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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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計劃的挺好,來個驚喜什么的,大寶喜歡泡澡,今兒是周末,明后兩天休息,正好帶著他家大寶來度個假,當(dāng)然也順便撈些福利,想的是不錯,誰知最后弄成了這樣。 周自寒這會兒有點兒后悔,琢磨著一會兒怎么找個臺階先下來,不然到了地方,還冷戰(zhàn),他預(yù)謀已久的福利,找誰要去啊,還不虧死了…… 58、五十八回 楚穎本來想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省得沒完沒了跟這男人吵架,說起來就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偏周自寒一占凌周就跟誰踩了他的尾巴一樣,立馬就能躥老高。 其實,楚穎一點不明白他吃什么味兒,自己跟凌周還會有什么,她父親擱中間橫著呢,她就是再不孝,也不可能為了自己跟凌周如何如何,更何況,她跟凌周的事早就過去了,她當(dāng)然愛過他,而且很愛很愛,但最近她才明白,原來愛情這個東西,也是有時效的,現(xiàn)在凌周在她心里已經(jīng)漸漸模糊起來,甚至那些曾經(jīng)她以為會刻骨銘心的記憶,也仿佛風(fēng)干了一般,抽去水份,那些美好的東西也有些干巴巴的。 這才多久,或許有一天,她連這些都不記得了,只記的當(dāng)年那點兒青春懵懂的感覺,人是最健忘的動物,愛情哪來的永遠(yuǎn)。 楚穎閉著眼胡亂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睡得很死,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車早就停了,她身上搭著一條薄毯,她下意識往旁邊看了看,周自寒靠在駕駛座上閉著眼,呼吸勻稱,仿佛也睡著了。 楚穎側(cè)頭看了看窗外,是個山腳下的度假村,建筑頗有日式風(fēng)格,估計是引了山上的溫泉修建的。周自寒帶她來這里,是想跟她度假嗎?今天正好是周末。 楚穎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周自寒真對她不差,雖然有時蠻不講理,但大多時候很疼她,跟他在一起,起伏是大點兒,但過的很舒服,這男人疼你的時候,挺體貼,算的上溫柔多情,但發(fā)起脾氣來,也讓人恨到牙根兒癢癢。 楚穎側(cè)過頭來瞅著他,度假村的霓虹從車窗落進來,柔和了他臉龐堅毅的棱角,使他看上去有些秀氣的味道,眉峰略挑,更顯他的眼睛有些狹長,這樣閉著,彎起一條生動的線條,異常優(yōu)美,鼻梁很挺,嘴唇有些薄,有時候吐出話來,讓人恨不得掐死他,有時候又甜膩膩的rou麻。 楚穎嘴角抽了抽,剛想回過頭不看他,卻周自寒突然伸出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拽下來,就堵住了嘴,楚穎唔唔幾聲,緊閉著嘴巴,不讓他得逞,被周自寒在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疼的她張開嘴,被他侵入進來,楚穎舉起手,狠捶了他幾下,這男人就是不松嘴兒。 楚穎揪著他的耳朵使勁兒扭,才把他扭開,周自寒疼的吸了兩口氣:“大寶你也太狠了,你男人的耳朵都差點兒讓你揪掉了,親一下怎么了,至于這么小氣嗎?” 楚穎氣推開他沒好氣的說:“周自寒你是不是忘了,剛才你還要跟我同歸于盡呢。”周自寒呵呵笑了一聲:“大寶,那不是逗你玩呢嗎,有我家大寶,我哪舍得死啊,行了,行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剛才是我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看在你男人大老遠(yuǎn)帶你來泡溫泉的份上,能不能別生氣了??!” 