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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怡被她一激,惱怒的把眼看向別處。 是啊, 她就算是出身尊貴,可在他眼里,也從未有過自己的位子。 高怡不甘心。 慢慢的,她一雙如水的眸子里已凝成了冰,她冷冷看向美婦人,啟唇道:嬸嬸可有好法子? 白氏修長的手指撩開簾子,眼中閃著惡毒的光。 她慢悠悠道:四殿下再憐愛她,也未必會要一個沒了清白的女子。 聞言,高怡登時抬起頭。 她害怕道:嬸嬸,這會否太...... 白氏笑她愚蠢,不管外人傳得姜黎如何勾三搭四,可畢竟都是謠言,未必可信。那位四殿下傳聞心智極高,要想真的讓他厭了姜黎,唯有讓他眼見為實,真切的見到姜黎yin,賤的一面。白氏又勸解了高怡一番,最后,高怡點頭了。 一切都聽嬸嬸的。 白氏嫣然一笑,她望著窗外,想著三月前見到的那位四殿下,當真是豐神俊朗,俊美逼人啊 她本來就是個極為浪蕩的女子,因著她夫君寵愛信任,白氏表面威風,私底下裙下之臣無數(shù),儼然是南京城里說一不二的權貴婦人。想到了宗闕,白氏充滿了風情的五官都變得yin,蕩起來。 下午,姜黎出門時,就隱約發(fā)覺身后有人跟蹤。 她問阿大:跟著的人什么來路? 阿大是練家子,他回道:身手倒是有兩下,卻都是阿貓阿狗,上不了臺面。 這么一說,派人跟蹤她的極有可能是常在后院的婦人。 她當下有了猜測,于是也不逛了,帶著阿大和小桃就回了書院。 自那日祭拜完了孫公的墓,曹迅就忙事去了,他這次來江東可不像姜黎那么閑,他有公務在身,常常早出晚歸。這樣,姜黎每日除了跟著書院的學生聽些課,亦或是給他們講講算數(shù),大部分時間,她還要在城中找商機。 這兩日,她出門都帶著阿大和小桃。 那幕后之人遲遲并未動手,就是派人跟著她,熟悉她每日的習慣。 姜黎談完了生意,亦雇好了商船,且目送商船上了河道。從碼頭回書院的路上,她一閑下來就思量:只有千日做賊,萬萬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她讓阿大反跟蹤了對方,發(fā)現(xiàn)盯梢的人卻是鬼鬼祟祟的進了南京知府的府??! 南京知府是高家人,他的發(fā)妻是不是姓白? 姜黎倒是突然想起一事,一時沒忍住,嘻嘻笑了起來。 她記得小說里,南京知府的妻子白氏,是一名美貌豐腴的美婦人,她曾看重了男主的姿色,想要和他行魚水之歡。在書里,男主收復了江東后,記起白氏的yin,蕩之姿,還惡心的三日無法下食! 想到這,姜黎就樂的拍桌! 這次江東沒白來,她倒是真想看看他的狼狽之態(tài)呢!她只期盼著,這里的劇情千萬別改! 阿大等她笑夠了,才把打聽到的消息盡數(shù)說道:這兩天,那婦人都沒露出馬腳,倒是今個上午,我看見高氏的馬車停在了知府后門。 姜黎收起了笑,篤定道:是了,她定是在與高怡商量如何算計我。 在自身的危機感這方面,姜黎出奇的敏銳。 那日高怡在山腳下喊她,她便已經(jīng)心生警惕。高漣在她身上栽了跟頭,高氏必不會罷休。 這幾天,她也想了無數(shù)對策,可因不清楚對方的路數(shù),姜黎一時之間,倒還沒有什么破解之法。 傍晚,在江邊聽完小曲的姜黎,在回去的路上,再次看到了黑鷹。 他的身后,不遠處,停著一輛漆黑的馬車。 這回還不等黑鷹開口,姜黎便眼珠一轉,笑嘻嘻道:你家主公在里邊? 黑鷹: 他總覺得姜氏今天特別古怪,恐有jian計! 姜黎也不理他,兀自抬腳,往馬車方向跑。她一靠近馬車,先是裝模作樣的用手扣了扣車門,待到車內端坐的青年側目朝她看來時,她才躡手躡腳的爬上馬車。 這馬車車輪高,底盤也高,她的個頭要跳起來才能上去。 她爬了幾回沒爬上去,姜黎的臉都漲紅了! 她紅著臉,半個身子倚在上面,小手垂著木板,軟聲道:闕弟,你,你拉我一把!我上不去...... 姜黎白日里在書院的那群毛頭學生跟前,彬彬有禮,分毫不敢逾距,儼然一個威嚴的女先生,生怕讓那群學生鄙視了去。此刻,在他面前,倒是嬌嬌柔柔的一副少女模樣。 看了她無措的模樣一會兒,宗闕由嗓子眼里哼出一聲,然后他心情不錯的朝她伸出手。姜黎抓緊,順勢麻利的上了馬車。 在車廂坐定,姜黎有些口渴的喝下一杯他倒好的清酒。 然后,她好似被酒水給嗆到了,咳了兩聲。 宗闕一直看著她。 這時,姜黎才抬起頭,看著他,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數(shù)日不見,闕弟還好? 他定定的看著她,沉聲道:尚可。 他雖然是這般說法,可姜黎注意到他眼底有黑眼圈了,定是沒休息好。她嘆息,眼睛盯著別處: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 宗闕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