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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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墨領命前腳離開,杜氏母女后腳就走了進來,林敬之吩咐丫環(huán)給二人添上了溫茶,開口道:“杜姑娘,皇太后已經(jīng)答應會在短期內(nèi)放了孟大人,你不要太過心急,如果有時間的話,你最好能盡快找間小店鋪租賃,或者買下來。 對了,你是打算從我這里提貨賣呢?還是拿我的貨去買,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抽取分成呢?” 杜令荷聞言暗自思索,如果是提貨賣,投資的成本肯定要多一些,而且一旦刺繡賣不出去,砸在手里,她還會倒貼銀子;而若是抽取分成,自己只需花費租賃店鋪的銀錢,就算生意不好,她頂多是少賺錢,甚至是不賺錢,但并不會賠錢。 不過若是選第二種的話,一旦生意紅火,肯定沒有選第一種賺的多。 “林公子,不知可不可以先讓民女看看那刺繡上的圖案?”杜令荷思來想去,有些拿不定主意,試著開口商量。 不過林敬之卻是搖了搖頭,他畫的這些圖案可不能輕易泄露出去,不然就算只是其中一個花樣,也會少賺一大筆銀子,“不行,我只能告訴你,這門生意肯定是穩(wěn)賺不賠!” “令荷,要我說,咱們還是抽取分成吧?!倍乓κ夏懶。匀恢斏饕恍?。 “不,既然林公子這么有信心,我還是選擇第一種,提貨自己來賣吧!”杜令荷說罷,見母親一臉焦急,想要勸阻,她哪里會猜們不透母親的想法?不過林敬之與她們非親非故,能這般幫助她們,已是相當不易了,她們又怎么能想著不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杜令荷嘆了口氣說道:“娘,林公子心腸好,愿意照應我們母女,這是我們的福氣,但我們可不能厚著臉皮去占人家的便宜!” 杜姚氏被女兒戳穿了心思,俏臉瞬間羞的能紅,低下頭,不再言語。 林敬之卻是不以為意,如今杜姚氏賣了家產(chǎn),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能依靠的親戚都沒有,可謂是前途渺茫,會自私一些也很正常,他坐下來又與這對母女商量了下合作中的一些細節(jié),其中包括要在第一時間,把新繡出來的刺繡,賣給她們。 就在三人商量的差不多了,杜令荷想要告退的時候,卻突聽院門處響起一陣‘嘭,嘭,嘭’的砸門聲,隨后一個尖細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直接傳到了林敬之的耳朵里,“林舉人在家嗎?快點開門!” 第四百零五章 激辯 聽到砸門與叫喝聲,林敬之心中一驚,聽聲音就知道來人定是宮里的宦官,他不敢擔擱,連忙小跑過去,親自將院門打開。 “林舉人,好久不見!”除了一名小太監(jiān),肖建竟然也站在門外,笑著抱了抱拳。 林敬之連忙彎腰還了一禮,“原來是肖公公,快請進!” “今天就免了吧?!毙そㄖ皇瞧沉松磉吥莻€小太監(jiān)一眼,那名小太監(jiān)就連忙閃的遠遠的,在皇宮大院的宦官中,這位肖公公的地位絕對能排進前十,林敬之知道肖公公定是有隱蔽的話要說,揮了揮手,把院子里的下人也趕回了自己的廂房。 婉姨娘與柔姨娘見先前叫門叫的很急,此刻雖然很擔心,但也是強忍著不安,識趣的退了下去。 “肖公公前些日子成功拿獲了田機,必然又高升了一步吧?”林敬之笑道。 肖建微微一笑,回道:“這還多虧了有林舉人幫忙,不然單憑本公公手中的那點人馬,還真拿不下田機。” 林敬之點了一句,與肖建拉近了關系,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肖公公今天百忙之中來到在下這里,又不進去喝茶,難道是有大事相告?” “不錯,咱家也不瞞你,這幾天本公公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拜訪好友?!毙そㄏ仁菓艘宦暎S后又道:“不過聽手下的小太監(jiān)說皇上今天在早朝上發(fā)了火,而且早早的退了朝之后,就派人出宮宣你覲見,咱家還是把手頭上的大事扔在一邊,緊巴巴的趕了過來?!?/br> “多謝肖公公!以后肖公公若是有差遣,只要在下能辦的到,絕不推辭”林敬之聞言連忙道謝。 “林舉人,你我二人也算是一同上過戰(zhàn)場的袍澤,不必如此客氣,日后我們互相扶持便是。咱家此次只打聽到昨天夜里皇太后召皇上去慈寧宮說了些什么,然后皇上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起先咱家還沒在意,因為皇太后以前沒少訓斥皇上,但今天看來,皇上的火氣是真不小吶?!?