那姿態(tài)低的跟剛才叫囂的模樣兒,完全就是兩個人,周自寒一旦憨皮賴臉上來,楚穎是真沒轍。 楚穎白了他一眼,剛要推車門下車,被周自寒一把拽了回來:“這是山里,外頭冷呢,這么下去回頭感冒了?!闭f著,從后面拿了她的外套過來給她穿上,還嚴(yán)嚴(yán)實實給她戴上帽子,才放她下車,就是這么著,一出來,楚穎也不禁哆嗦了一下,是挺冷的。周自寒從車后拿了行李箱提在手里,看她那唧唧索索的小樣兒,嗤一聲笑了:“外頭是冷,進去就熱了?!睌堉吡诉M去。 看的出來周自寒是這里的??停@里也不止外頭仿日式,里面更像,服務(wù)員都穿著和服,聲音甜美,身材魔鬼,謙卑的態(tài)度令人仿佛置身某島國,楚穎懷疑,周自寒這種色鬼,假如要什么特殊服務(wù),估摸也沒問題的。 會員制的,根本沒什么人,或許是一個個獨立接待,他們根本看不見別人,但外頭卻停著好幾輛豪車,想來是有客人的。 登記過后,兩人進了一個背山的獨立庭院,山體巖石巧妙的嵌進庭院里,后面隱約有水聲,比起大學(xué)時期跟凌周去日本的那次,這里奢華多了。 一進院子,周自寒就放開她,讓楚穎自己四處參觀,他提著行李進了房間,后院是溫泉,泉水從巖壁間落入下面的池中,蒸騰起薄霧映著四周爛漫的山花,仿佛置身仙境,可以想象泡在里面,得多滋潤,周自寒這家伙是挺會享受的。 楚穎溜達(dá)了一圈,一回來就看見周自寒正收拾她的內(nèi)衣,手指勾住她一條蕾絲內(nèi),褲,那表情說多yin蕩就多yin 蕩。 楚穎幾步過去抓在手里:“我自己收拾?!眳s被周自寒一把抱住壓在榻榻米上,親了她一口笑道:“你身上哪兒我沒見過,都到現(xiàn)在了,還沒適應(yīng)呢?”手不怎么規(guī)矩的在楚穎背上摩挲,忽上忽下,漸漸劃過腰,停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放開她:“你先洗澡,一會兒吃飯,今晚上咱們好好休息,明兒泡溫泉?!?/br> 楚穎還真有點意外,一般來說,只要周自寒把她撲到床上,接下來的事就不可避免,這會兒怎么了,rou吃太多,改吃素了?不禁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周自寒被她的目光給你逗樂了,頗輕浮的摸了她的屁,股一把:“大寶,如果還想吃飯,就別這么看著你男人,你男人意志力薄弱,可經(jīng)不住勾搭?!?/br> 楚穎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收拾自己的衣服,不禁皺了皺眉:“周自寒,你給我?guī)Я诵┦裁匆路??”外頭的衣服也就算了,里頭的……楚穎勾起一件透明鏤空的丁字褲…… 楚穎知道男人骨子里都是色,狼,對女人內(nèi),衣更有種特別狂熱的偏好,更何況周自寒是色,狼中的色,狼,給她買的內(nèi)衣,有一大半都是這種偏情,趣類的,還有更夸張的,被楚穎嫌棄的丟在一邊,這會兒他帶來的全是這種,不用想,也知道這男人心里惦記著什么齷齪的念頭,什么帶她來度假泡溫泉,簡直就是來一懲獸,欲的。 周自寒笑瞇瞇的掃了一眼,頗無辜的攤手:“怎么了?我瞧著挺好的,反正穿在里頭,誰看得見?!?/br> 楚穎盯了他幾秒,忽然笑了:“周自寒,你說的對,今晚上我睡旁邊屋?!薄皠e,別介??!”周自寒抱著她親了好幾口:“大寶,咱們講講道理啊!你看剛才我都主動認(rèn)錯了,其實今兒這事兒,說起來你也有不對,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明明姓凌的小子在邊上,你也不先匯報匯報,就想著糊弄我,我能不急嗎,你要是直接跟我說在劉佳哪兒遇上了他,我別扭歸別扭,也不至于發(fā)那么大火,我發(fā)火了是不對,可我認(rèn)錯了??!你呢,到現(xiàn)在可還死咬牙硬的,行,我家大寶臉皮兒薄,不像我臉皮一丈厚,不認(rèn)錯也行,晚上還跟你男人分開睡,是不是有點過了,咱可是來度假的,不是來鬧別扭的,對不?” 楚穎用白眼瞥他:“周自寒,我才知道星輝怎么做的這么成功,有你這么個不要臉的老總,想不成功都難?!?