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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薛崇訓笑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你看不慣她在我面前耍嬌賣憨?”

    三娘臉上微微一紅:“我只是為郎君效力,如何有此一說?”

    薛崇訓想了想又道:“那你一定是為白無常好?”

    二人默然,三娘細細地品味著薛崇訓最后一句話,若有所思。外面的夜色已經(jīng)很濃了,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第十一章 北斗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薛崇訓面對著剛剛送進帳內的幾個少女,卻忽然感嘆起來。

    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今晚的利益分配沒有談攏,但是劉安等官和薛崇訓到底是站在一個陣營的人,相互的盟友關系仍舊存在。所以這些少女既然找過來了,這時呂刺史又把她們送了進來。

    此情此景,本該良辰美景的時候了,薛崇訓忽然唱起了曹孟德的詩,十分不應景,劉安呂刺史等人都不解地看著他,不知其感嘆從何而來。

    薛崇訓看了他們一眼,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佳人我所欲也……可是純粹為了yin|樂,未免代價太大。對我來說,要是今晚碰了這些女人,待朝里彈劾起這件事來,我豈不是要沾上一身污點……”他又打量了一番這幾個少女,很多身上穿的衣服顯然是百姓家自己縫制的款式,他便繼續(xù)說道,“對她們來說,清清白白的,正當青春貌美,這樣就被耽誤了豈不可惜?”

    前半句話讓呂刺史感到十分不妙,但聽到后半句,他只得言不由衷地拍馬道:“衛(wèi)國公愛護百姓之心,真是我等之楷模?!?/br>
    薛崇訓道:“人生苦短,情之所在是值得付出最有價值的東西的,但不是這樣的強取豪奪。呂刺史,你把她們送回去罷,各回各家。”

    一個少女跪倒在地,感激地說道:“薛明公真是好官,我們定然會記掛著您的恩德?!?/br>
    薛崇訓揮了揮手讓她們下去,然后同劉安一起走出帳來,抬頭一看真是星光明媚的夏夜,群星閃耀。薛崇訓便問劉安:“天上哪顆星最亮?”

    劉安抬頭看了一會,沉吟道:“北斗?”薛崇訓四面看了一下,說道:“怎么沒見著月亮?”

    劉安愕然,月亮能算星星嗎?

    就在這時,薛崇訓抬頭看向北邊的天空,眼睛里閃出了星星般的光輝:“我愿化身為北斗,燃燒短暫的生命照亮整個大地,得到那人抬頭的凝視……”他雙手抱在胸前,不禁摸到了衣服里面的那枚金簪。他用了根繩子系在金簪上,就戴在胸口的衣服里面,當項鏈戴著。

    ……

    呂刺史在營地外面問一個將領:“追到了么?”那人抱拳道:“請恕末將無能,四面八方都有路,不知那小娘往哪邊去了,末將已經(jīng)用使君的名義通知汝州各個隘口,隨時注意盜匪?!?/br>
    就在這時,見劉安走了過來,呂刺史便迎了上去,神情沮喪地說道:“劉使君,那盜匪逃掉了……這事弄得,竟然讓她從咱們眼皮底下把帳簿弄走了!衛(wèi)國公真是太不仗義了,還把咱們當自己人么?”

    劉安白了他一眼:“就算沒有帳簿,日子也不好過,太子那邊的人早就把運河一線的利益關系查得一清二楚,不然怎么會知道你身上有個帳簿?”

    呂刺史急得來回踱步,十分不安穩(wěn)地說:“方才聽衛(wèi)國公的口氣,他是想置身事外……你們不會把我作替罪羊吧?”

    劉安閉目沉思了一會,也不回答呂刺史的話,只說道:“我有點奇怪,衛(wèi)國公為什么非要七成?難道是故意為難咱們,早就打定主意置身事外了?可是他犯不著這樣做啊!他是上邊的人,只要太平不垮,他能有什么事兒?如果太平到時候真的栽了,他能置身事外?”

    “劉使君,您給個明白話,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才好???難道只能這樣坐以待斃,等著御史臺彈劾?”