/br> 以肖建的身份,能跑出宮來給自己通風報信,林敬之曉得,這算是相當?shù)慕o面子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道:“聽肖公公這么一說,在下已經(jīng)知道皇上為什么會發(fā)火了,不過此事說來話長,若是皇上此回能放過在下,我再將詳情告訴公公?!?/br> 肖建點了點頭,笑道:“咱家怕就怕你不知道在哪里惹到了皇上,好了,既然你有了心理準備,這就換件衣服進宮吧?!?/br> “好的,在下去去就來?!绷志粗f罷匆匆回屋換了件不甚華麗的干凈衣衫,然后牽來馬匹,與那名小太監(jiān)一道朝著皇宮大內(nèi)的方向奔去,肖建則走在后邊,說是另有要事辦理。 來到皇宮門口不遠處,林敬之一拉馬韁,穩(wěn)穩(wěn)的跳了下來,然后把韁繩塞給看守宮門的禁軍護衛(wèi),讓那名小太監(jiān)帶路,疾步走向了御書房,聽肖公公說,昨天夜里皇太后與皇上見了一面,然后皇上就惱了,看來十有八九,皇上已經(jīng)知道是自己給皇太后出主意,要把秦牧等人調(diào)出京城,去外地為官。 這個皇太后可真是不厚道,怎么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呢?她又不是不知道秦牧三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林敬之行走間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抱怨。 過了好一會,二人終于來到了御書房門口,那名小太監(jiān)喘著粗氣進去通報,他則立在門口聽候傳喚。 “讓他滾進來!”小太監(jiān)剛剛踏進御書房,林敬之就聽到里邊傳來了年輕皇上咆哮的聲音,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一些,他才撩起衣衫下擺,低著頭走了進去。 這回可得打起全部精神應對,不然有可能小命不保! “學子林敬之,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踏進屋門,林敬之雙膝一軟,跪在鮮紅的地毯上磕了三個響頭,山呼萬歲。 此時御書房中除了皇上,秦牧等人也全部在場,一個個義憤填胸,目光如刀,一副恨不得要把林敬之活剮了的模樣。 “林舉人,皇太后昨天晚上給朕說,要想放出孟子德,就得把秦牧,杜明,還有龐羽三人外放為官,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吧!”年輕皇上沒有讓林敬之起身,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林敬之稍一猶豫,就答道:“學子是給皇太后說過把秦大人,杜大人,還有龐大人外放為官的事情,但此事與放不放孟大人并沒有關聯(lián)?!?/br> “皇上,虧得微臣等人一直視林舉人為少年俊杰,前陣子還總是在您面前幫他說好話,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在背后捅人刀子的卑鄙小人!”龐羽見林敬之認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聲叫嚷。 年輕皇上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過到底沒有憤怒到失去了理智,咬著牙道:“朕還記得第一次與你見面時,你說什么曾立過誓言,今生不踏入官場,也不再吟詩作對!后來朕見你有幾分本事,想賜你官職,結果你不答應,當時朕惱怒的同時,也覺得你定然不是個貪圖權勢的人! 可今天看來,你根本就是在朕面前故意做作,玩弄欲擒故縱的手段! 不但如此,你的心胸還極度狹隘,見不得朕看重秦牧等人,你就在皇太后面前告他們的狀!” 林敬之以前從未見過皇上發(fā)火,而且皇上以前也從未對他發(fā)過火,他不知道接下來皇上會怎么處罰他,所以不敢讓皇上把話說完,不然指不定皇上一聲令下,就會讓人把他拖出午門斬首,插言道:“冤枉,學子并沒有在皇太后面前告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的狀!” “你剛剛明明應了,難道現(xiàn)在就想反悔!”秦牧踏前一步,聲色俱厲。 “秦大人,學子剛剛應了什么?”林敬之飛快的反問,生怕那個猶如老虎的皇上一言不和,就讓人砍他的腦袋。 “哼,你說你曾在皇太后面前詆毀本官與龐大人,還有杜大人,還給皇太后出主意,要把我們外放為官。”秦牧一轉眼就給林敬之加了條詆毀大臣的罪名,冷聲說道。 “秦大人,學子只是說曾在皇太后面前進言,把你們外放為官,但卻從未詆毀過你們?!绷志粗雎曓q解。 杜明此時跳了出來,“廢話,你不在皇太后面前詆毀我們,皇太后如何會聽信你的讒言,把我們趕出京城?” “杜大人此言差矣,皇太后明察秋毫,圣明果斷,自有主張與主見,豈會因為學子的區(qū)區(qū)幾句讒言,就妄下論斷?”