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場所血案
再一次來到凌樹的單身公寓,白語煙的心被一種不祥的恐懼感籠罩著,不是因為叁天前在這里和凌樹瘋狂性交,而是凌宿說的話。 這幾天接連目睹兩起血腥案,盡管心里不愿去想,腦子里還是忍不住將凌樹的形象和那些血腥的死者畫面重迭在一起。 還沒走到凌樹的公寓,白語煙和羅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這更證實了她心里不敢去聯(lián)想的事。 門開著,凌宿已經(jīng)在里面了。 “天吶!這是怎么回事?”羅治驚駭?shù)亟衅饋?,看到凌宿一臉悲憤,趕緊識趣地閉上嘴。 地板上布滿了血跡和人體組織碎片,幾乎沒有一片干凈的空間可以落腳,白語煙只好踩著污血走進(jìn)去,越往里走,她越發(fā)覺得這些人體組織殘渣很熟悉,接著,她在臥室地板上看到了凌樹的尸體。 就像房東的尸體一樣,他的腹腔有一個血rou模糊的大窟窿,上衣破爛不堪,只剩半件血衣貼在肩頭,下半身褲腰部位也有不規(guī)則破損,儼然一副被加農(nóng)炮轟過的場面。 “嘔……”白語煙一陣暈眩,一彎腰就把早餐全都嘔了出來,眼淚瞬時模糊了視線。 “呃,你報……報警了嗎?”羅治一邊扶著她,一邊問站在床邊尸體旁的凌宿,眼前的景象嚇得他說話都結(jié)巴了。 “我哥就是警察!”凌宿狠狠瞪向他,咬牙說道:“這件事不是警察能處理的,我一定會親自抓到兇手!” 沒錯,凌樹本身就是警察,他在查房東和馬妖的案子,結(jié)果自己也成了受害者,白語煙不禁懷疑這些都不是人類所為,而是獸妖或者有特異功能的人。 “我要跟你一起找到兇手!”白語煙咬牙握拳,淚眼里充滿決絕。 “兇手很狡猾,現(xiàn)場每一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痕跡,和你房東遇害的情況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可循之跡?!绷杷弈樕珖?yán)峻,沒有往日嘻嘻哈哈的輕浮。 “為什么死的都是我身邊的人?兇手會不會是沖我而來的?”白語煙不禁自責(zé)起來,想起狼警官過去幫她的種種,雖然昨晚在車上變成狼cao弄她,但他似乎是出于對她和地妖同居這件事的不滿,他被醋意淹沒了理智,就像上次在這里,她喊了景然的名字,才引來他瘋狂的性攻擊。 可是,陽忱和凌樹都和她發(fā)生過rou體上的親密接觸,而房東是個女人,只是把房子租給她而已,叁個死者很難聯(lián)系起來。 狐妖校長眼看她陷入內(nèi)疚自責(zé)的深淵,慌忙打斷她的思路:“嘿,不要胡思亂想,也許兇手殺的人剛好都是你認(rèn)識的而已。” “白語煙,你過來一下?!绷杷尥蝗徽惺肿屗窟^去,白語煙不疑有他,一步跨到他身邊,凌宿卻警惕地看了狐妖一眼,攬住她走遠(yuǎn)幾步才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的疑問:“現(xiàn)場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肺部的組織,那個器官即使弄碎了我也能看出來,那天在你住的地方我就見過你房東的肺碎片組織!” 白語煙震驚得張大嘴,肩頭被他攬住的地方刺刺麻麻的,但她沒有心思理會此刻身體排斥異性的反應(yīng),低頭研究涂滿地板、家具和墻上的血液和組織碎片。 果然如他所說,沒有肺——兇手的目標(biāo)也許就是凌樹的肺! 狐妖校長看著白語煙到處踩踏,鞋底接觸粘稠的血腥物踩得嘎吱作響,忍不住捂著嘴干嘔,現(xiàn)場的血腥味實在太重了。 “我想,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才有精力查找兇手,對吧?”羅治催促著白語煙,希望趕緊拉她離開這里。 這些話即刻引來凌宿的關(guān)注,他當(dāng)即轉(zhuǎn)過白語煙的肩膀正對著他,仔細(xì)打量她全身,鼻子沿著她胸前一路往下嗅探,要不是顧及有個男人在場,他早就掀起她的裙子檢查了。 狼妖的嗅覺可比狗厲害得多,下體的那點血腥味他一定不會漏掉,白語煙害怕他發(fā)現(xiàn)什么,趕緊退開一步,擺擺手辯解道:“我沒事,只是今天剛好……來那個了?!?/br> 凌宿點頭表示理解,隨即說道:“那我送你回去吧,順便看看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安不安全?!?/br> “???不,不用,我住的地方很安全,羅校長會送我回去的?!卑渍Z煙說著,朝羅治投去求救的目光。 羅治倒是爽快答應(yīng)了:“嗯,我開車來了,剛好順路?!?/br> 從單身公寓出來,白語煙偷偷松了口氣,沒有被凌宿發(fā)現(xiàn)馬妖的哥哥對她做的事只是太好了!這么丟人的事少一個人知道,她就少一分尷尬。 狐妖校長開車經(jīng)過一個便利店門口時停了下來,他一招手,店里就跑出來一個人,白語煙見他對那個小伙子耳語了幾句,那人就跑回店里,不過一分鐘又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小跑出來遞給他,而他則拿出一百元鈔票交換。 “呃?這是……”那袋東西從狐妖手里遞到白語煙手中,她困惑地往里看,即刻臉紅了,是衛(wèi)生巾。 “我想你會需要。”狐妖微笑著啟動汽車,沒有再多說什么。 白語煙既感動又害羞,也沒有再說話,就這么一路安靜又尷尬地回到景然家。 羅治目送她進(jìn)屋并關(guān)上門之后,才回到車?yán)铮@時,電話響起來了。 “她怎么樣了?”那一頭傳來地妖的聲音。 “難過肯定是有的,還有些疲憊,不過我已經(jīng)說服她在家休息了。” “她信了嗎?” “嗯……暫時吧!還有個問題,陽忱的哥哥今天也來了,不過我已經(jīng)把他催眠了,應(yīng)該不會再查他弟弟的事,但他可能還會找白語煙麻煩?!焙p描淡寫地交代校長辦公室發(fā)生過的事,他可不想被地妖兇巴巴地質(zhì)問和指責(zé)。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br> “這樣好嗎?”狐妖突然發(fā)問。 “什么?”地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讓她困惑總比讓她痛苦強(qiáng)。” “你知道這瞞不了多久的?!?/br>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沒有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