    劉安仰頭看著北斗星,沉吟道:“就看上邊怎么處置河槽的事……我想廟堂上的閣老相公們是不會這么就承認我們這邊的人胡作非為罷?”

    ……汝州帳簿不知在中間怎么傳遞的,到了監(jiān)察御史張濟世手里,張濟世是朝中同中書們下平章事張說一家子的人。作為山東(崤函以東)世家,張家并不算顯赫,但在武則天朝時,武則天策賢良方正,張說對策天下第一,由此接近了權力中樞,張家的門楣也有所改觀。

    張濟世大白天拜訪了居住在洛陽的姚崇,遞上帳簿讓姚崇過目。姚崇只看了一眼,心里馬上就明鏡似的,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張濟世,這人只有三十來歲,一張端正的長臉,兩腮平整,鼻梁高高,看起來倒像個做事果斷耿直的人。

    姚崇把帳簿放在案上,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洛陽府尹,汝州刺史不歸我管,這東西讓我來處置就有狗拿耗子之嫌,且結黨痕跡明顯……姚某上次在朝里為太子說話,只是出于公心,身在宰相之位謀其職而已,絕無巴結太子意圖專營之心,還望你們不要誤解。該我辦的事,我定然秉公法辦,不該我管的事,我并不想過問。”

    張濟世抱拳道:“姚相公怎么會到洛陽來?你說不結黨,別人可不這么看。況且這種徇私枉法的勾當,但凡我們食君俸祿的人都應該站出來說話!張某是御史,這事兒于公于私都應該管,但如果姚相公能說句公道話,才更可能取得成效……您在朝野的清名和文章才名都足夠引起世人的重視?!?/br>
    姚崇淡淡地說道:“既然姚某知道了汝州的事,從百姓公道上想寫份奏章是可以的,不過這份帳簿張御史還是拿回去自行處置吧?!?/br>
    張濟世臉上一喜,告禮道:“只要您老能站出來說一句話就夠了,東西我拿回朝里讓御史臺出面。”

    姚崇平和地點點頭:“就算你今天不來,我也準備彈劾他汝州刺史,為了巴結上官,竟然教唆地方惡霸強搶民女,國法何在?公允何在?”

    張濟世高興地看著姚崇道:“好,咱們就等姚相公一份折子上去揭露這運河沿岸的惡事,然后我們再拿出真憑實據(jù),讓天下人都看看,太平一黨究竟是些什么玩意!”

    得到了姚崇上書皇帝的承諾,張濟世說罷正待要走時,姚崇忽然叫住他道:“這事太子知不知道?”

    張濟世道:“剛剛查清劉安一干人等的劣跡,還沒來得及稟報太子?!?/br>
    姚崇沉吟片刻道:“這事兒張相公(張說)應該也清楚,老夫便多言一句罷……當初在長安太平給斜封官,是明碼實價明目張膽地賣官,這樣的事都壓下來了,你們要是想利用運河之事打擊太平恐怕沒用。造造聲勢就夠了,公道自在人心?!?/br>
    張濟世笑道:“姚老與家兄英雄所見略同,公道自在人心!有姚老和張九齡二位名士的奏章,又有御史手里的證據(jù),還怕他們抵賴不成?”

    姚崇聽罷便放心地送張濟世出門。

    張濟世隨即寫了一封書信快馬給長安的張九齡,然后帶著證據(jù)西去。原來張九齡從嶺南沿著運河一路送糧,已然將河運的實際狀況實地考察清楚,再以此為依據(jù)寫一篇文章,定然會引起朝廷內外、世家大族的重視;又有姚崇等名聲響亮的名士文人上書奏章,輿情可想而知。

    張濟世等御史大夫已打定主意,等輿情一上來,便趁熱打鐵呈上各種真憑實據(jù),定然見效。就算不能網(wǎng)住大魚,也能拉幾只魚蝦下馬,最重要的作用是進一步妖孽化太平一黨。所謂jian臣當?shù)?,匡扶正義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對于這些事,洛陽的劉安雖然無法得知他們的具體布置,但猜也猜得到有些不妙。明明有所察覺,可是劉安卻拿不出一絲應對的方法來。無論是姚崇宋璟,還是仍在宰相位置上的張說,雖然傾向太子,但是他們一向的表現(xiàn)是不參與宮廷爭斗,凡事以公心為憑。這樣一來,劉安能怎么著?