林敬之大大的拍了皇太后幾句馬屁,并把皇太后拿來做擋箭牌,秦牧三人聞言果然呼吸一滯,沒有了反駁之詞,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年輕皇上的面,說半句隱射皇太后的壞話。 林敬之可沒有多么出眾的口才,抓住這個機會,連忙給皇上磕了個響頭,又道:“皇上,學子之所以在皇太后面前進言,把秦大人,杜大人,還有龐大人外放為官,也是為了他們與皇上著想!” 第四百零六章 高下立判 林敬之情急下靈光一閃,把皇太后這座大山給搬了出來,說皇太后明察秋毫,圣明果斷,有主張有主見,一下把秦牧等人駁的啞口無言,就是皇上此刻也是胸中憋著一口氣,若是他接著說皇太后是受了林敬之的蒙蔽,才一時糊涂要把秦牧三人外放為官,那不就等同于隱射皇太后昏庸無能么。 這個時代重孝道,皇上身為天下表率,更是要謹言慎行,不然一旦說錯話又泄露了出去,御史言官,還有執(zhí)掌禮教的禮部官員,定會上奏折指處他的錯言錯行。 “哼,你別以為說幾句花言巧語,就能把詆毀朝廷大員的罪責揭過!”年輕皇上自尋來秦牧等人之后,就非??粗?,甚至還隱隱的把他們當作知己,現(xiàn)在林敬之鼓動皇太后要把他們調(diào)任外放,他怎能不氣? 若是秦牧三人真的走了,這皇宮雖大,圍繞在身邊的人雖多,他卻會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你說將他們外放,是為他們和朕著想,那你現(xiàn)在就給朕細細的解釋一下,怎么個對朕好法!” 林敬之聞言抬起頭,掃了秦牧等人一眼。 見到這個動作,年輕皇上與秦牧三人皆是大怒,自林敬之進宮面圣以來,每逢有話要說,就先把秦牧等人調(diào)開。 “你有什么話不能讓他們站在旁邊聽一聽?朕早就說過,他們是朕的肱骨之臣!”年輕皇上拍著龍椅的扶手厲聲大喝,若非今天早上皇太后命人傳了口喻,囑咐他不得對林敬之動用刑法,他非得叫人來把林敬之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皇上,此事關乎微臣的前途命運,微臣不出去,一定要站在這里旁聽?!饼嬘鹨娀噬洗笈瑓s沒有下旨處罰林敬之,心中一緊,難道這個林敬之在皇上的心目中,竟然重要到了如此地步么? 他磕了響頭后,梗著脖子說道。 杜明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是啊,若是我們出去了,就隨便他怎么栽贓了!” “皇上,此子太過霸道無理,難道只許他說我們的壞話,而我們連聽一聽,辯一辯都不成么!”秦牧抱了抱拳,同樣不愿意離開。 “咳,秦大人,龐大人,杜大人,或許林舉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真的聽不得。”自進入御書房后,就一直沉默不言的白喻生不知為何突然插了一句。 因為皇太后只說把秦牧,龐羽,杜明三人外放,并未提及白喻生與盧剛,所以白喻生這句話一出口,秦牧三人就把殺人的目光投向了白喻生,他們認為定是白喻生也嫉妒皇上最看重的是他們,這才落井下石。 年輕皇上沒想到白喻生此刻會站到林敬之的陣營,眉頭一皺,心中不喜,甚至還生起了一絲厭惡。 林敬之同樣沒想到白喻生會幫自己說話,連忙投過去兩道感激的眼神,他正待開口,卻見盧剛彎下腰也插言道:“皇上,林舉人接下來說的話是對是錯,與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在不在場無關,微臣請退。” 此語一出,秦牧三人心底再次升起一團怒火,果真是墻倒眾人推呀! 盧剛為人正直,向來不喜談論事非,自被封為東宮大臣之后,就只在乎朝堂政事,年輕皇上曉得盧剛的為人,聽到這句話到是沒有生出抵觸情緒,而且把話給聽了進去,的確,林敬之說的有理無理,還不是得由自己來做決斷么? “你們且先退下吧!”思及此處,年輕皇上擺了擺手。 “皇上~”龐羽不服氣的再次開口,不過話只說了個開頭,就被年輕皇上打斷,“好了,你們且先出去,朕一直視你們?yōu)樾母梗y道還會因為一個外人的區(qū)區(qū)幾句讒言,就是非不分么!” 盡管皇上開口說他們是心腹,但聞言后秦牧三人還是差點把一嘴鋼牙給咬碎了,如果皇上真的視他們?yōu)樾母梗筒粫屗麄兂鋈ィ?/br> “微臣告退。”盧剛先一步離開,緊接著白喻生也退了下去,年輕皇上見秦牧三人還是不想退下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煩燥,“好了,出去吧,朕保證,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是!”三人中,杜明最是能察顏觀色,見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回旋的余地,只好應聲退下,在離開前見秦牧仍然站著不動,只好與龐羽半拖半拽的把其拉出了御書房。 