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寧可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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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律師湊在一起商議,意見卻有了很大的分歧。 劉萬程的律師戴維李比較老成持重,把霍普斯的律師駁的無話可說。 首先就是間諜改侵權(quán),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侵權(quán)是商業(yè)糾紛,劉萬程跟霍普斯之間的事情。間諜是團體間糾紛,適用法律就不一樣,要不然fbi插手干什么?你去動搖法官們已經(jīng)定性的問題,無異是在打法官和fbi的臉,簡直就驢唇不對馬嘴。 再一個,推翻fbi已經(jīng)掌握的證據(jù),也是十分困難的。就算讓霍普斯改口,證據(jù)在人家手里,人家可以不用你的口供,直接定罪。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他的思路,做有罪辯護,設(shè)法減輕罪名,減輕犯罪的主動性,求得法官和陪審團的諒解。 如果按照他這個思路打官司,劉萬程至少要入獄三年,且要承擔(dān)巨額罰款。 就在戴維李立會見劉萬程的當(dāng)晚,劉萬程被轉(zhuǎn)送到當(dāng)?shù)鼐值呐R時拘留所里。 這個拘留所沒有外界傳說中的那么可怕,犯人都是單獨關(guān)押,有各自的單人床和活動場所。衛(wèi)生間,伙食也可以,就是只能在自己的囚室里,不能出來。 劉萬程就在這樣一個不大的囚室里,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和彷徨。 一個星期之后,法院開庭,劉萬程果然可以保釋,霍普斯也被保釋出來。劉萬程的保釋費,果然就比霍普斯高了十萬美刀。 在會見了戴維李,聽了他的老調(diào)重彈之后,劉萬程回到家里,把公司的法律顧問老楊叫過來,他需要了解具體情況。 張靜也跟著老楊回家來了,劉萬程出這么大的事,她哪里還有心思管公司里的事? 保姆哄著劉倩在樓下玩,劉萬程就和張靜帶著法律顧問去樓上劉萬程的書房里。 張靜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就給劉萬程準(zhǔn)備了空間。 在書房里,大家各自坐下,老楊就把這幾天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和與兩個律師談的情況,都向劉萬程匯報了。 劉萬程聽完,許久沒有言語。約莫過了十多分鐘,他才問老楊:“你覺得我這個律師戴維李怎么樣?” 老楊想想說:“論專業(yè)水平,他應(yīng)該是最好的?;羝账鼓莻€律師太年輕,恐怕不能勝任這個工作,我建議還是換掉他好一些?!?/br> 劉萬程點點頭說:“我會和霍普斯談。我是說這個戴維李,我怎么總有一種感覺,他似乎是在用恐嚇我們的手段,來敲詐我們的錢財呢?” 老楊說:“劉總你既然提起來了,我也想跟你談?wù)勥@個問題。在這里,許多華人律師會這么干。他們知道我們不懂米國的法律,在這里也找不到熟人,在咱們委托他代理案件的時候,就會故意把案情弄的復(fù)雜化,甚至是用上恐嚇的手段,讓咱們相信這個案子十分重大,以收取更高的律師費。還有,就是他們喜歡做有罪辯護。這樣,讓你在一審的時候脫不了干系,就會繼續(xù)保釋,繼續(xù)上訴,繼續(xù)找他們代理,他們從中多次收取費用。這個戴維李,我感覺他也有這個意思。” 劉萬程就問:“既然你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為什么還要用他?” 老楊就苦笑說:“華人律師里面,他的名氣是最大的,而且,他本身就做過聯(lián)邦探員,司法界的朋友最多。用別人,結(jié)果恐怕還不如用他。他一審肯定會做有罪辯護。接下來,他會支持你上訴,二審的時候,他才會為你做無罪辯護。依靠他的人脈,讓你平安無事,他也就掙夠了錢?!?/br> 劉萬程就皺眉問:“米國不是個法律公證的國家嗎?” 老楊一笑說:“哪兒有什么公證?在這里,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公證,這就是一個完全為富人服務(wù)的國家。驢子和大象,哪一個身后不是被富人把持著?” 劉萬程就樂了:“我還以為來到一片公證、自由的土地了呢,原來還不如我們。那這么多國人還愿意跑到這里來生活?” 張靜就接茬了:“這里是中產(chǎn)階級和富人的天堂,是窮人的地獄!記得有句話說,你恨一個人,可以把他送到米國來,讓他一無所有。如果你愛一個人,也可以把他送到米國來,讓他應(yīng)有盡有?!?/br> 說到這里,忽然就意識到,劉萬程把她送到這里來,其實心里是愛她的。不由臉色一紅。 劉萬程就問老楊:“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用這個戴維李,幫我們把這場官司打下去?