    他正在和幕僚對弈“象戲”,一種十二字的古象棋,但心不在焉的,有些走神。幕僚提醒道:“該劉使君了。”

    劉安一看棋盤,郁悶道:“剛才沒注意,怎么下成這么個局了?”

    幕僚得意地笑了笑:“使君得丟一枚子?!?/br>
    劉安看著棋盤沉吟道:“你動不了我的‘梟’,盧、雉、犢有點危險……但我當然應該丟卒保車,放棄‘塞’比較明智?!?/br>
    幕僚微笑著點頭道:“使君所言極是?!?/br>
    就在這時,一個老家奴走到門口,躬身說道:“阿郎,汝州呂刺史送了兩大口箱子過來,正在后門,要不要讓他們抬進府中?”

    劉安看向門口,片刻之后又回頭看著幕僚沉吟道:“這兩口箱子怕是‘塞’?”

    幕僚與劉安面面相覷,然后他低頭看棋盤,指著桌子上的棋局道:“使君可得看清楚了,丟了塞,其他三字也很危險的?!?/br>
    “哦?是這樣嗎?”劉安忙低頭看棋局。

    老仆人又提醒了一句:“阿郎,這么兩大口箱子擱門口,別人看見了可不好看哩?!?/br>
    劉安回頭道:“去傳話讓他們弄回去……這樣說,就說我不需要那些東西,該做到的事也會盡力去做?!?/br>
    仆人聽罷便告禮轉身出去了。劉安在屋子里不由得仰頭長嘆了一聲:“卻不知殿下會如何應對呢?”

    第十二章 粟米

    薛崇訓的行轅旁邊有所偏院,好像挺清凈的,他早上起來正打算在那里練武活動筋骨,進門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居然養(yǎng)著一群雞!朝廷機構現(xiàn)在都在長安,東都這些衙門里竟然養(yǎng)起雞來了,也不知是誰養(yǎng)的,薛崇訓忽然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覺得好笑。

    門口的一個皂隸忙上來說道:“郎君見諒,我馬上把它們趕走?!?/br>
    這時薛崇訓見一只公雞正在追逐一只母雞,頓覺有趣,便抬手制止道:“不用,我見它們挺有意思的?!?/br>
    皂隸愕然,不知所以然,一旁的三娘也是無語。薛崇訓仿佛童心未泯,向那皂隸要了一把粟米,丟到地上逗起那些雞來了。

    一群雞爭著啄了一會米,又開始了公雞和母雞的游戲。先前那只小公雞又去追逐正在啄米的羽毛光滑的母雞;母雞撲騰著翅膀到處逃竄,但不幸還是被小公雞追上了。小公雞剛爬上母雞的雞背,不料半路里一個雄偉的大公雞殺了出來,沖上去就去啄那小公雞。兩只公雞遂伸長了脖子開始爭斗,可是高矮懸殊太大,沒兩個回合,小公雞就逃竄了。

    于是大公雞霸占了薛崇訓撒米的那塊地方,召集雞群在那里吃米,時不時還墊起一只腳撲閃著翅膀“調戲”一番那只母雞,母雞也不逃跑,在大公雞的周圍啄著米。那只斗敗的小公雞數(shù)次想過來啄米,都被大公雞追跑了。

    “看,物競天職?!毖Τ缬栔钢切╇u回頭對三娘說道。

    三娘好像對這種無聊的事沒有興趣,也沒回話,只是默默地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薛崇訓沉吟道:“如果那只母雞不是因為大公雞能斗才委身于它,就更好了……如果人也只能和自然萬物一樣,那咱們還是做那只雄偉的大公雞比較好,你說呢?”