當然,出去的時候,三人都沒有忘記狠狠的瞪林敬之一眼。 “好了,他們都出去了,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苯?jīng)過先前一陣鬧騰,年輕皇上的火氣消了不少。 “是?!绷志粗裙Ь吹目牧藗€響頭,這才組織好語言說道:“皇上,學子在解釋之前,得先問您一個問題?!?/br> “問吧,有什么話快點說?!?/br> “是,皇上,學子想問問您,自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被召入京城后,可有給皇上想出過哪怕一條,有利于國泰民安的良策?” “這個~”年輕皇上聞言皺起了眉頭,自秦牧等人進京后,只是與他言談甚歡,有很多共同語言,不管討論哪件事情,觀點都是一致的,每每說到開懷處,還會撫掌大笑,詩詞歌賦到是作了不少,但這利國利民的良策嘛…… 主意出了很多,不過全都被朝中大臣,還有皇太后給駁回了,當時他很惱火,但事后也瞧出了弊端,唯一一次他找準機會先斬后奏,就是封孟子德為欽差大臣,南下查辦貪官,他本想借此豎立天子威信的,但卻差點把南方洲郡的地方大員給逼反了。 思及此處,年輕皇上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林敬之自進入京城后,接連給他出了許多絕妙主意的事情,而且前不久林敬之還南下流洲,冒著生命危險分化田機與鄭勝的關系,事后肖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能順利的把田機鎖拿進京,林敬之功不可沒。 以前他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對比,秦牧等人與林敬之,高下立判。 想著想著,年輕皇上的臉色逐漸好轉,不過心里卻仍是向著秦牧等人,“他們是不比你有主意,但他們畢竟還年輕,你看看朝堂中,能坐到一品二品大員的重臣,哪個不是五六十歲,白發(fā)白須?” 聽出年輕皇上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林敬之偷偷松了口氣,并暗自腹誹,相比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員,秦牧三人的確是年輕了一些,不過皇上您也不能在我的面前說呀,我可比他們小多了。 而且您也知道那些朝廷重臣都是一步步艱難的熬出頭的呀,既然知道,那您還要強把秦牧三人往朝堂里塞? 當然,這些話林敬之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應聲道:“皇上所言甚是,正因如此,學子才向皇太后進言,把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外放為官,讓他們?nèi)サ胤缴夏挕?/br> 等過上幾年三位大人有能力為皇上排憂解難了,皇上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們插入朝堂議事了么?” 年輕皇上聞言有些詞窮,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是不想把秦牧等人外放的,不然日后有了什么煩心事,或者在大臣面前受了氣,他去向誰吐露? 第四百零七章 吐露心聲 年輕皇上自幼就被立為了太子,除了身旁幾個太監(jiān)有時敢跟他開開玩笑,就沒個能說話的朋友,直到秦牧三人被他手底下的護衛(wèi)尋來,他才覺得自己不像以前那么孤單了。 此刻雖聽林敬之說的有理,但卻仍是不想把秦牧等人調(diào)出京城,“就算你真的是為他們著想,那也可以在京城安個職位呀,干嘛非要把他們外放?” “皇上,難道您忘了孟大人查殺貪官的事情了么?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也盡皆是一身正氣,不畏權貴的高士,若是您真把他們留在京城為官,掌握權柄,不論是什么職位,都有可能驚動某些官員,到那時恐怕會比逼反了地方大員還要可怕!”林敬之見皇上語氣有了松動,再接再厲的勸說。 聽到這句話,年輕皇上眉頭一皺,的確,一個孟子德就差點逼反了田機鄭勝,而若是秦牧三人也來上演上這么一出,那他這個皇帝也就別做了。 “難道只有外放一途么?”年輕皇上的聲音很不甘心。 “不錯!”林敬之飛快的應答,又道:“皇上,學子說句危言聳聽的話,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雖是才華橫溢,學富五車的高士,但因為年輕,閱歷不足的原因,身上也有不少的缺點! 比如他們不畏權貴是好事,但聽不進去朝廷重臣的良言,無法與朝中那些德高望重,能治國安民的中流砥柱和睦相處,卻是大大的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