
    薛崇訓(xùn)聽罷回顧左右,問身邊的侍衛(wèi)看見沒有,但都是些習(xí)武的人,誰有空研究天象?他們都說沒看見。薛崇訓(xùn)也不管那方士,忙轉(zhuǎn)身趕去漕運衙門,問那些文官,卻不料當(dāng)值的官吏們說昨晚太冷了,睡得早,沒注意看星辰。

    也不知是不是那方士隨口胡謅說的騙人鬼話,不過天上出現(xiàn)彗星對朝廷來說是件不小的事兒,如果真有此事,過不了多久就會聽到人說了。此時的皇帝稱天子,信奉的就是君權(quán)天授,每年還有幾次國家祭祀,所以有些鬼神之說也能拿到廟堂上說事。

    讓薛崇訓(xùn)比較動容的不是彗星,而是記憶的預(yù)知:他記得歷史上李隆基當(dāng)皇帝之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天象。但究竟是什么天象,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記不清楚了,這知識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看到的,反正只是隱約記得。

    難道彗星就是天要李隆基登基的預(yù)示?薛崇訓(xùn)心里著急,卻不便向其他不熟悉的官吏打聽彗星的事,這些玄妙的東西是比較忌諱的,私下里議論至少影響不好。這時一個文官說道:“聽說上清觀的道士修煉時要觀測日月星辰,以此參悟仙機,薛郎何不去問問那玉清道長,她肯定知道。”

    上回玉清在洛陽碼頭一番表白,已弄得洛陽官場上人人皆知,那文官如此說,也是想著薛崇訓(xùn)和玉清比較熟的關(guān)系。

    薛崇訓(xùn)一聽有些道理,也等不及了,當(dāng)下便出了衙門,坐車去上清觀了。

    玉清道姑平時不怎么見外人,道觀里的事務(wù)都是其他道士在打理,但薛崇訓(xùn)一來,她倒是給面子,親自到星樓見面來了,大約是上次回洛陽的路上薛崇訓(xùn)多番照顧以禮相待,讓她有些感激罷。

    只見玉清身穿寬大緇衣,頭戴道冠,除了清麗的面孔,儀態(tài)舉止已和其他道士無異,她神情冷淡,只是說了幾句客套話。

    薛崇訓(xùn)沒空想其他事,便直接問道:“我聽說昨夜出現(xiàn)了彗星,但不確定,想問問,你們看到了沒有?”

    玉清淡淡地說道:“確有此事。薛郎今日登門,就為這個?”

    薛崇訓(xùn)心下咯噔一聲,又忙說道:“我對天象不甚了解,玉清道姑解說一二……彗星又叫災(zāi)星,它是什么預(yù)兆?是預(yù)示今年有天災(zāi)人禍?”

    玉清搖頭道:“雖說不是什么好預(yù)兆,但從星相上講,還有一層意思,有除舊布新之意。我的看法是要換一種修煉之法,舊的內(nèi)丹修煉進展不大,應(yīng)當(dāng)順應(yīng)天意,換一種新的外丹之法……你也可以把它看作新的一年,有新的開始,適當(dāng)調(diào)整心緒和為官之道,可以順應(yīng)天意。”

    “除舊布新?”薛崇訓(xùn)的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

    ……

    那顆彗星在大半夜出現(xiàn),也不是誰都看見了的,但是司天臺的官員肯定觀測到了。掌候天文,教習(xí)天文氣色,掌寫御歷等等都是他們的職責(zé)所在,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當(dāng)值。司天臺少監(jiān)次日一早就急忙將天象稟報了皇帝李旦,并進言說:“天兆除舊布新,陛下應(yīng)做出應(yīng)對,方能避免災(zāi)禍。”

    李旦問道:“朕當(dāng)怎么做出應(yīng)對?”

    司天臺少監(jiān)猶豫了一番說道:“微臣不敢擅論,請陛下召司天臺監(jiān)賈公進言?!?/br>
    李旦遂召賈膺福覲見,這個賈膺福完全是依附太平公主的人,聽到皇帝召見,在趕去麟德殿的路上就冥思苦想應(yīng)對之策。

    他是很想借機讒言,好在太平公主面前邀功;但又擔(dān)心此事事關(guān)重大,沒有請示太平便擅做主張可能會有麻煩。左右舉棋不定之時,已跟著宦官走到龍尾道上了,巍峨的宮殿就在眼前了。

    有時候人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哪怕是個文官,也需要當(dāng)機立斷,因為可能會沒有時間深思熟慮。昨晚才出現(xiàn)的天象,今天一早就覲見皇帝,機會就在瞬息之間:如果放棄了這次機會,以后再專門跑到皇帝面前進諫,可就會招人懷疑了,而且等太平公主商議決定之后,立功的事不一定會落到賈膺福的頭上。

    賈膺福眉頭緊皺,心道:殿下既然讓我做司天臺的最高長官,我就應(yīng)當(dāng)拿出獨當(dāng)一面的能耐來,如果錯過了機會,誰說不會被殿下責(zé)罵毫無主見?

    猶豫之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大殿上,皇帝正坐在臺階上的寶座上,一旁的司天臺李少監(jiān)正垂手而立。賈膺福急忙叩拜行禮,高呼萬歲。

    肯定是李少監(jiān)把擔(dān)子撂上來的,他不敢亂說,所以把上司弄出來做擋箭牌。

    李旦道:“李愛卿奏天有異象,朕最敬畏上天,你們給朕說說,朕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才能避免災(zāi)禍?”

    賈膺福沉住氣,一面琢磨著遣詞,一面慢吞吞地說道:“微臣來之前,為了準備回答陛下的詢問,特地查了一下司天臺的備案,上一次彗星出現(xiàn)在孝皇帝(中宗)時,當(dāng)時的司天臺官員也有上書,并有備案。”

    李旦好奇道:“以前的官員是怎么諫言的?”

    賈膺福低著頭,鐵青著臉道:“他上書讓孝皇帝禪讓帝位給太子(李崇?。?,當(dāng)時孝皇帝大怒,將那官員發(fā)配到嶺南了,自然是沒有采納諫言……”

    賈膺福說起那事,實在是居心不良,因為李崇俊后來發(fā)動了政變。他這么說,意思就是李隆基會有謀逆之心?

    李旦瞪眼道:“那……朕也應(yīng)該禪位給三郎才能免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