    三娘還是沒有說話,弄得薛崇訓像在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方俞忠走了進來,抱拳道:“稟郎君,西京來了信,剛剛才到?!闭f罷遞上了一封書信,薛崇訓撩了一把袖子,伸手接了過來,撕開來看。

    母親來的信,說了兩件事,一是薛崇訓要的人已經(jīng)跟隨監(jiān)察御史一同向東都來了,不日便到;二是運河上的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但并不是什么大事,太平這邊的宰相準備犧牲部分人換取主動和輿情,讓薛崇訓不必插手,只管做好另一件更關鍵的事。

    薛崇訓看罷獨自沉吟道:“就等劉安了……這個劉使君,膽量不夠大,太謹慎,讓我好等?!?/br>
    ……

    “呼!”忽然一陣猛烈的風,讓劉安的心一驚,抬頭看時,只見樹枝被吹得“嘩嘩”不住地搖曳,他不禁嘆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坐在石凳上的幕僚接過話頭道:“京里來的風聲,確是不太妙?!?/br>
    劉安皺眉踱著小步子:“如履薄冰啊。官場這地方,走錯一步就能落魄一輩子,見效慢,但只要錯一步,時運就會每況愈下……”

    幕僚也點頭道:“劉使君確是左右為難?!?/br>
    “左右為難也好,難的是左右無路,現(xiàn)在晚了!”劉安沮喪地說道,“原本是想殿下一定能穩(wěn)住的,誰想別人還沒開始動手,咱們這邊先投子認栽了。”

    “今昔不可同日而語,以前殿下是要鋪開場面,現(xiàn)今她卻是要收取人心。上次她費勁保舉陸象先出任宰相,咱們就該看出轉變、調整對策,與時俱進的……陸象先此人名望很高,但為人君子之交淡如水,生性淡泊,絕不可能為殿下出謀劃策怎么對付太子,這個人根本就沒什么用!殿下為什么看重他?就是為一個名?!?/br>
    劉安擦了一把額上的細汗,說道:“經(jīng)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如今可有什么補救之策?”

    幕僚沉吟道:“上次衛(wèi)國公要七成,為什么不干脆給他七成?”

    劉安瞪眼道:“那我們拿什么送到長安去?”

    幕僚道:“不送長安了。反正他薛崇訓本來就是太平公主一家子的,他把七成都拿去了,能怪到咱們頭上?”

    劉安低頭沉吟不已,看了一眼幕僚,喃喃道:“這倒是一步棋……衛(wèi)國公拿了大頭,他就是高個子,真要塌天了高個子就得先頂著。當時他把話撂明了,我也這樣想過,就是不敢確定這個人靠譜不靠譜?!?/br>
    “事到如今,使君,決斷吧!”幕僚斬釘截鐵地說道。

    劉安伸出白皙而有點浮腫的手,停在空中又猶豫了一陣,這才神色一狠,指著門口道:“走,隨我去薛郎的行轅。”

    二人遂乘車來到了薛崇訓的住處,問明白了他的所在,又轉身去了旁邊的偏院。剛走到門口,薛崇訓已經(jīng)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劉使君,我等你好久啦!”

    劉安走上前去,臉色有些尷尬道:“慚愧……慚愧……”

    薛崇訓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攜其手道:“沒事,現(xiàn)在還不晚。你以后會明白,今天你來找我,絕對是非常正確的決定?!?/br>
    “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不日各地的賬目就會收齊,七成都給薛郎!”劉安低聲說道。

    “哈哈……”薛崇訓仰頭大笑,然后把手里抓的東西一把放到了劉安的手心里。劉安張開手掌,低頭一看,是一把米,頓時感到十分迷惑。

    他急忙苦思其中寓意:一把米,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指祿米?劉安突然想到,莫非意思是說因為投效他衛(wèi)國公以后就會給祿米,官位無憂?

    這么個解釋雖然有點牽強,但劉安越想越是這樣,此情此景,把一把“祿米”塞到自己手里除了是這個意思還能有什么意思?這是在暗示自己該表態(tài)效忠了!

    劉安遂不再猶豫,當下便抱拳道:“劉某以后愿以衛(wèi)國公馬首是瞻,單憑差遣?!?/br>
    “等下再說。”薛崇訓攜他一同進院子,回頭說道,“去拿一副運河圖紙過來。”

    二人進得院子,來到一間空屋子里,待奴仆呈上圖紙,薛崇訓便將圖紙展開擱在桌子上,招手道:“劉使君過來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