/br> 周自寒呵呵一笑:“不要臉就不要臉,那前面的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啊,從現(xiàn)在起,不許再跟我別扭著,晚上更不能跑旁邊屋睡,不抱著我家大寶,我睡不著……” 楚穎切一聲,心話兒:什么睡不著,抱著她才睡不著吧!就剩下折騰了。楚穎也懶得跟他羅嗦,拿了換洗衣服進去洗澡。 吃了飯,兩人坐在庭院里看星星,不知是不是溫泉的原因,院子里倒是一點也不冷,尤其被周自寒這個大暖爐抱在懷里,很溫暖。 難得這樣溫馨的氣氛,兩人誰也沒說話,天氣很晴朗,這里又是遠(yuǎn)離都市的山里,跟終年灰蒙蒙的都市不一樣,即使深夜,也能感覺到那種通透,一抬頭就是滿天繁星,仿佛綴在一個巨大的絨布上,亮晶晶的好像散落的鉆石,星輝映著庭前池水,這一刻美好的不真實。萬籟俱寂,彼此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楚穎頭一次感覺,兩人的心如此貼近,近的幾乎沒有距離。 周自寒側(cè)頭看著她,楚穎微微仰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星光在她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美的令人眩惑,萬千星輝落盡她清澈的眸中,激蕩起璀璨光華,幾乎不容逼視,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她,看著她,周自寒忽然升起一種古怪的念頭來,或許,永遠(yuǎn)這樣下去也不籟。 念頭一冒出來,他就仿佛被蠱惑了一般開口:“大寶,咱倆就這樣過一輩子怎么樣?”楚穎一愣,側(cè)頭看著他:“你想說什么?”楚穎這個表情相當(dāng)冷靜,冷靜的周自寒都有些狼狽,狼狽起來,心里就開始不爽,眸光暗沉下來,一伸手抱起她,咬著牙說了句:“什么也沒說,你就當(dāng)我放屁,困了,進去睡覺。” 這一晚上,楚穎被周自寒折騰的腰差點折了,這男人兇狠的勁頭,跟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楚穎對著浴室的鏡子,看著自己這一身慘不忍睹的青紫痕跡,目光下滑,落在自己腳踝上愣了一下,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條鉑金腳鏈兒,相當(dāng)精致,綴著兩顆貓眼石,中間有個亮晶晶的小牌兒,仿佛刻了字。 楚穎抬起腳,湊近看了看,不禁哭笑不得,上面刻著“周自寒?!边@么小的牌兒刻了三個字,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這混蛋當(dāng)她是牲口呢,還釘扎冠名了。 59、五十九回 楚穎真覺得周自寒挺幼稚,不過隱約又覺這男人幼稚起來有那么點兒說不出的可愛,用可愛形容周自寒,呃……楚穎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套上浴袍出來,坐在床上,楚穎摸了摸腳腕上的鉑金鏈,以前凌周送她這個的時候跟她說過:“這是我打造的腳鐐,栓上了,這輩子你就跑不了了?!蹦菚r的凌周才多大,二十出頭而已,周自寒怎么也不至于有這樣的念頭。 不過,現(xiàn)在想想,她跟周自寒竟然這么過了下來,一晃眼都大半年了,周自寒還真算挺老實的,本來楚穎還以為他連一個月都挺不過去呢。 周自寒推門進來,就見她坐在床上摩挲腳腕子上的鉑金鏈兒,那個表情……周自寒眸光略沉,她是不是又想起姓凌那小子了。 很多事情,即使周自寒,也不得不感到挫敗,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抹去楚穎跟凌周那一段兒,不是幾月,也不是幾年,從前到后,整整十二年。 周自寒有時也不得不佩服他家大寶,這得有多死心眼兒啊,從十六到二十八,就戀著一個男人,雖然凌周注定跟他家大寶沒有結(jié)果,但周自寒還是忍不住嫉妒他,他擁有太多的時間。 