那么,你估計需要打多久?” 老楊沉吟一下說:“如果戴維李不黑心的話,一年左右就應(yīng)該可以完結(jié)。如果這人貪得無厭,這里面可以拿錢的地方太多了。判不判刑,判多少?罰款多少?都可以不斷地上訴,不斷地拿錢。有些律師逮到一個富人可以吃一輩子。一個案子拖十年二十年都是經(jīng)常的事情?!?/br> 劉萬程聽了,頭都大了,老天爺!那就不用干別的了,我這輩子就陪著米國政府打官司吧! 他就問:“我怎么聽著,這米國政府的辦事效率,還沒有咱國內(nèi)高呢?” 老楊說:“論別的我不知道,論打官司,它的這種人權(quán)至上的治國理念,必然產(chǎn)生這種謹(jǐn)慎過頭的制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劉萬程就抱怨說:“我國內(nèi)還有一大堆事呢,我怎么回國?。俊?/br> 張靜說:“我替你回去處理唄。我和秀菊可以輪換職務(wù),過一段時間,讓秀菊過來,主持這邊的工作?!?/br> 劉萬程就不言語,心說那你不就露餡了?就高秀菊那火爆脾氣,知道我和你的事,還不直接就把我掃地出門了?再說了,高秀菊不懂英文,她過來也處理不來你的事情啊?唉喲,這可咋整? 這一回,劉萬程是真正犯難了。 如果這個戴維李當(dāng)真黑透了心腸,把這個官司打上個十年八載,他這輩子就毀了,什么也不用干了! 可看戴維李那副猥瑣的樣子,這個可能是極大的。畢竟劉萬程這樣的有錢人他也不是總能碰上,這下好不容易逮著一個,還不把他當(dāng)了搖錢樹? 劉萬程陷入了沉思,書房里就靜下來。在劉萬程思考的時候,就是厲害如張靜,也不敢打擾他。她只能和老楊在一邊靜靜地坐著,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劉萬程這一次的長考,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是從未有過的。 接近中午的時候,他終于嘆一口氣開口了:“我們只打一審,接受一審的判決結(jié)果,不往后拖延?!?/br> 張靜和老楊就都愣住了。 “這怎么可以!”張靜率先反應(yīng)過來,聲音變得很高,“無論怎么樣,我都不能讓你去坐牢!” 劉萬程倒顯得十分平靜,待張靜平靜下來,這才說:“這是我考慮的,最劃算的結(jié)果了。這樣,我在牢房里,頂多也就待五年。而且,我在那里,也隨時可以和外界聯(lián)系,掌控公司。國內(nèi)的公司有高秀菊和吳曉波,我放心。這里有你,我也放心。決策大事,我在監(jiān)獄里,一樣可以參與。 如果我們把這場官司天長日久打下去,我在這里離不開,和坐牢也沒什么兩樣。而且,還像現(xiàn)在這樣牽扯精力,你也什么都做不成,那會把咱們的事業(yè)整個耽誤了。我可不想讓好容易取得的,和世界領(lǐng)先技術(shù)平起平坐的地位,再次被人家超越,我還想超越他們呢!” 張靜就一臉焦急說:“聽說米國的監(jiān)獄很亂的,生活條件也很差,你進去會熬不住的!” 劉萬程就笑了:“國企那么艱難的日子咱們都能熬下來,米國監(jiān)獄的條件,總比咱們那個時候好吧?” 老楊接話說:“在監(jiān)獄里,除了不能出來,咱們可以托人照顧劉總,生活倒不見得有問題。就是,劉總,你吸煙,不知道米國的監(jiān)獄讓不讓吸煙?當(dāng)然正常是不許,我們花錢能不能被允許,現(xiàn)在還不好說?!?/br> 顯然,老楊也是覺得劉萬程的辦法比較劃算。 聽老楊這么說,劉萬程就問他:“米國監(jiān)獄也可以買通嗎?” 老楊淡淡一笑說:“米國的制度不是我們國人想象的那么理想化,和咱們差不多,甚至不如咱們。他們富人的特權(quán)更大,下層社會更混亂。只是因為美刀是世界貨幣,他們有這個美刀霸權(quán),可以收割世界的羊毛,人口又少,才會看著比我們好。如果讓他失去美刀霸權(quán),或者把他們這一套拿到我們國家去,那非亂了套不可!你看被他脅迫執(zhí)行他們制度的南美和中東國家,哪一個不是亂七八糟?” 劉萬程就點點頭,然后就吩咐張靜和老楊:“戴維李這邊,我們在一審開始之前,盡量滿足他的要求,讓他設(shè)法把刑期降到最低。至于處罰,在我看來,簡直就有點狗屁不通。這是我和霍普斯之間的問題,他們管得著嗎?如果可以單獨把這個問題摘出來,我們就上訴,打到地老天荒都不怕,這就不會牽扯我們的精力了?!?/br> 又單獨囑咐張靜:“就算我進去了,有老楊去找人運作我的事情,你必須把精力完全放在公司電子產(chǎn)品的推銷上。這么多年,都是鬼子欺負(fù)咱們,掙咱們的錢。這一回,咱們總算超越它,跑到它這里來,用咱們自己的高科技掙他們的錢!這事想起來我心里就高興,這和咱們的軍隊打到了他們的領(lǐng)土上,收割他們的財富是一樣的。如果咱們的產(chǎn)品可以擠走倭國和德國,占領(lǐng)整個米國市場,我就是在這里做一輩子牢都高興!” “呸呸呸!”張靜不高興地看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接著就淚奔了,“你進去了,我還銷售這些亂七八糟有什么用?我們辦公司、掙錢,不就是為了大家都好好的嗎?我再去想辦法,反正,我不能讓你去坐牢!”