周自寒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跟楚穎心中的凌周做斗爭,就像他哥說的,很難,很辛苦,他得忍著自己焦躁的性子去包容他家大寶,一點一滴的把她心中的人趕走,直至一點兒影兒都不剩,這是個大工程,說不準(zhǔn)用多少年,但他一定會做到,而且,必須做到。 凌周送到那條腳鏈,真被他丟了,丟到家門口的人工湖里,她家大寶就是戴,也只能戴他送的東西。 周自寒走進來,擺弄了兩下她腳上的鏈子問:“喜歡嗎?”楚穎斜睨著他:“周自寒,我也給你打個扎,冠名,你喜歡嗎?” 周自寒嗤一聲笑了:“行??!冠我家大寶的名兒,我還巴不得呢?!边@男人?指望周自寒懂得廉恥,基本屬于不可能的事。 周自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小懶豬,換衣服,吃飯去了,一會兒我們?nèi)ヅ轀厝罄线h(yuǎn)跑這兒荒山野嶺,又不是睡覺來了。”翻出楚穎的衣服往她身上套。 楚穎沒好氣的推開他,瞪了他一眼:“不是你窮折騰,我能起這么晚嗎?”周自寒嘿嘿一笑:“窮折騰什么?這是健康運動,生理心理都能令人感到愉悅,你敢說昨而晚上你不舒服,我可記得,你還口口聲聲讓我快點!用力點兒!” 楚穎臉大紅,抄起床上的抱枕砸了他好幾下,周自寒配合著演戲,哎呦哎呦了好幾聲,那模樣兒別提多假了。 楚穎丟開抱枕懶得理他,把衣服穿好,就被周自寒扣住手,拽了出去,十指相扣,給楚穎生出一種異常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在床上的時候還要強烈。周自寒的手大而溫暖,這種溫暖從掌心緩緩延伸到心里,令人很難去忽視。楚穎急忙搖搖頭,自己這都想的什么東西。 兩人在度假村里呆了兩天,連庭院都沒出過,吃飯,睡覺,泡溫泉,看星星,這是兩人的全部內(nèi)容,當(dāng)然,做這些的時候往往浪漫感性過去,就會被周自寒這個禽,獸給引到rou,欲上去,除了腰有點酸,背有點兒疼之外,這兩天楚穎過的很不錯,以至于出了度假村的時候,心里竟然涌上了幾分不舍。 周自寒推她上車,啟動,離開,走出一段距離才說:“最近手邊的事兒太多,走不開太長時間,等忙過這陣兒,咱們出去好好玩玩,日本或者去歐洲都行,只要我家大寶想去的地兒,你男人都能帶你去?!?/br> 楚穎真有點感動了:“周自寒,你不用對我這么好,真的!”周自寒伸手摸摸她的臉:“傻了不是,這時候說這個不討喜,正常點兒的女人,都該撲過來給你男人一個熱情的法式舌吻。”說著大嘴真湊過來,被楚穎推開:“高速上呢,別鬧?!?/br> 周自寒樂了:“不鬧也行,那我家大寶可記得,欠我一個法式舌,吻?!背f不禁被他逗笑了:“周自寒你貧不貧?”“貧就貧,在我家大寶這兒撈到實惠是真格的?!敝茏院f著,把手機遞給楚穎,嘆口氣道:“開機吧!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日子過去了?!?/br> 楚穎好笑的抿抿嘴,按了開機鍵,剛開機,電話就頂了進來,楚穎把藍(lán)牙遞給他:“許助理打來的。” 周自寒接起來:“你他媽是鬼啊,我剛開機你電話就頂進來了。”許助理也不想打攪?yán)习宥燃?,可這事兒老板跟他說過,不管什么時候有了信兒都得立馬通知,更何況,如今這人都來了,他敢怠慢嗎:“周總,岳家那邊聯(lián)系上了,今兒上午岳老兩口子跟楚小姐的舅舅舅媽一幫子親戚就到了b市,我安排他們住在臨海,您跟楚小姐是不是盡快回來?!?/br> 周自寒掃了眼腕表:“嗯,我們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到?!绷塘穗娫?,周自寒沉吟幾秒才說:“大寶,我聯(lián)系了岳家?!?/br> 楚穎一愣,繼而皺起眉:“你是說我姥姥姥爺那邊兒?”周自寒點點頭:“你父親的事,如果有岳家介入會順利的多,而且,從你母親的角度上考慮,這樣也比較好,你說呢?” 大概沒人比楚穎更清楚mama的想法,當(dāng)年mama執(zhí)意要嫁給父親,之所以不能被外祖父接受,除了父親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mama已經(jīng)訂婚。 楚穎是不大能理解了,但mama跟她說過很多外祖家里的事,雖然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jì),外祖家的很多傳統(tǒng)依舊保留傳承著,婚姻也不例外。 mama從高中時期,就跟同城的蘇家的嫡長子定下婚約,后跟父親墜入愛河,毅然解除婚約,當(dāng)時被外祖父趕出岳家,并鄭重聲明岳家從此再無岳秋蔓這個女兒。 楚穎當(dāng)時聽著,覺得像回到了民國時期,她外祖父獨斷專行的做法,簡直就是個封建社會蠻不講理的大家長,毫無人情味。 后來父親仕途順利,mama也帶著她回去過,在那古香古色的大門口跪了大半天,也沒讓進門,直到現(xiàn)在,楚穎還記得當(dāng)時她一個勁兒的鬧膝蓋疼,還有,mama臉上的落寞和失望。 楚穎能理解mama的心態(tài),但是依舊對素未謀面的姥姥姥爺心寒,后來父親出事,她們母女那么難都沒求上門去,現(xiàn)在見面有意義嗎? 周自寒瞄了她一眼,試著道:“大寶,你畢竟不是你母親,很多事,你不該替阿姨做決定,血緣親情,是永遠(yuǎn)隔不斷的牽絆,岳家的家規(guī)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但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你姥爺?shù)膽B(tài)度也緩和了,如果你母親知道,我想她會高興的,畢竟她是岳家的女兒,這一點永遠(yuǎn)也改變不了?!?/br> 楚穎忽然道:“我父親的事很難辦對不對?”周自寒倒也沒有一味托大:“是有點變化,陳思燕現(xiàn)在被鑒定出精神問題,這樣一來,她的證詞就不能作為證供呈交上去,凌家老大這一招既狠又陰,為了撈凌守正出來,開始不擇手段了,這件事以后再說,讓我抓到把柄,連凌家老大也保不住,你也不用擔(dān)心,除了陳思燕,還有方城呢?!?/br> “方城?”楚穎想了想:“你說凌守正的機要秘書?”周自寒點點頭:“就是他,這小子跟了凌守正這么多年,臨了一看情況不好,就想跑國外去,想的美,還沒出海關(guān)被警方給逮了起來,有他在,別看凌守正這會兒出來了,過兩天還得進去,其實沒岳家插手也沒問題,就是得費點兒力氣,可如果岳家出面,你父親頂著岳家女婿的身份,紀(jì)委那幫老頭子也就不會再替凌家遮掩了,你父親的案子也會在最快時間內(nèi)水落石出了,不管怎么說,你先見見岳家人,如果他們敢給我家大寶臉色,回頭我找人收拾他們?!?/br> 楚穎被他的語氣逗笑了,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就會說大話?!辈贿^有周自寒陪著,楚穎真覺得踏實很多。 兩人一進酒店大堂,就看見許助理點頭哈腰的陪著一般人在哪兒說話呢,兩邊站著幾個男女有中年的,也有十幾二十多的,簇?fù)碇虚g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位老人。 楚穎幾乎一眼就認(rèn)出左邊滿頭銀發(fā)的肯定是她姥姥,雖然歲數(shù)大了兒,可是五官氣質(zhì),mama整個脫了影兒,旁邊的老人是她姥爺吧!留著花白的胡子,手邊拄著一根拐杖,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嚴(yán)肅威嚴(yán),卻又帶著股子儒雅,再看周圍這些人,楚穎才明白,mama身上那種氣質(zhì)是怎么來的,這是一種家族沉淀,世代書香望族才有的東西。 她姥爺?shù)故穷H嚴(yán)肅,她姥姥臉上明顯有幾分激動,周自寒牽著楚穎走了過去,岳老太太看見楚穎,不由自主站了起來,旁邊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忙攙著她。 老人兩手抓住楚穎上下端詳半晌,頗激動的道:“像,真像,跟你媽那時候一模一樣,我的外孫女兒,這些年得受了多少苦了,都怨你姥爺這個老糊涂,女兒趕出去了還不行,這么多年也不讓掃聽消息?!?/br> 岳老咳嗽一聲:“她選了楚景峰那小子,連爹媽都不要了,我還要這個女兒做什么?!迸赃叺闹心昴凶有Φ溃骸昂昧?,好了,既然見了,就別提過去的事了,穎兒,我是你舅舅岳南辰,小時候見過你的,還記得嗎?” 岳南辰頗儒雅,一看就是個學(xué)者,距離近了,楚穎才想起,模糊是有點印象的,遂點點頭。 岳南辰摸摸她的發(fā)頂:“你跟秋蔓是挺像的,你母親現(xiàn)在在哪兒?”楚穎剛要打電話回家,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家里的座機。 楚穎急忙接了起來,那邊傳來阿姨焦急的聲音:“楚穎,秋蔓姐不見了?” 60、六十回 岳秋蔓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副駕駛位子上,窗外高速上的燈光映進來,她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凌守正…… 許多事情沉在歲月中仿佛經(jīng)年的舊照片,模模糊糊看不清晰,大學(xué)時的凌守正比景峰要出風(fēng)頭的多,兩人外表能力都相當(dāng)出色,但凌家家世顯赫,直到如今,岳秋蔓還記得凌守正在大學(xué)時被眾多女生包圍的風(fēng)光。 人往往屏蔽不開家世因素,顯赫的家世就仿佛給凌守正鍍上了一層亮閃閃的黃金,具有非常的誘惑力,相比之下景峰便有些遜色了。 岳秋蔓也想過,如果不是自己出身望族,對這種東西早已免疫,或許她會選擇凌守正也不一定,畢竟兩人比起來,景峰算有些木訥的,尤其對女朋友,她自然相信景峰是愛她的,但景峰一直表達(dá)的比較含蓄。 細(xì)細(xì)回憶起來,也只有她跟家里鬧翻,毅然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他把自己抱進懷里親她的的一刻,算上最感情外露,他的懷抱很溫暖,把她整個裹在懷里,擋住了江南的秋雨,他說:“秋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相信我?!边@大概是景峰說的最露骨的情話兒,但卻那么打動她。 而凌守正是比較外放的,當(dāng)年的他非常自信,因為自信所以驕傲,甚至對她表白的時候,也帶著骨子凌人的氣勢,岳秋蔓還記得凌守正當(dāng)時對她說:“岳秋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而景峰只是含蓄的給她寫情書,且情書是用文言文的格式,但字里行間卻透著十足真誠。 岳秋蔓最終選擇了景峰,她本來以為這沒什么,在她之前凌守正的情史已經(jīng)足夠精彩,自己的拒絕,也不過是他絢爛情史上淡淡的一個敗筆罷了,她當(dāng)時根本沒想到凌守正如此偏執(zhí),即使他跟自己說:“秋蔓你會后悔的,真的,我保證……”她也沒當(dāng)回事兒。 當(dāng)時她正陷入到愛情之中,她眼里除了景峰,再也看不到第二個人,后來凌守正一畢業(yè)就娶妻生子,她也嫁了景峰,若干年后在g省重逢,老同學(xué),老朋友,自然而然親近起來,雖然算政壇上的對手,但景峰當(dāng)時那高興勁兒,岳秋蔓現(xiàn)在還記得。 說起來,景峰雖然能力卓越卻真不適合官場,能力這個東西雖然是必須得,但更不可少的是手段,景峰心太善,尤其對朋友太過看重,沒有防備之心遭了暗算也是意料中事。 岳秋蔓難過的是,景峰竟然背叛了自己,跟另外一個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景峰的性子,如果真跟一個女人有事兒,那至少也是喜歡的吧!她總是這么想著,自己都過不起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兒,或許是因為愛所以更為苛求,她無法忍受景峰的出軌,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里。 陳思燕美麗活潑會打扮,跟她比起來,自己的優(yōu)雅氣質(zhì)實在算不得什么,在大學(xué)時期,她就是最為耀眼的學(xué)妹,而且,她喜歡著景峰,這早已不是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